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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流云凤尾钗(2)

    次日晌午,逸鄞宫外,几个宫女正在在洒水打扫,陈潇横卧榻上闭目午睡,除了园里几只鸟雀唧啾,整个寝殿静的出奇。

    南宫拓信步朝逸鄞宫走来,宫外的太监见了,连忙要入殿通传。被南宫拓一手拦住了。

    寝殿之内,床帷皆已放下,床纱轻浮飘渺,显得格外安静。南宫拓走到床边,掀开床幔,只见陈潇青丝铺散,脸侧在绣锦丝绸枕上沉沉入睡。他伸手抚摸她的额头,并未有什么异常才稍稍安心。陈潇悠悠转醒,床边之人竟是当日大殿上所见的樊王,恍然一惊,从榻上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莫要害怕——”

    南宫拓望着惊惶的陈潇,嘴角含一抹笑。

    樊王要来,陈潇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愣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几日国事繁忙,你入宫以来,父王都没有来探望过你,不要见怪——”南宫拓说着在榻上坐了下来。

    陈潇不禁往后退了退。

    南宫拓见陈潇的退让,叹了一口气,“你父亲的死本王很遗憾,他与本王情同手足,以后你可以把本王当成你的父亲,你的病本王一定会找人竭力给治好的——”

    南宫拓语气平缓,眼中栖息着怜爱的光芒。

    陈潇不答话,自己本是冒牌货而已,见南宫拓一片为人父的诚挚之心,忍不住有些愧疚。

    南宫拓摇了摇头,叹惋:“我知道你听不懂本王的话,没有关系,你既然已是本王的慕宛公主,王室之女,有一样东西父王还是要传给你的——”

    说罢,他从长袖之中取出云锦盒,递到陈潇面前:“你打开看看吧——”

    陈潇迟疑着,接过了锦盒,打开的那一瞬,莹然珠光璀璨,一只飞天凤凰翱迹如生,细纹雕刻着流云繁羽,闪耀的金色让它有种难以言喻的潋滟。特别是那凤凰的眼睛,流光溢彩,血红的宝石在金制的背景下极为妖娆,夺目的光芒射入眸中,陈潇愣在了那里,作为一个考古研究者,从古代皇陵中发掘出的宝物她都深有研究,这支繁华辉煌的金钗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价值连城。

    南宫拓见陈潇一脸惊呆的表情,眼中栖息着笑意:“流云凤尾钗是我樊国王室之女的标志,以后你将她插在寰髻之上,就真正享有了公主的权利,下至宫人婢女,上至妃嫔王子,有不尊者,可以凭钗惩之——”

    陈潇伸手欲从锦盒中取出金钗,南宫拓又急忙提醒道:“这钗锋利无比,有如匕刃,取戴时要小心——”

    陈潇拿起流云凤尾钗,细看,钗尾处果然泛着凛凛寒光,似触碰皮肉,即可见血。

    “你患有颠症,只怕在宫中受人欺侮。以后你头戴此钗,后宫里的人定会敬你三分。只要你安好,本王也就放心了——”

    南宫拓说着伸手抚摸陈潇的头,眼中闪着慈爱的光芒。

    陈潇抬眸,目光与南宫拓相遇,此情此景是那样熟悉。曾几何时,自己的父亲陈安国也是如此看她。二十多年来,她一直都如掌上明珠般沐浴在父爱的阳光下。奈何,自己不听父亲的劝告,非要入林海考察。如今时空错乱,自己身处两千多年前,在现代的父亲一人如何面对自己失踪的消息?她心里一阵发酸,止不住留下泪来。

    南宫拓见陈潇流泪,惶然道:“本王知道你想念故去的家人,莫要哭泣,本王会将你视如己出——”

    他为陈潇拭泪,片刻,他又叹然道:“可惜你患病在身,不知何时,你才能明白本王的心意,喊我一声父王——”

    陈潇俯身,将头埋在南宫拓的怀中,一股龙岩香的味道悠然入鼻,她不禁轻声微微喊了句:“父王——”

    南宫拓闻此,一愣,连忙扶起怀中的陈潇,愕然问道:“青戈,你的病好了吗?”

    陈潇这才惊觉自己露馅了,无奈只好顺势回答:“勤太医医术高明,孩儿的病已经好多了——”

    “真的吗?好——好——哈哈哈——”

    南宫拓大喜,拍着陈潇的肩膀,爽朗大笑,“这个勤录阖我果然没有看错,如今你病情转好,本王要设宴昭告群臣,顺便重重赏他——”

    陈潇微微低头,南宫拓笑得越开心,她反而觉得越尴尬,她僵硬的唇角扬了杨,弱弱说了句:“全凭父王做主——”

    南宫拓扶着陈潇躺下,“你病情刚有好转,多多休息,本王隔日再来看你——”

    陈潇点点头,安心地躺回了榻上。

    南宫拓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思忖片刻又回过头,问道:“青戈,你在咸阳之时,就素有倾国美名。本王设宴,希望你能起舞迎宾,让群臣一堵樊国慕婉公主的风采,你可愿意?”

    起舞迎宾?

    陈潇骇然,她长到二十岁多岁,一直都是以纯爷们男人婆的形象存活于世。对于古典舞那种妞妞捏捏,女里女气的东西,她是素不沾手,有多远离多远的。跳舞,还迎宾?那简直不可思议,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本王听闻你的舞艺天下无双,早想一见。你放心,待你三个月后,身体完全康复,本王再设宴群臣,你还是有时间好好准备的——”

    “父王——我——我——”一句话卡在喉咙口,说也说不出来。

    “你休息吧——本王先走了——”南宫拓转身,背手离开了寝殿。

    天哪,陈潇霎那间感到天昏地暗。如果不会跳舞,很快就会暴露自己不是穆青戈的秘密,到那时,自己就是欺君之罪,按古代律法,上犯欺君,五马分尸。她吓得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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