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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孩子不坏,大人不爱(1)

    我们曾经一门心思想做一名好青年,为祖国的现代化建设挥汗如雨埋头苦干无怨无悔虽死犹生。

    由花朵变大树,由大树变栋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成为一个品学兼优彬彬有礼热爱劳动乐于助人的四有新人。

    我们本单纯且脆弱如一枚剥了壳的鸡蛋或鸭蛋。

    有一天,我想象到了自己以后的生活:

    娶一个姿色平庸但善解人意的女人。恩爱个一年半载之后彼此厌倦,她摔碟子我砸碗,她整日以泪洗面怨自己命苦遇人不淑,我每天借酒消愁叹怀才不遇人生苦短。

    墙角坐着一个屁大的孩子涕泗横流仰天长嚎―――<天知道这孩子咋啦?>

    这便是我们以后的生活,这便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好青年命中注定的下场。

    犹如醍醐灌顶仿佛当头棒喝又似鬼使神差,所以那一天,我重新确立了自己的人生观。

    像我这样的人要做一个坏人其实也颇不容易,因为我不够灵泛。

    我记得发蒙的那天,妈妈带我去面试。

    “3+5=?”

    “7。”我飞快的抢答。

    “8-6呢?”

    “4。”我自信满满,觉得太简单了,盼望着老师能问几个难点的问题。

    看着眼前这个左顾右盼洋洋得意的痴呆儿童,老师面露难色,老妈只好哀求:“其实平时蛮灵泛的,在家里数苹果数得几多准。老师,你就收下吧!”

    我的考试成绩一贯不太好,也曾为此一筹莫展头痛不已。一方面是显得蠢,没面子。另一方面是家里大人唠叨个没完,不好对付。

    后来有一回我考好了,居然进了班上前十名。虽然自己也知道是狗戴帽子――碰中了,但还是喜不自禁。高高兴兴回到家,可爸妈还是不依不饶唠叨不断。

    我这才顿悟,原来,每个父母都是得寸进尺得陇望蜀得了西瓜还要芝麻的贪得无厌之辈,即便考了第一名也未必能使他们称心如意。于是,我也就下定决心不再发奋听之任之让学习成绩随风而去了。

    当然,不管怎么瞎混也不会混到最后一名,而班上另有一老哥堪称奇才天纵,六门功课从十一分到十六分不等,拢共一百分。差的如此平均委实深得社会主义真谛,其风范高山仰止,其境界天高云淡,令人佩服佩服。

    我一直对文学作品和媒体里出现的教师形象持怀疑态度,因为在我的学生时代几乎没有哪个老师是值得尊敬的。以至于现在我一看见电视里小男生小女生装腔作势眼泪婆娑地歌唱:“老师啊,母亲。”就一阵阵恶心。

    也可能是我命交华盖遇人不淑,那些无良人师轮换着践踏我幼小而纯洁的心灵,扼杀我原本天马行空横无际涯的想象力。他们以此为乐并且乐此不疲。他们拒绝任何一个学生的置疑与批评,哪怕是显而易见的错误也决不悔改,他们只会在训话的时候虚怀若谷。

    我本是有救之人现在看来希望不大,他们有不可推卸之责任。

    既然无心学业,闲出来了时间和精力倒也大有可为。除了不敢上街调戏妇女以外,其它无恶不作。

    萧枫说妇女本是可以调戏的,特别是良家妇女。其实也说不通,因为但凡调戏的对象只可能是良家,非良家的妇女根本不用调戏,自己会扑上来的。

    说到调戏女生,这是李旭同学的拿手好戏。

    李旭喜欢上课时给女生递纸条表白,内容极尽肉麻之能事。通常只会得到女生一句“呸”,他还心有不甘,说:“别光呸,往后传往后传。”传来传去,教室里呸声此起彼伏,他还意犹未尽,说:“给西门雪看看。”  他倒不嫌粗糙。

    西门雪系班上最丑的女生,体重在170—190之间游走。传说当年《新西游记》剧组专门找她拍戏,让她演妖怪(听说是演猪精)不用化妆。

    如果说人类果真是上帝造出来的话,那么西门雪一定是上帝用脚捏出来的。窃以为厚颜无耻的李旭配西门雪倒是天生一对,谁知西门雪小姐也自许是要脸之人,看过纸条后,豹眼圆睁,虎躯一扭,张开血盆大口:“啊呸。”

    下了课,我们全体男生要求李旭自绝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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