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邺水虚山
方宇摇了摇头，望了望远方的天空，转身往回走去。回到人群时已是半夜，所有人都已睡熟，鼾声四起。方宇也忙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倒头便睡。想他一个文弱书生，经了这一天的奔波，又是半夜的惊吓，岂有不累的道理？刚躺下没多久就睡得死死的了。
第二天一早，白文刚伸了个懒腰，却发现昨夜的黑衣老者已经不见了，不由得一脸的惊异，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竹竿下方最粗的地方，发现自己的钱包还在后便不再理会，只当是没有见过那个人一般。倒是随后醒来的红衣道士发现了问题，喊醒大家，问道：“你们可曾见过昨夜那个黑衣老者吗？”这时大家都是一愣，随后全都惊异的看着彼此，之后的一幕让方宇有些头大。只见这群道士有的摸裤裆，有的翻鞋底，更有甚者甚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一半，丢在地上寻找着什么。方宇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见白文道士站在一旁未作何反应，忙上前问道：“敢问道长，这些道长都是怎么了？”白文缕了缕胡子，神秘的一笑，道：“这帮人，恐怕都是在看自己的钱包吧！”方宇闻言，不觉头大了一圈，可是转眼又觉得不对，看了两眼白文，白文似乎知道他看自己是为了什么，微抬了头，道：“老夫是什么人，岂会与这帮人一般如此俗气？”方宇摇了摇头，轻轻嘀咕了一声：“刚才我好像听到谁的竹竿里一阵响动，像是有几十两银子吧！”不巧却被那白文道士听了去，不免老脸通红，转过头看着远方，不再理会。
这清晨的闹剧很快就以一阵轻松的笑声结束，看来众人都没有丢失什么，吃过早饭又上路了。如此走了十数日，除了中途方宇曾在一个小村子里花银两买下一些干粮外，再无任何事发生。无聊中，一个白衣道士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古琴，到了休息之时就拿出来弹上一曲，打发时间。若是没有那天清晨的一幕，这帮人倒也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只是方宇见到这张琴，每每想起的却是那夜黑衣老者说的那番话和那个小铜牌。那个小铜牌他曾多次细细察看，正面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背面却是一句话：伏魔卫道，管城白泽。方宇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个小牌子上藏有什么秘密，于是放进衣兜里不再理会。
如此行了十五日，到了中午时分，远远的有一条大河横在众人面前。望着那条河，白文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前面就是邺水了，过了邺水，再行五十里就到虚山了。我们再行一程，到邺水岸边去休息吧！”众人也不回答，只是点头应和着，脚下却是都加快了步伐。现在已经是中秋时节，天高云稀，北雁南飞，正是秋高气爽，大路两旁不时有近处村庄的农人在忙着收获。面对此情此景，方宇不禁诗情大发，一边行路，一边吟哦起来：“去雁古道南，天高惹云仙。邺水分天际，秋爽怡人心！”白文一直在方宇身边，此刻听到方宇吟诗，道：“小友好兴致啊！这般劳累的旅途亦可吟哦如此佳句，胜我等老匹夫远矣！”方宇闻言，连说不敢，道：“道长哪里话？小生只是一时兴起，胡乱拼凑两句，岂敢献丑。”白文笑道：“小友不必自谦，多日来与小友相交，贫道是愈发佩服小友的文采了。想必若不是登科不中，小友也不会前去修仙吧！”方宇苦笑一声，道：“道长说笑了。这过去的事情，小生已是不愿再想了，如今只想做个修道之人，静养身心罢了。”稍顿了顿，方宇问道：“只是小生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番。”白文也不看他，只是应了一声：“小友有何疑问直说便是。”方宇道：“小生见诸位道长都是身着道袍，又是以贫道自称，为何不去进那道家门派，却来这苍玄宗呢？”白文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方宇一时说不出话来。方宇也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这样对视了片刻，白文又一次迈出脚步，也不看方宇，说道：“这也是我们这些人最不愿提及的。不过我却是没有这个忌讳，所以告诉你也无妨。你可知道这十一大派之外还有许多小派？”方宇见白文并未生气，心中松了口气，答道：“略知一二。”白文继续说道：“我们就是这些小门派的弟子，虽说我们的道法不及这些大派，但我们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只是我们这些小派根基不足，门人弟子若想长远发展下去，只得归入大派之中，而那些大派收徒极其严格，我们多半是因身体原因而未被收录。小友这回可明白了？”方宇暗暗叹了口气，道：“原来道长们都有如此的过去，小生实在无意冒犯，还请多多恕罪。”白文瞟了一眼方宇，道：“这话你与我说可以，但千万莫要对别人讲起。你可明白？”方宇轻轻回答道：“道长教诲，方宇谨记心中。”白文颔首一笑，不再搭理方宇，径直向前走去。方宇紧随其后，也不再言语。
行了约莫三刻，终于到了邺水河边。这时方宇才真正明白这条河有多大。站在河的北岸，隐隐约约看到南岸是一条黑线。而向东西两侧看去，却是真的望不到头的。虽说这条河如此之大，却是风平浪静，河水只是静静的向东流去，甚至连个小小的波浪都没有。站在这样的大河面前，方宇心底隐隐泛出一种想要仰天长啸的感觉。白文站在方宇身边，注视着河水，问道：“怎么样，小友，这河水可够壮观？”方宇点点头，回答道：“当真是浩瀚无波。小生此刻心中尽是壮志豪情，全拜这河水所赐。”白文点点头说：“当年我初来此地，也是如你一般。而今已隔了数十年，依旧如此啊！”随后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休息好了之后，众人登上渡船渡过了这中正神州第一大河——邺水，向着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快速行进。终于，在近傍晚的时候，众人眼前显现出一座大山，远远看去，像是一头巨大的怪兽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众人都是欢呼一声，加快了脚步。自过了邺水之后，路上的行人也是渐渐多了起来，看上去都是向着虚山而去。方宇大致数了数，仅仅是一个时辰，就有近一千人从身边经过。不免心中有些发慌，然而脚下的步子却是未曾慢下来。
又是行了近一个时辰，一行人终于踏进了虚山地界。这时白文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前边就是虚山了，贫道刚刚算了一下，离这苍玄宗开山还有三天，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就进山去，想必苍玄宗是不会赶我们出来的。”于是众人纷纷找材生火做饭。方宇站在一块空地上望着已经近在眼前的虚山，不禁感慨万千。
白文慢慢走到方宇身旁，负手而立，向那虚山看去。只见在暗金色的残阳中，不时有一股祥瑞之气在虚山周围升腾，而且不时变幻着形状，一会如狰狞恶兽，一会如飞龙舞凤，变幻无穷。只是虚山中心位置一直被一股紫色气团笼罩，却是看不清有什么景象。静静地看了好一会，白文忽然叹道：“好美的景色啊！”方宇转过头，看了看白文，又转回去，笑着说：“是啊！好美的虚山夕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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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清晨的闹剧很快就以一阵轻松的笑声结束，看来众人都没有丢失什么，吃过早饭又上路了。如此走了十数日，除了中途方宇曾在一个小村子里花银两买下一些干粮外，再无任何事发生。无聊中，一个白衣道士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古琴，到了休息之时就拿出来弹上一曲，打发时间。若是没有那天清晨的一幕，这帮人倒也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只是方宇见到这张琴，每每想起的却是那夜黑衣老者说的那番话和那个小铜牌。那个小铜牌他曾多次细细察看，正面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背面却是一句话：伏魔卫道，管城白泽。方宇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个小牌子上藏有什么秘密，于是放进衣兜里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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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好了之后，众人登上渡船渡过了这中正神州第一大河——邺水，向着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快速行进。终于，在近傍晚的时候，众人眼前显现出一座大山，远远看去，像是一头巨大的怪兽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众人都是欢呼一声，加快了脚步。自过了邺水之后，路上的行人也是渐渐多了起来，看上去都是向着虚山而去。方宇大致数了数，仅仅是一个时辰，就有近一千人从身边经过。不免心中有些发慌，然而脚下的步子却是未曾慢下来。
又是行了近一个时辰，一行人终于踏进了虚山地界。这时白文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前边就是虚山了，贫道刚刚算了一下，离这苍玄宗开山还有三天，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就进山去，想必苍玄宗是不会赶我们出来的。”于是众人纷纷找材生火做饭。方宇站在一块空地上望着已经近在眼前的虚山，不禁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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