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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巨蟒之乱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十五章已补全。别忘了看啊,亲。话说,通宵码字的孩纸伤不起啊。我去睡了。<hr size=1 /></div>  话音刚落,就有一人飞身而出,身着黑色皮衣皮裤,头上绑了不甚协调的蓝色方巾,而他手里那柄闪着荧光的短刀,对准了叶翩折。

    “他未免也太瞧不起本侯了,竟派了你一个来行刺本侯。”叶翩折眼里全然的轻蔑。

    “少说废话。”短刀闪闪如流光飞硕,咄咄逼人。

    来人就地一旋,俯身冲上,手中短刀幻化,犹如银蛇一般,直逼叶翩折面门。而不远处的叶翩折依旧淡定如常,不曾动作。

    “嚯嚯”之声划过夜幕,来人双目精亮,身躯闪游如电,举刀便砍。

    鲜血霎时崩涌而出,飞溅在来人的脸上,热而四散。

    他以为他可以成功了,可是……

    “谁……都……不可以……伤害侯爷……”但见雨绯色不知从何处冒出,竟挡在了叶翩折身前,他的手紧紧抓着没入胸膛的短刀,嘴角含笑。

    “侯爷,至少……绯色…..做对了这件事。”笑着说完,而他的手依旧抓着那短刀不放,人却已然断气。

    “多事。”“事”字始在空气中跳跃,叶翩折倏而飞身出去,手如利鹰之爪,直击而出。

    来人顿觉喉中一紧,握着短刀的手猛砍,短刀却被雨绯色缠紧,毫无半点用处。索性弃了短刀,双手抵挡,却已然来不及。

    叶翩折不容分说,一手弯折如钩,快似闪电般一伸一缩,已自来人的胸膛里戮进再拔出,而扣着咽喉的那只手,只是为了不让人逃走。

    来人满脸痛苦迷惘,双目爆破,额际青筋凸起,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却见叶翩折邪魅一笑,削瘦的的手一把□了那人的头盖骨,将来人整个提起,甩出十丈之远。

    “不知死活。”

    月移星希,幽明忽暗中,那因杀人后略显艳丽的脸,绯色倾城。便是眼前白雪,也因血的浸染,瑰丽非常。

    “夜了。”余下这绝杀后的美丽,只余那一步步扩散开去的雪中脚印。

    “侯爷?”

    “去把尸体处理干净。”

    “是。”

    “她一死,你便迫不及待了,也罢,是时候了。”

    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天渐渐亮了,雪,早已停歇。对叶翩折而言,一切都令他赏心悦目。

    晏无端,我终是来了。

    佛鼓钟声里,白衣男子闭目静养。手中的佛珠早已因时光的磨砺,个个显得亮泽无比。

    “见惯了手中执剑的模样,如今换了佛珠,一时之间,真叫人难以相信。”

    “一别经年,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哪里哪里,楼兄依旧气度非凡,且更加丰神俊朗了,难怪当初尽欢会喜欢你。”殊狂豪迈,话语更是。

    “殊狂兄既然来了,有事但说无妨,何必拿陈年旧事挖苦我。”手中的佛珠依旧转动着,只是拿佛珠的人不知道是否心乱了呢。

    “楼玉阙,难道你当真放得下心中所念,放得下红尘旧事,潜心礼佛了吗?”

    “是。”

    “那晏无端是怎么回事?”

    “你放出消息,引晏无端下山,又让我将极夜草给晏无端,如今又将尽欢的玉佩给了她,目的就是让晏无端带舒倦上山找玉枢子救人,放下,你放得了吗?”

    殊狂话音刚落,楼玉阙手中的佛珠应声而断。像是雨滴一样,落到地上。埋入雪中。

    “你今日来,就是为了挖苦我?”

    “前些日子,我去了趟齐巍山。”

    “她,好吗?”

    “很好。”

    “这就够了。”

    “如何能够,前尘旧帐从未算清,是否还要再算上你和晏无端的那笔。”紫金面具下的人,声音略显冷漠。

    “那就欠着吧,我已然还不起了。”楼玉阙叹息着,提到晏无端,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年,身心俱疲。

    “罢了,这个时候,舒倦和晏无端也应上路了。”

    这一切,皆被这个在古刹中礼佛的人算准了。

    楼玉阙,这个名字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一段怎样的过往,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舒倦到底是不是……尽欢和你的孩子?”

    “不是。”

    “我信你。”

    越往南走,景色与东隐出入越大,这一路看山看水,倒也惬意。

    阿毛这小破驴,得知是回迷雾山见它朝思暮想的小红,脾气也不闹了。犹如吃了强力□的样子,兴奋的不得了。以至于晏无端揪着它的耳朵嘲笑它没出息,阿毛也不在乎了。最多只是不爽的喷着鼻息。

    舒倦在马车上看到晏无端和阿毛的相处,时常会被逗笑,倒是常常忘了病痛。偶尔赶车的花点溪也会跟着玩笑,日子倒也不枯燥。

    “公子,前面有个小镇,咱们今晚就在那歇脚吧。”

    “无端以为如何?”马车内传来舒倦的声音,而赶车的花点溪听到舒倦问晏无端,自是不满地嘟起嘴。

    “前面是摩耶岭,你说呢?”

    “摩耶岭?那是什么地方?”花点溪不解地问道。她只知道一路赶路十分疲惫,好不容易有个小镇可以歇脚,而晏无端却要阻拦。

    “我也只是从江湖记文中看到过,却不曾想过真会有摩耶岭的存在。传闻,摩耶岭曾住着昔日江湖十大恶徒,而他们的武功,据说十分了得,后因得罪的人实在太多,才选择了摩耶岭作为他们退隐后的居所。”

    “即使如此又怎样,他们当年厉害,如今已是白发老人,哪还会是我的对手。”花点溪信心十足地说道。

    “因为麻烦。”晏无端淡淡嗓音里透着决绝,她怕麻烦,决计不可能在摩耶岭落脚,虽然现在舒倦和花点溪对她而言已然是两个最大的麻烦。

    “还是赶路吧。”

    舒倦说完,花点溪的嘴嘟得更高了,显然是对他事事听晏无端的行为有些不满,“公子偏心,怎不见你对华姐姐那么好。”

    “点溪!”

    “噤声!”晏无端突然出声,神色凝重。

    花点溪不满,但见她脸色已不复刚才,却带有隐隐杀气,已知事情有异默默扣紧了手中的长剑。

    满山谷只听见“簌簌簌”地响动之声,满山草木皆像是被风吹拂过一样,左右摇晃着。周围除却这声音,寂静得令人心生恐怖。

    “阁下是什么人?”

    晏无端话音未落,却见草木之中,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乍隐乍浮,透着一丝邪气。

    这时晏无端座下的阿毛和舒倦的马开始不安的低嘶起来,后蹄也在不停的刨地,火红的眸子睁得老大。

    “不好!是百蟒驱逐阵。”看样子真是有人不想他们活着离开摩耶岭。

    但见一条巨蟒犹如插了双翼一样,飞身而来,隆长的蛇身过地,竟将两旁的花草齐齐斩断。此刻,它正吐着腥红的信子,两眼大如豆灯,盯着一行三人。

    “快用火折子将周围的茅草点燃。”舒倦眼见此种情况,立马吩咐花点溪点火。

    蛇影倏闪,矫捷的飞跃过来,蛇牙森白,咬向离它最近的阿毛。阿毛嘶嚎一声,急急向后退去,但那巨蟒却猛一回身,反向骑在阿毛身上的晏无端攻去。

    晏无端皱皱眉头,稳住阿毛,左手变幻为掌,力尽而挥,待快接近蛇身,又淬然变掌为爪,腰间的红涤魂铃殷殷响动,她竟毫无惧色,扣住巨蟒三寸,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匕首,迅速扎向巨蟒的头部,用了三分功力,将巨蟒的头钉在了这山路山。巨蟒被俘,一时吃痛,挣扎欲逃,长尾乱挥,带起一阵烈风,嚯嚯响动,顿时山间泥石飞扬。

    舒倦见状,立马将马车内用以防身的长剑掷于晏无端。晏无端接剑,便已知其意,抽剑断蛇,顷刻间已将巨蟒挥斩成段。

    而花点溪也已将周围点起火来,顿时山谷间成了汪洋火海。

    这是舒倦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到晏无端动手,虽不是人,却也足够震撼。他一直都知道晏无端的武功不错,却没想到竟是快到这种地步,一招一式,狠毒利落。

    此刻,她望着对面火海,神色宁静。

    他知道,一场不可避免的麻烦即将到来。

    果然,片刻间一人影飞身越过火海,已站到他们面前。此人眼睛竟如巨蟒一般,泛着青绿之光,冷得渗人,带着一种不似人类应有的尖利阴毒。

    手中一根约莫一丈长的碧玉笛,亦如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泛着冷气。

    那人体型纤瘦,像是骨架上包裹了一层皮一样,浑身竟无一丝肌肉,他头戴一顶白色小毡帽,犹如刚才的巨蟒一样,森冷地盯着他们。

    “在下的朋友,一时错手,杀了阁下的爱蟒,在下十分抱歉。”舒倦对对面的人和气地说道。

    “失手,说得轻松,一句失手将我养了十五年的花花斩成如今这模样。你以为一句失手就可了事吗?”此人的声音沙哑低沉,一如巨蛇吐信时的沙沙声,听了就让人不寒而栗。

    “喂,公子已向你道歉没你还想怎样,况且是你的蛇先要伤我们的,你别得寸进尺。”一旁的花点溪见有人对舒倦不礼,立马出声喝止。

    “得寸进尺?哼!小丫头,我便让你知道什么事得寸进尺。” 冷哼了一声,手中所执的碧玉笛子已猝然点戳向花点溪身上要害,身形飞速,活像刚才那条巨蟒花花。

    花点溪移动身形,躲过攻击,回身间已将手中长剑拔出,与那骨瘦如竹之人厮杀开来。

    剑笛相撞,“叮叮”之声不绝于耳,花点溪虽年幼,手段却狠,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点溪,攻他下盘。”舒倦看出那人动作虽快,却下盘不稳,遂出声提醒。

    花点溪听得舒倦提点,立马用剑挡去他上身的攻势,脚下动作却也是不停,直击那人的下三路。

    那人听得舒倦提点花点溪的话早已经心神恍惚,如今被一个花点溪步步紧逼,情急之下,径向舒倦袭来,花点溪□无暇,晏无端远在十丈开外。

    那人眼见得逞,颇为得意,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碧色长笛挥向舒倦的咽喉。脸上的笑容亦渐渐扩大,骨骼分明。

    暮的,他挥手的动作一顿,怒目圆睁不敢置信。

    只见,一把匕首自他的后背没入,直插心脏。原来,此匕首竟是刚才用来钉住巨蟒用的。

    “多谢。”舒倦目中含笑,温声道谢。

    “麻烦。”晏无端牵起阿毛,哄了它两句,示意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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