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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无题

    过了不是很久,段零端着饭菜进来了。

    段零面无表情的将饭菜放在床头柜上就出去了。格力斯丁语塞的看着他娇小却高傲的后背无奈了,只好自己又挣扎着靠坐在床头用受了些轻微擦伤的右手拿起筷子吃东西。

    真可惜,还以为那小东西还会继续像中午那样子喂他呢。格力斯丁暗自叹惜着。

    段零坐在客厅外的餐桌边慢嚼细咽的吃着饭菜,这样孤独的日子已经维持了半年多了,现在突然冒出个噪舌的格力斯丁忽然感到很不适应。那本是很向往的日子才是,在家有个人就这样陪着自己,他或者是她都可以,不管是安静还是甛噪的也行,就这样一直陪着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

    作了三年的努力,为的就是这样平静的日子,为什么现在会觉得这样的不适应呢?总感觉,这个人不应该在这里,不应该离自己这么近。

    尽管心里无比的烦躁,段零还是面无表情的嚼着饭菜。

    吃饱之后段零正慢条斯理的收拾着饭碗,然后房间里传来一个闷声的呻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而段零只是深沉的望了一眼只露着一条缝隙的卧室门便不再做理会。

    除非必要,段零是不会出家门的。他不想融入这里的社会,不想同过多的人有交集,迟早有一天他会离开这个地方的,所以,真的没必要。

    吃饱了的段零就在客厅开了电视看着,看完一个台又转一个台,没有目的的看下去。其实都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是单纯的打发饭后睡前的时间罢了。

    这是段零没有工作时的休息方式,呆在家里用电脑写写小说赚钱,又或者看看电视,总之他没事是不会出去的。显然这时候按照自己方式来进行这无聊一天的结尾的段零,将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养伤的格力斯丁遗忘了。

    “段零,段零……”格力斯丁在房间里呼唤着段零的名字,段零在外面愣是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原来家里还有一个人呢,照顾他的这几天总是这样习惯性将他忽略了。

    “你干嘛?”

    段零一进房间就看见格力斯丁咬着苍白的下唇爬下床,不冷不热的就问了。格力斯丁说:“没什么,就是尿急。”

    见段零沉下脸阴森森看着自己,格力斯丁哭笑不得解释道:“今天我可是喝了三碗瘦肉粥一杯水啊,憋到现在才尿急也很正常的是不是?要不是我行动不便,我喊你做什么。”

    段零一脸阴沉的扶着他去了卫生间,在后面抱着他的腰扶住他,然后让他自己扒裤子解决。解决完之后格力斯丁一身轻松,就开始调戏起段零来了。他一边洗手一边说:“段零我发现你好可爱啊,大家都是男人,刚才你竟然会害羞。”他刚才扒裤子撒尿的时候回过头看见身后的段零别开头没敢看着他。

    说完他笑吟吟的回头看一直在身后搂着自己腰的段零,结果只看到段零经典的冰山表情温度有所下降了。因为身高的差异,一米八二的格力斯丁比一米六/九的段零高了许多,所以格力斯丁所期待的扭过头后两人两张脸的暧昧距离根本不存在。

    于是格力斯丁忍不住抱怨了起来:“段零,你长的太矮了!”

    段零眯了眯圆溜溜的双眼,即使是隔了一层镜片,格力斯丁依然感觉得到段零眼里迸射出的一股寒意。

    格力斯丁很镇定的关掉水龙头,然后一脸正经的看着段零说:“段零,刚才真是开玩笑的。”

    段零不理会他,松开自己的手就出去了,周身的气压还是很低。格力斯丁暗自叫苦:毁了!从卫生间出去回到卧室这段路不远,但是对他这种重伤患来说还是挺要命的。

    格力斯丁一面反省着一边用右手扶着墙慢慢往外挪出去:以后就算要调戏段零也一定要在床上!

    当格力斯丁千辛万苦的挪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发现段零又坐在自个的电脑前噼里啪啦的在打字。

    “马上,联系你的人把你带走。”段零淡淡的语气命令着格力斯丁。

    格力斯丁一听,愣住了。接着一股淡淡的失落笼罩在心头,果然……这样的日子维持不了多久,回去后肯定有一堆文件要自己签字了。

    他忍着身上的疼痛感挪到了床边坐了下来,喘了几口气之后才说:“电话给我。我会马上联系人过来。”

    放下电话之后,格力斯丁失神的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空,又看了看还在不停码字的少年,稍微调整了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从这一刻开始,他又变成了那个冷酷得不近人情的他,那个掌管了整个DOX集团的执行总裁,扣着全球近一半经济命脉的DOX家族集团现任族长的格力斯丁。

    格力斯丁一直盯着段零,似要把他的模样刻进心里般。他走的时候真的给段零留下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段零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那张支票,便随手放进了抽屉中,然后摘下眼镜将床单跟薄被扯走丢在了门口玄关处,打算第二天早上再拿去丢掉,然后再将所有格力斯丁用过的物品都一并丢掉换上新的,再卖力的将整个房间都拖了两遍。

    这样,整个屋子没有了他存在过得的气息才算真的离开这里了。

    之后段零过回了他之前平静的日子,每天按时上下班,重复着千篇一律没有丝毫起伏的死湖一般的日子。

    直到5月18号的那天———

    段零在一间规模不算很大但生意却很好的酒吧里做调酒师。

    这天晚上10点多的时候,段零像往常一样待在酒台后面自己的岗位上擦拭着高脚杯。

    “零,调一份七色让人送到‘天堂’包厢。”

    酒吧的主管敲敲吧台吩咐道。这个主管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叫蓝溪,是天朝和美联国的混血儿。因为他平时比较注意锻炼身体,身材结实得很,面貌也相当俊美,为人稳重,偶尔也会露出轻佻的表情,惹来的狂蜂浪蝶不算少。

    段零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但手上已经开始调酒了。

    七色其实是七杯酒,每一杯颜色都不一样,血红、艳橙、鲜黄、嫩绿、深蓝、浅靛、黑紫,这七色是这间酒吧的招牌酒,听说还没有人能从第一杯血红一滴不剩的喝到最后一杯黑紫过,足以见得这七色的酒劲有多么的大。所以虽然是招牌酒,但也很少有人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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