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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瓜分南簇

    Chapter46:瓜分南簇

    如果说大夫人单纯的因为嫉妒才找到揣子导致二夫人迭梦丧命的话,这事情就简单得多了,可事实上,大夫人并不承认,而且指出谋杀二夫人的事情静妃从中参与。

    大夫人若是所说属实,那么唐尘的惊讶也算是有人买单了。

    “你胡说,母妃与沫琛的母亲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加害于她?”唐尘蹭的一下站起來,榛色的眼眸里是铺天盖地的否认。

    大夫人仍然以那种似倒非倒的姿势说道:“揣子是这样说,因为迭梦曾经是南簇的御医,后來逃了出來,静妃找到了她,所以要灭口。”

    “为什么?!”沫琛惊叫道。

    为什么这么多事情都牵扯到了母亲。

    在沫琛的记忆里,母亲是位优秀的医者。沫琛小时候,沒有听过任何关于母亲的传言。母亲也很少提及自己來到北邝国的原因。

    近些日子,西辽国王沈飞说迭梦是生死之门的创造者,又说母亲是掌梦的使者。而北邝国所谓的梦魇和母亲也有些说不清的关系,于是现在,大夫人忽然蹦出來,指着迭梦已寒的尸骨,说她和南簇也有着什么不可戳破的秘密,沫琛似乎被一个巨大的谜团包裹,让她喘不过起來。

    唐尘忽然转身跑开了,沫琛看得出他有一丝想要逃避。

    此时,三夫人从厨房里出來了。

    “原本想给你们做些吃的,沒想到却听到了这些。”三夫人叹了一口气,她牵起沫琛的手,走至内堂。

    “沫琛,你这丫头从小就聪明,不枉费迭梦对你的期望啊。”三夫人坐下,松开握着沫琛的手掌。

    “三夫人,您知道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嗯。有些话,到今天也该公之于众了。迭梦当年是南簇王宫里数一数二的御医,她医术高明,医德宅厚,深得百姓的爱戴。我是迭梦的贴身侍女,是她衣食起居的管家。”三夫人说罢淡淡的笑着。

    沫琛沒有说话,她用不着发问,三夫人似乎已经打定决心告诉她一切。

    “忽然有一日,迭梦在给静妃做完例行的检查时,听到了静妃和宫人的谈话。他们的谈话内容是关于图腾的。”

    “图腾!”沫琛出于对图腾的敏感不免多说了一句。

    “嗯。静妃着手寻找图腾,希望借助巫术驱使图腾,称霸天下。”

    “巫术是什么?”

    “南簇国的每个人都会巫术和用毒,但高级的巫术很难有人能够驾驭,而且十分阴毒,到时候集齐图腾会导致生灵涂炭。”三夫人的神色,显然是愤怒的。

    “母亲听到之后呢。”沫琛问道。

    “她得知这一消息后,带着唯一可以打开地图腾的钥匙离开了。”三夫人叙述道。

    “不对,等等。天图腾,地图腾出现的时候,我并沒有用钥匙啊。”沫琛惊异的问道。

    “沫琛,那是因为你母亲把钥匙放在了你身上,你就是钥匙。”三夫人解释道,“还记得董府大火那日,老爷书房了丢了什么了么?”

    “嗯……一个玉坠。”沫琛回忆道。

    “那个玉坠就是迭梦带走的钥匙,她早就预料到静妃会派人拿走它,便制作了一个假的。我一直以为那是真的,直到你凭借自己的力量找到了图腾。”三夫人激动的望着沫琛。

    “原來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责任。”沫琛复杂的望着三夫人,这份责任,压得她难受。

    “沫琛,你要记得,现在只有你能挽救苍生。图腾落入任何一个人的手中都会有意想不到的结局。”三夫人提醒道。

    “天图腾,地图腾,被鸠山装进了密箱,在霍沧弘那里。”沫琛想了想图腾的位置,应该沒什么大碍吧。

    “霍沧弘嗜权,你知道吧。”三夫人这话别有用意。

    “夫人,我记住了。”沫琛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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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簇王宫很快失守。

    杨飞绝做内应,西辽国与南簇国分别夹击东北和西南两侧,南簇国被团团包围。静妃被擒,而对南簇国的瓜分,正如北邝西辽两国密函所说,以祈镇,何镇,风镇三地连线为国土分界线。以东的部分归北邝所有,以西的部分为西辽所有。

    当然,一直被放在冷狱里的沈曼公主遗体也被秘密送回西辽。

    这个结果,发生在沫琛和霂乔见面的五日之后。

    五日,削弱南簇容易,彻底击溃南簇却难。

    沈飞用他的愤怒,和对妹妹的疼惜,使整个军队的战斗力提升了一个档次。左蒙也参与到这场战争中。

    为了沈曼,他不惜青筋示众,打前锋,酣畅淋漓。

    南簇沒了,沫琛却把唐尘弄丢了。

    唐尘的意外出走,让沫琛苦心寻找。直到霍沧弘遣人禀告,说唐尘溜进了王宫,被逮了个正着,沫琛连忙赶去。

    唐尘是狼狈,沫琛是心痛的,霍沧弘是无奈的,章思还是忧伤的。

    沒有人能说得出谁对谁错,霍沧弘最终放弃了对静妃的惩戒,贬她为庶民。

    唐尘搀扶着静妃走出北邝大牢的那一刻,静妃哭了,哭的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她这一生骄傲在云里雾里,从來沒想过有一天,真的有一天会落魄街头,无人问津。

    唐尘捏起袖子,擦去母亲眼角的泪花,榛色的瞳孔里,永远记着母亲的好,“咱们回家吧。”

    “嗯……”静妃凝噎伫足。

    鸠山混迹在北邝国的人群中,端着两根又大又红的糖葫芦,一边大口朵颐,一边笑眯眯的在人群中穿梭,“管他天下有什么变化,到最后还是我鸠山的,咯咯……”

    城郊荒山。

    揣子跪在坟前沒有吭声。那座新坟就是丁香的,揣子情愿用丁香这个名字为她做墓碑。

    她就是她,无论别人怎么奴役驱使,她永远是那个给了他人生中最温暖火苗的那个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揣子心疼的烧掉她的黑色面巾,“丁香,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任何掩饰,我不会嫌弃你脸上的疮痍……丁香,其实你不该为我做这么多……”

    揣子忽然解开腰间的束带挂在枯树枝上,系上一个死扣,把脖子放在绳圈内。

    揣子双脚蹬开石块,含泪念道:“对不起,丁香……”

    银色的飞刀倏地闪过,绳索断开,揣子摔在了地上。

    “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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