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废厂度余生
第二十八章 废厂度余生
这些事都不用担心，因为这里是总督府，管辖着沙俄几乎半边国土的总督府，那里还会为取暖照明等生活问题发愁！城堡的岗楼上，一队铁甲卫士吹响几声号角，只听有人喊道：
“总督大人有令：传副将伊万偌夫！”早已在城堡外等候的伊万偌夫刚走进城堡，又听到几声号角，并且传来一个声音高叫着：“伊万偌夫到！”总督府门口，伊万偌夫整了一下衣帽、盔甲，解下佩剑，交给门口的铁甲卫士，走进了戒备森严的总督府内。
通过总督府内一条狭窄的信道，信道两边点着通明的火把，站着一个个手持刀枪的铁甲卫士。
一间宽敞的大厅里，四周的灯火明亮辉煌，壁炉的热浪直向人们扑来，优如走进春天般的温暖的世界，总督和他的家人、随从、部下正在大厅里娱乐，他们倾听着悠扬动听的俄罗斯古典音乐，观赏着由俄罗斯姑娘、小伙们表演的舞曲。
传令官看见伊万偌夫走进来，就给他搬张椅子，让他坐在后边，一起观赏舞曲，并告诉他舞曲完了以后总督才接见他。
一支采麻舞完了之后，又上了一曲由武士们表演的铁甲舞，铿锵有力的乐曲，雄浑健壮的舞姿，想要显示出沙皇军队的强大与威武。
舞曲结束后，传令官向大家说道：“各位！总督大人今天心情比较好，决定设午宴招待大家，请各位稍后到餐厅入座。”
大家刚刚走散开来，传令官来到伊万偌夫跟前说：
“副将阁下！总督大人在小休息室等你，请您跟我来！”
于是，伊万偌夫跟着传令官来到一间有卫兵把守的小客厅，传令官站在门外说了声：
“报告总督！副将伊万偌夫到！”
进来！客厅里传来一个瓮声瓮气壮年男子的声说。
总督格拉勃连洛夫有着魁梧的身材，一副足以威慑他人的凶恶面孔，此刻，他正在一张熊皮椅子上仰卧着，微闭着双眼，他的身边有一位婢女给他捶背抚胸，另一位婢女给他端水喂汤。
看到他的部下进来，他微微欠一下身子说：
“请坐！”格拉勃连洛夫舒展了一下筋骨才慢条斯礼的说：
“最近，你把我给你交代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伊万偌夫站在原地没有坐下，却向他的上级脱下帽子，鞠了一个躬说：
“谢总督大人！我不累！我站在这里挺好的，我应当先向您报告工作：关于征集厄鲁特人入伍的事已经办妥，我把他们全都编到帝国军队同普鲁士作战的先锋队中，他们将为沙皇的帝国事业贡献出自己的一切！”
总督格拉勃连洛夫侧身坐起来，说：
“不错！这件事办得不错！另外呢！其它人怎么安排的，他们没有弄出什么事来！” 伊万偌夫冷笑一声说：
“这可能吗？他们连逃都来不及，还能弄出什么事来！他们现在已经知道，在我们帝国的国土上，小泥鳅是翻不出什么大浪来的！”
总督出现了一丝微笑，说：
“这事大意不得！因为最近……”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向两个使女挥了一下手，两位使女就从休息室旁边的门里走进去，房子里只剩总督和副将两个人。总督说：
“最近我接到女王的信：“”说中国那边追捕他们的叛首阿睦尔撒纳的事越逼越紧，中国在边境集结了十几万骑兵，大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势头，所以女王要我们在收留这些叛军时注意，不要叫中国方面知道，或抓住我们的把柄，说我们把他的叛军收留起来和他们作对，女王害怕引起国际争端，要是我们处理不好，引发中俄战争，那就划不着了，这叫得不偿失！”
“但是，现在他们的阿睦尔撒纳还在我们手里，要是您这样说的话，他在我们这里迟早是个麻烦，还不如现在就把他‘咔嚓’算了！”副将比划着杀头的样子说。总督摇了摇头说：
“这事不能着急，多想想再说吧！可别为这事弄出中俄之间的什么国际争端和是非出来。”伊万偌夫说：
“这有什么，要说有什么事，就是对中国公民也不会出大事，一般是贵族或当官的和我们之间有事才会引起中国的重视，可是，总督阁下！这个阿睦尔撒纳及他的随从，现在只不过是一伙难民，一伙犯了中国有关法律，已经对我们失去利用价置的人，我们把他秘密处死，不就省了许多麻烦。”
“如果现在把他处死，麻烦就大了！”总督说。
“为什么？”伊万偌夫问。总督格拉勃连洛夫说：
“因为我们的女王陛下明明给人家有过承诺，还真的有过亲笔信，毁信的事我们也不能叫国际上的人，甚至连女王都不能叫知道，要说要女王答应帮助他们，这是一个国君对外国人的承诺，而我们现在看他没用了，就把他杀了，即使这个处理办法再秘密，也有走漏风声的时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传出去，即使不会引发中俄战争，也会让女王的信誉扫地，谁还敢再向我们帝国投诚！还有谁肯相信女王的承诺！”伊万偌夫说：
“总督担心是对的！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对待这位中国的台吉先生，杀又杀不成，赶又赶不走！送回去又怕我们沙皇帝国的颜面扫地，到底应该怎么办？请阁下决断吧！”格拉勃连洛夫说：
“这样吧！你这几天找一个离我们总督府比较偏远僻静的地方，先把这个台吉和他们家的人软禁起来，别让他们到处乱跑就行，这样做的好处，一是看看风声后再作处理，如果中国政府把这件事抓住不放，我们在衡量得失后为了两国关系，再想把他交给清政府也有人，就能有个交代，二是对他本人来说，不论现在和将来也好交代，目前由于清政府对我们压力太大，所以让他暂避风头软禁起来，以后如果交给清政府，可以向他本人说因为他犯的罪太大，我们实在无法包庇才这样做，让他自认倒霉……”
“大人这个办法真是两全其美，太好了！简直让我五体投地，我现在就照大人的吩咐，把这事办好！”总督的话刚说完，他的副将伊万偌夫就已经准备开始行动。
西北利亚地区由于地处北纬六十度左右，其气温比中国西北部更冷，虽然到了六、七月间，中国内地已是盛夏时节，这里最多也只是个冰雪融化的春天，刚刚进入春播时节。
总督府西北方向一千多公里的地方，有一座托博尔斯克城，在这个城市的郊外二、三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废酒厂，名叫库杜斯克酒厂，阿睦尔撒纳一家人就被安排在这个废酒厂的破厂房里。
里边的房间其实就是一个酿酒车间稍加改造的简陋住宅，酒厂门口有岗哨、门房，门房有看守，主要由沙俄士兵值班巡逻，厂房分为两大部分，后半部分是厨房、库房，还有两个姑娘也就是厨房带厨女们的宿舍，中间部分是阿睦尔撒纳一家人的居住处，最前面部分是卫兵宿舍，虽然简陋，但却结束了住帐篷放牛羊还要逃避追捕的游牧生活，对一般人来说，确实是好事，但对于阿睦尔撒纳一家人来说，却从此过上了失去自由的生活，他家的三个人绝对不许与外界接触，全家的居住地也是保密，而他家的一切饮食就由他的女仆华凤和乌兰照料。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树木已经发芽，小草不断的从地里钻出来，大地开始发绿，河水开始流动，冰雪已经消失得看不见了，这一天中午过后，在酒厂的院落里，华凤和蒙古族姑娘乌兰招呼大家吃完饭后，华凤就领着乌兰来到酒厂的后院，一边在那里自己练双手舞剑，并教乌兰使刀弄枪，她自己再练飞刀时，又教乌兰练射箭，最后还教他练盒子炮，但华凤告诉乌兰说：
“我们中国的政府禁用铁炮，可是人家俄罗斯早就用上了，我们是早就有了现在禁用，这个武器当然比弓箭好，迟早还会被当兵打仗的用，所以我们要提前学会，我们要从学会制作火药开始，再到制作弹丸，再到装药填弹，点火瞄准发射，但在点火时，华凤还是说：
“原理和方法就是这样子，但不要轻易点火发射，以免产生巨大的声响，引起沙皇兵士们的注意，干涉甚至没收了我们的铁炮，那就是重大损失！”练了一阵子，乌兰觉得累了，就对华凤说：
“姐！我太累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华凤停下来，说：
“休息一会儿也行，但我们还是不要有松懈情绪！以后有时间还要坚持练下去，直到有高超的武艺，健壮的体质，还有好的兵器，不仅能保护自己，更重要是当有人对我们造成威胁的时候，我们就能打仗，保卫民族的利益，坚强活下去，直到能够到我们的祖国。”休息时，乌兰说：
“华凤姐！你最近有没有和台吉老爷家的公子邦杜克说过话！听说他最近病得很厉害！”华凤开玩笑的说：“你怎么想起这事，是不是想他了！”乌兰捅了华凤一拳头，说：
“胡说什么！我们是什么人，人家是什么人，我们怎么能和人家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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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都不用担心，因为这里是总督府，管辖着沙俄几乎半边国土的总督府，那里还会为取暖照明等生活问题发愁！城堡的岗楼上，一队铁甲卫士吹响几声号角，只听有人喊道：
“总督大人有令：传副将伊万偌夫！”早已在城堡外等候的伊万偌夫刚走进城堡，又听到几声号角，并且传来一个声音高叫着：“伊万偌夫到！”总督府门口，伊万偌夫整了一下衣帽、盔甲，解下佩剑，交给门口的铁甲卫士，走进了戒备森严的总督府内。
通过总督府内一条狭窄的信道，信道两边点着通明的火把，站着一个个手持刀枪的铁甲卫士。
一间宽敞的大厅里，四周的灯火明亮辉煌，壁炉的热浪直向人们扑来，优如走进春天般的温暖的世界，总督和他的家人、随从、部下正在大厅里娱乐，他们倾听着悠扬动听的俄罗斯古典音乐，观赏着由俄罗斯姑娘、小伙们表演的舞曲。
传令官看见伊万偌夫走进来，就给他搬张椅子，让他坐在后边，一起观赏舞曲，并告诉他舞曲完了以后总督才接见他。
一支采麻舞完了之后，又上了一曲由武士们表演的铁甲舞，铿锵有力的乐曲，雄浑健壮的舞姿，想要显示出沙皇军队的强大与威武。
舞曲结束后，传令官向大家说道：“各位！总督大人今天心情比较好，决定设午宴招待大家，请各位稍后到餐厅入座。”
大家刚刚走散开来，传令官来到伊万偌夫跟前说：
“副将阁下！总督大人在小休息室等你，请您跟我来！”
于是，伊万偌夫跟着传令官来到一间有卫兵把守的小客厅，传令官站在门外说了声：
“报告总督！副将伊万偌夫到！”
进来！客厅里传来一个瓮声瓮气壮年男子的声说。
总督格拉勃连洛夫有着魁梧的身材，一副足以威慑他人的凶恶面孔，此刻，他正在一张熊皮椅子上仰卧着，微闭着双眼，他的身边有一位婢女给他捶背抚胸，另一位婢女给他端水喂汤。
看到他的部下进来，他微微欠一下身子说：
“请坐！”格拉勃连洛夫舒展了一下筋骨才慢条斯礼的说：
“最近，你把我给你交代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伊万偌夫站在原地没有坐下，却向他的上级脱下帽子，鞠了一个躬说：
“谢总督大人！我不累！我站在这里挺好的，我应当先向您报告工作：关于征集厄鲁特人入伍的事已经办妥，我把他们全都编到帝国军队同普鲁士作战的先锋队中，他们将为沙皇的帝国事业贡献出自己的一切！”
总督格拉勃连洛夫侧身坐起来，说：
“不错！这件事办得不错！另外呢！其它人怎么安排的，他们没有弄出什么事来！” 伊万偌夫冷笑一声说：
“这可能吗？他们连逃都来不及，还能弄出什么事来！他们现在已经知道，在我们帝国的国土上，小泥鳅是翻不出什么大浪来的！”
总督出现了一丝微笑，说：
“这事大意不得！因为最近……”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向两个使女挥了一下手，两位使女就从休息室旁边的门里走进去，房子里只剩总督和副将两个人。总督说：
“最近我接到女王的信：“”说中国那边追捕他们的叛首阿睦尔撒纳的事越逼越紧，中国在边境集结了十几万骑兵，大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势头，所以女王要我们在收留这些叛军时注意，不要叫中国方面知道，或抓住我们的把柄，说我们把他的叛军收留起来和他们作对，女王害怕引起国际争端，要是我们处理不好，引发中俄战争，那就划不着了，这叫得不偿失！”
“但是，现在他们的阿睦尔撒纳还在我们手里，要是您这样说的话，他在我们这里迟早是个麻烦，还不如现在就把他‘咔嚓’算了！”副将比划着杀头的样子说。总督摇了摇头说：
“这事不能着急，多想想再说吧！可别为这事弄出中俄之间的什么国际争端和是非出来。”伊万偌夫说：
“这有什么，要说有什么事，就是对中国公民也不会出大事，一般是贵族或当官的和我们之间有事才会引起中国的重视，可是，总督阁下！这个阿睦尔撒纳及他的随从，现在只不过是一伙难民，一伙犯了中国有关法律，已经对我们失去利用价置的人，我们把他秘密处死，不就省了许多麻烦。”
“如果现在把他处死，麻烦就大了！”总督说。
“为什么？”伊万偌夫问。总督格拉勃连洛夫说：
“因为我们的女王陛下明明给人家有过承诺，还真的有过亲笔信，毁信的事我们也不能叫国际上的人，甚至连女王都不能叫知道，要说要女王答应帮助他们，这是一个国君对外国人的承诺，而我们现在看他没用了，就把他杀了，即使这个处理办法再秘密，也有走漏风声的时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传出去，即使不会引发中俄战争，也会让女王的信誉扫地，谁还敢再向我们帝国投诚！还有谁肯相信女王的承诺！”伊万偌夫说：
“总督担心是对的！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对待这位中国的台吉先生，杀又杀不成，赶又赶不走！送回去又怕我们沙皇帝国的颜面扫地，到底应该怎么办？请阁下决断吧！”格拉勃连洛夫说：
“这样吧！你这几天找一个离我们总督府比较偏远僻静的地方，先把这个台吉和他们家的人软禁起来，别让他们到处乱跑就行，这样做的好处，一是看看风声后再作处理，如果中国政府把这件事抓住不放，我们在衡量得失后为了两国关系，再想把他交给清政府也有人，就能有个交代，二是对他本人来说，不论现在和将来也好交代，目前由于清政府对我们压力太大，所以让他暂避风头软禁起来，以后如果交给清政府，可以向他本人说因为他犯的罪太大，我们实在无法包庇才这样做，让他自认倒霉……”
“大人这个办法真是两全其美，太好了！简直让我五体投地，我现在就照大人的吩咐，把这事办好！”总督的话刚说完，他的副将伊万偌夫就已经准备开始行动。
西北利亚地区由于地处北纬六十度左右，其气温比中国西北部更冷，虽然到了六、七月间，中国内地已是盛夏时节，这里最多也只是个冰雪融化的春天，刚刚进入春播时节。
总督府西北方向一千多公里的地方，有一座托博尔斯克城，在这个城市的郊外二、三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废酒厂，名叫库杜斯克酒厂，阿睦尔撒纳一家人就被安排在这个废酒厂的破厂房里。
里边的房间其实就是一个酿酒车间稍加改造的简陋住宅，酒厂门口有岗哨、门房，门房有看守，主要由沙俄士兵值班巡逻，厂房分为两大部分，后半部分是厨房、库房，还有两个姑娘也就是厨房带厨女们的宿舍，中间部分是阿睦尔撒纳一家人的居住处，最前面部分是卫兵宿舍，虽然简陋，但却结束了住帐篷放牛羊还要逃避追捕的游牧生活，对一般人来说，确实是好事，但对于阿睦尔撒纳一家人来说，却从此过上了失去自由的生活，他家的三个人绝对不许与外界接触，全家的居住地也是保密，而他家的一切饮食就由他的女仆华凤和乌兰照料。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树木已经发芽，小草不断的从地里钻出来，大地开始发绿，河水开始流动，冰雪已经消失得看不见了，这一天中午过后，在酒厂的院落里，华凤和蒙古族姑娘乌兰招呼大家吃完饭后，华凤就领着乌兰来到酒厂的后院，一边在那里自己练双手舞剑，并教乌兰使刀弄枪，她自己再练飞刀时，又教乌兰练射箭，最后还教他练盒子炮，但华凤告诉乌兰说：
“我们中国的政府禁用铁炮，可是人家俄罗斯早就用上了，我们是早就有了现在禁用，这个武器当然比弓箭好，迟早还会被当兵打仗的用，所以我们要提前学会，我们要从学会制作火药开始，再到制作弹丸，再到装药填弹，点火瞄准发射，但在点火时，华凤还是说：
“原理和方法就是这样子，但不要轻易点火发射，以免产生巨大的声响，引起沙皇兵士们的注意，干涉甚至没收了我们的铁炮，那就是重大损失！”练了一阵子，乌兰觉得累了，就对华凤说：
“姐！我太累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华凤停下来，说：
“休息一会儿也行，但我们还是不要有松懈情绪！以后有时间还要坚持练下去，直到有高超的武艺，健壮的体质，还有好的兵器，不仅能保护自己，更重要是当有人对我们造成威胁的时候，我们就能打仗，保卫民族的利益，坚强活下去，直到能够到我们的祖国。”休息时，乌兰说：
“华凤姐！你最近有没有和台吉老爷家的公子邦杜克说过话！听说他最近病得很厉害！”华凤开玩笑的说：“你怎么想起这事，是不是想他了！”乌兰捅了华凤一拳头，说：
“胡说什么！我们是什么人，人家是什么人，我们怎么能和人家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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