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篇 第四章：相濡（十七）
“我倒要听你说说，今儿个就凭你这小子花言巧语，看你们要如何辩白。”安化王愤愤威胁过一句。
“我且问你一句，我家大人至此都是真是为招安来的么？是否你曾写信张永，要杨大人来此为质？”
“这……”安化王一时竟也哑口。
“哼！其实张永收到信件那一日便就把信交给我们了。”
“你是说张永明着送来你们，背地里却毁弃了我与他之约？”
“岂止。张大人根本信不过你，而且刘公公也信不过你。”
“那你家大人还在，又为何意？”
“这很简单，一是出于对满城百姓的怜恤，二是我家大人并不甘心屈居刘阉之下。”
安化王抬眼一记，起疑的看着杨一清，“竟不知你也深恨刘阉？”
“老夫已结集了朝廷一班义事，准备起事反刘。说来可笑，你佯装反刘起事将我引至此处，本是为了配合刘阉谋反，却如今由老夫来说服你果真起事反他！”
“这……我有一事不明，我假起事之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朝班上下有一官一仕没有被刘阉所害过的，就证明了他是归从东厂的。没错，原先我在朝班上假意顺服刘阉，正是为了贴近他，成为他的心腹，不过我心中存正，早已立志就算忍屈受辱早晚有一点也要亲手灭了刘狗！”杨一清那一阵骂得真真切切，简直是拍案疾愤。
“你又要我如何信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是为保全性命，故意如此说道？”
“王爷，属下壮胆请问你一句，你还有得选择吗？”
那少年一句咄咄逼问，倒真叫安化王无从回答起来，突然他脑中一转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既然如此，你们就应该知道为何张永不肯信我，还要你里应外合袭我大营。”
“很简单，你根本就是刘阉用来谋判的棋子罢了。”
“棋子？你把话明白点，别老说半话，我听不懂！”
“刘阉根本不想留你，也不想留下这安化城。他可是亲口对我说的，说你安化王不过一界匹夫，无勇无谋，空空只有一席藩地，几眷人马，还有粗肚子大嗓门，根本就是成不事的！所以他打算用平定安化判乱之功向皇上邀功，再壮其在朝中兵权。”
“兵权？”
“如今朝中兵权一分为二，以东厂亲卫军为之一，以宁王府兵马为之二。兵权无法集中在手正是他的大患，他正打算拿此事功赏削弱宁王府兵力。”
“什么？他……！好个刘阉，没想到这一层一层的竟还套着些如此阴谋！果真是老奸巨滑之辈。我还以为他是想要与我共谋大业，原来是借我对他的信任，想要不费吹灰之力便攻下安化城！”
“王爷你又何必生气呢。”杨宰相温儒一笑，“如真你我大话说破，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该同仇敌忾才对！”
“你说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哼！我至少还有守城一座，几千兵马，你呢？不过区区十几人，哪里有与我同仇的资格？这个张永，先前便奇怪他老是拖拖拉拉，似另有隐情，如真说破倒真有几分贼鼠模样，哼！我定要好好的收拾了他！”
杨一清只恐其人会过河折河，不由对眼一计身旁的少年，以施疑虑。
那少年自然明白他的所想，所以才又开口了一句：“以王爷之力，不是小人担心，我看你倒未必张永他的对手吧？”
“汝小儿几番看扁了我这安化府，难不成是想要讨死不成？”
“非也，小人这里有计一枚，既可保大人将来在皇上面前亦平安无事，又可攻退张永之大军，还可连歼刘堂，不知王爷你可有兴趣？”
那少年所言所狂妄可不光是吓到了安化王，就连杨宰相就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向他。到底是何计谋能如此万全？为何行前支字都未听他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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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且问你一句，我家大人至此都是真是为招安来的么？是否你曾写信张永，要杨大人来此为质？”
“这……”安化王一时竟也哑口。
“哼！其实张永收到信件那一日便就把信交给我们了。”
“你是说张永明着送来你们，背地里却毁弃了我与他之约？”
“岂止。张大人根本信不过你，而且刘公公也信不过你。”
“那你家大人还在，又为何意？”
“这很简单，一是出于对满城百姓的怜恤，二是我家大人并不甘心屈居刘阉之下。”
安化王抬眼一记，起疑的看着杨一清，“竟不知你也深恨刘阉？”
“老夫已结集了朝廷一班义事，准备起事反刘。说来可笑，你佯装反刘起事将我引至此处，本是为了配合刘阉谋反，却如今由老夫来说服你果真起事反他！”
“这……我有一事不明，我假起事之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朝班上下有一官一仕没有被刘阉所害过的，就证明了他是归从东厂的。没错，原先我在朝班上假意顺服刘阉，正是为了贴近他，成为他的心腹，不过我心中存正，早已立志就算忍屈受辱早晚有一点也要亲手灭了刘狗！”杨一清那一阵骂得真真切切，简直是拍案疾愤。
“你又要我如何信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是为保全性命，故意如此说道？”
“王爷，属下壮胆请问你一句，你还有得选择吗？”
那少年一句咄咄逼问，倒真叫安化王无从回答起来，突然他脑中一转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既然如此，你们就应该知道为何张永不肯信我，还要你里应外合袭我大营。”
“很简单，你根本就是刘阉用来谋判的棋子罢了。”
“棋子？你把话明白点，别老说半话，我听不懂！”
“刘阉根本不想留你，也不想留下这安化城。他可是亲口对我说的，说你安化王不过一界匹夫，无勇无谋，空空只有一席藩地，几眷人马，还有粗肚子大嗓门，根本就是成不事的！所以他打算用平定安化判乱之功向皇上邀功，再壮其在朝中兵权。”
“兵权？”
“如今朝中兵权一分为二，以东厂亲卫军为之一，以宁王府兵马为之二。兵权无法集中在手正是他的大患，他正打算拿此事功赏削弱宁王府兵力。”
“什么？他……！好个刘阉，没想到这一层一层的竟还套着些如此阴谋！果真是老奸巨滑之辈。我还以为他是想要与我共谋大业，原来是借我对他的信任，想要不费吹灰之力便攻下安化城！”
“王爷你又何必生气呢。”杨宰相温儒一笑，“如真你我大话说破，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该同仇敌忾才对！”
“你说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哼！我至少还有守城一座，几千兵马，你呢？不过区区十几人，哪里有与我同仇的资格？这个张永，先前便奇怪他老是拖拖拉拉，似另有隐情，如真说破倒真有几分贼鼠模样，哼！我定要好好的收拾了他！”
杨一清只恐其人会过河折河，不由对眼一计身旁的少年，以施疑虑。
那少年自然明白他的所想，所以才又开口了一句：“以王爷之力，不是小人担心，我看你倒未必张永他的对手吧？”
“汝小儿几番看扁了我这安化府，难不成是想要讨死不成？”
“非也，小人这里有计一枚，既可保大人将来在皇上面前亦平安无事，又可攻退张永之大军，还可连歼刘堂，不知王爷你可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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