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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断袖(三)

    左拥峻炭锦鲲右有肤雪夏候轩,夹在他们中间的单参看起来还真像个小个子。范勋紧跟在他们后头,极恶的瞪着他们。

    “你怎么来了?”单参好奇的问过夏候轩。

    “就许你能到王府享乐,不准我到王孙间走一遭了?”夏候轩微咧过嘴,深叵一笑。

    “师父呢?他老人家可知道你下山了?”单参没功夫理会他的贫嘴,又紧问过。

    “若没有他的允许,你就算多借八个胆给我,我也不敢擅自下山啊。”

    “为什么?难道是不放心单参独自呆在京都吗?”轮到锦鲲小王爷满脸疑惑。

    “你放心,我并不是受命来带走单参的。不过说及安危嘛,”夏候轩有意顿了顿,附耳单参而轻声笑道:“从刚才开始就发现后头那位公子有些不对劲了,直瞪着你,莫非是你的仇家不成。”

    单参知道他指的正是范勋,他还正为此事头疼呢,完成不懂那位公子哥今日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为什么从开始到现在都在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真记不起来,自己又是哪件事上得罪于他了。“我也不知道。但,我与范公子还不至于是仇家吧。”

    “那就是你的袖友罗?”夏候轩作恶的笑过一记,淘气的继续取笑着,“真想不到你还有这等魅力,哈哈哈哈!”

    “夏候卿家,不知你又遇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怎笑得这般开心?快快说出来,也好让大家与你同乐嘛。”皇上听到夏侯轩咋咋呼呼的动静后,即好奇的别过了脸,看来对于这位新上任的节度使,皇上真是倍加关注啊。

    “在笑话单参还是一副女人的模样,为兄长者,总惦记为他许配一个好人家啊。哈哈。”话毕,又杂来了几声坏笑。惹得一旁单参忍不住又是一记恶狠狠的瞪眼,又气又恼的。

    “呵呵,”圣上亦被夏候的笑话给逗乐了,再仔细打量了一眼单参,才说道:“此话有理,你留点心,若是看中了哪家王孙贵族子弟就立马告诉朕,由朕出面搓合,岂不成就了一对‘袖人’,哈哈。”

    真是荒唐!皇上竟也随着夏候胡闹的开起了玩笑来。越是听下去就越让单参心虚不已,虽只是说笑一句,但男儿身份的他究竟尴尬。

    “皇上此言一出,真怕哪家有个王孙公子,都不敢再轻易靠近下官罗。你说我这话对吗?范公子。”夏候矛头一转,立马就抛到了范勋面前。他犹笑着脸,纯粹一副与范勋玩笑的模样,可谁知范勋却是长长的一顿,表情愣了足久,终才尴尬的破缄而道:“怎么会?单贤弟功夫文采俱是一流,怕是那些王孙公子敬仰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嫌弃他呢。”

    “这样看来,皇上,下官貌似已经找到适合许配单参的人了,不正是眼前之位丝毫不嫌弃单参男儿之身的范公子吗?”夏候轩干脆就顺水推舟了一句,满脸的嘲意。

    范勋的脸都扭在了一块儿,一时竟也不知该当如何应对了,只是无辜的傻了眼,怔愣的看着单参。

    “夏候大人,您就别再拿小人开笑了!你看看范公子,显然被你吓得不轻。皇上,小人想要娶贤淑之女为妻,实断非袖人也!”单参着急的出了面,句促神慌的连忙解释起来。

    “哈哈,瞧你这个小孩竟还为这事较真了,不过只是我与夏候爱卿的一句玩笑而已,不当真的。不过,说到这许配一事,悠关你等的终身大事,我倒是有本事能为你们先预测一番。”说到这儿,皇上就忍不住流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

    “哦?”锦鲲先起了疑:“皇兄最近还学了些玄问测卜之术吗?”

    “非也。”皇上似乎有意想要卖个关子,并未直言,只是一直高深的笑着,“到了,你们自然就明白了。”

    (2)

    到了,却是皇上平日起居宿寝的“豹房”。

    单参一路皱着眉头,只因见着里头所有身姿曼妙的宫女尽皆衣着暴露,风姿妖媚,而宫中各种取乐的玩意儿更犹一应俱全。简直就如当初的“酒池肉林”。

    “荒唐!”锦锟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很小声的谍骂了一句。

    单参连忙向他递上一记眼色,提醒他可要小心言辞。

    倒是夏候轩极为放松,跟着还很得意的笑言几句,“呵呵,常听人说凡间有一处天堂,连神仙都望尘莫及,今日一看这‘豹房’果真未玷其名,皇上玩起来可是真行家。”

    “这些人里头难道只有朕的节度使还剩下点眼光吗?”皇上被刘公公搀着坐上了铺着软丝的上座,姿态随意,更还懒洋洋的伸了记懒腰,“单参你说,朕这豹房建得如何?”

    “适宜休闲之地,又有笙竹常伴,可陶其情。”单参冷着脸,既不愿违心的称赞,就只好拣些不轻不重的说了。

    “呵呵,你今个可是赶上朕心情好了,平日大臣们可都不敢私自踏入此宫半步,就连朕如此倚重的皇弟也是第一次被请进来罢了。”

    “谢圣上抬爱。”单参心想这类“抬爱”还是少来些为妙吧。

    “就是你这副模样,清冷且淡定自如,见你两次,总都安静的奉行在锦锟左右,规矩步得清楚啊,是我喜欢你的脾性。说罢,若你有什么想玩想要的,这里可是一应俱全啊。”

    “回圣上,草民小时最喜欢秋千,不知这豹房里可秋千吗?”单参明知躲不过皇上的一再试探,干脆就抛出个简单点的东西,只想着能尽快唬弄过去。

    “哎,我当你想什么呢。”皇上竟流露出一脸惋惜的模样,“庭院外头倒有宫女里嬉用的秋千,不过拆起来未免有些麻烦,刘公公,明日记得安排宫人到王府走一趟,就为单参特别做个秋千吧。”

    “谢过皇上。”单参没想到皇上还真把自己的话当真了,不免有些惊挫起来。

    “好香。”突然便闻得一句范勋的感慨。众人这才发现整片宫里都开始幽然焚起一种神秘的香气。

    单参用力一吸,立马就认出那股潮冷的香味,冷冷的说过一句,“这是婆罗门花的香气。”

    皇上出奇的看向单参,“你竟然认得这香气?真是不简单哪。”

    “皇上,此香是诱情香,闻多了可是……”单参不敢再往下多说什么,只一脸忧愁的看向皇帝,“会折其脏气,重者还会令人产生幻影,为皇上龙体着想,此香是不该多用的。”

    “看来你是真的清楚。不过单卿家还请放心,若不是今日这样的日子,寡人亦是甚少焚燃此香的。”皇上自信的笑过一记,“来人,快请安竺法师。”

    今天这样的日子?皇上倒底何意?单参别过脸来望向夏候轩,而恰好,他也正用一脸迷惑的神情看向自己。

    (3)

    “啊……啊……”

    大喘,魂难定。

    终于从一场可怕的恶梦中挣脱了出来,全身大汗,抬眼望窗,一地银光清冷,冷得就像是单参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一般。

    范勋抱着脑袋,沮丧的直叹着长气,又想起白天里安竺法师对自己说的话,或许那才自己恶梦的根源。

    白日里,范勋曾拿着一丝黑发,递给安竺,想要知道自己与“仙子”到底有无缘分?那一丝黑发,还是当日仙子飞走后他在地上拾着的,一直就当成稀世珍宝一样揣藏在怀里,要不是听到皇上一句:“安竺法师能用一颗水晶球,看穿你今世未发生之事。”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取出它的。

    “就请法师帮我测一测,我与这位仙子到底有无缘分。”范勋满脸好奇着,就把那丝黑发递给了法师。

    单参的脸在阴暗处狠狠的抽抖了一下。

    安竺法师在接过那丝黑发一阵用功,端详着水晶球许久,他竟对范勋幽幽然的吐出了几个字:“你的将来,身边只有一个男人。”

    男人?

    那可是“断袖”的意思!?

    范勋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法师说完那些话时,再冲单参轻然一笑的诡谲模样。

    那到底代表了什么?

    安竺的笑意与暗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些问题一直徘徊在自己的脑子里,狂乱的蕴酿出了一场噩梦。

    “少爷,现在可是半夜,你这是要去哪儿啊?”睡在偏榻的文远,突然听见了动静,吓得差点从榻上滚下来。

    “书房。”范勋着急的说道。

    “啊?平日里怎么劝你用功都没用,如今可是大半夜,您怎又起了兴呢?”文远极好奇的望看着范勋,“怎么?想考状元了吗?”

    “罗嗦。”

    文远看他一副极认真的模样,也就不敢再多废什么话了,随手拿过一件披身的衣裳,紧紧的跟在了范勋身后。

    “少爷,瞧你这左翻右找的,到底是想找哪本贤书啊?”文远极好奇的望看着范勋,“要不让我也一同帮你找吧。”

    “我在找类同断袖之癖的文章,怎么史料与书本上都记载得如此之少呢?”范勋小声的咕喃了一句。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吓得文远立马一步向前,紧紧的握住了范勋的手:“少爷你可千万别有什么想不开的念头啊!你可是范家九代单传的独子,老爷可就指着您传宗接代了!”

    “废什么话呢!我像那种废人吗?”他恶狠狠的说过一句,火气尤重。

    “那就好!”文远这才松出口气来,拍过胸口,“那就好!可文远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找断袖之篇呢?”

    “多事。大丈夫本来应该学腹五车,我多了解一些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且先出去吧,等我有事再唤你进来。”

    “好吧,少爷。”被打发后文远有些闷闷不乐了。扭头见范勋依旧埋头在左倒右翻着,以前也只是风闻过有此癖恋之人,不过,又关少爷些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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