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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彩凤归去燕泪滴

    锦瑟直接回到了住处焦急地等着,不一会就见凤尔走了回来,跑步上前,“凤尔,你没事吧?”凤尔扯扯衣角,“没事,说来也怪,老爷怎么这会找老太爷,”

    细小的动作没有逃过锦瑟的眼睛,一把抓过凤尔的手,掀开衣袖,就见嫩白的手臂上布满青痕,“还说没事,都这样了。”凤尔淡淡笑道:“有药膏,上次你给的还在这,帮我涂吧。”

    说着静静地走到锦瑟旁边坐下,递给她一个瓷瓶,锦瑟认真地涂抹着。

    “对了,凤尔,老爷说愿意放你自由,你高不高兴?”锦瑟笑着问道。

    凤尔愣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老爷,这的这么说吗?”看着他这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锦瑟撇撇嘴,“哼,当然是真的,还是我去求他的呢?”

    “你去求他?你什么时候去求的他?那你呢?你怎么办?你去哪?”一连串的问题让锦瑟不知道怎么回答,放下手中的瓷瓶,垂下眼眸,“我不能走。”

    “你不走,我也不走,”凤尔气急,摔下衣袖坐到榻上,两人随即陷入了沉默。

    “凤尔”

    “锦瑟”

    两人同时开口,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锦瑟率先开口,“凤尔,老爷不让我走、、、、、、”

    “呵,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的话了?你不是说你不喜欢萧府吗?我们一起逃走吧,锦瑟。”凤尔激动地抓着锦瑟的手说道。

    想起自己跟萧老爷的谈话,锦瑟愁容满面,自己何尝不想走,可是、、、、、、

    “不管你怎么想,今晚子时我在这里等你,你若不来,我就自己走,你回去吧,我自己待会。”说完,凤尔就躺在睡塌上假装睡觉。

    见凤尔下了逐客令,锦瑟也不好说什么,悄悄地掩门而去。

    躺在榻上的凤尔听到关门声,一行泪滑过眼角,锦瑟,你难道不知萧敬远是什么意思吗?呵,他那么聪明,自己的身份怕是早已暴露了,所以才会让自己走吧,锦瑟,但愿你不要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夜深,一个黑影悄悄潜入锦瑟的住处,吹起一股烟雾,锦瑟沉沉地睡了过去,而此时凤尔早已将行李打包好,等着锦瑟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是没有等到锦瑟,凤尔的心渐渐凉了下来,锦瑟,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走吗?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拿我当朋友?

    黑夜渐渐变成了鱼肚白,凤尔将行李放好,看了一眼窗外,暗道罢了,还是再等等吧,

    这时,敲门声响起,凤尔心里一阵欢喜,连忙跑去开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凤尔的脸色变得僵硬难看,开口道:“怎么是你?”

    而此时的锦瑟正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个小男孩坐在火海中“哇哇”大哭,庭院中到处都残留着杀戮过后的斑斑血迹,接着男孩被一个黑衣人带一个院落,看不清男孩在做什么,只记得他经常被黑衣人打得遍体鳞伤,不知过了多久,男孩的原本清澈的眼睛渐渐蒙上了一层尘垢,男孩变的忧郁起来。

    奢华的房间里,男孩被一个老人肆意玩弄,男孩的身影是那么熟悉,是凤尔,锦瑟试图救他却无能为力,只得开口大叫道:“凤尔。”

    锦瑟是被翠平给摇醒的,开口就问:“翠平,现在什么时辰了?”“哥哥,现在都巳时(9~11点)了,”

    “啊?完了,完了,”来不及洗漱,锦瑟提着裤子大叫着就朝凤尔的院落跑去。

    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锦瑟暗道:凤尔,你可千万别走了啊。推开门,房里的东西还在,只是不见了凤尔的身影,锦瑟一阵失落,顿时想到什么,飞快地向远处跑去。

    此时,静心斋,萧敬远沉吟一下,对前来禀告的侍卫说:“此事不得宣扬,如有人问起,你该知道怎么回答。”

    “是,老爷”说完侍卫瞬间消失。

    不见了,哼,这小子怕是被自己的主子带回去了吧?萧敬远看着从远处急急跑来的小身影,自嘲道,也罢,算你给我解决了一个烫手山芋,

    “老爷,则成有要事想问。”稚嫩的嗓音传来,萧敬远淡淡地说:“进来吧。”

    正式地行完一礼,“老、、、、、、”锦瑟刚要开口,萧敬远马上开口道:“见到凤尔了吗?”

    “回老爷,见到了。”锦瑟恭敬地说道。

    “老爷,奴才有要事相报。”萧康的声音传来,锦瑟只得干着急。

    “什么事?”萧敬远并没有让他进来,只是随意问道。

    “老太爷院子里那个叫凤尔的孩子不见了,有护卫说今早他便走了。”萧康的话让锦瑟一愣,小小的身形有一瞬间的恍惚,凤尔是真的走了,他也走了啊。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老爷。”

    “则成,你要问我什么事?”萧敬远盯着锦瑟说道。

    “没有了,则成没事了。”锦瑟的声音里带着一抹失落与酸楚。萧敬远忍不住开口道:“则成,成大事者莫要感情用事啊,不要凭着我对你的宠爱,便忘了规矩。”

    锦瑟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老爷,那三个孩子也不见了,你说这该如何是好。”萧康在锦瑟走后不久又回到了书房。

    “还真当我萧府如此无能?若不是怕树大招风,我早就、、、、、、”

    锦瑟摸着凤尔的睡塌泪流满面,凤尔,但愿你离开这里后可以重获新生,去寻找自己的生活,锦瑟看着屋里的一切,想着那个戴面具的男孩,又是一声叹息。

    走到梳妆台上,看着有些空荡的桌面,眼神愈发暗淡,忽然一道银光闪现,锦瑟拿起角落中那件闪闪发光的银质小铃铛,仿佛自己又看见那个穿得跟个万花筒似的男孩,摇着羽毛扇,轻佻的说着:“知我者莫若锦瑟也,我是吃了药,一种会上瘾的毒药,哎,这辈子算是没救了。”

    只是凤尔你知不知道,习惯也是一种毒药,习惯了你的存在,我也变得无药可救。

    将铃铛收好,锦瑟回头看了一眼墙面,再也没有那一大串面具,墙面干净得如同初雪,凤尔,愿你此后的人生不再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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