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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节五

    奚钰带二人到了药谷,请药童将她两位朋友带回来。

    药童点点头,目光却一下一下看向奚钰身后两位,来两个不算,还有两个?当药谷是市集吗,想来就来!

    高贤与良华被药童带回来,两人面色还有几个恍惚,良华满脸狼狈,发丝打散开乱糟糟披散在身侧,脚步踉跄虚幻。高贤则面色沉痛,双目沉浸如死水。

    奚钰远远见得良华模样当即微震,那般俊秀的少年怎会被糟蹋成这般模样?

    药童是整日在山间飞走之人,其轻功自然在人上之人,几个起落便稳稳落在奚钰跟前,奚钰面色担忧,“他二人……?”

    药童并不奇怪,无所谓道,“他们还沉浸在回忆里,或痛苦不堪或伤心欲绝,并无大碍,过会子便好。”

    奚钰稍稍放心,良华深一脚浅一脚走来,远远瞧得奚钰在,当即扒开盖脸的发丝眼神激动,萎靡的精神即刻抖擞,远远朝着奚钰飞奔而来。

    “沅姝,沅姝……”

    奚钰无奈笑着,适才还担心这小子傻了,这眼下瞧他这般生龙活虎,想来已无事。

    良华朝奚钰飞奔而来,犹如猛牛一般撞向奚钰,伸手把下意识后退的奚钰抱进怀里,朗声大笑,肆意而洒脱。

    “沅姝,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沅姝,沅姝你说这是不是缘分?”良华大声道。

    这一幕叫身旁之人皆皱眉,夜千痕侧目移开,璇玑目光下拉不看。倒是药童惊得嘴巴能塞鹅蛋。直直瞧着相拥的一双人儿,反应过来后跑上前极不客气伸手将两人拉开,嘴里嚷嚷着:

    “不得了不得了,这成何体统?沅姝可是有相公的,岂能受你这浑人玷污,走开走开……”

    良华被药童生生扯开,转眼狠瞪过去,“你是何人?”

    药童身为药仙嫡传弟子,他能怕谁?一个不高兴给赏你两针有你好受的,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我乃药仙尊者身边精明能干、妙手回春、博学多闻、无所不通的药家小童药童是也!汝,又是何人?”

    良华撩开披肩发丝,再潇洒一撩衣袍,不服输道:

    “哼,小爷乃襄阳王府智勇双全、雄才大略、人中骐骥、无所不能的奚三公子奚良华是也!”

    药童别的没听到,倒是听到了个襄阳王府,当即撇下上眼皮朝良华瞧去,不屑冷哼,道,“我道是哪来的登徒子,原来是侯门世家出来的轻浮浪子,你以为你是什么小王就了不得了?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师傅的药谷,在此地,我药家人最大!”

    良华,眼一瞪,还没见过这般猖狂小人,竟然与朝廷叫嚣。

    “你……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即便此地为药仙所僻,也掩不去皇家天下的事实!”良华冷声反驳。

    奚钰眼看这两孩子就要打起来当即出声道:“行了你们,切磋去山里,别当着大家面,碍眼。”

    药童立马‘嗖’地一下行至奚钰身边,道,“姑娘,他是你何人?”要是被强迫的,小童扎死他!

    奚钰笑道,“族弟,我乃奚家长女。”

    药童立马瞪大眼来,皇亲国戚!瞧着奚钰上下一扫,怪不得他瞧着她就是九天外仙子下凡,原来是货真价实的金枝玉叶。

    忽而又想起那躺在屋里动弹不得病相公,她是郡主千金,想必那病相公也非凡人。

    究竟是何等身份之人,才配得上这谪仙女子?

    继而这又转身冷冷瞥了眼良华,心底冷哼,即便家姐也不能这般放肆吧,要是沅姝家那病相公瞧了,定给气得断气,沅姝家那病相公可不是个善茬儿,脾气古怪着呢,连师傅都敢指责的活死人。

    “小童,今日多有麻烦,沅姝在此谢过,也便不多耽搁你了,你不在草庐药仙前辈定不习惯,你还是快些快些回去吧。”奚钰对药童俯了下身谢道。

    药童心底生出几分不高兴,好歹这两落魄的是他给带来的,怎的这会子功夫就让他走了?

    奚钰再笑道,“今日沅姝挚友远道而来,小童若不嫌弃,也随我一起去家里坐坐?”

    药童立马高兴的拒绝,道:“不了不了,我正备药呢,药好后还得给谷中人送去。若寻得空了,我便来找你。”

    奚钰点头,看小童身影消失后这才领着几人往茅屋去。

    几人虽不再言语,心中却感慨颇多,寻觅这大半年,总算找到了。也是机缘下遇到九霄山圣君杨公,当初杨公正是听得夜千痕吹出玄音才现身,也才有今日相聚之日。

    良华行走间还不忘回头看药童,虽鄙夷那药童蛮横,却实在惊讶药童的轻功绝技。良华心中暗道,那小子定是炫耀才那般展示,即便得知如此,他依然震惊。

    奚钰道,“你若在谷中住一段时日,那轻功提升两层不在话下。”

    “当真?你教我么沅姝?”良华面上笑容再起,那伤心往事已早早抛开。

    奚钰但笑不语,这山谷中,无论老少脚下皆厉害过寻常之人,虽不会功夫,可整日穿梭于起伏的山地间,谷中人如今皆如履平地,那个中绝技已在无形中生成。若在这深谷中生活,必然会练就十八般武艺而不荒废任何。

    到了屋舍,高贤已不待奚钰出声便匆匆进屋见他家主子,听闻主子被药仙那个老不死的震碎了经脉,到如今还不能移动片刻,这事他是半点不敢想,一想,便心口痛,一想便欲将那药仙老头儿千刀万剐……

    璇玑与夜千痕识相的在外间站立,盛绝那边孤傲之人,如今落得如此田地除非亲近之人,定不愿任何外人瞧得那般光景。

    瞧得他二人一黑一白并立,暖风过去掀飞衣角,分明矛盾得很的两人,这厢瞧来竟也有几分和谐。若晚间出没,倒是能唬住几个人。

    “沅姝,我去瞧瞧贵人姐夫如何了,听杨公尊者言及贵人姐夫虽清醒,却没了大半性命,如今就靠一口气撑着,我得去瞧瞧是真是假。”良华也紧跟着高贤要进屋,奚钰即刻伸手将他拽回,道:

    “且想将自己打理好再进去,莫叫你姐夫瞧见你这邋遢样。”

    良华哼道,“沅姝,你……还是这般护短!”

    良华虽这般说,却在左侧茅舍下的敞开式厨房舀了瓢水出来将脸洗了,又把头发打理好,勉强擦去身上的灰,很快,活脱脱一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便出现。

    奚钰叮嘱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良华不耐烦道,“沅姝,这些我都明白,你不要将我当做三岁不知事的孩童好么?”

    “我是担心你说错话。”奚钰道。

    “好好好,我都记住了,成么?我进去看看贵人姐夫去。”良华拍拍奚钰继而抬步便进了屋里。

    奚钰走向璇玑与夜千痕,看看这屋舍,便道:“今夜怕是要让你们在堂屋挤一挤了,若准备在谷中留些时日,那便再搭两间屋舍出来。”

    璇玑道,“我虽所留时日不会太久,但总也会停一段时间,北地和盛都的各大商铺我须亲自管理,若离开久了我担心会有异数。”

    奚钰点头,这点她早就想到,所以在看到璇玑时她才生出几分诧异。

    夜千痕只道,“我留下来。”想了下又道,“高大人定也会留下,至于良华,本是来找你的,若你不出谷,他定也不会走。”

    奚钰点头,“那便现在就开始打屋子吧,不是很难,这茅屋就是谷中几人同我一起搭起来的。”

    璇玑回头看了眼茅屋心中酸涩不已,她曾是何等金贵之人,如今竟……

    夜千痕话不多,然而眸底神色却同样变了便,只听璇玑道:“正好趁大家都在,建一座华丽些的房子,若是到冬天都未出谷,便能挡风雪。”

    奚钰叹息道,“可还得过一个夏天呢,若搭厚了,岂不闷死人?”

    璇玑闻言瞬间面色微赫,想来这些年他在意的多便是手上那把算盘了,也是北地与盛都两地响当当的大掌柜,对这等民生问题确实久未涉及,所想的自然就无周全可言。

    “我们怎么做?”

    璇玑退而其次问道,他忽然想起曾经她为北地第二楼分楼画的施工图纸,而自己方才那话在她面前着实班门弄斧了。好在她并无心叫他难堪,无意那话。

    奚钰看看天色,今日有一整日可作,她不知他们四人可支配度有多高,所以不确定能不能搭起框架,不过无论如何今晚他们是要躺地上挤一晚的。

    道,“这里没有打凿石头的工具,没办法立石柱建墙。在这谷中也没那么多讲究,用木头立轻型框架就行。先去深山木材密集处选梁柱,我们一间一间的来。”

    夜千痕点头,转身就要上凉山,奚钰当即伸手拉住,“等等,我去大牛家接把斧子来。再喊着良华,你们一起。”

    夜千痕愣了下,有几分怪异的看她,顿了下才道:“不用。”

    话落便走了,奚钰回头瞧着璇玑,璇玑笑得风华绝代,道,“夜君功夫了得,钰儿若于他把斧子,倒不知是不信他的能耐么?”

    奚钰拍了下头,除了轻功,别的功夫已经很久未有作用了,倒是往了这一茬。

    笑道,“我去叫良华,然后去割茅。秋天才是收茅的时候,这时候要用,只能割回来晒干才能用。”

    璇玑跟在她身后,道,“钰儿,你别去了,我同良华去便是。”

    奚钰回头看他,道,“你们知道哪的茅长得好么?”

    璇玑哑然,奚钰笑笑,进了屋里去。璇玑衣袂飘飘的立在屋外等着,自然不敢贸然进去,无论里面之人如今如何了,那始终是天子,天颜便不是他等贱民可见的。

    奚钰进屋,盛绝目光看向她,高贤同良华同时让开,屋里这么立着三人倒显得地方狭窄了,奚钰坐床前,握着盛绝的手道:

    “九叔,千痕与璇玑也来了,此番蒙他们不弃是我们之大幸,九叔,可允许让他们与我们同住?”

    此言若是曾经,那定是毫无商量的余地,然而今日,盛绝却不再拒绝,想来也明白了几分那几人于她是何等重要。

    曾经他圣旨下,她不顾性命也要带着众人一起出逃,当她富贵之时他们并未有任何索取,默默行走天涯,到她危难之时却再次挺身而出。他们于她而言,便如同高贤于他一般。

    他曾妒恨那几人将她霸占,到如今才明白,他们之间的情谊深厚却干净如山涧泉水,正大光明的欣赏着,却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奚钰等他应话,盛绝道,“你安排便好,为夫都听你的。”

    奚钰心中当下暖流涌过,握着他的手紧贴于面,道,“九叔,钰儿听你的。”

    她再解释道,“九叔,屋舍不够,还须在旁边搭几间屋子,千痕已经去寻梁木,我这便带良华与璇玑去割茅。先让高伯照看着你,好么?”

    盛绝但笑无语,只让她去便是。

    高贤一边一抹泪一边抱怨,道,“小主子,主子是您夫君,当初那药仙老头儿要震碎主子经脉,您为何不阻止?如今瞧得主子这般……叫我好生心痛。”

    奚钰多的不便解释,只道,“高伯,九叔身中多种剧毒,伤及心脉,药仙前辈是欲置之死地而后生,铤而走险的一步,如今九叔康复神速,前辈也答应即将于九叔续筋接骨,不日便能好转如常人。”

    高贤当即收泪,“当真?”

    “当真。”奚钰应着,药仙从未妄言,他说能好便一定能好。

    领着良华出去,三人朝深谷中走,良华对药家来了兴趣,边大刀阔斧的搁茅草,边问道:“沅姝,那药仙是医者圣人,他也会功夫么?”

    至少会轻功,他想,不然那臭小子的轻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便会的么?

    “嗯,药前辈武学造诣也相当深厚。”奚钰应道。

    “沅姝,那药童的轻功与你相比如何?”良华抹去额头一把汗再问。

    奚钰如实道:“我远不及他。”

    良华当即心生佩服来,奚钰的功夫他过的,轻功更是卓然超群。师傅说良华的轻功世上能胜过之人甚少,可想那药童是何等威武,心道怪不得那般神气。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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