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萌芽 下
经过和蒙奇的这段打诨，凌飞心中积下的抑郁被冲淡了不少。
在校场认识他的大多数同学的眼中，几乎没有见过凌飞因为什么事情烦恼过，少年的笑容总是像冬日正午的暖洋，爽朗而不羁。至少，在过往完成校场布置的各种任务时，遇到再多的困难，只要和凌飞在一起，似乎再艰难的任务也不会失败。
然而，只有蒙奇、纳兰漠等寥寥数名和凌飞走的比较近的同学才感觉得到，凌飞也时常会有着自己的烦恼，尽管这些烦恼少年从来不曾挂在嘴边。这名稚气刚脱的少年已经比大多数同龄人早一步思考到更多的东西，少年时常会将经历和思考的东西慢慢的在心中咀嚼、酝酿，最后沉淀为少年自己的想法。
就像一把刚冶炼成形的剑，虽然还未曾锋利，但是，却已初现剑形。
这时，意识之海中，似乎有一颗种子正在奋力的向上顶起，意欲破土而出。凌飞再次运起念力仔细搜寻，却一无所获。数次无果之后，凌飞索性不再去关注意识之海，胡思乱想了一会，随手拿起一瓶酒，打开瓶塞，仰头猛灌了几口后，倒头就睡。
浓重的夜色渐渐弥漫在大地，君之大陆上无数的人们已经进入了梦乡。凌飞此刻睡的正浓，但双手的指尖却在时不时的颤动几下。梦中，无数的画面逐一翻开，虽然大多支离破碎，只有缺损不全的画面残卷，但他还是又见到了那一片桃源秘境和那一场场刀剑如风、冰火弥漫的战场。
“大哥，这些海鸥和小兽好不给我面子。和你独处的时候都绕着你团团转，好生亲近。远远的看到我来了却一哄而散，我又不会吃了它们，它们逃的那么快做什么。”
“呵呵，二弟，你修行的路子刚猛而霸道。看你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肯定是刚从你的修罗幻海中出来。此时别说是这些海鸥、小兽，换作心志稍弱一点的修行者站在你对面，都可能经受不住你这霸道的杀气了。”
……
“大哥，你这套天下无拳的奥义好厉害，能不能教我啊？”
“你想学当然可以，不过，这套拳法与你所修行的路子颇有褚多冲突。嗯，想来，只修行到前五重的话应该也无害处。也罢，我教给你后，你自己慢慢体会吧，说不定你自这套拳法中自行领悟到其他的奥义也未可知。只是，二弟你务必要记住，这套拳法虽然有包容天地之威，却与你斗气的本源并不相符，你只可练到第五重，且万万不可强行催动你的天赋技能去逾阶使用，否则轻则浑身筋脉受损，重则本体湮灭。”
“呼！这么严重！放心吧，大哥，我只是见大哥这套拳法奥妙无比，一时好奇心起，忍不住想练一练。放眼君之大陆，又有几人可逼我奉先使出全力？”
……
“三弟，你如实告诉我，暗夜迷云阿迦南和你们鬼谷山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和他交手数次，他的暗夜迷云魔法和你的奇门幻影如出一辙。”
“二哥，你再问一百次，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的。我鬼谷山的名册上从未出现过此人的记录，老师的弟子中，也从来没有过阿迦南这个人。”
……
“义兄，原谅我还是动用了这一招，奉先随后就去那个世界追随你。”
……
夜正深沉，静寂无声的广袤大地上偶尔传出声声悉悉索索的声音，无数的生命正在以自己的方式演绎着生命乐章。
校场后山的池塘中，成群的翠屏绿鸭已经不再需要紧紧的挤在一起以抵御严寒。山上的竹林中，已经有数不清的竹笋争先恐后的探出了笋尖，在略显清冷的月色下，满地的新绿越发的显得活泼可爱。
春天就要到了。但还在眷恋着这一片大地的冬天却似乎不愿就此离去，用尽最后的力气在这早春的深夜中吹出最后一口寒气，于是，便有了一缕不甘的寒风飘过。
虽然门窗都已关紧，但凌飞却猛然打了个寒颤，惊叫坐起。梦醒了，房间内还留着残冬的寒冷气息，但凌飞却已汗透重衣。此时，他就像一尾刚刚从水中被捞起的海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梦境的最后那一瞬间，那名如巍峨山峦般耸立的男子本体最终幻为一片虚无，本体在太阳般庞沛无匹的能量中消亡湮灭。虽然只是梦境，但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剧痛传遍了少年的全身，似乎浑身的每一块肉都在一刹那间被生生撕离体外，然后再无助的化为虚无。
但那种嘶心裂肺般的剧痛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此时，凌飞一边尽量放缓呼吸，以平稳自己还在快速跳动不休的心脏，一边无意识的摸了摸浑身各处。
“还好，都在。”凌飞忍不住低呼一声。
凌飞又重新躺在床上，却再无睡意。既然无法入睡，凌飞索性起身到内房，拎起一桶清水，狠狠的从头浇在自己身上。
一桶颇为冰冷的清水从头到脚浇下，凌飞打了个激灵，精神重新振作起来。接着，他迅速胡乱地擦了擦身体，换了身衣服又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窗外月正西斜，满天的星星挂在蔚蓝的天空，有的发出闪亮的光辉，而更多的却黯淡无光。凌飞随即向意识之海的天空中看去，天空中四十三颗星辰无规则的挂在无尽蔚蓝的上空，不同与窗外满天的星星，意识之海中的星辰亮度怎么看都是一样的闪亮。另有五颗昏灰的星辰寂寥的混在四十三颗闪亮的星辰之中，显得颇为萧瑟。只要凌飞愿意，这五颗昏灰的星辰可立刻被点亮，像其他四十三颗闪亮的星辰一样闪闪发光，但显然，这还不是时候。
凌飞忽然涌上一个奇异的想法，自己的意识之海上空的星辰数量，是否有一天也会像窗外君之大陆上空的星星那么多。这个想法刚浮现，凌飞便摇了摇头，自己都觉得好笑。凌飞曾经在校场的藏书馆中读过一本叫做《论星光如何影响河流》的书，作者是帝国北方著名的伊洛校场中一个署名洛轻鸿的战职导师。
这名圣域强者在晋阶圣域之前曾经专程跑到帝国最北方的圣泉峰闭关修行。从苦修的那一天起，洛轻鸿便在夜晚数起了星星。三年苦修之后，终于晋阶圣域，而那本《论星光如何影响河流》也在随后流传出来。在书中，圣域导师详细的记载了自己数星星的过程，并一口咬定，在最晴朗的夜空，君之大陆的上空一共可以看见10339颗星星。这一数字曾经让魏之罗克帝国的天文史官也为之咋舌，但却没有人愿意去为这种看上去颇为无聊的事情核实。但做为职责所在，天文史官当时还是发表了一份声明，声明中指出，10339颗星星的数字因人而异，不同的强者因实力的不同所能看到的数量也一定不会相同。但无论怎么说，君之大陆天空中的星星数量在一万颗以上是无异议了。
凌飞收回了飞散的思绪，又开始重新思索着自己的梦境，并试着将其中残缺不全的画面梳理。凌飞早已经明白，梦中的画卷其实是九州大战时期的往事，而那名如山的黑衣汉子正是史书有名的乱世魔王奉先。但从残缺不全的画卷来看，褚多事情的真相似乎和君之大陆的史书记载很多都不一至。至少，画卷中的奉先虽然被称为乱世魔王，却从未在画卷中出现通史中所记载的黑暗混乱的一面，反而流露出义无反顾的坦荡，让凌飞的心中只有无限的钦佩。
而被奉先分别称为大哥和三弟的两名男子，凌飞却从校场藏书馆的典集中怎样都翻不到资料。照理说，那二人也都是一时的强者，不应该藉藉无名，但凌飞在史书中却实实在在的搜寻不到他们存在过的痕迹，而无论是哪一名导师所教授的大陆通史中，也一样不曾提到过这二人。
那名被奉先称为大哥的中年男人，个子虽然不高，相貌更是朴实无华，若是行走在如今布鲁克林的大街上，都有可能会被误为是从乡下来的农夫。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每次在残缺的画卷中出现，都像冬日正午的暖洋，给人以无限的温暖。凌飞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梦中受到那名男人许多莫名的感染，这种感染在逐渐影响着凌飞的性格，然后直接的体现在了他的校场修行生活习惯中。
每一名追梦少年的心中，似乎都会有一两个如山般的背影，让他们为之远远瞭望，也为他们标明了前进的方向。不知从何时起，在凌飞的心中，那名被奉先称为大哥的中年男人，就成为少年心中的那个背影，他走过的路隐约便成为少年努力追寻的足迹。
对与奉先，凌飞的心中是无限的钦佩，而那名神秘的中年男人，似乎才是凌飞心目中的榜样。
凌飞就这样顶着初春乍暖还寒的夜风，凭窗站着，脑海中思绪万千。
夜色在逐渐褪去，东方的天际开始微露鱼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凌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徐徐吐出。极目望去，满天的星光灿烂，倾耳听去，风中有隐约的欢快声，嗅入心脾的，是淡淡的新生气息。
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凌飞忽有所悟。意识之海的悬崖边，一颗嫩芽终于结束了长久的黑暗，破土而出。那一瞬间，平静的意识之海毫无征兆的涌起一阵浪潮拍向悬崖边，再炸为无数欢快飞跃的浪花，最后重新归与沉寂。
“破妄”，一个独特的天赋技能终于在凌飞的意识之海中破土萌芽。
PS：今夜将突破30000字。
谢谢支持。
在校场认识他的大多数同学的眼中，几乎没有见过凌飞因为什么事情烦恼过，少年的笑容总是像冬日正午的暖洋，爽朗而不羁。至少，在过往完成校场布置的各种任务时，遇到再多的困难，只要和凌飞在一起，似乎再艰难的任务也不会失败。
然而，只有蒙奇、纳兰漠等寥寥数名和凌飞走的比较近的同学才感觉得到，凌飞也时常会有着自己的烦恼，尽管这些烦恼少年从来不曾挂在嘴边。这名稚气刚脱的少年已经比大多数同龄人早一步思考到更多的东西，少年时常会将经历和思考的东西慢慢的在心中咀嚼、酝酿，最后沉淀为少年自己的想法。
就像一把刚冶炼成形的剑，虽然还未曾锋利，但是，却已初现剑形。
这时，意识之海中，似乎有一颗种子正在奋力的向上顶起，意欲破土而出。凌飞再次运起念力仔细搜寻，却一无所获。数次无果之后，凌飞索性不再去关注意识之海，胡思乱想了一会，随手拿起一瓶酒，打开瓶塞，仰头猛灌了几口后，倒头就睡。
浓重的夜色渐渐弥漫在大地，君之大陆上无数的人们已经进入了梦乡。凌飞此刻睡的正浓，但双手的指尖却在时不时的颤动几下。梦中，无数的画面逐一翻开，虽然大多支离破碎，只有缺损不全的画面残卷，但他还是又见到了那一片桃源秘境和那一场场刀剑如风、冰火弥漫的战场。
“大哥，这些海鸥和小兽好不给我面子。和你独处的时候都绕着你团团转，好生亲近。远远的看到我来了却一哄而散，我又不会吃了它们，它们逃的那么快做什么。”
“呵呵，二弟，你修行的路子刚猛而霸道。看你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肯定是刚从你的修罗幻海中出来。此时别说是这些海鸥、小兽，换作心志稍弱一点的修行者站在你对面，都可能经受不住你这霸道的杀气了。”
……
“大哥，你这套天下无拳的奥义好厉害，能不能教我啊？”
“你想学当然可以，不过，这套拳法与你所修行的路子颇有褚多冲突。嗯，想来，只修行到前五重的话应该也无害处。也罢，我教给你后，你自己慢慢体会吧，说不定你自这套拳法中自行领悟到其他的奥义也未可知。只是，二弟你务必要记住，这套拳法虽然有包容天地之威，却与你斗气的本源并不相符，你只可练到第五重，且万万不可强行催动你的天赋技能去逾阶使用，否则轻则浑身筋脉受损，重则本体湮灭。”
“呼！这么严重！放心吧，大哥，我只是见大哥这套拳法奥妙无比，一时好奇心起，忍不住想练一练。放眼君之大陆，又有几人可逼我奉先使出全力？”
……
“三弟，你如实告诉我，暗夜迷云阿迦南和你们鬼谷山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和他交手数次，他的暗夜迷云魔法和你的奇门幻影如出一辙。”
“二哥，你再问一百次，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的。我鬼谷山的名册上从未出现过此人的记录，老师的弟子中，也从来没有过阿迦南这个人。”
……
“义兄，原谅我还是动用了这一招，奉先随后就去那个世界追随你。”
……
夜正深沉，静寂无声的广袤大地上偶尔传出声声悉悉索索的声音，无数的生命正在以自己的方式演绎着生命乐章。
校场后山的池塘中，成群的翠屏绿鸭已经不再需要紧紧的挤在一起以抵御严寒。山上的竹林中，已经有数不清的竹笋争先恐后的探出了笋尖，在略显清冷的月色下，满地的新绿越发的显得活泼可爱。
春天就要到了。但还在眷恋着这一片大地的冬天却似乎不愿就此离去，用尽最后的力气在这早春的深夜中吹出最后一口寒气，于是，便有了一缕不甘的寒风飘过。
虽然门窗都已关紧，但凌飞却猛然打了个寒颤，惊叫坐起。梦醒了，房间内还留着残冬的寒冷气息，但凌飞却已汗透重衣。此时，他就像一尾刚刚从水中被捞起的海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梦境的最后那一瞬间，那名如巍峨山峦般耸立的男子本体最终幻为一片虚无，本体在太阳般庞沛无匹的能量中消亡湮灭。虽然只是梦境，但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剧痛传遍了少年的全身，似乎浑身的每一块肉都在一刹那间被生生撕离体外，然后再无助的化为虚无。
但那种嘶心裂肺般的剧痛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此时，凌飞一边尽量放缓呼吸，以平稳自己还在快速跳动不休的心脏，一边无意识的摸了摸浑身各处。
“还好，都在。”凌飞忍不住低呼一声。
凌飞又重新躺在床上，却再无睡意。既然无法入睡，凌飞索性起身到内房，拎起一桶清水，狠狠的从头浇在自己身上。
一桶颇为冰冷的清水从头到脚浇下，凌飞打了个激灵，精神重新振作起来。接着，他迅速胡乱地擦了擦身体，换了身衣服又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窗外月正西斜，满天的星星挂在蔚蓝的天空，有的发出闪亮的光辉，而更多的却黯淡无光。凌飞随即向意识之海的天空中看去，天空中四十三颗星辰无规则的挂在无尽蔚蓝的上空，不同与窗外满天的星星，意识之海中的星辰亮度怎么看都是一样的闪亮。另有五颗昏灰的星辰寂寥的混在四十三颗闪亮的星辰之中，显得颇为萧瑟。只要凌飞愿意，这五颗昏灰的星辰可立刻被点亮，像其他四十三颗闪亮的星辰一样闪闪发光，但显然，这还不是时候。
凌飞忽然涌上一个奇异的想法，自己的意识之海上空的星辰数量，是否有一天也会像窗外君之大陆上空的星星那么多。这个想法刚浮现，凌飞便摇了摇头，自己都觉得好笑。凌飞曾经在校场的藏书馆中读过一本叫做《论星光如何影响河流》的书，作者是帝国北方著名的伊洛校场中一个署名洛轻鸿的战职导师。
这名圣域强者在晋阶圣域之前曾经专程跑到帝国最北方的圣泉峰闭关修行。从苦修的那一天起，洛轻鸿便在夜晚数起了星星。三年苦修之后，终于晋阶圣域，而那本《论星光如何影响河流》也在随后流传出来。在书中，圣域导师详细的记载了自己数星星的过程，并一口咬定，在最晴朗的夜空，君之大陆的上空一共可以看见10339颗星星。这一数字曾经让魏之罗克帝国的天文史官也为之咋舌，但却没有人愿意去为这种看上去颇为无聊的事情核实。但做为职责所在，天文史官当时还是发表了一份声明，声明中指出，10339颗星星的数字因人而异，不同的强者因实力的不同所能看到的数量也一定不会相同。但无论怎么说，君之大陆天空中的星星数量在一万颗以上是无异议了。
凌飞收回了飞散的思绪，又开始重新思索着自己的梦境，并试着将其中残缺不全的画面梳理。凌飞早已经明白，梦中的画卷其实是九州大战时期的往事，而那名如山的黑衣汉子正是史书有名的乱世魔王奉先。但从残缺不全的画卷来看，褚多事情的真相似乎和君之大陆的史书记载很多都不一至。至少，画卷中的奉先虽然被称为乱世魔王，却从未在画卷中出现通史中所记载的黑暗混乱的一面，反而流露出义无反顾的坦荡，让凌飞的心中只有无限的钦佩。
而被奉先分别称为大哥和三弟的两名男子，凌飞却从校场藏书馆的典集中怎样都翻不到资料。照理说，那二人也都是一时的强者，不应该藉藉无名，但凌飞在史书中却实实在在的搜寻不到他们存在过的痕迹，而无论是哪一名导师所教授的大陆通史中，也一样不曾提到过这二人。
那名被奉先称为大哥的中年男人，个子虽然不高，相貌更是朴实无华，若是行走在如今布鲁克林的大街上，都有可能会被误为是从乡下来的农夫。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每次在残缺的画卷中出现，都像冬日正午的暖洋，给人以无限的温暖。凌飞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梦中受到那名男人许多莫名的感染，这种感染在逐渐影响着凌飞的性格，然后直接的体现在了他的校场修行生活习惯中。
每一名追梦少年的心中，似乎都会有一两个如山般的背影，让他们为之远远瞭望，也为他们标明了前进的方向。不知从何时起，在凌飞的心中，那名被奉先称为大哥的中年男人，就成为少年心中的那个背影，他走过的路隐约便成为少年努力追寻的足迹。
对与奉先，凌飞的心中是无限的钦佩，而那名神秘的中年男人，似乎才是凌飞心目中的榜样。
凌飞就这样顶着初春乍暖还寒的夜风，凭窗站着，脑海中思绪万千。
夜色在逐渐褪去，东方的天际开始微露鱼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凌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徐徐吐出。极目望去，满天的星光灿烂，倾耳听去，风中有隐约的欢快声，嗅入心脾的，是淡淡的新生气息。
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凌飞忽有所悟。意识之海的悬崖边，一颗嫩芽终于结束了长久的黑暗，破土而出。那一瞬间，平静的意识之海毫无征兆的涌起一阵浪潮拍向悬崖边，再炸为无数欢快飞跃的浪花，最后重新归与沉寂。
“破妄”，一个独特的天赋技能终于在凌飞的意识之海中破土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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