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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香罄满屋

    屋内,有床,一张很大的床。但我们都没有动,也都不敢动。

    我有些紧张,轻轻咳嗽了一声,想缓和一下有些僵硬的气氛,却不想这声咳嗽吓了婉儿一跳。

    原来她比我更紧张!

    “要不你睡吧!”我一副壮士断腕的样子。这么冷地天,如果不睡觉肯定会很长很长

    “那你呢?”婉儿小脸羞红

    “在外屋坐会就成。”我淡淡道

    “晚上又冷又长很难熬的!”婉儿小声说道

    “也是,要不我睡?”我呵呵一笑说道

    “那我呢?”婉儿瞪着可爱地大眼睛看着我说

    “你又不是丫环当然就不用看着我睡了。”我说

    “你这人怎么不懂怜香惜玉啊,要我一个女孩子受冻熬夜。”婉儿怔怔有词的说道

    “要不一起睡?”我试探地问了一句

    “男女授受不亲的,这样不太好吧?”婉儿低着头轻声说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狠狠地咬牙说道

    “我睡,你坐在床边不许走。”婉儿笑着说道

    “我不想打扰你睡觉”我平静地说道,心里却美滋滋的。

    看着美女睡觉总比他妈对着冰冷的墙壁要好吧!

    “这地方黑,我有点怕···”婉儿脸红红的说道

    “那就这么的吧”我说完就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架着二郎腿点着了一根烟,美美地抽了一口

    “要不你先出去一下啊?”婉儿看着我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

    “干嘛?不是你叫我坐的吗?”我叼着烟就还是站了起来

    “你见过穿衣服睡觉的吗?”婉儿脸又红了一下

    我尴尬不已,老是把别人睡觉当成像自己睡觉一样,动不动合着衣服躺在被子外面就睡着了,然后大半夜被冻醒,之后再回到被子里面接着睡···

    “你进来吧”屋内传来婉儿的声音。

    我进门一看,只见婉儿整个身子都被包得严严实实地,就留一个脑袋在外面,正巧生生的看着我,旁边丢了一大堆衣服。

    我心跳顿时就有些加速了,妈的,被子里面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呢?

    我不敢再看,立马随手拉灭了灯,房里顿时更黑。于是索性往床沿上一座,眯起了双眼,一动不动,像睡着了一般。

    外面的风势依旧不减,偶尔透过窗户下的小缝隙钻进来,吹在身上,像提神的浓茶,让人立马睡意全无。

    “我睡不着。”婉儿突然说道

    “那就数数啊,听说数着数着就睡着了”我眼睛睁都没睁的回道

    “刚数过了,越数越清醒”婉儿说

    “那就爱莫能助了,又不能一拳把你打晕过去。”我说道

    “你要是睡不着怎么办呢?”婉儿问道

    “抽烟喝酒,那样能晕都行。”我说道

    “哦,那样可不好!”婉儿咕哝一句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屋内一片宁静。风,仍在怒吼。

    “你给队长打过电话吗?”我说道,声音像是河里游动的鱼,突然从黑暗里窜了出来

    “嗯,不过没打通,这里讯号太差了”婉儿说道

    我“额”一声就没有说话。

    又是一阵安静。一阵让人不寒而栗的安静,让人恐惧地安静。

    在这样的夜里,那些未眠的人们都显得很孤独,很落寞。

    可人为什么会孤独?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会因为心里播下了思念的种子。一旦如此,你就会变得孤独;埋的越深,孤独越浓。

    我点了支烟,扣紧胸前的纽扣,回神不让自己再想。

    “很冷吧?”婉儿还没睡着

    “还好啊,就是不习惯太安静。”我说道

    “要不你也睡吧!”婉儿说道

    “怎么睡啊?”我说道

    “当然是在床上睡啊,但你不许进被子,就躺在外面!”婉儿说道

    我顿时眼前一亮,一下子站了起来但随后又坐下了。

    婉儿见我没有动静就问道:“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

    婉儿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所以我感觉还是不睡的好!”我说道

    “那你说说看”婉儿说道

    “你要我说的?”我问道

    “嗯,快说吧,我倒要听听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婉儿催促道

    我看了看她,清了一下嗓子,

    说道:“说有一男一女是邻居。一次,天下了很大的雨,那个男的家里因为漏得厉害什么都被淋湿了,所以没出睡觉,于是就只好上邻女家借宿。尽管她家只有一张床,但还是答应了。睡觉的时候,那女人端了盆水搁在两人中间并说要是碰洒那水那么他就是禽兽。”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第二天,女人醒来,发现盆里的水果真一滴没洒,顿时大怒,一耳光摔在那男人的脸上。那男人感觉莫名其妙,就问她为什么打自己。只听女人愤愤地说水洒了你是禽兽,但一个男人睡在一个女人的旁边动都不动就是禽兽不如了。”

    我回头瞅了一眼婉儿,一片漆黑什么看不清楚,也没有声响。

    睡着了?我暗自问道。

    回头缩了缩身子,眯上了眼睛计划着明天的事。

    王开河虽然死了,但他的图在那里呢?

    不管怎样,一定要查清图的下落,一切的关键就在图上,想占主导,必须握有此图。

    我心里盘算着,但却不知在黑夜里还有一眼大大地眼睛正一眨一眨的····

    暴尸荒野)

    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但睁开眼时,只见天已大白。我捶了捶麻木地双腿,走到窗前推开一看,风已驻,日略红,气微寒。

    转身,床上婉儿静静地睡着,我悄悄的走出门。

    这里的人起的很早,现在都已经忙活起来了。

    我站在门口瞅了瞅,看到老头正在给一头黄牛的嘴上套一个竹篾制的套扣,我急忙走过去,他看了我一眼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

    我问道“您要出门吗?”

    老头已经绑好套扣上的布带,回道:“嗯,乘这好天气把地耕了。”

    我说道:“那个王开河家该怎么走啊?”

    老头又从地上拿起一个两头挂着铁索的木头三角架搁在牛脊,然后把铁索地另一头扣在犁头上,一边干着一边对我说道:“他家在村那头,有一片小竹林就是了,他死了房子也空了。”说着朝我身后的一处指了一下。

    我回头顺着他指的方向开了看,只见错落有致的排排房屋后面,果真隐约可以看到几个高出房顶的竹子在风中晃晃悠悠。

    老头告诉我早饭在锅里就扛起犁驱赶着大黄牛走了。

    我心里暗忖:都说乡下人心地好果真不假,对我这么一个陌生人居然如此放心。心里顿觉暖暖地。反身回屋匆匆洗漱一下,随便喝了几口粥就向刚才看到的地方跑去。

    出门的时候婉儿还没起来,我也不打算叫她。队长尽管叫他跟我一起来但似乎并不打算让她多知道,所以我也地没跟她说,被她问到也是支支吾吾搪塞过去。

    我觉得有些事知道比不知道的好。

    王开河居住的地方距离这儿并不太远。我穿过几排房子之后就看见一栋青瓦铺盖着的土砖房子坐落在一片竹林旁边,乍一看颇有几分不斫尘世的萧瑟。

    门前空地上因无人清扫已是落叶遍地,脚踩上去还可以听到叶子下面饱含水份的声响。我抚去飘落在身上的一片竹叶,朝门口走了过去。

    门是半掩的木门,不过看上去却透着丝丝青色。两旁的土坯上,一副泛白的手写对联,看着明媚地阳光,已是有些萎靡不振,怏怏地靠在哪儿,宛若一个晒着太阳的风烛残年的老人,正享受着屈指可数的岁月。

    “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我随口念道,心里一叹:“好一副喜气洋洋地对联!”可是,此时已在风中摇摇欲坠,心里不由自主地为王开河叹息了声。

    人们往往喜欢去憧憬一切令自己魂牵梦绕的美好,可现实却像是一柄斗大铁锤,总是轻而易举地就击碎那五彩斑驳的肥皂泡。

    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阳光像黏人的小狗,紧贴着脚跟闯进蒙着一层薄薄灰尘的屋子。

    屋内很冷清,基本没什么东西。左边是一间卧室,现在就剩下一张光秃秃的床搁在哪儿;大门右边是一个小小的厨房,冰冷的灶台上,静静躺着片片从没有玻璃的窗口飘进来的竹叶。

    我仔细地在本就可以一目了然地屋内看来看去,确定没有什么看露的地方才不甘心的走了出来,随手合上了门。

    既然王开河已经过世了,那么他手里图会去哪儿呢?他屋里的东西都上哪儿去了?是毁了还是被别人拿走了呢?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婉儿已经起床了,就在我快进门的时候看到她正在门口四处张望。就在看到我时马上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玉足轻抬,但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跨出门槛的脚又缩了回去,厥着小嘴站在哪儿。

    “吃过了吗?粥在锅里呢。”我凑过去轻声说道

    “你怎么自己跑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婉儿慎怒道

    “我看你睡的挺香所以就不忍心叫你,想不到你把我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啊!”我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你没骗我?我怎么感觉你还像是故意撇开我。”婉儿想了想看着我说道

    “怎么会呢?我那么诚实。”我笑脸相迎道,心里却暗自一惊,想不到女人这么敏感。

    “你是不是去王开河的家里去了呀?”婉儿有问道,没有继续追究

    “嗯!”我直言道,那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

    “有什么发现吗?”婉儿说道

    “他家除了一张床之外没什么其他东西了。”我道

    “那接下来呢?我们该怎么办?”婉儿问道

    我想了想说道:“等胡老头回来之后我们就离开吧,也不知道队长那边是什么情况,不如先回去看能不能帮帮手。”

    婉儿点了点头,看来她也同意我的说法。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呼喊声。紧接着就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满头大汗的老头出现在门口。

    来人正是招呼我和婉儿的胡老头。

    “不好了!”胡老头用袖子抹着满是皱纹地额头说道

    “出什么事了?”我不解地看着胡老头问道

    “王开河的坟被人挖开了!”胡老头喘着粗气说道

    “什么!”我失惊呼道

    “刚才我去耕地的路上,突然闻到一股臭味,就放下东西找了找,心想可能是什么也猫野狗死了散发出的气味,当我路过王开河的坟地时,却发现他的坟被人挖开,尸体就也被从棺材里扯了出来丢在山坡上。尸体好像被什么给戳过,胸前到处都是窟窿。我一下子就慌了,东西都没拿就跑回来了。”胡老头依然在喘着气,原本就佝偻的背此时像极了一把弓。

    经过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的震惊已转成丝丝冷汗,浸湿了脊背。

    会是什么人干的呢?莫非王开河得罪过什么人?可是,再怎么深的仇恨在面对一个已死之人也应该尘归尘、土归土了,为什么还要做着惨绝人寰之事呢?刨棺戮尸可是等于要把王开河挫骨扬灰啊!

    “您怎么就如此肯定是王开河呢?他可是死了几个礼拜了,烂的应该面目全非了才是!”我盯着胡老头说道

    “当初给他入殓地人是我,他穿的什么衣服我难道不清楚么?就算人烂掉了,衣服总没有烂吧?”胡老头的气色渐转,听我这么一问,憋了我一眼说道

    我见他似乎没什么不妥,就让他带我去看看。胡老头也不吭声,转身径直就走,我招呼婉儿赶快跟上。

    说实在的,生活中我从来都没看过死人,更何况是个埋了几个星期死人。心里暗忖:真的会像电影里面妆扮的那样吗?

    一老两少很快出来村头。又过了几分钟,我就看到一个不算太大的山头出现在眼帘里。

    “就是那个地方!”胡老头已经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说道

    我抬眼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心头顿觉爽朗几分。

    尽管已是深秋,但山上却仍旧不少绿色。放眼望去,氤氲一片,让原本杂密的山体更多了丝神秘。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赶快过去吧!”我收了收眼,看着胡老头说道

    “那地方真的很不雅,你确定要她看到吗?”胡老头用眼瞟了一下婉儿

    “你不要看着我,我决定好了!”婉儿好像觉得自己被人看扁了,冲着胡老头大声说道,酥胸高耸,看上去很是英姿飒爽。

    我回了回神,对胡老头说道:“既是如此,咱们就抓紧时间了。”

    胡老头也没再说什么,一行人沿着小径向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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