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沉默不语
“我先问几个问题，请配合。”冯寅生没往外找人，而如此说道。
“请，知无不言。”吕家豪客气答道。
“那次你们发现共党，被他们侥幸逃脱，当时无故起了一把火，很不幸，有人看见是你放的，对此你如何解释？是不是你故意放共党走的？”冯寅生上来就扔出一重磅炸弹，言毕，紧盯着吕家豪，看他的反应。
“胡说八道，造谣，纯粹造谣，你把这人找出来，我当面问问他。”吕家豪怒形于色质问道。
“呵呵，我们是保护证人的，既然你不承认，我可以把这事先放过去，”冯寅生自来也没指着这个打开突破口，呵呵笑了一声，又问道，“我有一事不明，你能让我得到满意的答案吗？”
“请问。”心里有鬼的吕家豪闻言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关了。他还真怕当时有人看到，除此，他认为他们找不到自己什么毛病了。
“你做为地主之子，花花公子，竟然不会跳舞，那你以前是怎么花花的？”冯寅生阴阳怪气问道。
“谁说我不会？”冯寅生万万没有想到，吕家豪当面否认。
“呵呵，这可不是勉强的事，我现在对你的身份有怀疑。”冯寅生奸笑着说道。
“就因为此？”吕家豪松了口气，自己早就觉得这方面早晚是个隐患，幸亏才刚刚补习并毕业，不然，还真不好蒙混过关。
“这是重要原因。”冯寅生言之凿凿道。
“请说说看。”吕家豪尽量和他和颜悦色，因为，他一直觊觎着军统这个宝地，那么，得和他尽量搞好关系。
“哼，凭此我大半就可以断定你是共党。”冯寅生咬着牙说道。
“那我若是会哪？”吕家豪大声喊道。
“另当别论。”冯寅生心道不会就是不会，难道你还能马上跟神仙姐姐学去，开玩笑。
“那，咱就跳，马上跳。”吕家豪迫不及待要表现自己刚学会的舞姿。
“痛快，来人。”冯寅生冲门外喊道。
门开了，进来个军统女特务，手里拎着录音机。这人吕家豪认识，名叫楚靜萍，称军统一枝花。看来，冯寅生真是做了精心准备。
“能和楚小姐共舞，吕某三生有幸。”吕家豪故意嘻皮笑脸伸出手道。万没想到他们后来成了“情人”，这是后话。
“跳什么？探戈，三步，四步，华尔兹，不过声明在先，拉丁舞我可不会。”
“我也不会。”楚靜萍嫣然一笑，举步轻摇，楚楚动人走上前。
随着音乐的进行，冯寅生和手下面面相觑，几曲之后，冯寅生挥手喊停；不用再跳了，这东西做不了假，一看便知，人家吕家豪游刃有余，娴熟得很。
“这个，”冯寅生一脸不解之色，“你以前？”
“好，当着长官的面我实话实说，我装不会，是为了讨好柳小姐，长官您知道，这年头像我这样在国军里一没地位二无背景三无金钱的‘三无’人员想混个名堂不容易，在讨好柳小姐上，请原谅我煞费苦心，精心准备，还请您给我保密。”
“我理解，并一定保密，现在最后一个问题，”冯寅生的脸上严肃起来，“前几天剿共回来半路上，你有事走了，这一天你干什么去了？当时你说突然想起一件事，到底什么事？”
听了他的话，吕家豪心里一惊，如遭雷击，浑身汗毛孔都竖了起来；这个问题，他一点准备没有，在军纪松散的国军，没想到一次无意的离开会让人紧追不放，追根究底，只是，当时真去干了什么是万万不能说的，而现在若想现编，在精明的军统面前是蒙混不过去的，自不量力的，还是面对现实为好。
罢了，他选择了沉默，无奈的沉默。
“说，你干什么去了？快说！”冯寅生一改常态，露出狰狞本色，连连厉声催促。他不会给吕家豪考虑时间的，刚才他饶圈子就为打扰他、麻痹他，然后给他来个致命一击，这是他的狡猾，他的长项，并屡屡成功。
“快说，快说……”冯寅生站起身，瞪着凶狠的眼睛拍着桌子不断催促着。“干什么去了，快说，快说！”冯寅生决不能给他考虑时间，也就是编瞎话时间，必须得紧锣密鼓，趁热打铁，紧追不舍。
吕家豪无话可说，呆若木鸡。
“行了，你不用说了，让我替你说吧。”看对方犹如斗败的公鸡，低下了头，冯寅生坐下身，胜利的笑了，一口气说道，“你发现了军统的人，竟想到了他可能是进山和游击队里的奸细去接头的，于是，你暗暗跟踪了上去；你成功了，一直跟踪到他们接头的地方，我那笨蛋手下竟没发现你。于是，在他们接头后，你突然出现进行了突然袭击，先打死了我的特务，然后一直追很远才杀掉另一个，之后，不知用什么方法把你们组织的人找了来，告之了情况，向他们汇报并请功：你除掉了奸细。”
“当然，给你什么嘉奖我没看到。”冯寅生洋洋得意道。
就如在眼前全部看到，虽然略有出处，但吕家豪已懒得纠正，他只有沉默。
“哼哼，你无话可说了？”冯寅生心头狂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他全盘认输了，倒实在令自己没有想到；本以为，他会据理力争，胡编乱造去了某某处，又干了某某事的，但他竟然没有。
当然，若他胡编乱造，是很好对付的，马上拉他去各处对质就是了，那时他的谎言定会暴露无遗。
吕家豪也处在矛盾之中，自己可以说是去了熊二山，可一则没有证人，二则，关键是去干什么了？自己绝不能把已发现土匪宝藏的事说出来，为了革命，用那些财宝武装革命而换自己生命，值！
这么一想，他坦然了。
直至审讯结束，吕家豪一言没发，直至冯寅生定了案。
“把他给我铐上，带走。”最后，冯寅生毫不留情说道。
最后的时刻到来了。
冬风瑟瑟，凛冽剌杀，郊野一片荒凉。
寒风“呼呼”地咆哮着，针一般地刺着行人的肌肤，使行人畏首畏尾；而郊外那松柏，却精神抖擞地挺立着，傲迎风霜雨雪，激励着人们勇敢地前进。
刑场上，行刑队的国军齐刷刷站成一排，吕家豪身负刑具在对面昂首而立；柳傲青来看他，泪水溢满双眼，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双手抓着他的肩膀：“你，为什么不争辩，你快和他们说啊，你不是G产党。”
吕家豪沉重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小青，我欺骗了你。”
“呸，你竟然是G产党，鬼才相信。”柳姑娘将头摇得如拨浪鼓，根本不相信她教育、争取了半天毫无效果的人，人家本来就是G产党，怎么可能？
“家豪，你那天到底干什么去了？我知道，你有苦衷，你不想让他们知道，可是，难道，你就不能说给我听吗？我相信，你绝不会去杀人了！”柳姑娘眼含希望问。
吕家豪心内苦笑道，：“你怎知我没杀人，我还真去杀人了！”
柳姑娘失望地扑在他身上泣不成声，全身搐动，那是总样的绝望啊！
自己珍贵的初吻给了他，她早已将自己的终身依托给他，没想到，吕家豪要离她而去，这一去还是永别，她怎能不伤心，不落泪，你走了，我怎么办？
军统副组长刘占魁毕恭毕敬走上前低声说道：“对不起小姐，行刑时间到了。”
柳姑娘最后看了吕家豪一眼，看到了他眼里坚定的眼神，从容就义的决心。她黯然转过头去，一步步挪开。
看着柳姑娘背影，吕家豪心内感慨，“唉，柳姑娘，你是好人，可惜我没来得及将你引到革命道路上去，真是遗憾。”
吕家豪眼望青天，抓紧时间看看这美好的世界，祖国大好河山。“可惜，我没有看到解放，就差那么一点。”他深感遗憾道。
“行了，我该满足了，即为部队除去叛徒，又为部队弄到特大笔钱，我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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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知无不言。”吕家豪客气答道。
“那次你们发现共党，被他们侥幸逃脱，当时无故起了一把火，很不幸，有人看见是你放的，对此你如何解释？是不是你故意放共党走的？”冯寅生上来就扔出一重磅炸弹，言毕，紧盯着吕家豪，看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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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们是保护证人的，既然你不承认，我可以把这事先放过去，”冯寅生自来也没指着这个打开突破口，呵呵笑了一声，又问道，“我有一事不明，你能让我得到满意的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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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为地主之子，花花公子，竟然不会跳舞，那你以前是怎么花花的？”冯寅生阴阳怪气问道。
“谁说我不会？”冯寅生万万没有想到，吕家豪当面否认。
“呵呵，这可不是勉强的事，我现在对你的身份有怀疑。”冯寅生奸笑着说道。
“就因为此？”吕家豪松了口气，自己早就觉得这方面早晚是个隐患，幸亏才刚刚补习并毕业，不然，还真不好蒙混过关。
“这是重要原因。”冯寅生言之凿凿道。
“请说说看。”吕家豪尽量和他和颜悦色，因为，他一直觊觎着军统这个宝地，那么，得和他尽量搞好关系。
“哼，凭此我大半就可以断定你是共党。”冯寅生咬着牙说道。
“那我若是会哪？”吕家豪大声喊道。
“另当别论。”冯寅生心道不会就是不会，难道你还能马上跟神仙姐姐学去，开玩笑。
“那，咱就跳，马上跳。”吕家豪迫不及待要表现自己刚学会的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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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楚小姐共舞，吕某三生有幸。”吕家豪故意嘻皮笑脸伸出手道。万没想到他们后来成了“情人”，这是后话。
“跳什么？探戈，三步，四步，华尔兹，不过声明在先，拉丁舞我可不会。”
“我也不会。”楚靜萍嫣然一笑，举步轻摇，楚楚动人走上前。
随着音乐的进行，冯寅生和手下面面相觑，几曲之后，冯寅生挥手喊停；不用再跳了，这东西做不了假，一看便知，人家吕家豪游刃有余，娴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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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并一定保密，现在最后一个问题，”冯寅生的脸上严肃起来，“前几天剿共回来半路上，你有事走了，这一天你干什么去了？当时你说突然想起一件事，到底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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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他选择了沉默，无奈的沉默。
“说，你干什么去了？快说！”冯寅生一改常态，露出狰狞本色，连连厉声催促。他不会给吕家豪考虑时间的，刚才他饶圈子就为打扰他、麻痹他，然后给他来个致命一击，这是他的狡猾，他的长项，并屡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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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若他胡编乱造，是很好对付的，马上拉他去各处对质就是了，那时他的谎言定会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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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上，行刑队的国军齐刷刷站成一排，吕家豪身负刑具在对面昂首而立；柳傲青来看他，泪水溢满双眼，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双手抓着他的肩膀：“你，为什么不争辩，你快和他们说啊，你不是G产党。”
吕家豪沉重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小青，我欺骗了你。”
“呸，你竟然是G产党，鬼才相信。”柳姑娘将头摇得如拨浪鼓，根本不相信她教育、争取了半天毫无效果的人，人家本来就是G产党，怎么可能？
“家豪，你那天到底干什么去了？我知道，你有苦衷，你不想让他们知道，可是，难道，你就不能说给我听吗？我相信，你绝不会去杀人了！”柳姑娘眼含希望问。
吕家豪心内苦笑道，：“你怎知我没杀人，我还真去杀人了！”
柳姑娘失望地扑在他身上泣不成声，全身搐动，那是总样的绝望啊！
自己珍贵的初吻给了他，她早已将自己的终身依托给他，没想到，吕家豪要离她而去，这一去还是永别，她怎能不伤心，不落泪，你走了，我怎么办？
军统副组长刘占魁毕恭毕敬走上前低声说道：“对不起小姐，行刑时间到了。”
柳姑娘最后看了吕家豪一眼，看到了他眼里坚定的眼神，从容就义的决心。她黯然转过头去，一步步挪开。
看着柳姑娘背影，吕家豪心内感慨，“唉，柳姑娘，你是好人，可惜我没来得及将你引到革命道路上去，真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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