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满载而归
三角眼睛的赖排长上前几步，凑在吕家豪身边低声解释道：“长官，这是惯例，我们救了他们，拿一些也是应该的，再说这是从土匪手里夺来的。”
“老兄，你怎么不早说，我话已出口，怎好收回。”吕家豪将皮球踢给调和人。
“这？”赖排长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长官嘛，不为手下争气，倒帮着老百姓说话？”有人发牢骚道。
“连长平时对我们挺和气啊，怎么今天找不准自己方向了？”
“让那些山民灌迷魂汤灌多了。”
“就是，我那棉被太薄，这个加上去正合适，我可舍不得放手。”
“就是，凭什么不让嘛？”
“咱们又不是八路军。”
吕家豪听了心里一动，但不为所动，似乎做了决定。
这边，吕家豪听而不闻，仰面看天。
那边，国军们议论纷纷，牢骚满腹。
另一边，百姓们脸上一会充满期待，一会又忐忑不安，不知所措。
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吕家豪先没了耐烦，他慢慢掏出手枪，看来要来硬的了。
关键时刻还是老于世故的赖排长解了围，他又凑到吕家豪面前：“长官，我有个折中方案。”
“说，”吕家豪满脸期待道。刚才他也知自己做得过份，只是长官威严让他无法让步。
赖排长对吕家豪建议道：“长官，我知道您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是，这里的东西不全是这村的，有许多是土匪从别的村子抢来的，咱们只让百姓把自己东西取走，余下的归兄弟们，如何？”
吕家豪深深叹口气，不置可否，转过头去。
赖排长对百姓们喊道：“长官仁慈，命你们取回自己东西，现在来拿吧，只是一定要诚实有信，不许多拿。”为长官解难，他很得意，高兴得三角眼睛眯成一条缝。
百姓们欢天喜地上前，先将感激的眼光暗暗投向吕家豪后，走上前取回了自家的东西；百姓们是善良纯朴的，待他们取完后，剩下的还是大多数。
满载而归的队伍准备出发。
“要不要等龚排长他们？”吕家豪征求赖排长意见道。
“属下认为不用等了，”赖排长往山后看一眼，龚排长等毫无踪影，继续说道，“他们可能走错路了，不然不至于到现在还不到，我们快走吧，也许他们在半路上等着我们呢？”不知为何，他有些急着走，以至于说话语气都有些急促。
一伙国军满载而归，大包小裹，拎鸡赶鸭走向归程，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土匪。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另一队国军在龚排长带队下，在后面气喘吁吁追赶上来。
原来这伙贪生怕死之徒在听到枪声后，误以为遇上了游击队，看枪声密集，知道战斗激烈，均心照不宣有意放慢了脚步，期间还真“走错”方向，有意多拐了几个弯。剿匪连里伪军和国军参杂，伪军居多且大多贪生怕死之徒，其他人也渐渐被他们熏染了。
看龚排长赶上，吕连长也没有说什么，只命令队伍继续前进。
看同伙满载而归，后来的国军可不会无动于衷，而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们不约而同放慢脚步，在后面悄悄议论起来；不久，又加快速度，追上了在前面同样闷闷不乐独自低头前进的龚排长。
一个班长不知对他说了什么，他看了看前面，默默点了点头。
于是，后来的士兵开始热心起来，争先恐后跑上前要帮那些身背数物，汗流浃背的士兵分担重量；同是一个排人数，自是一帮一，场面一时热闹起来。
此举令吕连长感动，没想到我国军内部也这么互帮互助，团结友爱，着实让人没有想到。
可接下来的情形让他始料不及，那些满载而归的士兵们，竟然推三阻四，说什么也不用人家好心，众口一词，虽自身满头大汗亦统统谢绝好心。
只是如此一来，队伍就无法前行，而是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国军们在那里互相“谦让”、撕扯，你来我往，你争我夺。
怎么俱是不知好歹之徒？吕连长不明所以，索性停下脚步，看个究竟。
事情发展下去，很快明朗，后来的国军士兵不可避免的变成下手抢了。
吕家豪皱起眉头，很生气的样子，不过他竟然没有阻止。
看长官不表态，就像受到怂恿，双方你争我抢，下手越来越重。
“啪”这个狠毒的抢下同伙东西后，再狠狠的踢同伙一脚，将他一脚踢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刷”那个揪住面前之人头发，狠狠的往地下按去，直问你还和我抢不。
看自己心爱的宝贝要落入他手，自是不能甘心，自要奋力拼搏，挥拳上前。
很快，双方展开了“拳击”比赛。
于是，不断出现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普遍来讲，比在战场上勇敢多了，哪还有同类的样子，简直就是同室操戈。
形势发展下去，看这情形，双方不可避免要动枪了。
实在看不下眼了，吕家豪想得适可而止，不然后果不可预料，就拔出手枪冲天“呯”的开了一枪；这样一来，双方不得不停下手来，驻足观望。
吕家豪说道：“就保持现在这个样子，谁也不许再动手，违者军法从事。”
于是抢得多的直呼侥幸，抢的少了后悔刚才下手不狠，顾忌太多，暗道你等下回的。
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一伙人狼狈不堪而归。
路上，吕家豪没有再说话，手下是如此素养，真让他不知说什么好，只有生闷气。
倒是两个排长凑到一起，走在队伍最后暗暗口角起来，争论不休。
赖排长埋怨道，也不管管你的手下，成何体统，看把长官气得？
龚排长毫不示弱道，怎能怪我，只怪你们太贪心，如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只顾吃独食。
赖排长质问道，打土匪的时候你们在呢，谁让你们贪生怕死，事到最后有好处了就争先恐后，天下哪有这般便宜？
龚排长不服气道，约定俗成，有好处大家来，不然我回去怎么和我的兄弟们交待，如此，以后若有事，谁还会为我上前？
赖排长得意道，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你那般兄弟哪有我的兄弟们仗义，如此，我自是想方设法让他们满载而归。
龚排长气呼呼道，你们吃饱喝足，怎么也得给我的兄弟们留点汤，可你们连鸡毛都没给留下，我们只好自已动手，丰衣足食。
赖排长道，呸，自己动手？我看你那些弟兄就如强盗，你看看把我的兄弟们弄得狼狈样子，你们也真下得了手？
龚排长道，乌鸦尽说别人黑，不知自己德行，别尽看着别人短处，你那些人也没好哪里去，我的兄弟们也没捡着什么便宜，不信你瞧，谁也没得好去？
赖排长赌气道，没看到，只看到你的手下横行霸道了。
龚排长摇头讥讽，赖排长，赖排长，你他妈真对得起你的姓，真是“癞”。
看吕连长向他们投过警告的目光，两人结束了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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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家豪先没了耐烦，他慢慢掏出手枪，看来要来硬的了。
关键时刻还是老于世故的赖排长解了围，他又凑到吕家豪面前：“长官，我有个折中方案。”
“说，”吕家豪满脸期待道。刚才他也知自己做得过份，只是长官威严让他无法让步。
赖排长对吕家豪建议道：“长官，我知道您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是，这里的东西不全是这村的，有许多是土匪从别的村子抢来的，咱们只让百姓把自己东西取走，余下的归兄弟们，如何？”
吕家豪深深叹口气，不置可否，转过头去。
赖排长对百姓们喊道：“长官仁慈，命你们取回自己东西，现在来拿吧，只是一定要诚实有信，不许多拿。”为长官解难，他很得意，高兴得三角眼睛眯成一条缝。
百姓们欢天喜地上前，先将感激的眼光暗暗投向吕家豪后，走上前取回了自家的东西；百姓们是善良纯朴的，待他们取完后，剩下的还是大多数。
满载而归的队伍准备出发。
“要不要等龚排长他们？”吕家豪征求赖排长意见道。
“属下认为不用等了，”赖排长往山后看一眼，龚排长等毫无踪影，继续说道，“他们可能走错路了，不然不至于到现在还不到，我们快走吧，也许他们在半路上等着我们呢？”不知为何，他有些急着走，以至于说话语气都有些急促。
一伙国军满载而归，大包小裹，拎鸡赶鸭走向归程，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土匪。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另一队国军在龚排长带队下，在后面气喘吁吁追赶上来。
原来这伙贪生怕死之徒在听到枪声后，误以为遇上了游击队，看枪声密集，知道战斗激烈，均心照不宣有意放慢了脚步，期间还真“走错”方向，有意多拐了几个弯。剿匪连里伪军和国军参杂，伪军居多且大多贪生怕死之徒，其他人也渐渐被他们熏染了。
看龚排长赶上，吕连长也没有说什么，只命令队伍继续前进。
看同伙满载而归，后来的国军可不会无动于衷，而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们不约而同放慢脚步，在后面悄悄议论起来；不久，又加快速度，追上了在前面同样闷闷不乐独自低头前进的龚排长。
一个班长不知对他说了什么，他看了看前面，默默点了点头。
于是，后来的士兵开始热心起来，争先恐后跑上前要帮那些身背数物，汗流浃背的士兵分担重量；同是一个排人数，自是一帮一，场面一时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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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下来的情形让他始料不及，那些满载而归的士兵们，竟然推三阻四，说什么也不用人家好心，众口一词，虽自身满头大汗亦统统谢绝好心。
只是如此一来，队伍就无法前行，而是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国军们在那里互相“谦让”、撕扯，你来我往，你争我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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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抢得多的直呼侥幸，抢的少了后悔刚才下手不狠，顾忌太多，暗道你等下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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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吕家豪没有再说话，手下是如此素养，真让他不知说什么好，只有生闷气。
倒是两个排长凑到一起，走在队伍最后暗暗口角起来，争论不休。
赖排长埋怨道，也不管管你的手下，成何体统，看把长官气得？
龚排长毫不示弱道，怎能怪我，只怪你们太贪心，如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只顾吃独食。
赖排长质问道，打土匪的时候你们在呢，谁让你们贪生怕死，事到最后有好处了就争先恐后，天下哪有这般便宜？
龚排长不服气道，约定俗成，有好处大家来，不然我回去怎么和我的兄弟们交待，如此，以后若有事，谁还会为我上前？
赖排长得意道，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你那般兄弟哪有我的兄弟们仗义，如此，我自是想方设法让他们满载而归。
龚排长气呼呼道，你们吃饱喝足，怎么也得给我的兄弟们留点汤，可你们连鸡毛都没给留下，我们只好自已动手，丰衣足食。
赖排长道，呸，自己动手？我看你那些弟兄就如强盗，你看看把我的兄弟们弄得狼狈样子，你们也真下得了手？
龚排长道，乌鸦尽说别人黑，不知自己德行，别尽看着别人短处，你那些人也没好哪里去，我的兄弟们也没捡着什么便宜，不信你瞧，谁也没得好去？
赖排长赌气道，没看到，只看到你的手下横行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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