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自吹自擂
“都给我老实点，看你们身上还有没有武器？”国军士兵们冠冕堂皇嚷道。
土匪们先还以为国军是为了未雨绸缪，看有没有潜在危险才对他们进行搜身，就老老实实待在那里让他们搜；但很快他们就感觉出不对，国军士兵们哪里是对他们搜身，分明就是抢掠，土匪身上没几个是干静的，那些戒指、项链、镯子、怀表、钱票、大洋甚至于鼻烟壶、手帕等被他们搜出，直接就揣进了国军士兵衣兜中。这其中，不乏土匪心爱或非常重要有纪念意义之物。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可是国军，你们这样和我们土匪有什么区别？”有土匪不服气的喊起来。就有土匪不老实的和士兵们撕扯起来，试图往回抢自己的心爱之物。
“老总，这镯子是我妈给我留的纪念，不值钱的，您就给我留下吧？”一个土匪和面前国军士兵拉扯着，舍不得放手。
“去你妈的，”士兵一脚将他踢倒在地，“管你妈再要一个去，这个归老子了。”
“我妈已死去八年了，我上哪去要，老总你行行好，给我留下吧，给我留个念相，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休想，到我这别想吐出来，小子算你倒霉。”士兵毫不手软。
人群骚动越来越大。
“呯”枪声清脆的响了，一个公鸭嗓子叫道：“谁再不配合，以反抗论就地枪毙。”
“就是，都给我老实举起手，让老子好好翻翻。”看班长发话，受到鼓舞，士兵们更卖力的翻起来。
吕家豪先还没注意，在一旁漠然视之，但看手下实在不像话了，就想训斥一番，不知为何，他突然喊出一句：“干什么，都不许动，谁也不许私吞，一切缴获要归公。”
国军士兵们闻言愣了一下，都停下手，慢慢转过身子，充满疑惑的目光纷纷向吕家豪身上投来。
“长官，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公鸭嗓子一边说一边抬头苦思冥想，记忆中，这句话绝对在哪听过，而且是刻骨铭心，留下深刻记忆那种的。
吕家豪也愣了一下，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转而换上笑脸，双手伸出，做出请的动作：“弟兄们，开个玩笑，刚才我什么也没看到，请继续，请继续。”
“长官，就知道您在开玩笑，您放心，少不了您的，请稍安勿躁。”公鸭嗓子对他笑眯眯说道。
他这么一说，吕家豪放心了。
搜刮终于结束了。
候三殷勤的凑到吕家豪面前，递上一块怀表：“长官，我看你没有好表，这块孝敬给您。”
吕家豪先是鄙夷的转过头，明显一副不屑一顾样子，看样子并没有瞧得起这小小的怀表——他家有钱啊！可是不知为何又突然转过头来，好像想起什么，笑纳了。
公鸭嗓子也满脸堆笑走了过来，他刚才从几个士兵手里没收不少东西，捡了几个值钱的戒指、项链后，走到吕家豪身边直接塞入他的衣兜里，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一笑置之。
有士兵窃窃私语：“吕长官真好，不像别的长官，说谁也不许私吞，不过一切缴获要归他。”
“就是，我们今天发了，盼着以后还有剿匪的日子。”
不久，黄世贵带着其他人从山上下来，与此相同的是，他们也是满载而归，队伍高高兴兴押着俘虏打道回府。
回来的路上，陆续碰到被打散的二排士兵，出乎逃兵们意料之外的是，黄世贵并没有责骂他们，只是让他们进入队伍跟着往回走；当然，看着同仁们喜形于色样子，他们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只怨自己运气不好。
剿匪连即打胜仗又收编土匪扩大了队伍，达到目的，回来后，长官在县城内最大最豪华的“玉宫”酒楼给剿匪连开了庆功会。这是国民党军官惯用伎俩，巧立名目大操大办、大吃大喝，有一点功劳就要上报，夸大并庆祝。
在庆功会上，黄世贵对自己自吹自擂，从谋略到勇敢冲在前自己照单全收；当然仗不是自己打的，得有陪衬，就不痛不痒顺带说了吕家豪机智勇敢，冲锋在前，剿匪功劳上也功不可没。
会上，团长谢福德宣布，黄世贵受到上峰嘉奖提为少校兼剿匪连连长，在他的提议下，吕家豪因作战勇敢，冲锋在前，提为二排排长，接替在这次剿匪中阵亡的曹排长。
最后，谢团长说道：“下面，请黄少校介绍本次剿匪经验。”
“诸位，我是个大老粗，不善言谈，不当之处请大家海涵，下面就简单说一下本部在团长英明领导下，剿匪经验，与大家共享。”
“接任务后，我们深感任务艰巨，也曾忐忑不安，但团长的支持鼓舞了我们。”
“经我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派三排吕副排长，也就是现在的二排吕排长，带手下深入敌后，摸清敌人虚实，以打有把握之仗。”
“机智勇敢的吕排长不负重望，经一番艰难险阻终带回了好消息，虎头山正面易守难攻，敌人凭借天险，飞扬跋扈，不把我军放在眼里。”
“这是什么好消息嘛？”有军官忍不住在底下说道。
“他正面易守难攻，可他还有侧面、后面，我决定，在正面摆迷魂阵，麻痹敌人，大军则悄悄绕到虎头山后面，打他们个出其不意。”
“看时机成熟，我打响了第一枪，亲自冲在前面，弟兄们自是紧随其后，和我一样勇敢上前杀敌。”
“托众位的福，我们成攻了。”
黄世贵满面堆笑的讲话告一段落，下面，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只是，唉，万事都不是尽善尽美，都有遗憾，此次行动，曹排长不幸阵亡，让我等实在揪心，我们损失了一个好兄弟，好战友，实在令人痛心疾首，不堪回顾。”黄世贵深深低下了头，抹起了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多么伤心。谁能想到他实则心里乐开了花，除了个异已，一个拌脚石，他焉能不乐。
“好，下面，庆攻会开始，让我们共同举杯为剿匪连庆祝，”谢团长举起酒杯说道，“同仁们，宴会和舞会同时进行，让我们尽情的喝吧、唱吧、跳吧。”
国军将士们开始推杯换盏，席间喜笑颜开的黄世贵不忘继续自吹自擂，眉飞色舞讲着那惊险的战斗经过，讲得唾沫星子直飞，讲到精彩之处同桌之人或鼓掌欢呼或捧腹大笑，国军沉浸在醉生梦死的快乐之中。
吕家豪的同桌们当然也会祝贺他，短短时日从副排长荣升排长，值得庆祝；对此他淡淡一笑，可能因为不能抢黄长官风头吧，他比较低调，彬彬有礼和同桌国军喝着酒。
一番觥筹交错、吆五喝六之后，国军乘着酒意开始邀请舞女们跳舞，场面很快群魔乱舞；对此，不会跳舞的吕家豪愁得直皱眉头。
不只他，另一桌上一个妙龄少女也在直皱眉头，小嘴如贝壳般闭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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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枪声清脆的响了，一个公鸭嗓子叫道：“谁再不配合，以反抗论就地枪毙。”
“就是，都给我老实举起手，让老子好好翻翻。”看班长发话，受到鼓舞，士兵们更卖力的翻起来。
吕家豪先还没注意，在一旁漠然视之，但看手下实在不像话了，就想训斥一番，不知为何，他突然喊出一句：“干什么，都不许动，谁也不许私吞，一切缴获要归公。”
国军士兵们闻言愣了一下，都停下手，慢慢转过身子，充满疑惑的目光纷纷向吕家豪身上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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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家豪也愣了一下，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转而换上笑脸，双手伸出，做出请的动作：“弟兄们，开个玩笑，刚才我什么也没看到，请继续，请继续。”
“长官，就知道您在开玩笑，您放心，少不了您的，请稍安勿躁。”公鸭嗓子对他笑眯眯说道。
他这么一说，吕家豪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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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家豪先是鄙夷的转过头，明显一副不屑一顾样子，看样子并没有瞧得起这小小的怀表——他家有钱啊！可是不知为何又突然转过头来，好像想起什么，笑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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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士兵窃窃私语：“吕长官真好，不像别的长官，说谁也不许私吞，不过一切缴获要归他。”
“就是，我们今天发了，盼着以后还有剿匪的日子。”
不久，黄世贵带着其他人从山上下来，与此相同的是，他们也是满载而归，队伍高高兴兴押着俘虏打道回府。
回来的路上，陆续碰到被打散的二排士兵，出乎逃兵们意料之外的是，黄世贵并没有责骂他们，只是让他们进入队伍跟着往回走；当然，看着同仁们喜形于色样子，他们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只怨自己运气不好。
剿匪连即打胜仗又收编土匪扩大了队伍，达到目的，回来后，长官在县城内最大最豪华的“玉宫”酒楼给剿匪连开了庆功会。这是国民党军官惯用伎俩，巧立名目大操大办、大吃大喝，有一点功劳就要上报，夸大并庆祝。
在庆功会上，黄世贵对自己自吹自擂，从谋略到勇敢冲在前自己照单全收；当然仗不是自己打的，得有陪衬，就不痛不痒顺带说了吕家豪机智勇敢，冲锋在前，剿匪功劳上也功不可没。
会上，团长谢福德宣布，黄世贵受到上峰嘉奖提为少校兼剿匪连连长，在他的提议下，吕家豪因作战勇敢，冲锋在前，提为二排排长，接替在这次剿匪中阵亡的曹排长。
最后，谢团长说道：“下面，请黄少校介绍本次剿匪经验。”
“诸位，我是个大老粗，不善言谈，不当之处请大家海涵，下面就简单说一下本部在团长英明领导下，剿匪经验，与大家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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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我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派三排吕副排长，也就是现在的二排吕排长，带手下深入敌后，摸清敌人虚实，以打有把握之仗。”
“机智勇敢的吕排长不负重望，经一番艰难险阻终带回了好消息，虎头山正面易守难攻，敌人凭借天险，飞扬跋扈，不把我军放在眼里。”
“这是什么好消息嘛？”有军官忍不住在底下说道。
“他正面易守难攻，可他还有侧面、后面，我决定，在正面摆迷魂阵，麻痹敌人，大军则悄悄绕到虎头山后面，打他们个出其不意。”
“看时机成熟，我打响了第一枪，亲自冲在前面，弟兄们自是紧随其后，和我一样勇敢上前杀敌。”
“托众位的福，我们成攻了。”
黄世贵满面堆笑的讲话告一段落，下面，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只是，唉，万事都不是尽善尽美，都有遗憾，此次行动，曹排长不幸阵亡，让我等实在揪心，我们损失了一个好兄弟，好战友，实在令人痛心疾首，不堪回顾。”黄世贵深深低下了头，抹起了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多么伤心。谁能想到他实则心里乐开了花，除了个异已，一个拌脚石，他焉能不乐。
“好，下面，庆攻会开始，让我们共同举杯为剿匪连庆祝，”谢团长举起酒杯说道，“同仁们，宴会和舞会同时进行，让我们尽情的喝吧、唱吧、跳吧。”
国军将士们开始推杯换盏，席间喜笑颜开的黄世贵不忘继续自吹自擂，眉飞色舞讲着那惊险的战斗经过，讲得唾沫星子直飞，讲到精彩之处同桌之人或鼓掌欢呼或捧腹大笑，国军沉浸在醉生梦死的快乐之中。
吕家豪的同桌们当然也会祝贺他，短短时日从副排长荣升排长，值得庆祝；对此他淡淡一笑，可能因为不能抢黄长官风头吧，他比较低调，彬彬有礼和同桌国军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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