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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嫁与恶魔,是她唯一的选择

    他偏头,口气竟带着些些恳求:“如若我坚持呢?给我一个机会,谢谢你昨晚的照顾好不好?”

    谢?

    如是,他感谢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乔景年赌气般地走过去,坐下來,只是不动,那意思,已然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了。

    靳司勒优雅地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唇边笑意盎然,却是轻松地开着玩笑:“尝尝,比你煮的味道有什么不同?”

    乔景年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往嘴巴里扒着粥,她紧张,这样也许好过一点。

    与她的毫无吃相相比,男人已恢复了尊贵无比的上流社会派头,坐在上首斯斯文文地吃着早餐,脸色也很好,看不出一点病态,令她怀疑昨天的病态十有八.九是装出來的。

    猪,一念至此,她恨不得狂扁自己的头,真是个猪头,居然自动送上门來给人骗,又后悔不该把江辰逸的警告当作耳旁风。

    骗财?

    不会,人家是亿万富翁,她那点资产还不够塞人家牙缝的。

    骗色?

    也不至于吧,至少昨晚人家可是规规矩矩的,沒动一点歪念头。

    因为江辰逸?

    对了,他刚才威胁的那一句的确提到了江辰逸,还用了生死这样的字眼,强烈的不安顿时充塞了整个大脑。

    “你和纪晓芙长得很像,不过个性截然不同。”正在她胡思乱想摸不清头绪的时候,他忽然开了口,惊得她手一抖,手中的勺子差点滑到地上。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拼了:“用不着废话,直接点,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果然沒让我看错。”

    男人似笑非笑地淡睐了她一眼,乔景年不敢对接,眼神故作镇定地滑向直达顶部的窗子外,突然发现一个问題。

    “你们家的院子一株花都沒有,真是可惜。”

    靳司勒一怔,接着大笑起來,满眼都是欣赏的光芒:“你若是喜欢花,等我们结婚了,你想怎么种怎么种,想种多少种多少。”

    “结婚?我们?”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收回视线,下巴差点惊掉的表情,眼神却是很茫然地对上他的眸。

    肯定是听错了,这是她听过的最天方夜谭的笑话,甚至比当初江辰逸的求婚还令人觉得不可能,乔景年一时连恐惧都忘了,只感到自已的耳朵真是越忙越出错。

    女人夸张的惊讶和发自心底的拒绝让靳司勒有些不快,不过他习惯了掌控,他想要的或者想办到的事情几乎沒有失手过,纪晓芙的事充其量是一次意外。

    “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

    乔景年目瞪口呆,脑子里全乱了套,只是不停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在想什么,嗯?”他伸手捏了捏她小巧而精美的下巴,神情……宠溺?让她从痴呆中一下子醒來。

    愤怒蓦然袭上來,乔景年气愤地猛一偏头,摆脱了他的狎昵,“如果我不答应呢?你会杀了我?那好,我宁死不嫁!”

    靳司勒的脸色哗然变了一变,不过一瞬,又轻松如故,口气笃定得令人切齿:“你会答应的!”

    “我现在就走,你看着办吧。”乔景年拍案而起。

    他操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由始至终,保持着绅士的风范,慢条斯理的腔调却带着令人绝望的掌控力。

    “你知道匪和兵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就好比我和江辰逸,我要杀他随时随地,花上几百万便可以买到最优秀的杀手;而他要动我,必须要有证据,我不妨告诉你,江辰逸这次出国执行的秘密任务就是针对我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乔景年再一次猝然止步,转过身,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样一副意态悠闲地样子,想必已经胸有成竹地算计好了一切。

    “你想我成为纪晓芙第二,充当你的棋子?”

    “No!”他竖起食指摇了摇,忽然伸出长臂,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抬起头仰望着她,眼底竟然带着无限的希冀和热切:“景年,嫁给我好吗?”

    乔景年骇然跳开一步,“我要是不嫁呢?”

    “不如做个选择題吧,要么嫁给我,要么等着替江辰逸收尸,你自己决定,不过我只能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他当真看了一眼腕表,看來不像是一句玩笑。

    乔景年心乱如麻,上嘴唇咬着下嘴唇,太过用力,粉嫩的唇瓣被划下一道重重的痕。

    靳司勒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痛,原本他不想逼她的,只是沒有时间了,他必须狠下心肠。

    “时间到,给我答案。”莫名地,他有些小紧张。

    “好,我……答……应!”乔景年觉得每一个字都好难出口,可她不得不逼着自已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她别无选择,因为她绝不会让一丝危险降临到江辰逸的身上。

    绝不!

    如果用她的人可以换得爱人的平安,她,心甘命抵。

    靳司勒的眸黯了黯,这结果该是他想要的,可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自甘献祭的事实,却又令他莫名地神伤。

    “你真的答应了,不许反悔噢!”只是很快,他已湮下那抹情绪,缓缓地开口,末了,唇边勾出欣喜的笑意,竟孩子气地伸出小指头:“拉钩,一百年不许悔!”

    乔景年无法想像这就是刚才那个买人性命像买棵白菜似淡定的恶魔,也不清楚他何以开怀,她也懒得去深究了,“请你记住自己答应的事,不要反悔才是,否则我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饶过你。”

    他妈的,这女人简直是一个异类,到这地步了,还敢威胁起他來,可他就是他妈的大爱这样的她啊!

    平生不曾爱过,如今爱上,她的心却已交付别人,一抹苦涩再次自他的眼底闪过。

    “只要你不反悔,我可以保证。”靳司勒一字一顿,仿佛承诺得很艰难----他和江辰逸无异于到了生死对决的地步,明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可他却为了得到面前的女人,下了一注豪赌。

    伸手摩梭着她柔软细腻的脸庞,他的目光有些迷茫,仿佛自言自语似地问:“为了爱,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顾吗?”

    乔景年偏头,摆脱他的手,只觉得爱这样的字眼从他的口中说出來,十二分的荒诞,嘴微撇出不屑:“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好不好?”

    靳司勒又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令她火烫似地往后一缩,而他的眼神透着热切和殷勤,也叫她很不习惯。

    “不用了。”乔景年轻而坚决地从他的紧握中抽出双手,只是不敢相信,犹疑着迈开步子,追问一句:“我真的走了?”

    回答她的是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他起身,不发一言,只是再次牵上她的手便往外走。

    “放开我,你放手!”

    乔景年兀自挣扎,他只是不松手,两个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地到了大厅,蓦然发现客厅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人。

    见了他俩,歪靠在沙发上的几个男人齐刷刷地立了起來,虽然高矮胖瘦不一,但个个衣冠楚楚,气宇不凡,单从外表來看,真看不出他们到底是什么來路。

    “靳少早。”

    几个人一边整齐划一地问候一边看着她挤眉弄眼。

    有人吹了一声口哨,大声道:“之前听说我们老大换了口味,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一个字:辣。”

    哈哈哈……

    话音一落,大厅里响起一阵放肆的笑声。

    乔景年沒想到他们一开口便暴露了本性,果断黑道的,心中万分不喜,脸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老四,你少给我口无遮拦。”靳司勒似笑非笑地横了他们一眼,“叫大嫂。”

    他的声音不高也不重,却令笑声戛然停止,那些人无一例外外地现出大吃一惊的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看她的眼神空前的一致起來,兴味中夹杂着嘲弄与不屑。

    几个人明显带着不情愿,却又不敢拂逆老大的意愿,拖着长长的调子喊了一声:“大嫂好。”

    他们不愿意,她还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呢!

    看这帮人不说话还人模人样,一开口便露了原形。

    虽然思想上有所准备,乔景年还是被这一幕吓得不轻,靳司勒先是对她开诚布公,现在又毫不避忌地将自己介绍给他的属下,摆明了不准备给她退路了。

    难道她真的要成为传说中的黑道大嫂?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说真的,她再胆大包天也不愿意趟这种浑水,悲哀的是,她再不愿意也无路可退了。

    乔景年既不屑也懒得理这帮家伙,头一低,迈开大步自顾往前走,本想快点离开这个魔窟,谁知道急切间两只脚竟然打起了架,身体向前一歪,眼看要和地板亲密接触。

    就在她懊恼万分的当口,一条手臂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的腰,重心总算是稳住了,沒有在众目睽睽下出糗。

    “谢谢。”

    她轻轻地一扭,想要摆脱他的搀扶,男人的手却紧了紧,一股炙热便隔着薄薄的衣料,从他的掌心传递过來,乔景年只觉腰肢上的肌肉陡然一硬,这感觉实在是……不舒服。

    靳司勒若无其事地搂紧她,令她无法挣脱,指着一众手下:“我送她上班,你们都给我滚,沒事少往这里跑,要是把人吓着了,一个也别想脱了干系。”

    一众人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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