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第十章
你有没有试过,在冰冷的寒风中穿过人群，找不到自己可以停留的居所。
你有没有试过，闭上眼睛，苍白的光线中是自己的身影,陪伴在身边的唯有窗台一抹柔弱绽放的小菊花？
这是孤独，这是悲伤。微笑，是为了不让泪水流出眼眶。
微笑吧，微笑吧，只有努力微笑，才会坚强。
一觉醒来，室内果然只有我一个人。
微笑,拿下额头上的毛巾，似乎还余留着温岚的气味。
随手将毛巾扔到垃圾桶,开始换衣服。身体还有些微微发热，但不影响工作。今天还要陪同安明阳去见客户。
外套穿到一半，还在整理里衣，露出□的肩膀，门轻响，有人走进来。
“啊，等一下。”反射性将衣服拉好裹上，回头一看，竟是温岚，小小惊讶一下。“你在家啊，今天没工作吗？”顺手拿唇膏对镜涂抹，使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有血色一些。
温岚眉头几不可见的轻皱，迈步向我走来，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伸手像是想碰我，又在半路停住。最后他道：“你要出去？”
“恩，工作。”我简单回答。
“为了安明阳？”
我点头。
温岚的神色难得的严肃。“辞掉工作吧。”
“怎么？你一向不干涉我的事情的。”我玩笑着，手里清理文件的动作未停止。
温岚抓住我的手，出乎意料的坚持：“把工作辞掉，或者到我公司来。你知道我与安明阳不和。”
我一笑，双手揽上温岚的肩，撒娇似的拥抱。“我爱的人是你。”
我爱你，很爱你。可是对不起，在你和安明阳之间，我只能选择安明阳。
给温岚一个吻，依然出了门。
到了公司，安明阳竟然不等我，自己先去见那个客户了。等在公司的人是苏思苏小姐，也就是安明阳的另一个助理秘书，公司里真正有实权有能力的二老板。
苏小姐冷淡客气对我道：“有客人来见老板，老板说交给你处理。”
大老板二老板同时发话，我只好改变日程，先去会议室见那客人。
一般而言，会连见都不见就直接丢给我处理的客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夜郎自大型，我只要静静等他们吹牛完毕，再将他们扫地出门。另一种，就是小利可图型，我主动贴上去，让客人吃尽豆腐，对客人用尽手段，再将他们引荐给大老板。
可今天来的客人，不是第一种，也不是第二种，来的人是浩之。
有点明白安明阳为什么会把他丢给我了……
浩之听到有人进来，立即站起来，见到是我，微楞了一下，完美的笑容变换为嘲笑。“安先生果然是有容人之量，在知道你的真面目还把你留在公司。难道是你有什么过人之处能人所不及？该不会是用特殊方式讨好客户吧？在这方面，恐怕无人能胜过你。”
我也不与他废话，直截了当发问：“你想要什么补偿？”再不将浩之摆平，安明阳就会亲自处理他。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将游戏主动权控制在手中。安明阳的方式一贯粗暴，我不希望浩之受伤害。
“补偿？”浩之眉毛一挑，声音拔高。
我继续道：“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指望你原谅。只请你告诉我，你要怎样的补偿，才可以抚平怨气，不再为此事耿耿于怀？”
浩之的眼眸漆黑闪亮如星辰。“补偿？无论什么都可以？”
“无论什么都可以。”我允诺。
“那么我要你。”浩之目光灼灼。
我闭上眼睛，微微沉凝。浩之，到这种时候，你怎么还不肯对我放手：“于公，我是安明阳的下属。于私，我爱的人是温岚。”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下属，更不需要你的爱情。”浩之又换上了嘲弄的语气表情，高高扬起头来。“你以为我还稀罕你的爱？你的爱，不值一文。我只是要你陪我，用你一贯的方式陪我，直到我厌倦。”
“这种方式，我接受。”我心情非常平和：“你现在要我吗？”
反倒是浩之，更加激怒生气了。“你！你竟然不拒绝！你、你简直无耻！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你……”
不要提喜欢，不要提爱。“就像你说的，这是我一贯的方式，唯一的方式，最擅长的方式。除此之外，我不懂得别的方式。”
浩之一拍桌子：“你！你……”
我盯着玻璃支架的一角，沉默以对。
浩之忽然扑上来，发狂地撕扯我的衣服。
我所受到的训练是，在这个时候，欲拒还迎，换动姿势，让浩之能够更方便地解开衣扣。
浩之忽然生气，大骂：“不要脸！”啪的一下打上我的脸颊，将我打到一边去，撞翻了文件和资料夹。
尖锐的纸笔戳进□的肌肤，也许还有玻璃渣什么的东西，火辣辣的尖锐的疼痛。我捂着脸，将架子摆正，东西捡回原位，并且试图站起来。
“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浩之过来忽然抱住我，我本来还想冷静的说没关系，你越是折磨我，我对你的愧疚便能越少一分。
然而，温热的液体，一滴滴灼烫着我的肌肤。
心一紧，我不敢相信地回头，震惊看着浩之的眼睛。
浩之……竟然哭了。
伸手去接那泪水，灼烫的热度连我的手指也将要融化。“为什么？”我完全无法相信。“为什么哭？”
“雪，我爱你，我一直爱你……”浩之悔恨无声，将我越抱越紧。
而那泪，也越来越烫，几乎要融化我的心。
“爱我？”我冷冷道：“即使我欺骗你？即使我是如此无耻不要脸？”
“不，不，是我太爱你了。”浩之猛烈摇头。“我妒忌，妒忌每一个曾经拥有过你的男人，妒忌使我发疯。雪，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只是太爱你。”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爱我。
我不值得被爱，我拥有的应该是恨和孤独。现在的我连自己都深深厌恶，当希望消失殆尽，只剩下空洞和绝望，恨意和自我折磨，是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请不要爱我，请不要原谅我。我需要的绝不是拯救，已无人能够救赎我。我已经濒临死亡，只等待最后一支毫不留情的箭矢，结束这无止境的痛苦。
所以，请不要说爱。
“真是可笑啊。”我听到自己冷锐又尖讽的声音。“以前就被我骗了一次，现在我不过随便示弱一下，你这么快又被我骗一次。你未免也太好骗了一点，让人连继续游戏的兴致都没有了。”
“雪，不要再生我的气。”浩之连忙道：“当年我出国后很快就后悔了，急着想回来见你，签证又出了问题，说是要核实失难人员身份什么的。等到我好不容易回来，却看到你和尹深羽在一起。我又嫉妒又伤心，所以再次离开……我听说尹深羽已经死了，所以……”
心尖锐的痛，我猛然将浩之推开，失声大叫：“住口！你住口！所以什么？所以你想干什么？即使尹深羽死了也和你没关系，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你给我滚！”我抓起手中的东西，愤怒胡乱往浩之身上砸。
浩之又抱上来，任凭我怎么推都不松手：“这一次，无论你说什么，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浩之的温度，一如记忆中温暖，浩之的气味，一如记忆中令人安心。这个人是浩之，是我曾经爱过的浩之。
“浩之……”我反抱住他，贪婪汲取久违的温暖。“我什么都没有了……”
“不对。”浩之的声音终于温和下来，穿透我的耳膜，直达我的心。“雪，你还有我。”
我崩溃哭泣。
放弃一切思考，放弃所有戒备。放弃理智，只想安心地哭泣。
是的，至少还有浩之是属于我。我拥有的东西那么少，只要能够抓住一样，就会欣喜若狂。
“浩之，带我离开好不好？”我仿佛又看见了希望，紧紧拽住浩之的衣襟央求着：“带我离开这里，去加拿大，去越南，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这里就好。”
浩之一愣，明亮的眼睛闪过犹豫。
抓紧他的手松了下来，眼里的星光淡去。“你的公司刚刚开始发展，现在离开是让你的心血付出一钜。你不用说，我能理解。”
“不，雪，”浩之抓住我落下的手，目光坚定：“我答应你，我带你走。”
他的漆黑眼眸，就如我初次见到他的那样，那么耀眼夺目。
私奔的日子定在三天后。
放弃一切吧，淡定的生活于是就能够幸福。虽然我爱的人是温岚，但是为了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
瞒着温岚，瞒着林正宇，瞒着林晨，最重要是瞒住安明阳。三天后我就是路雪。路雪是卑微的，渺小的，为了些微的小事就能够幸福永久的。路雪，与温岚，是两个世界的人。温岚与林晨有他们的故事，而路雪则是温岚与林晨故事中的局外人。只要再过三天，路雪就只是路雪，将要踏上她自己的旅程。
三天之后，来到约定的机场，等待我的，不是浩之，却是安明阳。
“他不会来了。”安明阳笑得轻松恶毒。“我让你自己处理事情，你就是这样处理的？你被骗了，傻女人！他一直那么恨你，怎么可能带你走。他现在已经回家，和未婚妻结婚去了。”
“你骗我！”我愤怒而失望，接着立即警觉：“你把他怎么样了？”
“小角色而已，我需要把他怎样？”安明阳不屑道：“事到如今你还相信他？啧啧，真是天真。你想想，若不是他告诉我你们私奔的日子与地点，我怎么能够在这里找到你？”
我脸色一白，没有说话。
又被骗了……
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属于我的东西了。
失败，绝望，已经成习惯。果然我需要的不是救赎，而是结束。
“倒是你，我的小兔子。”安明阳忽然靠近我，周身散发危险的气息。“不经我的允许竟然想逃走，你要怎样的惩罚呢？”
你有没有试过，闭上眼睛，苍白的光线中是自己的身影,陪伴在身边的唯有窗台一抹柔弱绽放的小菊花？
这是孤独，这是悲伤。微笑，是为了不让泪水流出眼眶。
微笑吧，微笑吧，只有努力微笑，才会坚强。
一觉醒来，室内果然只有我一个人。
微笑,拿下额头上的毛巾，似乎还余留着温岚的气味。
随手将毛巾扔到垃圾桶,开始换衣服。身体还有些微微发热，但不影响工作。今天还要陪同安明阳去见客户。
外套穿到一半，还在整理里衣，露出□的肩膀，门轻响，有人走进来。
“啊，等一下。”反射性将衣服拉好裹上，回头一看，竟是温岚，小小惊讶一下。“你在家啊，今天没工作吗？”顺手拿唇膏对镜涂抹，使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有血色一些。
温岚眉头几不可见的轻皱，迈步向我走来，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伸手像是想碰我，又在半路停住。最后他道：“你要出去？”
“恩，工作。”我简单回答。
“为了安明阳？”
我点头。
温岚的神色难得的严肃。“辞掉工作吧。”
“怎么？你一向不干涉我的事情的。”我玩笑着，手里清理文件的动作未停止。
温岚抓住我的手，出乎意料的坚持：“把工作辞掉，或者到我公司来。你知道我与安明阳不和。”
我一笑，双手揽上温岚的肩，撒娇似的拥抱。“我爱的人是你。”
我爱你，很爱你。可是对不起，在你和安明阳之间，我只能选择安明阳。
给温岚一个吻，依然出了门。
到了公司，安明阳竟然不等我，自己先去见那个客户了。等在公司的人是苏思苏小姐，也就是安明阳的另一个助理秘书，公司里真正有实权有能力的二老板。
苏小姐冷淡客气对我道：“有客人来见老板，老板说交给你处理。”
大老板二老板同时发话，我只好改变日程，先去会议室见那客人。
一般而言，会连见都不见就直接丢给我处理的客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夜郎自大型，我只要静静等他们吹牛完毕，再将他们扫地出门。另一种，就是小利可图型，我主动贴上去，让客人吃尽豆腐，对客人用尽手段，再将他们引荐给大老板。
可今天来的客人，不是第一种，也不是第二种，来的人是浩之。
有点明白安明阳为什么会把他丢给我了……
浩之听到有人进来，立即站起来，见到是我，微楞了一下，完美的笑容变换为嘲笑。“安先生果然是有容人之量，在知道你的真面目还把你留在公司。难道是你有什么过人之处能人所不及？该不会是用特殊方式讨好客户吧？在这方面，恐怕无人能胜过你。”
我也不与他废话，直截了当发问：“你想要什么补偿？”再不将浩之摆平，安明阳就会亲自处理他。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将游戏主动权控制在手中。安明阳的方式一贯粗暴，我不希望浩之受伤害。
“补偿？”浩之眉毛一挑，声音拔高。
我继续道：“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指望你原谅。只请你告诉我，你要怎样的补偿，才可以抚平怨气，不再为此事耿耿于怀？”
浩之的眼眸漆黑闪亮如星辰。“补偿？无论什么都可以？”
“无论什么都可以。”我允诺。
“那么我要你。”浩之目光灼灼。
我闭上眼睛，微微沉凝。浩之，到这种时候，你怎么还不肯对我放手：“于公，我是安明阳的下属。于私，我爱的人是温岚。”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下属，更不需要你的爱情。”浩之又换上了嘲弄的语气表情，高高扬起头来。“你以为我还稀罕你的爱？你的爱，不值一文。我只是要你陪我，用你一贯的方式陪我，直到我厌倦。”
“这种方式，我接受。”我心情非常平和：“你现在要我吗？”
反倒是浩之，更加激怒生气了。“你！你竟然不拒绝！你、你简直无耻！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你……”
不要提喜欢，不要提爱。“就像你说的，这是我一贯的方式，唯一的方式，最擅长的方式。除此之外，我不懂得别的方式。”
浩之一拍桌子：“你！你……”
我盯着玻璃支架的一角，沉默以对。
浩之忽然扑上来，发狂地撕扯我的衣服。
我所受到的训练是，在这个时候，欲拒还迎，换动姿势，让浩之能够更方便地解开衣扣。
浩之忽然生气，大骂：“不要脸！”啪的一下打上我的脸颊，将我打到一边去，撞翻了文件和资料夹。
尖锐的纸笔戳进□的肌肤，也许还有玻璃渣什么的东西，火辣辣的尖锐的疼痛。我捂着脸，将架子摆正，东西捡回原位，并且试图站起来。
“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浩之过来忽然抱住我，我本来还想冷静的说没关系，你越是折磨我，我对你的愧疚便能越少一分。
然而，温热的液体，一滴滴灼烫着我的肌肤。
心一紧，我不敢相信地回头，震惊看着浩之的眼睛。
浩之……竟然哭了。
伸手去接那泪水，灼烫的热度连我的手指也将要融化。“为什么？”我完全无法相信。“为什么哭？”
“雪，我爱你，我一直爱你……”浩之悔恨无声，将我越抱越紧。
而那泪，也越来越烫，几乎要融化我的心。
“爱我？”我冷冷道：“即使我欺骗你？即使我是如此无耻不要脸？”
“不，不，是我太爱你了。”浩之猛烈摇头。“我妒忌，妒忌每一个曾经拥有过你的男人，妒忌使我发疯。雪，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只是太爱你。”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爱我。
我不值得被爱，我拥有的应该是恨和孤独。现在的我连自己都深深厌恶，当希望消失殆尽，只剩下空洞和绝望，恨意和自我折磨，是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请不要爱我，请不要原谅我。我需要的绝不是拯救，已无人能够救赎我。我已经濒临死亡，只等待最后一支毫不留情的箭矢，结束这无止境的痛苦。
所以，请不要说爱。
“真是可笑啊。”我听到自己冷锐又尖讽的声音。“以前就被我骗了一次，现在我不过随便示弱一下，你这么快又被我骗一次。你未免也太好骗了一点，让人连继续游戏的兴致都没有了。”
“雪，不要再生我的气。”浩之连忙道：“当年我出国后很快就后悔了，急着想回来见你，签证又出了问题，说是要核实失难人员身份什么的。等到我好不容易回来，却看到你和尹深羽在一起。我又嫉妒又伤心，所以再次离开……我听说尹深羽已经死了，所以……”
心尖锐的痛，我猛然将浩之推开，失声大叫：“住口！你住口！所以什么？所以你想干什么？即使尹深羽死了也和你没关系，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你给我滚！”我抓起手中的东西，愤怒胡乱往浩之身上砸。
浩之又抱上来，任凭我怎么推都不松手：“这一次，无论你说什么，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浩之的温度，一如记忆中温暖，浩之的气味，一如记忆中令人安心。这个人是浩之，是我曾经爱过的浩之。
“浩之……”我反抱住他，贪婪汲取久违的温暖。“我什么都没有了……”
“不对。”浩之的声音终于温和下来，穿透我的耳膜，直达我的心。“雪，你还有我。”
我崩溃哭泣。
放弃一切思考，放弃所有戒备。放弃理智，只想安心地哭泣。
是的，至少还有浩之是属于我。我拥有的东西那么少，只要能够抓住一样，就会欣喜若狂。
“浩之，带我离开好不好？”我仿佛又看见了希望，紧紧拽住浩之的衣襟央求着：“带我离开这里，去加拿大，去越南，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这里就好。”
浩之一愣，明亮的眼睛闪过犹豫。
抓紧他的手松了下来，眼里的星光淡去。“你的公司刚刚开始发展，现在离开是让你的心血付出一钜。你不用说，我能理解。”
“不，雪，”浩之抓住我落下的手，目光坚定：“我答应你，我带你走。”
他的漆黑眼眸，就如我初次见到他的那样，那么耀眼夺目。
私奔的日子定在三天后。
放弃一切吧，淡定的生活于是就能够幸福。虽然我爱的人是温岚，但是为了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
瞒着温岚，瞒着林正宇，瞒着林晨，最重要是瞒住安明阳。三天后我就是路雪。路雪是卑微的，渺小的，为了些微的小事就能够幸福永久的。路雪，与温岚，是两个世界的人。温岚与林晨有他们的故事，而路雪则是温岚与林晨故事中的局外人。只要再过三天，路雪就只是路雪，将要踏上她自己的旅程。
三天之后，来到约定的机场，等待我的，不是浩之，却是安明阳。
“他不会来了。”安明阳笑得轻松恶毒。“我让你自己处理事情，你就是这样处理的？你被骗了，傻女人！他一直那么恨你，怎么可能带你走。他现在已经回家，和未婚妻结婚去了。”
“你骗我！”我愤怒而失望，接着立即警觉：“你把他怎么样了？”
“小角色而已，我需要把他怎样？”安明阳不屑道：“事到如今你还相信他？啧啧，真是天真。你想想，若不是他告诉我你们私奔的日子与地点，我怎么能够在这里找到你？”
我脸色一白，没有说话。
又被骗了……
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属于我的东西了。
失败，绝望，已经成习惯。果然我需要的不是救赎，而是结束。
“倒是你，我的小兔子。”安明阳忽然靠近我，周身散发危险的气息。“不经我的允许竟然想逃走，你要怎样的惩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