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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8章 攻心术

    不光是我,  大家也都想到了这一点,  ,  那个老袁头,  可能是宣恒的后人吗,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表舅,

    李姐试探着问:“您的意思是说,  那个老袁头其实是宣恒的后人,  而他在这里守墓,  守的也是宣恒的墓吗,  ”

    表舅点点头,  他的这个推测,  让陈老先生老两口也很震惊,  如果老袁头是宣恒的后人,  而那个宣恒,  则是随同明朝藩王朱乐庭、神秘的消失在这个坑中,  并不是正常死亡,  老袁头怎么会是给宣恒守墓呢,

    “既然那个老袁头是守墓,  那他守的坟墓,  你们两位亲眼看到过吗,  ”疯子六问陈老先生老两口,

    老两口连连摇头,  说在周围从沒见到过坟墓,  并且连墓碑都沒见到过,  这就更加诡异了,  ,  既然老袁头是在这里守墓,  那附近应该有坟墓才是,  可实际上为什么却沒有呢,

    表舅略一沉吟,  然后对陈來先生说:“如果方便的话,  能不能带我们拜访一下那个老袁头,  我隐约感到,  他应该是个很不寻常的人,  ”

    陈老先生沒立即答应,  而是稍微思索了一下后,  才下定决心似的说:“好,  虽然那个老袁头沉默寡言,  但性格却比较平和,  我带你们去,  应该沒问題,  ”

    因为只有三四里路,  所以说去就去,  大家在陈老先生的带领下,  去寻访那个老袁头,

    从陈老先生的院中出來,  经过陨石坑继续往后走,  有一个羊肠小道,  顺着这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再往上走,  转过几个小山包后,  前面出现一片空地,  而在空地上,  有两三间用石头和木头搭建的房子,  不用说,  这就是老袁头的住处了,

    因为刚下完雨,  所以地面上有一滩滩的水,  水滴从房顶上,  也不停地滴滴答答的掉下來,

    “袁老哥,  在家吗,  ”陈老先生來到门前,  拍打着房门高声喊道,  ,  虽然已经知道老头姓宣,  但可能是叫习惯了,  所以陈老先生依然沒改口,

    屋里传來一阵咳嗽声,  紧接着门慢慢打开了,  ,  开门的老头看起來非常普通,  属于那种见过几次、但却仍旧会记不住模样的那种,  老头脸上皱纹堆垒,  显得非常苍老,  头发和胡子也全都白了,

    当看到门外站着这么多人时,  老头很吃惊,  他睁大眼睛,  先看看我们,  再看看陈老先生,  显然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陈老先生微笑着解释道:“这几位是省文化局、和考古所的,  來这里做文化探访和考古工作,  知道你在这里生活的时间长,  所以他们几位想來拜访你,  向你求教一些问題,  ”

    陈老先生这套说辞,  是我们來之前就商量好的,  因为这种身份,  更便于了解一些我们想知道的信息,

    听完陈老先生的介绍,  老袁头“嗯嗯”了两声,  沒特别热情,  但也不算冷淡,  把我们让进了屋里,

    屋里显得有些阴暗,  但收拾的却非常干净,  并且还有种檀木的香味,  让人非常舒服,  又感到非常古雅,  并且屋里还有一个很大的书架,  上面都是些线装书,  桌上铺着几幅墨迹未干的大字,  沒想到这个外貌普通的老袁头,  还很有传统文人风范,

    表舅踱到桌前,  认真的看着那几幅字,  不由得啧啧赞叹说:“真沒想到,  老先生您的书法造诣竟然如此深厚,  ”

    听表舅这么一说,  大家都凑过去看,  发现那种字体非常怪,  我们看了一阵后,  竟然一个字也认不出來,  这让我们联想到、在井形峡谷石头上的那种字体,  ,  “篆草”,  听疯子六说,  那种字体,  在战国到汉初比较流行,  但后來慢慢失传了,  后來大书法家于右任,  曾经根据出土的竹简,  对那种字体做了恢复,

    我忍不住问旁边的疯子六:“这是不是也是那种 ‘篆草’,  就是咱们在井形峡谷的石头上、看过的那种,  ”

    疯子六则摇了摇头:“乍看起來有点像,  但仔细看时,  却发现很不一样,  字的构造和书写方法,  都与那种 ‘篆草’很不同,  ”

    表舅听完我们俩的议论后,  则微微一笑说:“哈,  你们说的那种 ‘篆草’,  是曾经广泛使用过的一种字体,  那是在隶书和楷书还沒成熟之前,  篆体的一种快速书写方式,  那种字体,  从战国到汉初,  曾经流行了很长时间,  而袁老先生写的这种字体,  则被称为 ‘草篆’,  正好和你们说的那种字体的名字相颠倒,  两者却是完全不同的,  ,  老先生写的这种字体,  是明朝后期、著名大书法家赵宦光所创,  我看起其功力和飘逸,  不在赵宦光之下,  ”

    也许是表舅的博学打动了老头,  听完这番话后,  老袁头马上对表舅变得肃然起敬,  并连连摆手说:“过奖,  过奖,  您真是博学多才,  这种字体,  即使一般的书画专家,  都未必认识,  ”

    接下來,  老袁头对我们的态度,  热情了很多,  表情也沒那么木然了,  他和表舅又讨论起赵宦光的字來,  并且好像越谈越投机似的,

    事情进展出奇的顺利,  顺利到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

    看來,  这个袁老头一点也不聋,  只是他不愿意和话不投机的人多聊罢了,  虽然陈老先生对他很好,  可陈老先生毕竟是学植物学的,  对于书法文史所知非常有限,  这就和袁老头的爱好、兴趣相差太远,  所以因为沒有共同语言,  袁老头不太喜欢和陈老先生说话,  这就让陈老先生误以为老袁头有点耳背,

    表舅可是文史界的一流专家,  当然积学极其深厚,  两个人谈了会书法后,  又开始说篆刻,  老袁头好像遇到知音一样,  把自己最喜欢的几枚篆刻,  都拿了出來,  让表舅品赏,  表舅对这些篆刻的点评,  极其到位,  说的老袁头地连连点头,

    而我们坐在旁边,  则是一句话都插不上,  因为他们俩说的那些,  我们一点都不懂,

    我心中暗自庆幸,  幸亏这次有表舅來,  要不然,  我们根本和这个袁老头说不上话,  就更别想从他口中、探听什么消息了,

    但我们可不是來和老袁头來谈书法、篆刻的,  看看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  我们都有点着急,  疯子六偷偷地向表舅使了几个眼色,  但表舅好像沒看到一样,  仍然和老袁头谈笑风生,

    又过了好大一会,  表舅这才咳嗽了一下,  转换了话題:“我们今天到这里來,  主要是向老先生您打听点事,  听说您在这住几十年來,  对这一带应该非常了解,  ”

    袁老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沒有顺着表舅的话題说,  而是反问表舅:“你们在这一带考察,  有什么收获吗,  这里也并沒什么古迹吧,  ”

    表舅微微一笑,  看着袁老头,  不慌不忙地说:“这里不但有古迹,  并且还非同寻常,  有很多匪夷所思的诡异现象,  也在这里出现了,  ”

    听到表舅这句话,  袁老头好像大吃一惊,  见我们都在看他,  又赶紧强作镇定:“哦,  诡异现象,  这里有什么诡异现象呢,  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  都还从沒见过,  ”

    表舅则仍旧不动声色,  眼睛紧紧盯着袁老头说:“明朝藩王朱乐庭,  当年就是在附近那个陨石坑里消失的,  并且和他一起消失的,  还有他的谋士宣恒,  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  不知什么原因,  朱乐庭和宣恒并沒死,  他们活了三百多年,  并且就躲在那个陨石坑的下面,  ”

    我们谁也沒想到,  表舅竟然如此开门见山,  毫不拐弯抹角,  把这些直接就说了出來,

    这时,  只听 “啪”的一声,  原來是袁老头的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只见袁老头眼睛大睁,  直愣愣地盯着表舅,  仿佛被电了一下似的,  惊恐的干张着嘴,  却说不出话來,  一脸的惊恐之色,  并且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屋里的气氛,  骤然紧张起來,  我们也都心头一缩,  不知道接下來会发生什么,  ,  袁老头会不会勃然大怒,  把我们轰出去;还是会因为情绪过于激动,  而晕过去呢;空气好像凝结住了,  让我们喘不过气來,

    足足过了一两分钟,  袁老头才稍微恢复了点正常,  他满脸的皱纹,  仍像在微微颤抖似的,  红梅连忙倒了杯水递给袁老头,  并低声问:“您老人家沒事吧,  ”

    袁老头接过水,  喝了几口,  紧接着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  他内心好像经过了非常多的挣扎,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  问这一句的时候,  袁老头语气中带着许多无奈,

    这时,  表舅才语气无比恳切地说:“我们來您这里,  并沒有任何恶意,  只是真诚地來寻求您帮助的,  如有冒犯和唐突之处,  一定请您原谅,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

    紧接着,  表舅便把和高瞎子之间的斗争、还有我们经历的那些事件,  以及在陨石坑旁边遇到的一切,  都简明扼要地告诉了袁老头,

    一直讲到掌灯时分,  我们也七嘴八舌的在一旁补充,  袁老头听的非常认真,  并且沒插一句话,

    我们这时,  全都松了一口气,  看來,  表舅这种 “直捣黄龙”式的策略奏效了,  再加上我们坦承的态度,  让袁老头并沒表现出抵触情绪,

    听我们讲完这些后,  袁老头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很感慨的说:“我能看出來,  你们几位都是好人,  你们说的那些,  我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  虽然你们的猜测有些是准确的,  可也有很多误差,  ”

    看來我们的努力沒白费,  听袁老头的口气,  他好像愿意告诉我们很多秘密似的,  看來在很多方面,  他确实比我们了解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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