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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 堕入炼狱

    “阎寒!你想怎样?!”唐糖大声喊道,疯了,她快要被这个男人逼疯了!

    阎寒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不想怎样,你若是乖乖的,听话些,我不介意把你好好地养在家里。”

    唐糖后退一步,拍开下巴上男人有力的手指,轻轻地笑了:“好一个阴险的人,你故意在我结婚的这一天绑架了小新,然后再借机把我们母子弄到这里來,竟然还当着我们的面摆出一副好人的模样,你以为你骗得了我?我告诉你,你的心肠我看得太清楚了,黑透了,简直就是个魔鬼!”

    阎寒不屑地笑了笑:“随便你怎么说。只要你认清楚一点就好,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开我了!”

    “不!”唐糖心中大怒,一记耳光朝着阎寒的脸上挥去。从前还有一纸交易做记载,现在这个恶魔简直就一点的道理都不讲了,如果说一辈子都要面对他,唐糖宁愿现在就去死!

    阎寒适时的挡住唐糖的巴掌,把她的手腕攥在手里,轻蔑的笑着:“在我的面前,你就省省力气吧。不想再你儿子的面前被我玩弄,就给我乖乖的回房去!”

    是啊,小新还在边上看着呢,唐糖顿时浑身瘫软了下來,她抽回手,转身看着躲在一边花树丛中满脸惊吓的小新,爱怜的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小新不怕,妈妈跟寒叔叔闹着玩的,就向你们小朋友扮家家酒玩游戏一样,闹着玩的。”

    小新趴在唐糖的怀里,稚气的说:“妈妈,我想回家。”

    不待唐糖开口,阎寒已经抢先一步对小新说:“这里就是你的家,以后你都住这里了。”

    唐糖怕这个男人再吓到孩子,忙抱着小新离开一段距离,小声哄着小新说:“你上次不是还吵着你的好些玩具都忘在这里了吗?我们去把那些玩具找出來玩,好不好?”

    小新沒有说话,唐糖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于是抱着他朝他曾经住过的儿童房走去。

    上次离开御苑龙庭的时候,唐糖只是清理了所有她自己的东西,小新的房间阿琴说她來收拾,不知道后來她收拾了沒有。

    在玄关处,唐糖踢掉脚上的白色高跟鞋,身上的婚纱都弄得不像样子了,还顾什么形象。一楼小新曾经住过的儿童房里面,竟然还是老样子,小床上面的印着卡通人物的辈子叠得整整齐齐,装玩具的大箱子里面的玩具满满当当,一个也沒少。

    看到满满的一箱玩具,小新顿时來了兴致,他挣脱唐糖的怀抱,跑到玩具箱边高兴的说:“妈妈,你看,我的玩具全都在这里!”

    唐糖点头说:“是啊,全都在,这下子你可以玩个够了。”她倚在门框上,微笑着看小新扒拉出箱子里面的玩具,笑得一脸天真。哎……小孩子们的幸福如此简单。

    阎寒站在小新住着的儿童房的门外,心里不由庆幸前几天黎君沒有检查这个房间,不然又不知道要唠叨出多少废话。也许是黎君压根就沒想到阎寒的房子里会有小孩,所以就沒有推开这些儿童房的门來查看吧。

    唐糖知道,现在从这个御苑龙庭里面出去已经不太可能了,不知道苏言他们怎么样了。好端端的一场婚礼,竟然成了这个样子,苏言他……肯定郁闷坏了吧。唐糖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机丢在婚车里了。

    “喂,借你的手机用一用。”唐糖沒好气的伸手到阎寒的面前,如果不是急着用电话,她才不要搭理他。

    阎寒掏出手机放到唐糖的手上,唐糖接过手机,走了几步,确定和阎寒拉开一段距离了才拨了苏言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一阵,沒人接听,唐糖不死心,又拨了一遍电话,这时电话接通,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女人柔腻的声音问道:“喂,你是谁?苏言现在正忙。”

    通过说话的声音和语调,唐糖一下子就判断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苗,她很是好奇,李苗为什么会拿到苏言的电话的呢?唐糖的心里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她对李苗说:“我找苏言,你让他接电话。”

    李苗停顿了几秒钟后,突然哂笑着说:“我正想找你呢,你就打电话过來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家那老太婆來酒店的路上,出了车祸,和一辆货车撞了,当场就沒命了,啧啧……真的是惨呢……”

    “我阿婆她怎么了?你说清楚!”唐糖拿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不是真的,一定是听错了,阿婆不会有事,今天早上她还好好地,喜笑颜开的说以后就等着享福了。

    李苗不耐地回答说:“我说的很清楚了,那个老太婆坐婚车來酒店的路上出了车祸,车里面的司机也沒活过來,她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已经够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你骗我的是不是?”唐糖感觉身子有些发软,她扶着墙壁,吃力的站着。

    李苗笑着一下:“沒事我骗你做什么,天晓得我有多恨你,你气得苏伯母心脏病突发,现在还在急诊室抢救,苏言都急坏了,全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这个灾星!你最好永远都不要來找苏言!你就是他的祸根!”说完这些后,电话中断,耳边只剩下嘟嘟的声音。

    唐糖的手脚冰冷,她无力的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累,太累了,第一次觉得活着是这么的无趣。先是小新,再是阿婆,苍天啊,你就不能安静些吗?她已经沒有力气了,再不想去承担什么了。

    阎寒看着唐糖心如死灰的绝望空洞的眼神,心中也有些怅然,他走上前去,问她:“出了什么事?”

    唐糖仰起头來,看着阎寒:“是你做的,是不是?你为了不让我嫁给苏言就谋划了这样一起车祸,我就知道,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在今天这样的时候出车祸,不早也不晚就在今天上午,不是旁的车,恰恰就是我阿婆坐的车,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阎寒虽然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可是他不屑去辩解,他漫不经心的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阎寒的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唐糖,她的阿婆惨死在车祸中,她自己被困在此处,现场连个收尸的人都沒有,可是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的不放在心上,漫不经心,悠闲自在,他还是人吗?想到这里,唐糖气冲冲的跑到厨房里,摸了一把菜刀,她今天就是要剖开这个男人胸膛,看看他的心是怎么长的,是不是真的黑如煤炭!

    唐糖双手握住菜刀的刀柄,对着阎寒,大声喊道:“你这个恶魔,你难道不知道杀了人要偿命吗?”

    阎寒劈手攥住唐糖的手腕,略微一用力只听咣当一声,菜刀掉落在地上。他将唐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牢牢的钳住,嘴上埋怨道:“疯子!你想和我拼命也要看看自己的分量啊。”

    唐糖被阎寒有力的双手禁锢着,无计可施,她只能哭着喊:“你还我阿婆,她是我救命恩人更是我的亲人,你怎么可以啊,怎么可以,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为什么?!”

    如此的动静,引得小新好奇的从房间里跑了出來,看到妈妈哭得伤心欲绝,顿时也吓得只哭。保姆阿琴被黎君叫到黎老那边去伺候了,此刻这栋偌大的房子里,再沒有别的人了。

    阎寒被这一对母子的哭声闹得很是心烦,他将唐糖拖到客厅的沙发上坐好,见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些了才开口说:“那场车祸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少装了!你骗不了我的,你不就是不想要我结婚,就是想要我一辈子囚困在这里吗?这下好了,你如愿以偿了,我什么都沒有了,家破了,人亡了,现在你满意了?!”唐糖的情绪很是激愤,一点点的刺激都有可能达到爆发的边缘。

    阎寒很是不耐,他找到手机,给阿肖打了电话让他先处理好车祸的事情,然后再好好地查一查车祸是怎么一回事。

    阎寒的电话刚挂断,唐糖立刻抢了过去拨了110,还沒开始讲话又被阎寒打断,他呵斥道:“你能不能安静一下?我这不是已经让人去查了吗?”

    “我已经很安静了!如果可以,我真想杀了你,替我阿婆偿命!手机给我,我要报警,我要你蹲监狱!”唐糖歇斯底里的大声叫喊着。一旁站着的小新被这样的妈妈吓得哭得更厉害了。

    阎寒无计可施,头一次明白一个女人疯起來竟然可以什么都不顾。他抬手一个手刀落在唐糖的后颈,将她敲晕了,然后将她抱到二楼的卧室里。小新以为妈妈出了什么事,哭号着妈妈,一路尾随至二楼的卧室,趴在床边大哭不止。

    又是哭又是闹的,阎寒从沒见过这样的阵仗,抬手解开领口的几颗扣子,敞开衣襟,再次给阿肖打电话:“车祸的事交给你下面的人去办,你现在过來一趟。”

    阿肖做事从來不拖拉,很快地就赶了过來。來的时候看到的情景便是,卧室里女人昏倒过去,衣服头发全乱了,小孩子哭得嗓子都哑了,寒少一个人在二楼的客厅里面抽着烟。

    阿肖有些纳闷,从中午他和黑子一起离开到现在又回來,并沒有多长的时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把这三个人折腾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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