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惊吓
11月，于馨的分店终于拖拖拉拉开张了，原本打算和小米的咖啡厅一起开张，还不是因为资金、人员等乱七八糟的原因，一直拖到现在。
驴仙阁新店的招聘情况早在网上挂了许久，咨询面试人士每天不断。不过除了高管，于馨现在恕不一一接待，全部交由小青和方辉。
自从上次酒吧风波后，于馨每次看见方辉都感觉怪怪的。方辉看于馨的眼神也似别有一番琢磨。
于馨的宝贝驴大厨、驴二厨现在可是官位居高，基本都不用掌厨，徒儿都能围着灶台转几圈。
于馨要求只要他们给自己把两个店的一切厨房事务管好，菜品保质新鲜出炉，未来的驴仙阁厨师队伍越来越壮大，剩下的时间，他们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驴厨们加入管理岗位后，确实也给于馨省了不少心。
驴大厨现在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哪里像以前在老家时，每天除了中午、晚上吃饭时间忙外，其他时间都是蹲在饭店门口，和一帮大老爷们漫天胡扯吹牛，吹完再抽几馃子烟就回去各暖各炕头去了。
进京开店一直是他的梦想，可惜遥不可及。如今，梦想近在咫尺，未来飞黄腾达，自己也不曾想过竟然可以走上知识分子道路。
现在的驴大厨干劲十足，每天都会在公寓里捧着一堆专业书、管理书装腔作势的看。他的公寓是于馨给租的，算是员工福利。他的待遇已经很好了，单人单套。想其他外地员工，都让挤在单元房，住的是架子床。
没办法，北京房租太贵了，这些费用每个月占比不小，为了打出自己餐厅的特色，它海底捞做的是高服务，那她驴仙阁就做高福利高待遇。每个月看着财务报表中日常开销部分，于馨欲哭无泪。。。她容易吗她。
驴大厨的大儿子和大女儿已经都上大学了，小儿子也被自己从乡下接了过来。自己在驴仙阁这一年来，赚的钱已把几个孩子的学费生活费全部解决。驴大厨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他也是个实在人，没过多的心眼，于馨对自己好，他着实看在眼里。所以驴仙阁现在对他来说就是第二个家。
生活从此被扭转，于馨对他来说就像恩人般！
又是恩人！！！于馨这辈子没干多少大事，唯独就是做了几回恩人，解决了几个落魄之人。看着大堂中方辉忙出忙进，不经意看向于馨的眼神黯然无光；厨房里，驴大厨一看到于馨来，就对她嘿嘿笑着；外面，佛光正踹着他那破面包，估计又出问题了；还有小青，此时也意气风发！是呀，于馨觉得自己就是当世观世音。
小青和佛光被于馨派去驻守分店，剩余人员继续留守老店。方辉渐渐成为老店的骨干人物，自从上次酒吧的事情，于馨每次去老店巡查，总是有意无意的绕开方辉。去之前都会先问问月球脸，方辉呢？一听方辉不在，于馨一脚油门立即奔去店里。
这日，于馨刚停稳车，就看到方辉站在她旁边。
于馨一愣，心想这家伙不是不在吗？月球脸的信息越来越不靠谱了，随即问道：“。。。今天店里生意如何？”
方辉未答话，只是直直的看着于馨，脸色平常，眼神却颇有深意。
又耍酷！于馨对这个冰人是越来越无奈，他总是这样冷冷的，木木的，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算了。。。不想说我自己进去看！”于馨锁住车门转身欲走，不料被方辉伸手拦住。
“你是不是在躲我？为什么？”方辉冷不其然的冒出一句。
于馨一怔，他看出来了？可是为什么呢？自己也说不清。于馨微微笑道：“有吗？这个。。。你想太多了！”于馨故作自然的拍了拍方辉肩膀道：“进去吧！”
“我想请几天假！”方辉道。
于馨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他古静无波的脸，愣了两秒，遂问道： “请几天？”
“一周！”方辉沉声道。
一周？他要做什么？重新找别的工作？终于不愿屈尊在自己名下了？于馨仔细盯着方辉的脸，似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般。“一周？干什么要这么久？”
“家里有点事！”方辉似不愿多说。
他家里能有什么事？难道是娶媳妇？或者说他那个移民国外的叔叔良心发现回来了？于馨压制住心里的疑问，装作漫不经心道：“好！去和小青打个招呼，算做特殊事假处理！”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驴仙阁。
次日，方辉没来上班。第三日，方辉依然没来。虽有些不习惯，但想必也是真的有事，方辉不是那种随便请假的人。很想去他家里一探究竟，终是忍住。
一周后，方辉还是没有来。难道真是应了于馨当初的猜测，他跳槽了？可是他不像是这种人，于馨深信。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一周都来不了？于馨越想越不放心，索性拎起包就去了方辉家。
还是那条七拐八拐的巷子，上一次来还是夏天，这转眼就到了深冬。门还是那个门，依然紧闭。吸了口气，想起那个手拎长弯刀的古怪老头，硬着头皮拍下去。
门开了，依然只探出个光头脑袋，正是上次那房东老头。于馨眼光移向他的手，未见刀枪箭矛，忙开口道：“你好！我找方辉家！请问他们在家吗？”
老头一听找方辉，似也记起对方，开口道：“那小子一早就去医院了，晚上也不一定能回来吧！你有什么事就去医院找吧！”
医院？于馨心生狐疑，方辉体格键魄，身材组合是自己见过的男人中少有的完美之作。他能有什么病去医院？难道是他母亲？于馨压低声音问：“请问。。。他去医院是看望谁吗？”
“你不知道吗？他母亲前段时间精神不太正常了，已经住院一周了。。。”老头说的淡然无比，想来说的也是一个和自己没多少关联的人。“她前段日子天天在屋子里发疯！！！又是大哭大笑，摔东西，打他儿子的。。。如果你见到他们，能否赶紧让她们搬离这里，她再住下去，我这就真成精神病院了！”
老头口气清冷，语平无波，于馨的内心却震撼无比！方辉母亲怎会变成这样？想到之前来看她的时候，屋子里黑漆漆，一个人钻在不开灯的屋子，这样的女人想来是有点不正常。忽然心里内疚无比，想到一周前对方辉总是躲而不见，真是不应该。
于馨别过老头，匆匆驾车去了方辉和她母亲所在的医院。医院挺远，在郊区。不过，这样的医院放在市区也会让人觉得慎得慌。抬眼望向医院大门上的硕大字体：XX精神病医院。于馨吸了吸鼻子，冷风嗖嗖的刮在脸上，站在门口久久未有勇气迈进去。
忽然觉得方辉真的很苦，为什么他的人生如此不平静？一个好端端的官员家庭硬是被贪污受贿害的家破人亡。一个好端端前途无量，优秀聪明的大男孩，转眼间生活天翻地覆。现在母亲还是这个样子，于馨心里酸涩无比。
“于馨？？？”一个熟悉的男音响起，于馨回头望去，只见方辉手里端着饭盒正站在三米开外惊诧的望着自己。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谁让你来的？”方辉面色一沉。
看到只仅仅一周未见，就面色憔悴，胡子八擦的方辉，于馨鼻头一酸说：“为什么不告诉我？。。。母亲这个样子？一个人多辛苦？？？。。。告诉我，至少我可以让店里的人来给你帮忙照看！”
方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风中。
“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于馨问。
“不！。。。你别进去，她的样子会吓到你！”方辉面色忧郁，急道。
“没有关系，我就在门口看看！”于馨说完，便走向方辉，接过他手中的饭盒。
方辉身形微怔，拉住于馨的手，认真的说：“我怕她伤到你！”
于馨抬起眼，不经意看到了方辉脖子上的抓痕。。。那不是人抓的是什么。“真的这么严重吗？”于馨抬起手，颤抖的摸着那新旧有加的抓痕。
方辉愣住，缓缓抓住抚向自己脖子的芊芊玉手，点了点头。
“没事，去看看吧！都已经来了，看看她老人家吧！毕竟经历那么多，你母亲也不容易。。。”于馨平静的说。
“。。。。。。”
方辉也不再坚持，带着于馨进了住院部。一进楼道，就听见四周到处传来的鬼哭狼嚎叫声，于馨打了个冷战。
似感到于馨的害怕，方辉停下脚步，低头说：“要不然还是不要去了吧！你看了会不舒服的。。。”
“不用！走吧。。。”两人继续上楼梯。
二楼，一个疯子般的女病人忽然嗤笑着闯出来，一头撞向于馨，于馨吓得急忙躲闪，那疯癫女人继续痴笑前行。心跳如鼓，于馨惊得一身冷汗，心想自己以后打死再不来这种地方了。。。再来自己也就该住进去了。
走到一个紧闭的房门前，方辉停住脚步说：“就是这！。。。不要进去了，就在这看看就好！”
于馨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望向病房内，一个目光呆滞，身形瘦弱的女人，头发凌乱的坐在床边，直勾勾的望向窗外！这这这。。。？这谁？这哪里还是几个月前见过的那个容光焕发、谈吐自然的方母？于馨实难想象自己看到的真相。生活太匪夷所思。。。
忍不住旋开门把手，推开病房门，于馨慢慢走了进去，每走一步都惊心动魄。方辉呆呆站在门口，眼神复杂的琢磨着渐走进去的于馨。
床边的女人似听到声响，微微偏头看向来人方向。涣散的眼神微微收敛，忽然咧嘴笑道：“你来了？”
“是的，我。。。来看看你！。。。伯母你还好吗？”于馨小心的问道。
方母向于馨伸出右手，微笑道：“来，过来！”她的表情和以前一样无常，除了瘦了许多，头发凌乱些，神色依然。
“于馨！”方辉出声制止了于馨的脚步。
方母回头看到门口站立的方辉，忽然脸色大变，一把抓向于馨，瞬间面目狰狞，嘴上嘶叫道：“你这个贱女人。。。你又来抢我儿子。。。我现在就剩这一个儿子了，你还要来夺走。。。你们这些王八蛋，你们不是人，你们。。。。”
于馨吓得浑身汗毛顿竖，双手急护住自己的头，阻挡方母抓向自己的手。但凡疯了的人，力道都很大，方辉早已冲进来挡在母亲和于馨中间，他一把抱住还在拼命撕打的母亲，回头对于馨道：“快去帮我叫医生。。。”
于馨早已吓得胆魄全飞，拔腿就往出跑。。。太恐怖了，太恐怖了。。。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疯子的表现，如今让自己亲身经历了一场异变，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心跳不止！！！于馨逃也似的回到了城里，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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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风中。
“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于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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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馨抬起眼，不经意看到了方辉脖子上的抓痕。。。那不是人抓的是什么。“真的这么严重吗？”于馨抬起手，颤抖的摸着那新旧有加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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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个紧闭的房门前，方辉停住脚步说：“就是这！。。。不要进去了，就在这看看就好！”
于馨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望向病房内，一个目光呆滞，身形瘦弱的女人，头发凌乱的坐在床边，直勾勾的望向窗外！这这这。。。？这谁？这哪里还是几个月前见过的那个容光焕发、谈吐自然的方母？于馨实难想象自己看到的真相。生活太匪夷所思。。。
忍不住旋开门把手，推开病房门，于馨慢慢走了进去，每走一步都惊心动魄。方辉呆呆站在门口，眼神复杂的琢磨着渐走进去的于馨。
床边的女人似听到声响，微微偏头看向来人方向。涣散的眼神微微收敛，忽然咧嘴笑道：“你来了？”
“是的，我。。。来看看你！。。。伯母你还好吗？”于馨小心的问道。
方母向于馨伸出右手，微笑道：“来，过来！”她的表情和以前一样无常，除了瘦了许多，头发凌乱些，神色依然。
“于馨！”方辉出声制止了于馨的脚步。
方母回头看到门口站立的方辉，忽然脸色大变，一把抓向于馨，瞬间面目狰狞，嘴上嘶叫道：“你这个贱女人。。。你又来抢我儿子。。。我现在就剩这一个儿子了，你还要来夺走。。。你们这些王八蛋，你们不是人，你们。。。。”
于馨吓得浑身汗毛顿竖，双手急护住自己的头，阻挡方母抓向自己的手。但凡疯了的人，力道都很大，方辉早已冲进来挡在母亲和于馨中间，他一把抱住还在拼命撕打的母亲，回头对于馨道：“快去帮我叫医生。。。”
于馨早已吓得胆魄全飞，拔腿就往出跑。。。太恐怖了，太恐怖了。。。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疯子的表现，如今让自己亲身经历了一场异变，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心跳不止！！！于馨逃也似的回到了城里，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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