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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晚安的到来(2)

    那红晕的晚霞挂在天边,道路渐渐变得红嫩,矮小的路灯好像一直在弹跳。

    杰夫握着棕色的木盒子,他扯了自己的衣领摆正,推开笨重的玻璃门,走到玻璃柜台,拍拍桌上的铃。杰夫侧着身子,眼珠扫着周围,金色鱼银色的钟表闪耀着。他抖着左脚,等了一会,里面走出一位高大的男人,穿着正规的店服,面容俊朗,亚麻色的头发,麦色的肌肤。

    杰夫看见他,心里不爽快:“知道让客人等候是多麽不礼貌的一件事吗?”

    ”抱歉,先生。”伍乐倒了茶水,放在杰夫的面前。

    “好吧,听你这话,我暂时不抱怨了。干正事。”杰夫把木盒轻轻放在柜台上,“这里面是一块珐琅怀表,想让你们给修一修。”

    伍乐慢慢地打开盒子,看了一眼便皱眉:“抱歉,这只有我们老板才会修。”

    “那你们老板呢?”

    “她去了瑞士或是非洲了。”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手上脖子上挂满了表,看到杰夫,脸上不耐烦:“谁知道?有可能一个月,有可能一年。”

    “我可没问你话。”杰夫白了他一眼,叮嘱道:“那放在这里了,待你们那老板回来了,记得给我修好,你们可别碰坏了。或者你们可以打电话催一催她。”

    胖子不满地取下手上的表:“不就是块怀表吗?连你这小佣人的口气也变得不可理喻了。”

    “闭嘴吧。小心被脖上的链子勒住,让你喘不过气。”杰夫嘲笑他的粗脖子。胖子闭上了嘴,拿眼珠子瞧他。

    杰夫从钟表店出来,走在人行道上,听见巷子里发出熟悉的声音,他伸手从里面拽出戴头巾的孩子,比他还要矮上半个头,脸上布满了雀斑,右手拿着汉堡包,左手拿着游戏机,身上是黄色的T-恤。

    贝剧那油油的嘴巴里肉块掉下来:“杰夫?你干嘛?”

    杰夫眯着双眼:“贝剧,我找你很久了。”

    贝剧抹了嘴巴,挣开杰夫的手:“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投入的那点钱全没了。”

    “我知道,我知道。能不能再投一次。”

    贝剧咬了一口汉堡包:“你有钱?”

    “那倒没有。这真是一件麻烦事。”杰夫沮丧。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可以说服你母亲。你母亲干了这么多年了,她又受有钱人喜欢。”

    “这我比你清楚。如果她知道我的事,铁定是抽死我。”

    “那你打算怎么做?”贝剧懒散地靠在垃圾桶。杰夫露出狡黠的笑容:“好贝剧,帮我向斯王借一笔吧。”

    “那必须高倍奉还,你可想好,杰夫,怎么说我们也认识了这么久了,我不会害你,我勉为其难地为你去冒险、、、、、、”贝剧瞄了杰夫,“你、、、、、、”

    杰夫心里直骂混小子,脸上假笑:“当然少不了你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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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柜子抖动,卧在上面的黑猫惊得跳走,再是一阵粗大的嗓门:“杰夫,我绝不饶你,你这坏小子。”

    杰夫跑出门,在空旷的门前乱窜。乳妈提着裙子,手里拿着鸡毛掸,她跟不上,本想脱了鞋子,但又觉得教坏孩子,只得一边提着裙角,一边踩着裙角,像只大肥鸭。杰夫跑着,转身对母亲吐舌头,乳妈气得火冒三丈,她把鸡毛掸扔出去,但没砸中杰夫。

    杰夫跑到大门,一辆出租车慢慢停在门口,杰夫停下来,看着车窗。乳妈从后面压过来,抓住他的手,将他压在地上:“杰夫,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孩子,喜欢偷橱窗的东西,这次把一只烤鸡给偷走了。”

    “妈妈,我只是肚子饿了,把它给吃了。”

    “哼,你少骗我,准是你拿去犒劳你那些小混混了。”

    “妈妈,你把我压疼了。呀呀呀、、、、、、”杰夫叫着,乳妈不理会,拧他的后背,杰夫撑着地面,想要从乳妈的大屁股抽出自己的腿。

    一阵细碎地步声,母子俩感到面前的阳光被挡住了,投下黑色的影子,两人抬头,看到一位穿着蓝色连体长裙的少女。

    “姑妈。”

    、、、、、、、、、、、、

    厅里的光线有些黯淡,也静得出奇。这位晚安的少女站着,双手拿着一个小布包,穿着黑色圆头鞋,肤色有些小麦色,五官长得精致,唇瓣有些厚,黑色的头发藏在白色的头巾里,全身像静止的雕塑一般。楼上下来一位少妇,很高很婀娜,金黄的卷发,白雪的皮肤,穿着棕色的裙子,高贵典雅,美丽,尤其是长着一双噬魂的蓝宝石眼睛,泛着蓝光,她亲切地露出笑容,走来。

    乳妈喊了一声;“夫人,这是我侄女,叫晚安。”

    “很好听的名字。”莎婷轻笑。晚安对她轻蹲了一下,莎婷制止:“这里不是黑暗的囚笼,没那么多规矩,你跟修诺一样,都是自由人。我听乳妈说你画画很厉害,所以我想不能浪费了,你以后是要读书的。你也不用拘束不用不安,这里没有老虎与毒蛇。”

    “好。”晚安低头。

    莎婷笑她的可爱:“希望你能习惯英国菜。”

    晚安抬头,看到莎婷美丽的唇瓣:“夫人。”她从兜里拿出一样东西,用布包着,“这是给你的。”

    莎婷疑惑地接过,掀开,里面是一个银色的手镯,熟悉又亲切,她轻轻地抚摸,问:“她还好吗?”

    “老夫人过世了。”

    莎婷垂下手,晚安看到她湿润的眼角,光线像是越来越暗,莎婷坐在沙发上,手里捂着手镯,眼泪顺着脸颊淌在布上。周围都很安静,修诺放下手中的玫瑰,望向乳妈。乳妈走过去,突地莎婷抬头:“修诺,怎么不开灯?乳妈,带晚安去她的房间吧。”

    “好。”乳妈盯着她的脸,慢慢走到晚安的身边,拉住她的手。

    乳妈似乎很开心,提着小布袋。晚安跟在后面,她望着周围的摆设,比起法国,这里是不华丽,甚至充满了现代化,没有那么复杂。她没有看到走廊里摆着家族的画像,而是一些风景画,有一些柜子。前头的乳妈问:“你爸爸还好吗?”

    “他很好,哮喘缓了一些。”

    乳妈打开房门,晚安手放在门上,慢慢走进去,房间并不大,很小,一张单人床,一张小柜子配着椅子,一个衣橱,干净。床上的墙开了一扇窗。晚安凝视着,外面是葱绿的棵棵小矮树,像茁壮的小孩子。乳妈折着衣服,呵呵笑着:“那是茶树,一般很难看到,英国的天气很难种活,开的茶花很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开。”

    晚安转头也轻笑,又望着它们,觉得亲切无比。

    乳妈带晚安到厨房:“早上你可以跟杰夫一样睡到自然醒,家里人很少,夫人又很宽容。”

    晚安看着乳妈:“我什么都不用做吗?”

    “打理一下花花草草吧。有时给我打下手。”乳妈拌了莎拉,舀了一口给她,“整理房间。对了,我得给你说说,走吧。”

    乳妈走上楼梯:“这呢房间多,不大用,每星期擦拭一遍就行了。”

    走到了三楼,长长的走廊,乳妈一一开了门:“这是书房,少爷经常在这。”

    “少爷?”

    “对,小少爷。他在军校。画室,还有他的房间。”乳妈停住,打开门,里面吹来一阵风,乳妈走过去,白色的窗帘飞扬,晚安看到一只卧在沙发的短毛猫,张开双眼打量她,少年的书房里,很平常,桌上摆着书籍,关于火车铁轨、心理学、生物学、、、、、、那风吹着一旁的书哗啦啦的掀开。晚安走近,看到里面透出寒意,上面尽是雪山,标着地名-----瑟索。她伸手去拿标签。乳妈关上阳台的门,转身说:“该准备晚餐了,走吧。”

    晚安走出来,看着慢慢关上的门,房里的一切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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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的时候,那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街上,几位有些邋遢的少年盯着,吹着口哨。“彭”地一声,车门开了,一只白嫩的脚穿着白色的镶着珍珠圆头鞋,少年们倚在墙上,瞬时腰微挺起来,又一只美丽的脚踏出,然后,金黄的发丝盘起来,戴着红色的圆顶毛毡帽的女郎下来,少年嘴里的烟掉下来。她抬头望着铺子,美丽的唇瓣像开了一朵蔷薇,掉在淤泥里都不沾半点污垢:“威客,这是伦敦?”

    、、、、、、、、、、、、、

    不是他们的眼睛被灼伤了,有时清晨的阳光就是这么刺眼。

    希望各位有耐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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