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神秘人物
刘威和小孙走进包间之后，中年男士指令指物理的沙发，示意两个人坐下来。小孙用手拉了拉傻站在那儿一个劲儿盯着那位女士看的刘威，这时刘威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向那两个人鞠了一躬。刘威的这个举动先是让中年男子一愣，紧接着就把那女子给惹笑了。
“你认识我？”那女士问。
好熟悉的生意，刘威心里想着，对了，在老秦的办公室给老秦那孙子用美人计的那女子，是的，一定是她，这声音很明显是出自一个人，但是我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呢？刘威在苦苦思索，浑然没有听到女女子在问他话。
“刘威……刘威……你干嘛呢？”小孙在一边提醒刘威。
“嗯，啊？哦，没什么，不好意思。”刘威心想糟糕，进来不到两分钟，失态两次，真是够糗的。
“你认识我？”那女子又问了一遍，说完抬起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等着刘威回答。
是她，原来是她，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她要是不高傲地抬起头还没关系，这一抬头刘威想起来了，她是那天打高尔夫球队时候在厕所碰见的那个和男人多在厕所里面嘿咻的那个女人。这个世界真是他妈的小啊，刘威在心里感慨道。
“哦，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您比较眼熟，想来半天，就是想不起来您像我的哪一位亲戚，实在抱歉，失态了。”既然认出人家来了，刘威总是不能实话实说的，只好找来借口，说是她很像自己的一位亲戚，把事情给揭了过去。
“哈哈，是嘛，你倒是挺有意思的！”那女子爽朗地笑了起来。
这么一来，屋里的气氛瞬间缓和了许多，不像刚才那么尴尬了。刘威倒是不尴尬了，一旁的小孙愣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说这小子怎么回事啊，这一惊一诈的简直都能要命！小孙赶紧也跟着陪起笑来。
“你跟他说了我的身份了吗？”那男子向小孙问道。
“哦，还没有呢，四叔，要不我现在说？”小孙试探着问道。
“那就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刘威一听他要自报家门，竖起来耳朵注意听，生怕错过什么细节性的东西。这一晚上跟做梦似的，先是无缘无故地跑去偷听领导和别人商量怎么处理事故，紧接着被刚认识才一天的同时叫出来喝酒、潇洒，然后就是七拐八拐地来见这位神秘人物，刘威自己都觉得这些事情就像是小说里面写的似的。
“你叫刘威是吧？”那男子问了刘威一句。
“是的……”刘威笑着回答了一句。
“嗯，挺精干的一个小伙子哈！”那男子称赞了刘威一句，“开门见山吧，我叫孙剑，是孙宁（小孙）的四叔，这位是我公司的副总，项岚，负责公司里面的公关部门。”怪不得呢，原来是公关部的负责人，刘威这下明白了为什么出面去见老秦的人会是这位项岚的缘故了。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今天有关采访事故的一些事情了？”孙剑问道。
“是的，孙叔叔，刚才孙宁已经跟我讲了。”既然孙剑是孙宁的四叔，自己最好还是也跟着叫吧，不然太别扭了。
“嗯，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用绕弯子了，说正事之前，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孙剑不慌不忙地点燃了一支烟，然后把烟盒子扔给了孙宁，孙宁递给了刘威一支，刘威本来不会抽烟，但是此刻觉得不抽有些说不过去，便点着了。
“这说来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才三十一岁，在老家开了一个小公司，搞一些食品加工方面的业务，平时也带着卖一些牛羊肉。那个时候，市里面的肉类销售已经开始慢慢转型，从传统的纯冷冻保藏到慢慢加入一些添加剂，这样肉就可以保存得时间长一些。因为生意还不错，所以我公司的肉类保存也就采取了这样一种模式，但是那个时候有些添加剂规定是不给使用的，公司的一位组长为了肉看起来新鲜，就在使用的量上动了手脚，提高了两倍，完了之后还加入了另外一些其他的添加剂。”孙剑说起这件往事的时候显得很从容，这倒是让刘威有些意外，至于到底意外什么，他也说不出。
“那个时候我在老家也能够算得上是一个小富豪了，因此摊子铺得很大，业务上有往来的客户也比较多，很多人见我做肉类销售这一块利润很大就纷纷加入了进来，那个时候股份制对我的公司来说还是第一次实行，我觉得未来一片光明。谁知道，就在我还没有享受公司发展给我带来的幸福生活的时候就出事了。”孙剑掐灭了手中的烟。
“那一批经过加量添加剂处理的肉有一部分被那个组长卖给了当时老家镇上的一些肉铺，后来他告诉我说当时也是想看看那批肉究竟怎么样。可是第二天就有一家人找到了一家肉铺，说买回去的肉吃死了人，死了一个半大的小男孩，这家人当时情绪非常的激动，要肉铺老板给个说法。那个肉铺老板当时就给吓傻了，就跟那家人说肉是从我的公司买的，让他们来找我算账。我当时不想把这个事情搞大，毕竟这一块的利润非常可观，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被相关部门给查了，那损失可就大。于是我把那家人带到公司，和他们商量解决的办法，既然人都已经死了，再追究别的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我答应赔偿他们一笔钱，然后这件事情就算了了。”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谁知不到一个星期，一个自称姓李的记者要去我公司采访有关我公司卖出去的肉吃死人的事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非常吃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没有几个，除了那家人之外，就是公司的几位股东，至于那位肉铺的老板，我帮他把问题给解决了，他是死也不会把这个事情给说出去的，否则他以后在市场上一点生意也不会有，至于那家人，当初是协议好了的，我给了他们30万，这件事情从此不要再提起。究竟是谁把这件事情捅到记者那儿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说道这儿，孙剑顿了顿，仿佛还在思考究竟是谁出卖了他一样。
“你们知道那个记者是谁吗？”过了半天，孙剑问了刘威这么一句。
“李程碑老师？”刘威听到那个年轻记者姓李的时候就想到了李程碑。
“不错，就是他。”孙剑点了点头，又点上了一根烟。
“当时我虽然感觉特别吃惊，但是人家记者已经找上门来了，我总得接待啊，躲着不见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就安排了一位姓张的股东先和他接触一下，探探口风，看看他对这件事情究竟了解多少。那位姓张的股东是那些股东里面持股量最高的人了，而且对公司的很多业务也都有所了解和接触。”
“那后来怎么样了？”听到这儿孙宁忍不住问了一句，原来他也不知道这个事情。
“那个股东回来跟我说，这位李记者并不了解多少，不知道他从哪儿道听途说了这件事情，就贸然上门来采访了。呵呵，那个时候他才走上记者的岗位，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孙剑说到这儿的时候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既然他知道的东西不多就好办了，没有什么证据，再找不到相关的当事人，他也就采访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这边再意思一下，这件事情也就没事了。现在看起来，我当时把这件事情想得实在是太简单了。那位李记者倒是也挺好说话的，年轻人好玩好乐的，我和那个股东出面请他吃了一次饭，还送了他一些东西，他就回去了，没有再过问这件事情。”
听到这儿刘威倒是挺佩服李程碑的勇气的，这一行就是这样，如果你不能采访出几条让人眼前一亮的好新闻来，就是做一辈子的记者都没有用，你照样还是默默无闻，但是刘威对李程碑拿了孙剑的东西这件事有些不屑。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因为风声已经过去，那批肉也就拿出来进行了再处理，毕竟这么一大批肉，如果直接扔掉了损失实在也大，而且我对其他股东也不好解释。有一天晚上，我闹肚子，晚上出来上厕所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探头探脑地在公司外窥探着什么，我心里一惊，难道有人背地里想给我使绊子？于是我小心翼翼地从旁边绕了过去，我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离那个人只有七八米远的时候我看清楚了，竟然是那个李记者，拿着摄像机在那儿拍着什么，而摄像机所对着的方向就是加工那批肉的车间。”
“看到这一幕我非常生气，这下子太没有诚信了，答应了我的事情居然反悔，回过头来又来暗访。当时我大喊了一声，按住了他，紧跟着又喊来几个工人，把他带到了我的办公室里面。我问他为什么答应了我却又偷偷摸摸地来拍东西，这小子倒是挺硬气，什么都不肯说，只说自己是个记者，这时他的良心。我听了之后非常生气，就让工人打了他一顿，把里面的带着拿出来少了。然后警告他别再来惹我，就放了他。”
刘威想象着李程碑被逼问时的表情，应该和他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差不多吧？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个胆量，半夜里去偷拍人家。但是刘威也隐隐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按说李程碑那个时候并没有掌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为什么会半夜去偷拍呢？想到这儿，刘威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小刘啊，你考虑事情还是很周到的。我当时也是太大意了，以为年轻人一时犯浑，急功近利，也就没往深处想，就放走了他，谁知道第二天，工商等几个部门的执法人员就冲进了我公司的车间，查封了那批肉，当天晚上的新闻里也大篇幅报道了这件事情，许多镜头拍得清清楚楚。”孙剑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又开始抽烟。
刘威这个时候有些明白了，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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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那女士问。
好熟悉的生意，刘威心里想着，对了，在老秦的办公室给老秦那孙子用美人计的那女子，是的，一定是她，这声音很明显是出自一个人，但是我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呢？刘威在苦苦思索，浑然没有听到女女子在问他话。
“刘威……刘威……你干嘛呢？”小孙在一边提醒刘威。
“嗯，啊？哦，没什么，不好意思。”刘威心想糟糕，进来不到两分钟，失态两次，真是够糗的。
“你认识我？”那女子又问了一遍，说完抬起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等着刘威回答。
是她，原来是她，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她要是不高傲地抬起头还没关系，这一抬头刘威想起来了，她是那天打高尔夫球队时候在厕所碰见的那个和男人多在厕所里面嘿咻的那个女人。这个世界真是他妈的小啊，刘威在心里感慨道。
“哦，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您比较眼熟，想来半天，就是想不起来您像我的哪一位亲戚，实在抱歉，失态了。”既然认出人家来了，刘威总是不能实话实说的，只好找来借口，说是她很像自己的一位亲戚，把事情给揭了过去。
“哈哈，是嘛，你倒是挺有意思的！”那女子爽朗地笑了起来。
这么一来，屋里的气氛瞬间缓和了许多，不像刚才那么尴尬了。刘威倒是不尴尬了，一旁的小孙愣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说这小子怎么回事啊，这一惊一诈的简直都能要命！小孙赶紧也跟着陪起笑来。
“你跟他说了我的身份了吗？”那男子向小孙问道。
“哦，还没有呢，四叔，要不我现在说？”小孙试探着问道。
“那就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刘威一听他要自报家门，竖起来耳朵注意听，生怕错过什么细节性的东西。这一晚上跟做梦似的，先是无缘无故地跑去偷听领导和别人商量怎么处理事故，紧接着被刚认识才一天的同时叫出来喝酒、潇洒，然后就是七拐八拐地来见这位神秘人物，刘威自己都觉得这些事情就像是小说里面写的似的。
“你叫刘威是吧？”那男子问了刘威一句。
“是的……”刘威笑着回答了一句。
“嗯，挺精干的一个小伙子哈！”那男子称赞了刘威一句，“开门见山吧，我叫孙剑，是孙宁（小孙）的四叔，这位是我公司的副总，项岚，负责公司里面的公关部门。”怪不得呢，原来是公关部的负责人，刘威这下明白了为什么出面去见老秦的人会是这位项岚的缘故了。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今天有关采访事故的一些事情了？”孙剑问道。
“是的，孙叔叔，刚才孙宁已经跟我讲了。”既然孙剑是孙宁的四叔，自己最好还是也跟着叫吧，不然太别扭了。
“嗯，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用绕弯子了，说正事之前，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孙剑不慌不忙地点燃了一支烟，然后把烟盒子扔给了孙宁，孙宁递给了刘威一支，刘威本来不会抽烟，但是此刻觉得不抽有些说不过去，便点着了。
“这说来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才三十一岁，在老家开了一个小公司，搞一些食品加工方面的业务，平时也带着卖一些牛羊肉。那个时候，市里面的肉类销售已经开始慢慢转型，从传统的纯冷冻保藏到慢慢加入一些添加剂，这样肉就可以保存得时间长一些。因为生意还不错，所以我公司的肉类保存也就采取了这样一种模式，但是那个时候有些添加剂规定是不给使用的，公司的一位组长为了肉看起来新鲜，就在使用的量上动了手脚，提高了两倍，完了之后还加入了另外一些其他的添加剂。”孙剑说起这件往事的时候显得很从容，这倒是让刘威有些意外，至于到底意外什么，他也说不出。
“那个时候我在老家也能够算得上是一个小富豪了，因此摊子铺得很大，业务上有往来的客户也比较多，很多人见我做肉类销售这一块利润很大就纷纷加入了进来，那个时候股份制对我的公司来说还是第一次实行，我觉得未来一片光明。谁知道，就在我还没有享受公司发展给我带来的幸福生活的时候就出事了。”孙剑掐灭了手中的烟。
“那一批经过加量添加剂处理的肉有一部分被那个组长卖给了当时老家镇上的一些肉铺，后来他告诉我说当时也是想看看那批肉究竟怎么样。可是第二天就有一家人找到了一家肉铺，说买回去的肉吃死了人，死了一个半大的小男孩，这家人当时情绪非常的激动，要肉铺老板给个说法。那个肉铺老板当时就给吓傻了，就跟那家人说肉是从我的公司买的，让他们来找我算账。我当时不想把这个事情搞大，毕竟这一块的利润非常可观，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被相关部门给查了，那损失可就大。于是我把那家人带到公司，和他们商量解决的办法，既然人都已经死了，再追究别的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我答应赔偿他们一笔钱，然后这件事情就算了了。”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谁知不到一个星期，一个自称姓李的记者要去我公司采访有关我公司卖出去的肉吃死人的事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非常吃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没有几个，除了那家人之外，就是公司的几位股东，至于那位肉铺的老板，我帮他把问题给解决了，他是死也不会把这个事情给说出去的，否则他以后在市场上一点生意也不会有，至于那家人，当初是协议好了的，我给了他们30万，这件事情从此不要再提起。究竟是谁把这件事情捅到记者那儿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说道这儿，孙剑顿了顿，仿佛还在思考究竟是谁出卖了他一样。
“你们知道那个记者是谁吗？”过了半天，孙剑问了刘威这么一句。
“李程碑老师？”刘威听到那个年轻记者姓李的时候就想到了李程碑。
“不错，就是他。”孙剑点了点头，又点上了一根烟。
“当时我虽然感觉特别吃惊，但是人家记者已经找上门来了，我总得接待啊，躲着不见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就安排了一位姓张的股东先和他接触一下，探探口风，看看他对这件事情究竟了解多少。那位姓张的股东是那些股东里面持股量最高的人了，而且对公司的很多业务也都有所了解和接触。”
“那后来怎么样了？”听到这儿孙宁忍不住问了一句，原来他也不知道这个事情。
“那个股东回来跟我说，这位李记者并不了解多少，不知道他从哪儿道听途说了这件事情，就贸然上门来采访了。呵呵，那个时候他才走上记者的岗位，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孙剑说到这儿的时候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既然他知道的东西不多就好办了，没有什么证据，再找不到相关的当事人，他也就采访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这边再意思一下，这件事情也就没事了。现在看起来，我当时把这件事情想得实在是太简单了。那位李记者倒是也挺好说话的，年轻人好玩好乐的，我和那个股东出面请他吃了一次饭，还送了他一些东西，他就回去了，没有再过问这件事情。”
听到这儿刘威倒是挺佩服李程碑的勇气的，这一行就是这样，如果你不能采访出几条让人眼前一亮的好新闻来，就是做一辈子的记者都没有用，你照样还是默默无闻，但是刘威对李程碑拿了孙剑的东西这件事有些不屑。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因为风声已经过去，那批肉也就拿出来进行了再处理，毕竟这么一大批肉，如果直接扔掉了损失实在也大，而且我对其他股东也不好解释。有一天晚上，我闹肚子，晚上出来上厕所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探头探脑地在公司外窥探着什么，我心里一惊，难道有人背地里想给我使绊子？于是我小心翼翼地从旁边绕了过去，我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离那个人只有七八米远的时候我看清楚了，竟然是那个李记者，拿着摄像机在那儿拍着什么，而摄像机所对着的方向就是加工那批肉的车间。”
“看到这一幕我非常生气，这下子太没有诚信了，答应了我的事情居然反悔，回过头来又来暗访。当时我大喊了一声，按住了他，紧跟着又喊来几个工人，把他带到了我的办公室里面。我问他为什么答应了我却又偷偷摸摸地来拍东西，这小子倒是挺硬气，什么都不肯说，只说自己是个记者，这时他的良心。我听了之后非常生气，就让工人打了他一顿，把里面的带着拿出来少了。然后警告他别再来惹我，就放了他。”
刘威想象着李程碑被逼问时的表情，应该和他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差不多吧？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个胆量，半夜里去偷拍人家。但是刘威也隐隐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按说李程碑那个时候并没有掌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为什么会半夜去偷拍呢？想到这儿，刘威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小刘啊，你考虑事情还是很周到的。我当时也是太大意了，以为年轻人一时犯浑，急功近利，也就没往深处想，就放走了他，谁知道第二天，工商等几个部门的执法人员就冲进了我公司的车间，查封了那批肉，当天晚上的新闻里也大篇幅报道了这件事情，许多镜头拍得清清楚楚。”孙剑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又开始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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