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谜团

    何金银家中，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年妇人听到外面有人叫唤：“德芳，在家吗？”德芳也就是何金银的奶奶，何金银中午把拉回来的榄核打包完之后就再也没见人影了，是不是去了同学家中玩的忘记回家了？德芳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了来找谢晨生的爷爷奶奶；还有谢永生的爸爸妈妈；陈大明的外公，舅父舅母；几番讨论之下，发现四家都在找自己的孩子。中年妇人把他们都请进了屋里，每人都焦急万分的样子，这几个小鬼会去哪里了？正当他们商量着是不是动员全村的人分散去找的时候，‘四人邦’回来了，一番责骂随即了事。都没有人会质问他们扛回来的乌榄是怎么的回来的，反正他们是回来了，还带着乌榄回来，‘四人邦’的家人当然是很高兴。星期三的下午，‘四人邦’每人都兴高彩烈的提着二十多斤的乌榄核，回到了学校。‘四人邦’砍乌榄树之后的第二天，就已经有乌榄的主人去收乌榄，就发现这一情况，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但还是把事情报告了学校。上濂小学中，陈灶华和校长张显海商量之下，由于情节非常严重，决定立刻取消‘勤工俭学’交‘乌榄核’的任务，只接受‘桂丁’、‘桂叶’其他的项目，凡是回来交‘乌榄核’的同学，一律拒收，临时决定，虽然会对一些同学造成一点的打击，但也实属无奈。‘四人邦’百费徒劳，枉为心机的想要完成任务，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当‘四人邦’提着沉甸甸的乌榄核上去的时候，陈灶华说，如果收了你们的乌榄核，怕是会对不起‘乡亲们’呐！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包含着陈灶华猜测这件事是和‘四人邦’有关，但却又苦于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干的，只得拒收乌榄核了。‘四人邦’明知自己心里有鬼，只能把乌榄核提回家中。陈灶华这次延长了他们交‘勤工俭学’的时间，但前提是这次‘勤工俭学’要求他们只交‘桂丁’，‘四人邦’这次钻不到空子，之后每天放学都乖乖的去捡‘桂丁’。四人当中，最好就是何金银了，他爸爸是收购农产品的，就连‘桂丁’他家里有的是，到交任务的时候，秤够交上去就行了。虽然陈灶华想到他会是这样了，但如果何金银要说这些‘桂丁’是自己亲手捡的，你也拿他没办法，只得任由他钻了这个空子。谢晨生还好，之前还算捡了两斤多的‘桂丁’，最为惨烈的还是陈大明和谢永生，面对这九斤的‘桂丁’任务，想想都会头大。又是一个星期五的下午，陈灶华来到教室，向同学们宣布下个星期天是农历九月初九重阳登山日，决定带大家一起去进行一次的登山野营活动，目标是官宁最高的山‘金宝山’。放学之后，谢晨生、陈大明、谢永生一起在后山的桂林捡‘桂丁’何金银为了讲义气，也来到后山帮他们的忙。日落黄昏之后，何金银先行回家了，谢晨生等三人直到天黑才各自回去。谢晨生回到家里，爷爷奶奶、弟弟妹妹已经等候吃饭多时了，谢晨生放好了今天捡到的‘桂丁’，洗干净了手，坐回了餐桌之中。门外转来了一个六十多岁老年妇人的声音：“三公三婆，在吃饭呀！”这个老年妇人正是何金银奶奶。何杏闻声放下了碗筷，赶紧站了起来，看着老年妇人说道：“是德芳呀！吃饭了吗？坐下一起吧！”说完示意谢晨生去搬椅子。那位叫德芳的老年妇人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麻烦了。”说着又转向谢晨生道：“小晨，金银他今天和你们一起去了后山，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谢晨生摇了摇头，道：“没有，还没天黑之前他就先回家了。”然后又问道：“他怎么了？”德芳道：“金银他到现在还没回到家里，你说他会去哪里了？我问了陈大明还有谢永生他们了，他们都是说自从金银回家之后，就没有来找过他们了。”谢晨生眨了眨眼，似乎觉得何金银到现在还没回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可是又想，不对呀？后山桂树林离家里又不是很远，如果说出什么事又没什么不可能，谢晨生越想越糊涂，金银他不会是故意躲起来了吧？只见谢耀桂对那德芳说道：“你有没有在家里都找遍了？会不会他回家突然犯困，躲到哪个地方睡觉了？”德芳道：“刚开始，我们也以为他回来了，而我们不知道，所以也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找遍了，都没找到他。所以我们想他会不会又去找同学了？我从家里一路走下来，到处都问过了，人家都说没有见到他。”这个何金银，到底去哪了呀？怎么突然玩失踪？他可从来不会搞这样的闹剧呀？谢晨生在心里默默地念道。何杏这时候说道：“德芳，你有没去过学校找过他？说不定他回学校了。”德芳半闭上了双眼，细想了一下道：“我还没有去呢？今天星期五又不用回学校上晚修，他回学校去干嘛？”德芳随即又觉得会不会有这个可能？这小子平时被他老爸骂几句就躲起来了？然后又淡淡的道：“好了，打扰你们吃饭了，我还是先去学校再找找看吧！”德芳说完正要走出门口，谢晨生放下了碗筷，跟了上去说道：“金银他奶奶，要不我和大明、永生他们回学校去看看金银他有没有在学校，你先到新田庄找找看，等下我们再去和你会合。”德芳感激的道：“也好！那就麻烦你了！小晨。”谢晨生道：“说什么话！金银是我兄弟，我们走吧！”谢晨生先去了陈大明与谢永生的家，会合了他们俩一起回到了上濂小学之中。上濂小学教导处内，陈灶华坐在办公桌中批改着作业，在离陈灶华左手边的办公桌中，校长张显海也不知在忙乎着什么？校园内一片清净，就连平时住校的学生都已回家了。谢苑正在用力的甩了几下刚刚洗好的衣服，凉在她住处前面的一条竹竿上。谢苑听到了脚步声，抬头看去，只见谢晨生和陈大明、谢永生向着教导处这边走去，今天星期五了呀！他们回来干嘛？于是对着他们道：“咦！你们怎么回来了？”谢晨生道：“姑妈！你有没见到何金银回来过学校？”“何金银？没有见他回来过。”谢苑回答道。“哦，那我们回教室看看。”谢晨生回头对陈大明、谢永生道。三人回到教室，打开了灯，教室空无一人，证明何金银没有回来过学校，没有回学校他一个人会去哪里呢？谢晨生三人去了教导处，跟陈灶华说了何金银这一情况，陈灶华于是放下手中的工作，和谢晨生、陈大明、谢永生一起又去了别的同学家，依然没有找到何金银。这一晚，何金银失踪的消息整个上濂村的人都知道了，很多村民都认为何金银是被鬼迷了，可能就在各个山野地头之中。被鬼迷了？谢晨生、陈大明等一些少年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样的事情！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倒是这些老前辈对‘被鬼迷’这种事情并不陌生，想必以前也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前。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谢晨生对这些近乎虚有的鬼神之说既害怕又好奇，怕是因为传得悬乎离奇，好奇是因为谢晨生从没见过，这似有若无的传说，却又深深的触动着谢晨生的脑神经。亥时时刻，新田庄、石头铺、岭头村、高水塘、木根村、围屋村的村民都动员了起来，点亮了火把，分成了十个队，敲锣打鼓的沿着上濂村各个地方一边找一边喊道：“金银、何金银···你在哪呢？回来吧！······”陈灶华带领着众多学生七八个人负责在学校附近，还有后山、屋背界这些范围当中寻找。深秋的半夜，凉风阵阵，天气明显有点冷了。一行人走在了后山的农地边上，谢晨生不禁打了一个喷嚏，陈灶华听到声音，关切的问道：“是不是觉得有点冷？”谢晨生道：“嗯，有点。”陈灶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等下回去叫你姑妈煲点姜汤喝吧！”走了几步，谢晨生向着何金银之前挖的地道的水坑之处看去，然后停住了脚步，双眼一直盯着那里看去，会不会金银他就在地洞里面？这个地洞是‘四人邦’的秘密地点，是绝对不可以让大人们知道的。谢晨生双眼一直盯着那不放，想下去看看，自己一个人却又不敢下去，正在犹豫之际。前面的人都回过头来见谢晨生在后面踌躇不前，陈灶华问道：“小晨，你怎么停住了，是不是想到什么？”谢晨生‘啊’的一声，口吐不清的道：“没、没、没什么！”陈灶华以为是谢晨生冷得打哆嗦，这孩子自小就体质差，对他摇了摇头，道：“如果冷的话，你就先回去吧！记得叫你姑妈煲姜汤。”谢晨生微微一笑，道：“不是的，我不冷，我只是想到下面那水坑去找找，看金银他有没有在下面。”陈灶华拿着手电筒向那边的水坑照了一下，这个坑就像一个断崖一样，在峭壁之中，上面生长着一些草木，看不到下面的情况，这个坑大概有两丈多深。大人根本就无法过到那边去，除非是小孩身体轻，抓住些草木就可以攀爬过去。难不成何金银今天捡‘桂丁’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下面去了？这个谢晨生，连这一点都想到了，凡是有可能的地方都应该去看看。于是对前面众人道：“走，我们下去看看。”谢晨生连忙摇头道：“不了，灶华老师，你就站在原地，我和大明、永生三个下去就行了。”说完对陈大明和谢永生打了个眼色，陈大明和谢永生立刻会意到谢晨生的意思。陈大明立刻反醒过来，道：“哦，对、对、对对，我们三个下去就行了。”说完拉起谢永生来到谢晨生身边。三人来到水坑边上，谢永生拿着手电筒，照亮了前面水坑之处，首先过去的是陈大明，然后是谢晨生。待两个人过去之后，谢永生把手电筒递了过去。谢晨生与陈大明拨开那些挡住的芒草，跨越一步，到了洞口。洞口只有半米高，两人蹲了下来，慢慢的爬了进去。然后小声的喊道：“金银、何金银···”里面没有回应，直到两人爬到宽敞然后才慢慢的站起身来，这地洞不大，一眼就能看完这里面的情况。看到这里铺满了禾干草，草堆里有一串钥匙，今天他们还见到何金银挂在裤腰间，这证明何金银旁晚回来的时候来过这里，那何金银人呢？谢晨生、陈大明于是又喊了一声，依然没有回音。两人又向着竹林的地道出口中爬去，直到了竹林边上也没有见到何金银。谢晨生、陈大明又往回爬，听到了竹林后面有一个同学不耐烦的道：“晨生和大明下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上来？他们在下面干什么？”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前方谢晨生、陈大明下去的水坑，却不知道，谢晨生、陈大明已经在他们后面十多米远的竹林呢！二十分钟之后，谢晨生与陈大明才从先前下去的地方爬了上来。只见刚才说话的同学道：“不就是一个水坑吗？你们怎么下去了这么久？”陈大明笑嘻嘻的道：“是这样的，晨生他今天拉肚子了，我让他解决了再上来。”谢晨生瞪了陈大明一眼，但又不能反驳，只得迎合着道：“是的，今天不知吃了些什么？肚子不舒服。”陈灶华看着这两个有点神神兮兮的学生，也不多说什么，既然他们在下面没发现情况，对着他们说道：“走吧！去别的地方找找看！”直到凌晨一点，始终没有找到何金银。一行十多人回到了学校，其他地方的铜盘声、呐喊声依然不断。上濂小学教导处内，张显海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谢晨生他们都坐在窗边的一张长沙发上。陈灶华拿了一壶开水，谢晨生他们每人都倒了一杯水，最后给张显海也倒了一杯。张显海把水放到嘴边吹了一下，然后再喝了一口，说道：“陈灶啊！你有没发现这个何金银最近有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陈灶华拿着水壶，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拿开了自己的杯子盖，把热腾腾的开水倒了进去，然后盖上盖子。道：“何金银？最近我觉得他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呀！”陈灶华把眉头一皱，努力的想起这些天何金银有什么地方自己没有留意的？始终是找不到弊端。于是转头向着谢晨生、陈大明、谢永生道：“今天下午，你们是一起去了捡‘桂丁’的吧！怎么他说先回家了，而没有和你们一起回去呢？他回去的那一刻，你们没有问他为什么先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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