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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千将易得一帅难求

    把时间往前倒六七年,若问艾末最厉害的将领是谁,老百姓会告诉你是战神代钦,而大齐军队的战士会告诉你,是鬼帅景海蓝。而当小神父偷偷地问景海蓝,在你们艾末人眼里大齐最厉害的将领是谁,景海蓝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洪明彦。

    尽管之前小神父没有发现这个心事重重,性格琢磨不定,打仗过于保守,还有着严重肺病的家伙有什么长处值得景海蓝如此称赞。但在城楼上这短短的一会,小神父就明白了为什么景海蓝会给他如此高的评价。

    因为,洪明彦对于战争有着极强的,甚至可以形容为预知能力般的判断力。

    他只要往城楼上一站,两军交战的每个细节尽收眼底。用弓用弩用砖头,火攻水攻迷烟攻,攻打左翼右翼还是中路,他总能在最恰当的时间下达最合适的命令,用最小的损伤给敌人带来最大的伤害。

    只要是战场,就能被这个男人完全的掌握,他不怒不喜,是因为对胜利有着如探囊取物般的自信。

    上京城这边虽然看起来捉襟见肘,实际上云阳王那头更苦恼。

    护城河对岸,云阳王和他的第九位妻子,也就是前竹中馆老师,被小神父称作熟人的赫连敦儿,并马而立,不动声色地观看着眼前烟尘弥漫,血光飞溅的战场。赫连敦儿用一件硕大的深黑色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显得异常神秘。

    说实话,云阳王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吃一碗填的非常实成的米饭,越往下吃翻上来的米粒越多,完全没有吃干见底的希望。

    又是红蛛阵,又是尸毒,搞这些花花样可不是他云阳王的风格,几大藩王里他是以勇猛闻名,而且越战越勇,万夫不当。赫连敦儿这两手搞得京城守军龟缩城内不出,云阳王的战刀见不到血,整个人都萎了几分。

    云阳王的副将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脸庞线条比较柔和,重重的钢盔压在脑袋上显得有些不堪重负,整个人也欠缺几分刚猛的气质,他似乎是没看出自家王爷脸色不好,打马过来直接说道:“王爷,斥候传来了另外几门的战况。”

    云阳王的眼睛盯着对面高高的城楼不放,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说。”

    副将快速熟练地汇报到:“进攻北门的西北军遇到了路家三少路白庸,双方象征性地互射几箭就算结束战斗了,现在正在城楼地下烤肉吃。进攻东门的是山东军,派出去的先锋被箭雨射成了刺猬,在窦晨青的威慑下投降了。进攻西门的是江南军,守城的是燕家二少,双方算是正式交了手也各有折损,可交战中江南军的马不知为何集体失去控制,最后还是被守军制服了。”

    听了这番汇报,云阳王的脸色更差了。赫连敦儿眼里露出阴郁之色,怒道:“一群废物,连几个小毛孩子都拿不下。”

    江南军来京作战,长途跋涉加上水土不服对马匹的影响胜过人,而守城的燕二少和程憩雨都是驯马高手,果不其然,他们针对江南军的坐骑做了动作,搞得一干骑兵人仰马翻,步兵被踩伤者不计其数。

    山东军规模庞大人数众多,以硬碰硬的阵仗见长。而窦家亲军又叫做“神箭军”,军中八千人无一不是精通弓弩的高手。窦晨青让弓箭手埋伏在四面八方,不搞明战专门偷袭,直接打散了对方的排兵列阵。

    而战斗力最强,经验最丰富,最难搞定的就是西北路家军,直接让路白庸去守,路家人对这个三少爷异常爱护,路二哥见到城楼上站的是自家弟弟,即刻明白了怎么回事,放了两支空箭,就匆匆召唤路白庸下来烤全羊吃了。

    藩王们当然不是废物,之所以会有这种下场,完全得益于洪明彦神级的排兵布阵。

    而洪明彦完全不知道藩王的进攻路线,他只是靠猜,推测,和自己对他们的了解。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名将尚且可求,可洪明彦这种帅才,确实百年难得一遇的苍天遗珠。

    当然,这些事情,地底下爬着的窦宁是完全不知道的。

    在经历幻觉事件之后,窦宁的前进变得容易许多,因为暗道变得宽阔了,可以从一点一点往前蹭,变成匍匐前进,爬行前进,最后已经完全可以直立行走。

    因为光线不足的原因,窦宁还是不敢前进太快,走了一会,她才来到暗道的尽头,暗道的尽头是一间小暗室,用鉴影令微弱的荧光一照,果然如小神父所说有一个轮盘似的手柄,用手一摸冰冰凉,看来是金属质地的。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小神父信号的声音,然后将手柄扳到搬不动为止。

    窦宁先是将耳朵贴在石壁上,这石壁传导声音的效果非常好,地面上作战发出的各种声音能够尽收耳中。然后她又试着压了压手柄,手柄就像长死在石壁上一样,纹丝不动。

    坏了……窦宁心叫糟糕,不会是锈住了吧!

    深吸一口气,再次扳动手柄,这次她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下去了,手柄也做出了一个非常配合的举动——断掉了。

    折断的手柄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在这暗室里回响了好几遍,窦宁心中顿时慌了,小神父那边的信号分分秒秒都能响起,如果信号突然响了而她没有转动阀门……

    “该死!”

    窦宁低骂一声,一拳击在了石壁上,石壁当然纹丝不动,而她的整条胳膊被震得要断了似的,生疼生疼。

    “你在做什么?”

    一个沙哑的,空灵的女声突然响起在狭小的空间里,吓得窦宁跌了一跟头。就算她胆子再大,再坚定不移地信仰马克思主义,也不能接受有陌生女子声音在一个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类出现的地底密道中响起这种诡异的事情。

    而且这个声音跟之前产生幻觉时的声音不一样,不是在脑海中,而是在她身旁。

    “你是什么人!”

    窦宁大声喊。

    “我叫赫连敦儿,你是谁。”

    缥缈的女声给了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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