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涉黑案件
上午八点钟，卓灵准时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她用手轻轻掩住朱唇，微微打着哈欠。昨晚和欧阳雪玩到很晚才回家，明显感到睡眠不足。尽管如此，对精力充沛的卓灵来说打起精神工作是绝对没有问题。
刚刚在皮椅上坐定，内线电话铃声便响了。卓灵拿起电话，耳边传出刑事侦查大队长苏雷的声音，使得她禁不住皱了下眉头。
“卓灵，最近好吗？工作情况怎么样？……”苏雷的声音明显不是上下级谈话的语调。
苏雷，今年三十五岁，年轻有为，卓灵的上司兼狂热追求者。可惜襄王有心神女无梦，卓灵已经多次暗示他目前不考虑个人问题，只是碍于面子没有明确拒绝罢了。但对方好像依然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隔三差五的打电话借工作为由和卓灵搭讪。
苏雷并不是卓灵的直接领导，工作方面他不直接插手，卓灵根本无法向他具体汇报。无聊的电话终于结束，卓灵打开电脑，翻看近期的案卷。没过几分钟，门口传来敲门声。
“请进。”卓灵喊道。
开门进来的是警队绘图员陈小依，“卓副队长，何队长让你一起去小会议室讨论案情。”
“我知道了，一会儿过去。”卓灵应道。
卓灵知道将要讨论的内容，是近期刚刚发生的一起由黑社会参与的经济纠纷案，她从电脑选了了些资料传到共享文件夹中，便匆匆起身走出办公室。
卓灵走进会议室，人就算到齐了。她在会议桌的末端坐下，抬眼扫视了一下与会成员，不禁暗暗惊讶，局长汪海，刑侦大队长苏雷，经侦支队长夏毅，技侦支队长聂蓉，还有自己的顶头上司刑警支队长何一杰，应该说和刑事案件相关的大小领导几乎全部到齐了。除此之外与会人员还有女绘图员陈小依，警队素有“小福尔摩斯”之称的探员徐刚。
坐在会议桌上首位的汪局长亲自主持会议，他微微清了下嗓音说道：“人都到齐了，现在开始开会。先由苏队长把恒昌化工打砸案的来龙去脉简单做一下介绍。”
“好的，”苏雷打开稿件，环视了下在座的各位，目光在移动到卓灵脸上时停住了，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汪局长说，“局长，恒昌化工最初是由刑警支队副队长卓灵到现场调查的，先让她把当时的现场情况做一下介绍吧。”
“好吧，卓灵，”汪局长说，“你先把当时的情况做一下简单介绍。”
“好的，”卓灵打开会议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点开刚刚拷贝到共享文件夹的案情资料，输入密码，不一会儿会议桌对面的投影屏上出现了她针对这起案件制作的PPT格式演示课件。
“各位领导、同事，”卓灵开始讲解，“大家看到的这些图片便是当时在现场拍摄到的，除了被送到医院后来抢救无效死亡的总经理王凯，其他的受伤人员，还有被烧坏的设备现场都一一列了出来。”
卓灵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留出给大家看图片的时间。屏幕上每张图片的旁边都加入了文字注释，以文字加数字的形式具体说明了人员受伤程度和设备损坏程度。
半分钟过后，卓灵继续说道，“现场看到的就是这些，根据案发现场目击者的说法，当时车间正在正常生产，突然闯进十几个手持短刀、棍棒的蒙面人，他们见人就打，点燃汽油瓶子扔到正在运行的设备上。当时总经理王凯恰好在车间视察，上前阻止时被歹徒用匕首捅死。情况大致就是这样，根据目击者提供的歹徒相貌特征，陈小依画了多幅肖像图。已经扫描了电子版，大家请看一下。”
说完后，卓灵继续点动鼠标，最后一页并排出现了多名犯罪嫌疑人的素描图，因为蒙面的缘故，鼻子和嘴巴的特征被掩饰掉了。
“好，”苏雷把话题接了过来，“卓副队长介绍的非常好，工作做得也非常细致。恒昌化工有限公司去年因为环保不达标，曾经被勒令停产三个月，后来投入重资上马废水处理设备才得以重新开工，但因此也负债累累，欠款多达两个亿，这对一家注册资本只有五千万的小企业来说无疑面临破产的危险。据调查，事发之前曾有多家公司上门讨要债务，其中不少人曾对总经理王凯发出威胁，说再不还钱就烧他的工厂。所以初步判定这是一起涉黑追债案。无独有偶，就在今天凌晨四点钟，另外一家家电生产企业仓库突然失火，幸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这家企业同样受到追债人的威胁。市领导非常重视这件事情，要求我们限期一个月必须破案。”
“好了，介绍完毕。大家可以发表下自己的意见。”苏雷说。
“卓灵，”刑警队长何一杰对卓灵说，“你再把第三位犯罪嫌疑人的素描图放大一些。”
“好的。”卓灵点动了几下鼠标，整个屏幕被这个犯罪嫌疑人的头像占满了。”
何一杰下巴靠在在交叉的双手上，目光死盯着这个人的肖像，两道剑眉几乎拧在了一起。
“一杰，发现什么了吗？”汪局长饶有兴致地问何一杰，何一杰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爱将，两年前他从D市调过来不久以后就把何一杰要了过来。自然对他是非常欣赏。
“汪局，这个人长得非常像一个人……”说到这里，何一杰转头问陈小依，“陈小依，他眼底那道暗纹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陈小依闪烁着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说，“据现场的工人介绍，此人好像眼睛下方有道伤疤，但不明显。”陈小依比卓灵小三岁，扎马尾，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看起来非常精明。
“对了，就是他！”何一杰肯定地说，“以前黑龙帮的成员钱亮，外号‘两把刀’。”
“黑龙帮？”技侦支队长聂蓉说，“不是去年就瓦解了吗？他们的头子慕国雄也被执行枪决。这起案件卓灵还立了大功呢。”
说到这儿，在座的各位除了低头不语的的卓灵外几乎都笑了。当时卓灵在聂蓉领导的技侦支队工作，作为弹道技术分析人员被安排在特别行动小组。可是在行动中她超越了自己的工作权限，未经允许私自参与了黑龙帮头子慕国雄的抓捕行动。也正是因为她的参与才将几乎已经逃逸的慕国雄缉拿归案。由于违反纪律在先，后来卓灵不仅没有功劳，而且还被记过一次。这件事当时在警局里曾经被传极一时。
“是的，好长时间没有黑龙帮的动静了，难道又死灰复燃？”经侦支队长夏毅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像。”苏雷说，“当时我经手过那个案件，黑龙帮人员众多，有少数漏网之鱼，好像有一个叫钱亮的一直下落不明。”
“卓灵，你的意见呢？”汪海笑眯眯地看着卓灵问道，“虽然参加警队只有三年，但你表现的非常优秀，这次把你调到刑警队，而且是我市公安局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刑警队副队长，你可一定不能大家失望啊？”
“是啊，卓灵，你说一下自己的看法。”何一杰也笑着附和道，“刚才连聂队都说你立了大功呢。”
说到这儿，会议桌上几乎所有人都朝卓灵这边望来，卓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娇俏的脸蛋儿上不自觉地飞起两朵红云。
“那好吧，”卓灵抬起头来，她的嗓音清润而甜美，让人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
坐在卓灵斜对面的苏雷有些痴了似的望着她那张漂亮的几乎让人炫目的的脸，目光扫过她精致的面部轮廓，小巧的鼻子，性感的嘴唇……最后定格在她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上，在那里，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势，这种气势俨然起到一种先声夺人的效果，让周围的人自然而然地对她和她即将进行的发言倍加关注。
“我经验浅薄，只是谈一下自己的看法。自从美国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很多企业经营不景气，形成诸多的三角债关系。为了解决自身的财政危机，不少公司采取和黑道合作这种极端的追债方式。根据对恒昌化工打砸案的初步调查，这起案件貌似黑社会性质的追债公司所为，我想我们可以从两方面入手。一是搜集所有与恒昌化工有债务关系的公司，即从债权人入手。二是对以前原属黑龙帮的娱乐场所展开调查，搜集有关这个黑社会组织的线索。”
卓灵的发言虽然简短，但却是切中实质，与会人员都微微点头，尤其视她为偶像的小福尔摩斯徐刚，更是暗暗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苏队长，你说呢？”汪海问苏雷。
“我觉得卓灵的方案可行，这起案件就交给刑警支队全权负责吧。”苏雷说。
“那好吧，以刑警队为主，其他各部门密切配合。刑警队今天必须拿出一份详细的行动方案。”汪海说。
……
****** ****** ******
A市是一座现代化沿海城市，而海龙湾位于A市海岸线的中间地段，它北临繁华的商业区，南接著名的高级别墅群，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海龙湾成为房产开发商巨头们的必争之地，在几个月前刚刚结束的土地拍卖会上，海龙湾顺理成章地成为A市的地王，A市最具实力的房地产开发商之一国锐集团力克群雄，以天价买走了海龙湾的土地开发权。
国锐集团董事长刑广天此时正站在国锐大厦16层落地窗前，目光炯炯地遥望着景色旖旎的海龙湾。那里海天一色、白浪逐滩，如同一个熟睡的少女，恬静中洋溢着一种独特而浪漫的气息，让人心想而神往。可是从昨天开始，随着开发区域内最后一个钉子户点火自焚，声势浩大的建筑工程即将拉开序幕。在邢广天的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一座现代化的娱乐城，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一流的海边度假村，让人眼花缭乱的娱乐设施……整个海龙湾成为有钱人梦想中的天堂。想到这里，邢广天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
来人是胡江，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自邢广天起家时就一直跟随他的幕僚。
“老胡，昨天海龙湾那起钉子户自杀事件处理的怎么样了？”邢广天没有回头，从脚步声已经判别了他的身份。
“邢哥，幸好你棋高一着，咱们没有亲自出面来处理。现在这件事是钉子户和城管大队之间的事儿，和咱们没有半分钱的关系。”胡江笑着说。
“嗯，”邢广天满意的点点头，“热力公司总经理程起那边呢？”
提到程起，胡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虽然去恒昌化工闹事的不是我们的人，但我想警方迟早会查到力源热力公司头上的。这个程起也真是糊涂，为了几百万的欠款搞出这么大的乱子。”
“他是自作聪明，以为把这事交给老幕和他就没关系。孰不知老幕手下那帮二愣子做事没深没浅的，还不如我们自己出手呢。告诉程起，他自己做的蠢事自己担着，如果连累到集团，让他自己考虑后果。”邢广天说话声调虽然不高，但是胡江完全可以掂量出这句话的分量。在龙海湾这样的黄金房地产项目开发在即，声誉对于国锐集团是至关重要的。
“是。”胡江答应着，“邢哥，我马上协助程经理办理此事，你就放心好了。”
“嗯，H&L集团那边有什么动静儿？”
“自从叶蔓婷担任汇灵广告公司总经理以来，汇灵又重新焕发了生机，业务量一年之内翻了一番。现在在A市已经有了相当的影响力……”
听到这儿，邢广天做了个示意胡江暂停的手势，“汇灵广告的那点业绩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汇灵公司策划部有一个特勤小组，就是专门为H&L集团主流业务作策划推广的那个部门，只有掌握了他们的每一步动机，才能扼住H&L的咽喉！”
“明白！”胡江一脸的使命感。
“你明白什么？”邢广天笑道。
“下一步我们工作的重要一部分就是刺探汇灵广告的商业机密。”胡江说。
“我已经安排了一个人打入那个公司内部。记住，这件事只有你我两个人知晓。下一步你负责和他接头并传达我的相关指示。”
“那这个人是？”
“到时你自然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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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雷，今年三十五岁，年轻有为，卓灵的上司兼狂热追求者。可惜襄王有心神女无梦，卓灵已经多次暗示他目前不考虑个人问题，只是碍于面子没有明确拒绝罢了。但对方好像依然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隔三差五的打电话借工作为由和卓灵搭讪。
苏雷并不是卓灵的直接领导，工作方面他不直接插手，卓灵根本无法向他具体汇报。无聊的电话终于结束，卓灵打开电脑，翻看近期的案卷。没过几分钟，门口传来敲门声。
“请进。”卓灵喊道。
开门进来的是警队绘图员陈小依，“卓副队长，何队长让你一起去小会议室讨论案情。”
“我知道了，一会儿过去。”卓灵应道。
卓灵知道将要讨论的内容，是近期刚刚发生的一起由黑社会参与的经济纠纷案，她从电脑选了了些资料传到共享文件夹中，便匆匆起身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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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会议桌上首位的汪局长亲自主持会议，他微微清了下嗓音说道：“人都到齐了，现在开始开会。先由苏队长把恒昌化工打砸案的来龙去脉简单做一下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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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卓灵继续点动鼠标，最后一页并排出现了多名犯罪嫌疑人的素描图，因为蒙面的缘故，鼻子和嘴巴的特征被掩饰掉了。
“好，”苏雷把话题接了过来，“卓副队长介绍的非常好，工作做得也非常细致。恒昌化工有限公司去年因为环保不达标，曾经被勒令停产三个月，后来投入重资上马废水处理设备才得以重新开工，但因此也负债累累，欠款多达两个亿，这对一家注册资本只有五千万的小企业来说无疑面临破产的危险。据调查，事发之前曾有多家公司上门讨要债务，其中不少人曾对总经理王凯发出威胁，说再不还钱就烧他的工厂。所以初步判定这是一起涉黑追债案。无独有偶，就在今天凌晨四点钟，另外一家家电生产企业仓库突然失火，幸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这家企业同样受到追债人的威胁。市领导非常重视这件事情，要求我们限期一个月必须破案。”
“好了，介绍完毕。大家可以发表下自己的意见。”苏雷说。
“卓灵，”刑警队长何一杰对卓灵说，“你再把第三位犯罪嫌疑人的素描图放大一些。”
“好的。”卓灵点动了几下鼠标，整个屏幕被这个犯罪嫌疑人的头像占满了。”
何一杰下巴靠在在交叉的双手上，目光死盯着这个人的肖像，两道剑眉几乎拧在了一起。
“一杰，发现什么了吗？”汪局长饶有兴致地问何一杰，何一杰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爱将，两年前他从D市调过来不久以后就把何一杰要了过来。自然对他是非常欣赏。
“汪局，这个人长得非常像一个人……”说到这里，何一杰转头问陈小依，“陈小依，他眼底那道暗纹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陈小依闪烁着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说，“据现场的工人介绍，此人好像眼睛下方有道伤疤，但不明显。”陈小依比卓灵小三岁，扎马尾，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看起来非常精明。
“对了，就是他！”何一杰肯定地说，“以前黑龙帮的成员钱亮，外号‘两把刀’。”
“黑龙帮？”技侦支队长聂蓉说，“不是去年就瓦解了吗？他们的头子慕国雄也被执行枪决。这起案件卓灵还立了大功呢。”
说到这儿，在座的各位除了低头不语的的卓灵外几乎都笑了。当时卓灵在聂蓉领导的技侦支队工作，作为弹道技术分析人员被安排在特别行动小组。可是在行动中她超越了自己的工作权限，未经允许私自参与了黑龙帮头子慕国雄的抓捕行动。也正是因为她的参与才将几乎已经逃逸的慕国雄缉拿归案。由于违反纪律在先，后来卓灵不仅没有功劳，而且还被记过一次。这件事当时在警局里曾经被传极一时。
“是的，好长时间没有黑龙帮的动静了，难道又死灰复燃？”经侦支队长夏毅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像。”苏雷说，“当时我经手过那个案件，黑龙帮人员众多，有少数漏网之鱼，好像有一个叫钱亮的一直下落不明。”
“卓灵，你的意见呢？”汪海笑眯眯地看着卓灵问道，“虽然参加警队只有三年，但你表现的非常优秀，这次把你调到刑警队，而且是我市公安局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刑警队副队长，你可一定不能大家失望啊？”
“是啊，卓灵，你说一下自己的看法。”何一杰也笑着附和道，“刚才连聂队都说你立了大功呢。”
说到这儿，会议桌上几乎所有人都朝卓灵这边望来，卓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娇俏的脸蛋儿上不自觉地飞起两朵红云。
“那好吧，”卓灵抬起头来，她的嗓音清润而甜美，让人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
坐在卓灵斜对面的苏雷有些痴了似的望着她那张漂亮的几乎让人炫目的的脸，目光扫过她精致的面部轮廓，小巧的鼻子，性感的嘴唇……最后定格在她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上，在那里，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势，这种气势俨然起到一种先声夺人的效果，让周围的人自然而然地对她和她即将进行的发言倍加关注。
“我经验浅薄，只是谈一下自己的看法。自从美国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很多企业经营不景气，形成诸多的三角债关系。为了解决自身的财政危机，不少公司采取和黑道合作这种极端的追债方式。根据对恒昌化工打砸案的初步调查，这起案件貌似黑社会性质的追债公司所为，我想我们可以从两方面入手。一是搜集所有与恒昌化工有债务关系的公司，即从债权人入手。二是对以前原属黑龙帮的娱乐场所展开调查，搜集有关这个黑社会组织的线索。”
卓灵的发言虽然简短，但却是切中实质，与会人员都微微点头，尤其视她为偶像的小福尔摩斯徐刚，更是暗暗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苏队长，你说呢？”汪海问苏雷。
“我觉得卓灵的方案可行，这起案件就交给刑警支队全权负责吧。”苏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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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昨天海龙湾那起钉子户自杀事件处理的怎么样了？”邢广天没有回头，从脚步声已经判别了他的身份。
“邢哥，幸好你棋高一着，咱们没有亲自出面来处理。现在这件事是钉子户和城管大队之间的事儿，和咱们没有半分钱的关系。”胡江笑着说。
“嗯，”邢广天满意的点点头，“热力公司总经理程起那边呢？”
提到程起，胡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虽然去恒昌化工闹事的不是我们的人，但我想警方迟早会查到力源热力公司头上的。这个程起也真是糊涂，为了几百万的欠款搞出这么大的乱子。”
“他是自作聪明，以为把这事交给老幕和他就没关系。孰不知老幕手下那帮二愣子做事没深没浅的，还不如我们自己出手呢。告诉程起，他自己做的蠢事自己担着，如果连累到集团，让他自己考虑后果。”邢广天说话声调虽然不高，但是胡江完全可以掂量出这句话的分量。在龙海湾这样的黄金房地产项目开发在即，声誉对于国锐集团是至关重要的。
“是。”胡江答应着，“邢哥，我马上协助程经理办理此事，你就放心好了。”
“嗯，H&L集团那边有什么动静儿？”
“自从叶蔓婷担任汇灵广告公司总经理以来，汇灵又重新焕发了生机，业务量一年之内翻了一番。现在在A市已经有了相当的影响力……”
听到这儿，邢广天做了个示意胡江暂停的手势，“汇灵广告的那点业绩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汇灵公司策划部有一个特勤小组，就是专门为H&L集团主流业务作策划推广的那个部门，只有掌握了他们的每一步动机，才能扼住H&L的咽喉！”
“明白！”胡江一脸的使命感。
“你明白什么？”邢广天笑道。
“下一步我们工作的重要一部分就是刺探汇灵广告的商业机密。”胡江说。
“我已经安排了一个人打入那个公司内部。记住，这件事只有你我两个人知晓。下一步你负责和他接头并传达我的相关指示。”
“那这个人是？”
“到时你自然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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