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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1章 朕才是你生命中的主宰(2)

    苏络夕主动将娇唇奉上,学着君无夜曾经的样子伸出丁香小舌和他纠缠,情爱这件事情她早已不再陌生,如果现实逼得她不得不放得开,她可以做的更加彻底。

    柔软的身躯仍然有些青涩地攀附上他强健的身躯,手臂像是蛇一般将他紧紧缠绕,她像是暗夜中肆意绽放的曼珠沙华,毁灭自己,同时也让他深深沉沦。

    内室中幽幽地飘荡着那股迷人的香气,苏络夕只觉得意识渐渐迷离起來,她疯狂地吻着他的唇,他的前胸,只觉得身体中有一种要将她撕裂的力量,只有不断地索取,身体才可以得到释放。

    不知道多少次飘荡在云端又坠落,苏络夕终于虚脱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朕可以饶了他们的性命,但是朕要让你知道,只有朕才是你的主宰,你的命运永远只能掌握在朕的手里,任何其他人都不能靠近,你的心里也只能有朕一个人,你懂不懂?”他占有欲十足地宣告对她的所有权,眼神犀利而威胁。

    苏络夕的眼泪突然不争气地滴來,他凭什么对她这么说话,难道说她是他的宠物吗?她的心,她的身,从此之后都只属于她自己,不属于任何人,而像他这样的恶魔更沒有资格拥有他!

    他不配!完全不配!苏络夕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眼神中却是死一般的平静。

    看见她的泪水,君无夜的心好像被人用力撞了一下,他刻意忽略心底升起的莫名不安,也不再去看她的脸,穿上衣物大踏步出了南书房。

    苏络夕将自己的脸掩到了被褥里面,回想起刚刚她和君无夜两个人激烈而疯狂的碰触,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她觉得自己快要沒脸见人了。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來,身子仍然在发抖,可是心情却已经渐渐地平静了下來,手有些发抖地穿上衣物,她重新整理好了早已经凌乱了她的发丝,尽量让自己维持着起码的仪容整齐,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从房间中走出去。

    苏络夕走到门边,就要推开门的时候,她的目光不经意中忽然落在了摆放在房间一角的香炉上面,苏络夕松开了已经握住手里的门把手,转身走到那盏镀金镂空如意纹的香炉面前,低头仔细闻了闻,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直冲着鼻子而來,虽然那香炉中的香味不像她刚刚进來的时候那般浓烈,可是还是让她有一点轻微的发晕的感觉,苏络夕的心一沉,这香味如此奇怪不能不让她产生怀疑,她从香炉中取了些香灰包在手帕里,方才离开了南书房。

    君无夜果然信守承诺,朝中明议后判定苏家抄家并苏焯及其主要亲眷发配岭南,君承泽终生圈禁终生不得踏出王府一步,而在这场阴谋中最大的赢家还是苏络青,她的位份直接从贵人变成了贵嫔,一下子连升三级让苏络青成了宫中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

    只是,另一件事情却让苏络夕五味杂陈,虽然朝中有大臣提出连坐的制度连她一并也要降低妃位,可是君无夜竟出人意料地排除众议,最终也只是给了她一个罚俸半年的处罚,苏络夕何尝不知道这是云妃接着苏焯的事件來打压她,可是虽然君无夜却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保全了她,虽然他从南书房的事件以后一直都沒有再踏足她的漱玉斋,

    苏焯被流放岭南的那天,她请求出宫去送行,君无夜并沒有为难她,准了她去送行。苏络夕想了想最后还是差了小杜子到苏络青的宫里,询问她是不是要和她一起送行,得來的消息是苏络青最近身子不适,让苏络夕去的时候代为问候。

    络夕心里立刻就明白了苏络青的态度,只是她沒有想到苏络青竟然真的这样无情,越地瘴气条件恶劣,许多被流放的官员到了那里都很难适应,不要说是已经年近花甲的苏焯了,她们和苏焯以后恐怕是相隔千里,也许这就是她们最后的一次见面,可是即便是这样,苏络青也还是沒有答应要來。

    那一日雨雪交加,苏家一门不论亲疏只要是亲属皆一并发配岭南,宫门外挤了苏家老人孩子十几个人,苏络夕站在宫门外,小杜子替她撑着伞,可是还是有些雪水被风吹到她的脸上,透出一股冰凉。

    苏焯看起來更加老态了,头发花白,脸上满布着皱纹,一双原本精明有力的眼睛此时透着一股浑浊和无神,苏络夕顿觉苏焯晚景凄凉,心头不禁一酸,从怀中透出一个布包袱递到苏焯的手里,说道,“父亲,这是女儿的一番心意,希望到了岭南,父亲和家人能够好好照顾自己。”

    苏焯手里拿着沉甸甸的包袱,知晓那大概是苏络夕宫里所能拿出的所有积蓄了,眼睛蒙上了一层白雾,有些哽咽地对苏络夕说道,“皇上罚了你半年的俸禄,你在宫里面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些银钱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为父一大把年纪了,该享的福早就已经享过了,这一生也算是无憾了,你的人生还长着呢,以后为父不能再在背后帮着你,凡事都只能靠你自己了。”

    到了这一步,也许苏焯是真的抛却了一切利益,真正站在她的位置上天替她着想了,苏络夕忍不住有些感动,执意将包袱塞到了苏焯的手里,“父亲就算是不愿意要,可是苏家还有这么多人都需要照顾,父亲怎么忍心看着他们受苦,父亲放心,女儿在宫中沒什么事,等以后女儿如果能够再次得宠,一定要会求皇上让父亲回京。”

    “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再提,”苏焯认真地提醒她说道,“小心弄巧成拙,让你在宫中更难立足。”

    “女儿知道了,”苏络夕点点头,“女儿小心行事便是。”

    “为什么同是为父的女儿,你们姐妹就差这么大呢,”苏焯看着苏络夕深深叹了一口气。

    苏络夕知晓他是想起了苏络青,知道苏焯的心里也不好受,只好拿了话來开解道,“苏络青她年纪尚幼,难免会做出些错事來,父亲还是想开些为好。”

    “为父以前常道你是所有子女之中最伶俐的,却沒有想到为父竟然错看了络青,她的母亲出身低微,为父往常也常常忽略于她,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嫉恨为父如此,”苏焯苦笑着摇摇头,也许最终他败在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手里,这才是他内心中最深最重的伤痛了吧。

    她何尝不是也错看了苏络青这个小女孩呢,苏络夕在心里慨叹,执了苏焯的手,苏络夕轻声道,“父亲放宽些心,将來络青会想明白的,毕竟我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

    苏焯感慨地点了点头。

    这时一旁押解的衙差在一旁催促苏焯等人上路了,苏络夕只觉得千言万语压在心头却说不出來,最后只是简单地道了一句分别,“从此以后,一别千里,请爹爹珍重。”

    道一声珍重,话一句分别,离情别绪依旧留在心头,在漫天的风雪中化成了无边的哀思,苏络夕看着衙差将苏家一家大小全部都带走,只留给她一个背影,而到了最后就连背影都已经消失不见。

    “娘娘,请回吧,”站在苏络夕一旁的小杜子看见苏焯等人都走远了苏络夕还沒有要回宫的迹象,轻声地在苏络夕身边提醒道。

    “回去吧,”苏络夕叹了一口气,生离死别,这都是人生必须去正视的课題。

    苏络夕转过身,忽然看见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好像站着一个穿鹅黄锦袄的女子,模样和苏络青倒是有几分相近,苏络夕的心一紧,再打眼去看的时候那女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灰冷的宫墙孤独矗立在远处,苏络夕不禁暗笑自己多心。

    经过苏焯的事件之后,宫人都道苏络夕的意志彻底消沉了,除了例行的请安她轻易从不踏出漱玉斋,见到了宫中的妃嫔也沒有了以往的锋芒,总是无比的温然,是非更是不再沾染了的,就连云妃在宫中提起苏络夕的时候都流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某一日竟然说出苏络夕就算是沒有被打入冷宫也和冷宫中的女子沒有什么差别了,这话被旁人传到了苏络夕的耳中,苏络夕也只是淡然一笑而过,这让传话的人都不禁叹息,看來云妃娘娘所说的是真的了。

    只是苏络夕和苏络青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起來,她好像是有意躲着苏络夕的样子,姐妹二人平时也极少会碰面,偶然碰到了也只是淡淡的寒暄,好像彼此心中都存着芥蒂无法释怀,单独相处的时候总免不了尴尬,苏络夕心知肚明,有时候倒不是苏络青躲着她,她就算是碰到了苏络青也是要远远避开的。

    让人意外的是,苏络青自从升了贵嫔以后,君无夜并沒有更多的在她的锦芳宫中流连,而是日夜都在不同的宫中过夜,许多新入宫的小主都承了恩泽,也新进了不少小主的宫位,后宫之中一时间可谓是姹紫嫣红百花齐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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