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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虎门的迪厅

    十年以前我的酒量应付一斤白酒跟喘气一样简单,何况是当时的红酒,那会是比喘气还简单的事。她在讲她的从前,我在认为她的倾诉会缓解她的悲伤,所以我很认真的恪守着我听众职责。或许并不是单纯的听众那么简单,里面还夹杂着我的“私心”只有我清楚明白的“私心”。

    钟声再次敲响时那已是十点钟的第一下。与此同时我让酒杯、酒瓶、都见了底。我低估了红酒的力量,在它的作用下我的脸开始发烧,一斤半的酒我喝了八成,我有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避免整个过程失控。我有权利为一个小姑娘负责,尽管她比我小不了几岁,尽管她并不需要我为她负任何责。

    我的原则会要求我要尽一个男人的职责。此时酒店响起了很动听的乐曲,我确信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因为九十年代后期他的风靡是全球性的。音乐缓缓的从天花板、地板,墙壁中流淌出来,再渗透到你全身的每个细胞,那种声音与嘈杂绝对有仇,它根本不会影响你的轻声细语,那一刻我觉得它是真正的天籁,只有在那样的环境、跟背景下才能酝酿出的天籁。

    我记住了,像记住陈静一样记住了它。但此时的音乐并非让人欣赏,一般的情况是提醒客人离打洋没多长时间了。我用手势调来一名服务生,我:“请问你们几点打洋”。服务生:“对不起先生我们十点一刻打洋,对不起先生你还有十分钟时间,给你代来的不便请你担待,请问你们还需要什么?”。我面对他的客气实在不知所措,我用目光把陈静指引给了服务生。陈:“不需要了,谢谢!买单吧”。我跟随她起身,我没有慷慨的去巴台,因为我慷慨不起来,在她面前这方面我不用去装,我落落大方的跟在后面看她结账,我理不直、气不壮、但也和情和理跟着她,我们出门,当门卫再次对我施以礼貌的点头时,这回我没再还那个没见世面的礼,虽然那并不代表我就见过了多少世面。

    深秋的虎门没有无法忍受的冷,相反它的微凉更让人惬意,特别是对我正发着烧的身体来说。我很兴奋这对我来说很难得,也得益于红酒的作用。虎门是服装之都,有几公里长的一条步行街,全部是服装,每到晚上商家会把衣服摆到街面上,人流与商铺把街道堵的水泄不通,我问陈“我们是否该回去了”,陈:我不想回去,“你陪我去迪吧”“我没去过那样的场合,我也不会跳啊!陈:没关系,没人会跳就是瞎跳,主要是放松,宣泄,我,“好吧我陪你去”。

    陈叫了辆出租车,是摩迪,在那样的人流中汽车比人走的还慢。也只能是这个了。车主是女的,车是一大踏板,坐两个人没问题!我却在那儿发愁,跟她坐在一辆车上那种近距离使我有百分之八十的尴尬,加百分之二十的如愿,我的私心有时会跟我背道而驰,比方说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会尴尬多一点。这就是我,一个有贼心,没贼胆,整天想着那些事,可真要给做这些事的机会时我却又畏首畏尾。陈看见我在发呆,知道我的心思的同时并示意我上车。

    鬼才不想上车,王八胆才畏首畏尾,我有百分之二十的好恶跟欲望促使我上车,并落落大方。因为我心里有鬼才会这么想,因为我喜欢这个女孩才会有尴尬,又因为她太完美我才没信心。在她面前我会很容易低估了我的优秀,有人肯定会怀疑她有那么好吗?你是不是概念出来的一个美女形象,我会说不是的,她在那个年代,那个地方确实存在过我的空间,并影响了我的情感好长一段时间。用现在时髦的一句官方用语“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那年我二十四岁,二十四岁的年龄对我而言不帅气都很难,即便是现在如果头发不干戈了落的话我还会把我排在帅哥的行列。我坐在她后面,摩托车行驶中我已无法避免零距离接触。我尽量避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只是感受着来自她的温度,感受来自她身上的气息,一个很普通的程车,足以让我原形毕露,我的所思、我的所想、我的行为、会让你们说:“他想睡人家女孩”,我在心里反驳说:“不是那样的,至少不全是”。

    幸好车程没多远,我们很快到达了目的,所谓的迪吧是一处山脚下的广场,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随处可见的人山,随处可见的灯海,这里嘈杂与噪音并存,喧嚣与混乱同行。这里的不夜导致最终的无夜。我想我没有喜欢这种场合的理由,即便有再大的烦心事我也不会选择这里宣泄,因为像集装箱一样的音箱足以把你的每个细胞撕碎。你的心会跟音乐的节奏加速到每分钟几百下,然后再从几百下落差到几十下,于是你脱离了自己,于是大脑暂时的空白,只剩跟着音乐疯狂。我没试过那样,是因为我从没见过那种场面。迪吧被汗旱冰跑道围绕着,我们从地下通道进去到迪吧内。我很自然的流露出没见过世面的胆怯,那种胆怯来自花花绿绿的头发,花花绿绿的男女,和花花绿绿所有。陈想拉我融入到里面,我表示拒绝,我只能用手势拒绝,因为再高的喊叫也只能发出绣花针落地一样的声音。我的坚持导致了她最终的放弃,我能感受到他的失望,但我说我真的陪不起你,在这种情况下。我找了一个可以随时看见她,并能在第一时间冲到她跟前的距离,以便阻止任何的意外发生到她身上。还好,一切还好,我看着她在我视线里疯狂着,此时她的文静,她的灵性荡然无存。注定了我会卷进她的生活,注定了她会影响我的情感,尽管是如此短暂,可以说是一场梦,转顺即逝的梦。

    对一个从未体验过夜生活的人来说,晚上十一点多,是一个绝对晚的概念。但再晚跟这个彻夜的迪吧也扯不上任何关系。我不知道是何种情绪能造就他们这样的宣泄方式,或那并非宣泄而是一种嗜好。我只知道,他们造就了此时此地的不夜。

    滚灯的光束在天空制造出犀利的弹道,如果我单凭听觉去感受这样的环境,我不会怀疑这就是战争年代的前沿阵地。而且它在承受着重型炮火的轮番轰炸,我确信这个阵地在炮火的作用下已与月球表面的某个地方大相径庭,从而回归最终的上古洪荒。

    我收回跟着思绪飘忽游离的眼睛,继续着对于陈的监控。一个头发花花绿绿,衣服花花绿绿的小太保阻止了我的监控,他在防碍了我能看到陈的视线。我开始不自在,这种不自在来自小太保不怀好意的扭动,和不怀好意的挑逗,我从来没到过这种场合,即便是从来就来过也无法容忍这样。对于此种行为陈绝对也不会喜欢。我没有再等事态恶化的必要,她就在我发生任何事情都能迅速到达的距离。我跑上去碰开了小太保,恰如其分的碰撞后,我抓紧了陈的手,对于来自我的碰撞有激怒到小太保的可能,但也有叫他不至于发火的恰到好处。接下来我舞姿的生硬足以把恰如其分,恰到好处换来的成果全部出卖干净。我僵硬的肢体,我完全放松不下来的神经……。

    陈静几秒钟的哑然后开始微笑并示意我继续。小太保晃着脑袋发了几下愣,看着高他一头的我做出了一个轻蔑的眼神,晃开。陈静却对刚才的发生不以为然,见惯而不怪,那是见过世面的态度。后来我才明白在迪厅这样的动作很平常,而且大多数人遵守这样的规矩,不会有过分的动作,而且也没有我想的那样不安全,十几个便衣保安分部于每个角落,他们的存在更增加了安全系数。

    但我自始至终没觉得我的行为是多余的,我有权力和义务阻止来自外界对于他的任何不安全因素。看来我确实没怎么见过世面。我拉着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因为她一直没有拒绝的动作,哪怕细微的,我实在不能再继续我即生硬又尴尬的舞姿。我拉她从迪吧出来,我说:“好了该回去了,已经十二点,我都看见你笑了,这说明我可以对你作一下要求,太晚了我们必须回去”。陈问我“刚才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的跑上来”,我:“我看那小太保不怀好心,所以我就跑了上去不轻不重的撞了他一下,他好像要发火,可又没到哪种地步,就这样”。陈又开始在笑,是我领教过好多次的笑,那不是耻笑。那笑来的很难得,特别是今天,我无论做出多荒唐的事能使她这样,我已经尽到了我一个陪同的职业。陈:“那没什么,真没什么,你的动作可能吓到他了,不过我还是谢谢你为我考虑”。我叫了出租车而且那绝对不会是摩迪。

    “今晚让你破费了,所以我给你叫车”。陈只是笑了笑。虎门到沙田有四十分钟的车程,陈的疲倦让她在上车十分钟后睡着了,她的头无意识的靠在我肩上,我确信那是来自她的无意识。谁都看得出我在心猿意马,事实上我很希望她是有意识。来自我的疲倦我还能用意志应付的疲倦,帮助我假装的睡意去把我的头靠在她头上。我想去揭密她有意识,还是无意识。我却没得到结果,我不是一个聪明人,特别是在喜欢、着迷一个人的背景下智商近乎为零,所以没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我靠着她,我在想这算什么,我的老婆在一万多公里的家中,她现在没准也在回家的路上,而我又在做什么,做满足我淫乐之心的勾当。我又把我想坏了,我没那么坏也不那么色,在女孩不配合的前提下我什么也不做,如果配合我又能做什么,或许都市的女孩都这样,在她看来小太保的正常和靠别人的肩膀是否是异曲同工?,如果是那我又在想入非非。我承认我不是运交华盖的主。也没有交桃花运的天意冥冥。只是聊得来,只是聊得来那么简单。逐渐的我的意识被疲倦侵蚀,我靠着她的头,她靠着我的肩,我也睡了过去……。在司机的提示下,我们同时醒来,奇怪的是我的尴尬荡然无存,即便她意识到她一直靠着我也没有使我不自在。她在厂区宿舍,我在厂区邻近的公寓,就此别过。我没有送她。包括目光,因为不可能有任何威胁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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