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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绕过街道,教室,宿舍所有的记忆,我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操场。雪儿你在那儿?我在心里久久的呼唤却没有人告诉我一个准确的答案。

    站在操场前的主席台上,四下望去,就在乒乓球案前的那处角落,有着我苦苦找寻的身影。我激动地对着那儿使劲儿的微笑,可是柳雪却傻傻的不曾发现,乒乓球案前那处角落里的身影是看不到的。

    “柳雪,你哥来找你了。”于芯说道。

    “别开玩笑好吗?他若能来,猪就会上树。”

    “那如果是真的呢?”

    “那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如同弥敦道的夜色,他是不可能来的。”

    “杜轩皓,你听着:柳雪说了,你的到来代表着猪会上树。”

    “别装了,在装他也不会出现的。”

    “那麻烦你告诉她,猪不仅会上树,会飞,会抓妖怪更会三十六变,谁让人家忠诚它的祖先猪八戒呢。同样的,我的到来也是忠诚自己的灵魂。”

    听到这句话,柳雪兴奋得站起身朝声源处看去,“哥,你…你怎么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于芯骗我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朝柳雪会意地笑笑,柔情中包含着对她无垠的爱怜。

    “于芯,我走了,拜拜。呵呵……”柳雪调皮的吐出舌头做鬼状朝于芯眨眨眼笑着和我离开。

    “什么吗?简直是一个见色忘有的家伙。唉,可怜的我。”于芯显出气愤的模样伸出胳膊朝柳雪做了个开枪的标准动作,啪,咚,呵呵。

    校门外,街比以往显得更加沉静,耳机里悲凉的音调夹杂着脚踏车疯狂的旋转,车轮载着两人,高速带动那段年少的回忆。浅浅的留下幸福的印记。

    柳雪轻轻地缠绕着我的腰,我们讲两人童年的故事。

    忘记了哪年哪月的哪日,只是记忆荒芜打麦场的边缘,男孩在前面跑,提着小竹楼的女孩不停的追喊:“等等我”。空旷的田野没有应有的回音,更没有期盼的回首,残存的只有笑,疯殷般的漠视。什么时候女孩跌倒,男孩不知道。当男孩回头时,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一些东西,女孩的腿膝盖在流血,很红,男孩能闻到新鲜的血液流出的腥味,很长时间里,男孩就那么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女孩并没有哭泣,一瘸一拐的一步到男孩的身边:“这下你得意了吧?”声音很,古怪的冷笑一声,然后向远处走去。那一刻,男孩的心碎了,那个可怜的女孩走远了,头顶上小鸟守着天空不安的叫唤,旋转。男孩痛恨着自己,为他不理智的做法而感到悔恨。那天女孩在医院里缝了五针,风疹的时候没有害怕,没有哭泣,男孩却不安的徘徊在诊所的门外。时间渐渐的滑逝,每当男孩看到女孩腿上残存的那条疤痕时,他耳旁总能感觉到女孩缝合伤口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女孩看着男孩问:还记得这条伤疤吗?“记得。”这条疤痕作为两个人童年无法逾越的记忆,男孩又怎能忘记。“我会理解”女孩总是这样轻描淡写,她怕男孩伤心。男孩这时不再说话,他的心,她永远不会懂。

    ……

    同样不理智的错误男孩还是犯了,那是一个特殊的日子,男孩的无知让女孩等了好久好久,犹如一亿之隔。茫茫人海,哪里才有女孩的身影,男孩茫然不知所措,苦苦寻求中他害怕失去女孩。女孩为了这次的相随学会人生的欺骗。如果真的那样,他的良知又怎可以安静。也是这一次,男孩深深明白一个亘古的道理:女人是自私的,尤其拥有爱情的女人。

    “哥……”随着声音,男孩发现了女孩,那是他将崩溃的时候。这无疑是上天最仁慈的安慰,虽然男孩是无神论者。当男孩兴奋得跑到女孩身旁时,女孩却径直走了开,并没有理会男孩。“我错了,真的,我错了……”寂寞的苦涩一再漂流,但男孩却始终找寻不到应有的原谅。

    宁静的午夜,爆米花的扑鼻在空气中满无目的的飘散。沉默着,路灯底下疲惫着泛黄的影子被拖得很长很长。一股情愫莫名的从心底最深处升腾,伴随街灯的褪去无休止的开始蔓延……然而情感的思想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多久后弥漫的沉寂渐渐飘逝,女孩的声音缓缓地流淌。稀薄的空气中很是缓慢,但对男孩来说足以。

    依偎在我的肩头,柳雪流下深情的泪水说:“别难过,这些事情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

    雪儿,时间让我学会珍惜,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再也不。我默默在心中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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