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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清晨早早的起床,叠被,洗脸刷牙,吃早餐。

    刚开学也没有多少学习任务,无非是熟悉课本,预习课文。也过的较轻松。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是班会,郑老师要选班干部和课代表,课堂上,我积极的推荐自己为英语课代表,可没干两天,就有些吃不消了,除了要收作业本,还要在课堂上或早读时间带领同学们读英语,总之很累。累不是说是身体的累,而是精神上的累。中学这个集大群的时代完全不同于小学的混,是那样的认真,不可出一点纰漏,而我的英语知识又那么有限。

    这样的时光直到一个月后的分班考试,幸运的是,我的英语在年级排名并列第一,这是值得自豪的,值得骄傲的。

    下午放学后,住宿生的疯狂生活才刚刚开始。也因为初来乍到,大家对所有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我们逛着每一所商场,超市。

    走进欣欣广场,除了我和薛恺,其他六人都被流行赛车所吸引,瞅着商标上的价格——20元,一星期生活费的三分之一。掏出口袋里凌乱的生活费,杜彭咬着牙在柜台上交了钱。瞅着杜彭手里的赛车,其他舍友不甘心的也纷纷掏出钱让售货员将各自喜欢的类型分别拿给了他们。少年时期的舍友,花钱如流水,不加节制。

    出了欣欣广场,人行道上,胡恺问:“你们还剩下多少钱?”

    “我还有21元”“我剩了8元”“我不到20”……他们一边数着手里的钱一边忧心地说道。

    胡恺突然叹了口气道:“今天才星期二,真所谓他妈:周日周一人人当皇上,周二周三降平民,周三周四到处乞讨如乞丐。”

    “都别说了,买都买了,难道还去褪不成?”

    “对,不说了,我都饿了,还是先去找个地方吃饭。”

    我们一行人看到路边有卖油渣馍,就走了上去,买油渣馍的是一对中年夫妻:“老板,来八个油渣馍。”

    中年女的微笑着问:“都要什么菜?都要辣子吗?”

    “我要生菜,火腿,不要辣子”;“我也要生菜和火腿,多放些辣子”;“我要蘑菇,豆腐干”……他们指着玻璃窗里摆放着的菜,你一句我一句乱哄哄的喊着,唯恐争不到自己跟前。

    突然,热闹的接口骚动起来,像刮过一阵大风一样,商贩们拼命收拾摊位,拉着车子,蹬着三轮,新鲜的水果洒满街口,一片狼藉。一辆白色轻卡呼啸而来,车还未停息,就只见三个穿着城关制服的人员冲了上来,甲城管一把夺过女商贩手里正切着馍得刀,乙城管走到某气罐跟前,关上煤气罐的阀门,提起煤气罐就向路边停放着的城关车走去。卖油渣馍的男商贩立马跨到那名提着煤气罐的乙城管人员身前“有话好好说,凭啥拿我煤气罐?”

    “还反了教哩(翻天哩),敢管老子办公。”乙城管对夺刀子的甲城管使了个眼色,只见甲城管拿起手中的刀子一下指向了南商贩的胸口:“给我老实点儿。”这一刻所有人都静止了,任凭着城管像江洋大盗一样肆意而为。

    满载着的白色的轻卡车呼啸而去,不大一会儿,街上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好像被遗忘般,永远的沉沦。或许他们面对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麻木到以至于见怪不怪。

    看着绝尘而去的白色轻卡,看着坐在在马路沿上的卖油渣馍夫妇,几个舍友无奈的发着牢骚: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我的一元钱,我的一元钱……

    吃饱喝足回到宿舍,我和薛恺因为没有赛车,所以就趴在被窝里看杜彭他们玩着赛车比赛,羡慕嫉妒恨!

    杜彭他们玩赛车处于正激情,兴奋时,响起了熄灯铃。

    “怎么办?”

    听到杜彭的问话,胡恺随口说道:“管他呢。接着玩。”

    “可是怎么玩?”这时大家才从激情中回过神来,宿舍等已熄灭。

    “我们学具里不是有蜡烛,就点它把。”在胡恺的倡议下新一轮作战又悄然打响。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姜总是老的辣,宿舍管理员比我们更贼。第二天下课后看到杜彭他们几个被罚站在办公室门口,我想他们几个终究还是被那个老不死的(我们那时对宿舍管理员的尊称)抓住,上报给了班主任,年级组长。

    正在上课的教室里,英语老师井老师走到正在写字的我的身边,俯头低身说:“你爸来了,在校门口等你……”。

    我的头“轰”的响了一声,慌得站起来就往出走。走了几步才想起要给井老师请个假,又折转身走到井老师那里。

    跟井老师打了招呼,就一个人猫着腰从这个严肃而又肩负着神圣的课堂中走出校门口。我已经看见爸爸的头拐来拐去在门外朝门里张望,显然是在等我。我的心怦怦的挑着,不知爸爸找我有啥事?肯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爸爸没什么大事,从不到学校来的,是的,肯定是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看见父亲,一脸的焦急模样,手里拿着根烟,也没抽,只是焦急地望着前面。直到我走近校门口时。

    我先紧张的的开口问:“爸,咋哩?”

    “没咋……就是来看看你。”我这才松了口气。

    因为是学校门口,我也没再问什么,先把老人引回到了302宿舍。到宿舍以后,我给爸爸倒了杯开水,才又问:“我妈还好?家里还好?”

    “都好……都好,就是特别惦记你。”

    听完后,我半天没要言传,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家了,想那个没有势力,没有歧视,人人平等和谐的农村。

    爸爸坐了好一会儿,感觉耽误我太多时间了,就起身要走。我看挽留爸爸不住,也不再强留,起身送爸爸出了校门。

    校门口。

    “儿子,没钱了吧……给。”爸爸拉开上衣拉链,从怀里掏出一沓钱,面值有一张二十元的,一张十元的,两张五元的,七张一元和六张五角的,共计五十元整。“娃,爸没本事,拿不出太多钱给你,就这些钱你收好。在外面不同家里,别委屈了自己,想吃什么就吃,想买什么就买,只是别胡乱糟蹋钱就行。”

    “我知道哩!”我就要离开的时候又折转身回来:“给,这三个钢币给你。”我接过父亲拿给我的钢币,钢币还是暖暖的,残存着爸爸身上残留的热度。爸爸站在我的身旁没有言传,只是用别样的姿态注视着我,眼神满含热情与沧桑,更多的却是肯定。

    爸爸走开的那一瞬间,我不争气的眼睛变得湿润,好想大哭一场,可是我没有,只是我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我的心碎了。

    “爸,你和妈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太累了!”我的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流了出,一泻千里,滔滔不绝。这是我自懂事以来第一次哭起。爸爸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也没有言传。

    爸爸妈妈,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给你们争口气,不让你们失望。我心里发着誓言。席慕蓉有句名言:幸福,就会来临,只是或迟或早,而我们要做的惟有等待,等待。席慕蓉的这番话现在用在我身上我想在合适不过了。是啊,幸福,就会来临,只是或迟或早,而我们要做的唯有等待,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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