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这少年的泪水
(31)
第二天清早的时候，晨曦的光线轻轻地从透过窗棂溜进了房间，幽幽冥冥，桌上的暖青锦袋横躺在茶杯边，茶杯里的茶叶静静沉在水底，仰望着水面。然后，映着了木棉的脸庞，有些悲伤也有些欢乐。
木棉轻轻叹了口，看着水底的茶叶冥想了一会儿，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头皱了皱，放下。站起来，转身，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阿南，眉又舒展开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的事情，眉角眼梢都带着微笑。
他走过去，细细端详了一下阿南的眉目，隔空细细描摹着。以前的那些往事都呼啸着从遥远的过往穿越而来。木棉看着阿南，沉沉地笑了。
……
等到房间里面越来越亮堂的时候，木棉轻轻吻了阿南的眼睛，然后盯着微弱的白光在她的眼睛上渐渐消失，才推开房门，走出去：“阿南，等我。”
“你就打算这样走了吗？”不知道什么立在门外的白桦抱胸冷冷说道。
木棉瞟了他一眼，然后关上门，接着一起下楼：“等到来日归来，我会补给阿南一个婚礼。”
白桦等他嘱咐玩掌柜各项事宜，手里捏着茶杯把玩：“那如果归不来呢？”
木棉走过去，夺过他手中的茶杯，然后郑重其事地放回桌上：“我一定会回来的！”脸上表情及其严肃认真。
白桦见他这样，一耸肩然后走出去：“但愿吧。”
木棉跟在他身后：“白桦。”
“干嘛。”白桦头微微侧了一下，慢下脚步等着与木棉平行。
“阿南拜托了你。”
白桦扯了下嘴角，沉默了很久，然答道：“那是自然，她是我嫂子嘛。不过……”眼睛转了一圈，补充道，“如果你到时候不回来的话，那我就不保证了。也许……会被吃掉。”
“白桦！”
“我是认真的。”白桦侧身扶稳了一个跌跌撞撞的总角小儿，看着他又跌跌撞撞地跑远，才回头重复一句，“我是认真的。”
木棉看了他一下，然后撇过头：“好吧，我知道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街上渐渐热闹起来，太阳已经从东方完全升起。
“哥……”
“干嘛。”
“你要保重。”
“说得好像我一去不返一样。”
“这可不是普通小事，这件事情阿寿可帮你揽不下来。”
“哦，你还知道这些啊。”木棉一挑眉，白桦就低头用手摸摸眉眼骨。
“看来你在魔界身份不低啊。”
白桦顺口就应下去：“他们还不敢惹我呢。”
“哈哈！白桦就是不一样！到哪里都是如此桀骜不羁！”木棉有些自豪，但是转瞬眼里又浮现出担忧的色彩，“但是，真的没有关系吗。”
白桦愣了一会儿，又快速转过头，大步朝前走：“我都说我很强了，他们不敢惹我。”
“好啦好啦！白桦最强了！”木棉追上去，搭上白桦的肩膀，“不过我听说魔界最近换了新主人，才华法术造诣均是无敌，白桦你能不能帮我好好观察一下呢？我很想认识他。”
“哥，他是魔界的王。”
“交友哪里还分种族呢，白桦你到了魔界之后，完全变了个样呢。”
白桦脸上一凝，语气变得生硬：“是吗。”
木棉哈哈一笑，拍着白桦的肩说：“你以前任情放达，可是不管这么多的。如今去了魔界倒是越发拘束，这是件好事，也未尝不可。”
白桦也笑：“那是因为魔王教导有方啊。”
木棉再次打量着白桦，过了一会儿说：“臭屁的脾气还是没变。”
“哥！”
“我说得可是真话。”
出了城门之后，沿途的人家越来越稀少，也只有小茶摊和早点摊子稀疏摆着。天气越来越明朗，阳光流淌过湛蓝湛蓝的天空，云朵柔软而轻盈，白桦的头低得越来越低。
“白桦。”
“嗯？”
“我走了。”
“……嗯。”
木棉看着白桦把头低得，低得像鸟将头躲进自己翅膀底下一样，轻轻笑了摸摸他的头，说：“你也要保重。”
……
“哥！”
白桦抬起头来时，木棉早已乘云飞远了。
白桦只觉得心中杂然纷呈，从来没有认识到天空，原来是这样的邈远。就这么仰头愣愣望着透明似水晶的天空，眼角骤然淌下两行断了珠子的泪， 他伸出颤抖的手去拭掉泪水。
“哪里吹来风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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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的时候，晨曦的光线轻轻地从透过窗棂溜进了房间，幽幽冥冥，桌上的暖青锦袋横躺在茶杯边，茶杯里的茶叶静静沉在水底，仰望着水面。然后，映着了木棉的脸庞，有些悲伤也有些欢乐。
木棉轻轻叹了口，看着水底的茶叶冥想了一会儿，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头皱了皱，放下。站起来，转身，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阿南，眉又舒展开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的事情，眉角眼梢都带着微笑。
他走过去，细细端详了一下阿南的眉目，隔空细细描摹着。以前的那些往事都呼啸着从遥远的过往穿越而来。木棉看着阿南，沉沉地笑了。
……
等到房间里面越来越亮堂的时候，木棉轻轻吻了阿南的眼睛，然后盯着微弱的白光在她的眼睛上渐渐消失，才推开房门，走出去：“阿南，等我。”
“你就打算这样走了吗？”不知道什么立在门外的白桦抱胸冷冷说道。
木棉瞟了他一眼，然后关上门，接着一起下楼：“等到来日归来，我会补给阿南一个婚礼。”
白桦等他嘱咐玩掌柜各项事宜，手里捏着茶杯把玩：“那如果归不来呢？”
木棉走过去，夺过他手中的茶杯，然后郑重其事地放回桌上：“我一定会回来的！”脸上表情及其严肃认真。
白桦见他这样，一耸肩然后走出去：“但愿吧。”
木棉跟在他身后：“白桦。”
“干嘛。”白桦头微微侧了一下，慢下脚步等着与木棉平行。
“阿南拜托了你。”
白桦扯了下嘴角，沉默了很久，然答道：“那是自然，她是我嫂子嘛。不过……”眼睛转了一圈，补充道，“如果你到时候不回来的话，那我就不保证了。也许……会被吃掉。”
“白桦！”
“我是认真的。”白桦侧身扶稳了一个跌跌撞撞的总角小儿，看着他又跌跌撞撞地跑远，才回头重复一句，“我是认真的。”
木棉看了他一下，然后撇过头：“好吧，我知道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街上渐渐热闹起来，太阳已经从东方完全升起。
“哥……”
“干嘛。”
“你要保重。”
“说得好像我一去不返一样。”
“这可不是普通小事，这件事情阿寿可帮你揽不下来。”
“哦，你还知道这些啊。”木棉一挑眉，白桦就低头用手摸摸眉眼骨。
“看来你在魔界身份不低啊。”
白桦顺口就应下去：“他们还不敢惹我呢。”
“哈哈！白桦就是不一样！到哪里都是如此桀骜不羁！”木棉有些自豪，但是转瞬眼里又浮现出担忧的色彩，“但是，真的没有关系吗。”
白桦愣了一会儿，又快速转过头，大步朝前走：“我都说我很强了，他们不敢惹我。”
“好啦好啦！白桦最强了！”木棉追上去，搭上白桦的肩膀，“不过我听说魔界最近换了新主人，才华法术造诣均是无敌，白桦你能不能帮我好好观察一下呢？我很想认识他。”
“哥，他是魔界的王。”
“交友哪里还分种族呢，白桦你到了魔界之后，完全变了个样呢。”
白桦脸上一凝，语气变得生硬：“是吗。”
木棉哈哈一笑，拍着白桦的肩说：“你以前任情放达，可是不管这么多的。如今去了魔界倒是越发拘束，这是件好事，也未尝不可。”
白桦也笑：“那是因为魔王教导有方啊。”
木棉再次打量着白桦，过了一会儿说：“臭屁的脾气还是没变。”
“哥！”
“我说得可是真话。”
出了城门之后，沿途的人家越来越稀少，也只有小茶摊和早点摊子稀疏摆着。天气越来越明朗，阳光流淌过湛蓝湛蓝的天空，云朵柔软而轻盈，白桦的头低得越来越低。
“白桦。”
“嗯？”
“我走了。”
“……嗯。”
木棉看着白桦把头低得，低得像鸟将头躲进自己翅膀底下一样，轻轻笑了摸摸他的头，说：“你也要保重。”
……
“哥！”
白桦抬起头来时，木棉早已乘云飞远了。
白桦只觉得心中杂然纷呈，从来没有认识到天空，原来是这样的邈远。就这么仰头愣愣望着透明似水晶的天空，眼角骤然淌下两行断了珠子的泪， 他伸出颤抖的手去拭掉泪水。
“哪里吹来风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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