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这个姑娘真的口是心非
(8)
当夜幕降临,茅草屋里唯剩一点烛光。
昏暗光线里,阿南和木棉相对而坐。
木棉看了一眼非常激动的阿南,暗笑一下,然后“咳”一声,又慢吞吞喝了一口茶水,再清清喉咙,惹得她忍不住连连敲击桌子催促他快点讲,才慢慢开口:“那一天,我站在湖边看风景,而……”
“你想说窗户里有个女人在看你吗!”阿南奇怪得生起火来。
“哪里的话,”木棉说,“我想说,那个女孩子还冲出来‘喂喂!’得大喊大叫,真是有趣得紧……”
越听越像是在讲自己刚来这个世界那几天的故事。阿南想起那几天的事,听他讲得这么详细认真,就不禁羞涩又忿然,她一拍桌子:“木棉你放不下过去,就别在这忽悠我!我心里可亮堂得很哪,别把我当你湖里的鱼耍!”
“哎呦阿南小姐,我可没把你这么想。”木棉脸上浮现出一个皮笑来。
“小姐小姐!你把我当那门子小姐啊!”我可不是干那行的!阿南再拍桌子,“不讲就不讲嘛!你早说不就得了!还这么……还这么……真把我当傻……傻缺看!”
“……”木棉听不懂“傻缺”为何意,再看她气得满面通红,只好又“咳”一声,站起来背手,佯装豁达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嘛!”
“装什么大度啊!”阿南站起身,一手指着他开始大骂,“姑娘我有心思听你讲故事,你却不领情!你妹纸不求居庙堂之上也罢!连个过往也不肯放下!在这儿居然装什么大丈夫!”听这里老树精东拉西扯,她也会说几个文言文词语,接着就往这显摆。
油灯也飘忽,对她无语。
阿南见木棉没有接话,以为戳中他的心事,想安慰他,却觉得自己也气呼呼得,于是就什么也没说,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躺在床上,面朝窗户,再也不管身后还独自站立的那个人。
很久才听到木棉叹了口气,然后听到他铺地铺的声响。
阿南听着听着,心中的气竟然渐渐散去了。她敛眉思索:我是这样容易心软的人么?
又过了很久,木棉说:“还在生气吗?”没有听到阿南回答。
难道睡着了?木棉翻了个身,看到阿南面朝窗口而卧,连衣服也没脱。他站起身,走到阿南床边,看着她闭着的双眼,又叹了口气。继而动手帮她脱去外衣。
这个时候阿南猛地张开眼睛,她的面容在薄纱般的月光下甚是潮红,她没有推开木棉,只是紧紧抓着衣领不放:“你……你……你想干什么?”
木棉好笑看着她。这个傻姑娘又想到哪里去了。自己不过是帮她褪去外衣,好让她入睡而已。但是,想到她这副又生气又含羞的表情,不禁想挤兑一下。
“你说呢?”
阿南忽然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十分激动羞涩:“你……当初不会是你帮我穿上衣服的吧?!”
木棉挑了一下眉头,慢慢凑近了阿南的耳朵,鼻翼间呼出的热气,让她连脖颈都红了。
“是啊……”
不等阿南羞昏过去,他哈哈大笑:“不过是我用法术,隔着墙帮你换得!”
“烂性子!”阿南一把推开他,坐在床上,鼓着腮帮子,“你真把我当湖里的鱼啊!随你耍?”
木棉吊儿郎当坐在床边,把头搁在膝盖上,歪过来看着她:“你很期待我帮你脱衣服?”
“谁谁谁期待了!”阿南听闻,仍然红着脸,立马躲进被窝里,继续嘴硬,“我……我才没期待呢!你、你去死吧!”自己怎么会跟这种烂性子的家伙,孤男寡女同居哪!还还还还……调戏人家!我是你能够随便调戏的吗!而且……自己有喜欢的女的,而到处粘花惹草!不害臊!这么说着我……好喜欢他的感觉……我才不喜欢他哪!真是个烂性子!
被窝里的阿南正在胡思乱想,床边的木棉,惨白的脸上涌现出落寂的笑。
……
少年时,我们都曾浓妆淡抹,都曾拥有过,一场没有结局的青春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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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光线里,阿南和木棉相对而坐。
木棉看了一眼非常激动的阿南,暗笑一下,然后“咳”一声,又慢吞吞喝了一口茶水,再清清喉咙,惹得她忍不住连连敲击桌子催促他快点讲,才慢慢开口:“那一天,我站在湖边看风景,而……”
“你想说窗户里有个女人在看你吗!”阿南奇怪得生起火来。
“哪里的话,”木棉说,“我想说,那个女孩子还冲出来‘喂喂!’得大喊大叫,真是有趣得紧……”
越听越像是在讲自己刚来这个世界那几天的故事。阿南想起那几天的事,听他讲得这么详细认真,就不禁羞涩又忿然,她一拍桌子:“木棉你放不下过去,就别在这忽悠我!我心里可亮堂得很哪,别把我当你湖里的鱼耍!”
“哎呦阿南小姐,我可没把你这么想。”木棉脸上浮现出一个皮笑来。
“小姐小姐!你把我当那门子小姐啊!”我可不是干那行的!阿南再拍桌子,“不讲就不讲嘛!你早说不就得了!还这么……还这么……真把我当傻……傻缺看!”
“……”木棉听不懂“傻缺”为何意,再看她气得满面通红,只好又“咳”一声,站起来背手,佯装豁达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嘛!”
“装什么大度啊!”阿南站起身,一手指着他开始大骂,“姑娘我有心思听你讲故事,你却不领情!你妹纸不求居庙堂之上也罢!连个过往也不肯放下!在这儿居然装什么大丈夫!”听这里老树精东拉西扯,她也会说几个文言文词语,接着就往这显摆。
油灯也飘忽,对她无语。
阿南见木棉没有接话,以为戳中他的心事,想安慰他,却觉得自己也气呼呼得,于是就什么也没说,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躺在床上,面朝窗户,再也不管身后还独自站立的那个人。
很久才听到木棉叹了口气,然后听到他铺地铺的声响。
阿南听着听着,心中的气竟然渐渐散去了。她敛眉思索:我是这样容易心软的人么?
又过了很久,木棉说:“还在生气吗?”没有听到阿南回答。
难道睡着了?木棉翻了个身,看到阿南面朝窗口而卧,连衣服也没脱。他站起身,走到阿南床边,看着她闭着的双眼,又叹了口气。继而动手帮她脱去外衣。
这个时候阿南猛地张开眼睛,她的面容在薄纱般的月光下甚是潮红,她没有推开木棉,只是紧紧抓着衣领不放:“你……你……你想干什么?”
木棉好笑看着她。这个傻姑娘又想到哪里去了。自己不过是帮她褪去外衣,好让她入睡而已。但是,想到她这副又生气又含羞的表情,不禁想挤兑一下。
“你说呢?”
阿南忽然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十分激动羞涩:“你……当初不会是你帮我穿上衣服的吧?!”
木棉挑了一下眉头,慢慢凑近了阿南的耳朵,鼻翼间呼出的热气,让她连脖颈都红了。
“是啊……”
不等阿南羞昏过去,他哈哈大笑:“不过是我用法术,隔着墙帮你换得!”
“烂性子!”阿南一把推开他,坐在床上,鼓着腮帮子,“你真把我当湖里的鱼啊!随你耍?”
木棉吊儿郎当坐在床边,把头搁在膝盖上,歪过来看着她:“你很期待我帮你脱衣服?”
“谁谁谁期待了!”阿南听闻,仍然红着脸,立马躲进被窝里,继续嘴硬,“我……我才没期待呢!你、你去死吧!”自己怎么会跟这种烂性子的家伙,孤男寡女同居哪!还还还还……调戏人家!我是你能够随便调戏的吗!而且……自己有喜欢的女的,而到处粘花惹草!不害臊!这么说着我……好喜欢他的感觉……我才不喜欢他哪!真是个烂性子!
被窝里的阿南正在胡思乱想,床边的木棉,惨白的脸上涌现出落寂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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