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八 第五个病人
十八 第五个病人
第二批第二位精神病人是位老画家。
他的一位表弟看到他如此憔悴，忍不住惊呼：“啊，我的上帝？”
“我在这儿。”老画家答，“找我有什么事？”
老画家的表情是一派悲天悯人，普度众生模样。并继续说下去：“孩子，你有什么苦难就给上帝讲吧！阿门！”
“要给上帝检查身体。”强强说，“请躺在这里。”
“我是上帝，不会得病。”
“那就请躺下接受大家朝拜，是朝拜。”
老画家顺从地躺下了。
强强迅速操纵电脑，大家大气不出，眼睛一眨不眨，有的紧盯电脑屏幕，有的紧盯老画家，紧张期待着。一只蚊子嗡嗡嘤嘤欲攻击强强，被一人眼疾手快拍死。
老画家清醒过来，无神的眼睛忽然变为有神，先是赶紧喊：“毛主席万岁，万万岁。祝毛主席万寿无疆，祝林副主席身体健康。”拳头朝上一举一举，又赶紧为自己辨白：“我糊涂走错路，画了，不，是制造了那么多毒草，但我把画已全烧了，不会毒害广大人民了，放过我吧，别再批斗我啦。”
他是“文革”时被抄家，看到他辛苦多年收集的名画被造反派抄走，一急发的疯。算算也有80多年了，他也一百二三十高龄了。
又急切地说：“快给我找纸笔来，我做了无数的梦，我要把它们一张张画下来……千百个梦，得画好几年。”
强强又是一番感慨，认定自己的方向走对了。哪怕是一辈子那么长，这个“康复工程”也要干到底。看到精神病人痊愈如初，是世界上最美的事。
刚好精神病院长知道一个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的谜团：一幅《命运 》油画是否是真出于此老画家之手，在收藏界已争论多年，家属说是假画，专家说是真品，莫衷一是。
专家坚持说是真品是因为牵扯利益在里边，以及面子因素等等。
他连忙问道：“老先生，你在‘文革’前 是不是画了一幅叫命运的油画？”
“什么前？”老画家听不懂。
“就是你生病前，失去知觉前。”
“我根本没画过什么命运的画。”
一锤定音，此多年之谜由此而解开。原来《命运 》油画是赝品，买家上了大当，被骗数百万…… 结果是：买家一着急得了脑血栓，最终抢救无效呜呼哀哉！
老画家明白前因后果后，恍然大悟，颇有一觉醒来，世上已千年，身边有烂柯之感。
他老泪纵横，感激地抓住强强手不放，不知说什么好了。
老画家只有一个儿子。现在加拿大定居，他没有去处，只好先随车回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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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儿。”老画家答，“找我有什么事？”
老画家的表情是一派悲天悯人，普度众生模样。并继续说下去：“孩子，你有什么苦难就给上帝讲吧！阿门！”
“要给上帝检查身体。”强强说，“请躺在这里。”
“我是上帝，不会得病。”
“那就请躺下接受大家朝拜，是朝拜。”
老画家顺从地躺下了。
强强迅速操纵电脑，大家大气不出，眼睛一眨不眨，有的紧盯电脑屏幕，有的紧盯老画家，紧张期待着。一只蚊子嗡嗡嘤嘤欲攻击强强，被一人眼疾手快拍死。
老画家清醒过来，无神的眼睛忽然变为有神，先是赶紧喊：“毛主席万岁，万万岁。祝毛主席万寿无疆，祝林副主席身体健康。”拳头朝上一举一举，又赶紧为自己辨白：“我糊涂走错路，画了，不，是制造了那么多毒草，但我把画已全烧了，不会毒害广大人民了，放过我吧，别再批斗我啦。”
他是“文革”时被抄家，看到他辛苦多年收集的名画被造反派抄走，一急发的疯。算算也有80多年了，他也一百二三十高龄了。
又急切地说：“快给我找纸笔来，我做了无数的梦，我要把它们一张张画下来……千百个梦，得画好几年。”
强强又是一番感慨，认定自己的方向走对了。哪怕是一辈子那么长，这个“康复工程”也要干到底。看到精神病人痊愈如初，是世界上最美的事。
刚好精神病院长知道一个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的谜团：一幅《命运 》油画是否是真出于此老画家之手，在收藏界已争论多年，家属说是假画，专家说是真品，莫衷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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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问道：“老先生，你在‘文革’前 是不是画了一幅叫命运的油画？”
“什么前？”老画家听不懂。
“就是你生病前，失去知觉前。”
“我根本没画过什么命运的画。”
一锤定音，此多年之谜由此而解开。原来《命运 》油画是赝品，买家上了大当，被骗数百万…… 结果是：买家一着急得了脑血栓，最终抢救无效呜呼哀哉！
老画家明白前因后果后，恍然大悟，颇有一觉醒来，世上已千年，身边有烂柯之感。
他老泪纵横，感激地抓住强强手不放，不知说什么好了。
老画家只有一个儿子。现在加拿大定居，他没有去处，只好先随车回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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