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部（上 ） 好功能与坏功能 十三
十三
高山在病床上坐起身子，开始喝妈妈送来的鸡汤。汤烫，他先小口地喝，不时吹吹。那汤极浓极香，浸入肺腑，把营养传遍全身。他挺后悔那天在太子饭店没向那女服务员自报家门——我是市委副书记的公子，否则早得手了……
他因是市委副书记的儿子，身份特殊，招牌响亮，不用他张罗，身边自然会趋之若鹜地汇集一批哥们，社会各层面都有，都对他忠心耿耿，马前马后跑腿，尾随他整天吃吃喝喝，谈天说地谈女人。他正值谈对象年龄，因地位托起眼光，眼光奇高，见了无数次的面，每次见面都把女方“帕斯”掉。好在凑趣者不乏其人，源源不断有人介绍新对象，不愁“断线”。
吃饭，专找名气大的饭店。一天听说太子饭店菜的价格比别处高两三倍，即慕名而去品尝。
俗话说：“灯月之下见佳人，比白日更胜十倍。”那天包间里的灯光打得半明半昧，造成晕光效应。他看着女服务员越发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简直是天仙下凡，简直是月中嫦娥……酒精刺激大脑，借着酒劲，就去调戏……女服务员不从，就将其按倒……
这当然是老干病房，单间，装饰豪华。彩电、电脑等一干设备都有。有空调，温度适宜，十分让人舒适。墙壁雪白，被单雪白。亲友们送来的水果、点心、营养品、花篮堆得到处都是。
他20多岁，小白脸，像个白面书生。乍一看似乎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帅哥。但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个心灵窗户却一点也不纯净。首先它们滑溜溜的像轴承那么灵活，时时刻刻都在转动，似乎时时刻刻在想点子，在算计什么。眼神里有超出年龄好多倍的成熟。
从眼神里还可读出城府深、狡黠、阴险、诡计多端、不诚实……等含义。
房门开启，一个值班护士手端着一个盘子走进门来。
盘子里放着一个红色安全帽。
护士把盘子放在桌上，对高山说：“主治医生说你受的是脑震荡，当然是轻微脑震荡，没有后遗症的，不用担心。今天要给你做个脑地形图检测。”
说着，护士把头盔戴在高山头上。
高山挺顺从，还自己伸手正了正头盔。
高山目送着护士牵着头盔的连线走出门去，心想仪器一定在隔壁房间安装着。
他也担心自己脑子别留什么后遗症，有点小紧张。但转念一想自己这几天思维挺正常，记忆力也丝毫不见衰退。后遗症？不至于吧？他坦然了，顺手剥开一个香蕉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隔壁房间里，强强已开好电脑打开屏幕。
苦思片刻，强强在电脑上打上“某月某日下达指令”字样。屏幕上立刻出现高山躺在救护车里，睁着双目。原来他在救护车里就醒过来了。救护车在急驰，呜啊呜啊鸣叫，路上的车辆都纷纷退让。亲友们焦急的面孔。高山从别人手里接过手机，拨通电话，向接电话的手下打手下达命令：“踏平太子饭店，狠揍保安，特别是那个保安队长，一个也别放过……”
接下来他又向另一拨手下打了电话，发出了同样的命令。
接连打了三四个电话后，他躺下，眼一闭，装作还在昏迷状态中。此后他一直装了一天一夜，也太难为了。
一个亲友掏出一些钱来，给了那两个在车上的急救人员，说：“帮帮忙，别说他醒过来过。”
急救人员中，一个人收下了，另一个人没要。但他说：“我们是小老百姓，只求安安稳稳过日子，也不想惹事。我不会说。”
亲友拍拍他肩膀又递过钱去，但他执意不收。推来让去一阵，始终不收。
那亲友也就作罢，不再勉强。但没忘威胁几句。
“啪”。王所长一拍桌子，“果然是他下的命令。”
小护士又走进高山房间，对高山说：“经检查一切正常，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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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在病床上坐起身子，开始喝妈妈送来的鸡汤。汤烫，他先小口地喝，不时吹吹。那汤极浓极香，浸入肺腑，把营养传遍全身。他挺后悔那天在太子饭店没向那女服务员自报家门——我是市委副书记的公子，否则早得手了……
他因是市委副书记的儿子，身份特殊，招牌响亮，不用他张罗，身边自然会趋之若鹜地汇集一批哥们，社会各层面都有，都对他忠心耿耿，马前马后跑腿，尾随他整天吃吃喝喝，谈天说地谈女人。他正值谈对象年龄，因地位托起眼光，眼光奇高，见了无数次的面，每次见面都把女方“帕斯”掉。好在凑趣者不乏其人，源源不断有人介绍新对象，不愁“断线”。
吃饭，专找名气大的饭店。一天听说太子饭店菜的价格比别处高两三倍，即慕名而去品尝。
俗话说：“灯月之下见佳人，比白日更胜十倍。”那天包间里的灯光打得半明半昧，造成晕光效应。他看着女服务员越发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简直是天仙下凡，简直是月中嫦娥……酒精刺激大脑，借着酒劲，就去调戏……女服务员不从，就将其按倒……
这当然是老干病房，单间，装饰豪华。彩电、电脑等一干设备都有。有空调，温度适宜，十分让人舒适。墙壁雪白，被单雪白。亲友们送来的水果、点心、营养品、花篮堆得到处都是。
他20多岁，小白脸，像个白面书生。乍一看似乎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帅哥。但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个心灵窗户却一点也不纯净。首先它们滑溜溜的像轴承那么灵活，时时刻刻都在转动，似乎时时刻刻在想点子，在算计什么。眼神里有超出年龄好多倍的成熟。
从眼神里还可读出城府深、狡黠、阴险、诡计多端、不诚实……等含义。
房门开启，一个值班护士手端着一个盘子走进门来。
盘子里放着一个红色安全帽。
护士把盘子放在桌上，对高山说：“主治医生说你受的是脑震荡，当然是轻微脑震荡，没有后遗症的，不用担心。今天要给你做个脑地形图检测。”
说着，护士把头盔戴在高山头上。
高山挺顺从，还自己伸手正了正头盔。
高山目送着护士牵着头盔的连线走出门去，心想仪器一定在隔壁房间安装着。
他也担心自己脑子别留什么后遗症，有点小紧张。但转念一想自己这几天思维挺正常，记忆力也丝毫不见衰退。后遗症？不至于吧？他坦然了，顺手剥开一个香蕉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隔壁房间里，强强已开好电脑打开屏幕。
苦思片刻，强强在电脑上打上“某月某日下达指令”字样。屏幕上立刻出现高山躺在救护车里，睁着双目。原来他在救护车里就醒过来了。救护车在急驰，呜啊呜啊鸣叫，路上的车辆都纷纷退让。亲友们焦急的面孔。高山从别人手里接过手机，拨通电话，向接电话的手下打手下达命令：“踏平太子饭店，狠揍保安，特别是那个保安队长，一个也别放过……”
接下来他又向另一拨手下打了电话，发出了同样的命令。
接连打了三四个电话后，他躺下，眼一闭，装作还在昏迷状态中。此后他一直装了一天一夜，也太难为了。
一个亲友掏出一些钱来，给了那两个在车上的急救人员，说：“帮帮忙，别说他醒过来过。”
急救人员中，一个人收下了，另一个人没要。但他说：“我们是小老百姓，只求安安稳稳过日子，也不想惹事。我不会说。”
亲友拍拍他肩膀又递过钱去，但他执意不收。推来让去一阵，始终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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