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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再起波澜【七】

    夜如死了一般安静。

    宁官在心中默念,祈祷云上不要到来。但人往往是越担心的事情越要发生。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鹅黄色的披风,白衣胜雪不是云上是谁?

    宁官想要让他离开,话音到了喉咙,气若游丝,连最基本的声音也没有了,只化作了几声轻微的喘息。

    静蓉坐在床边,恰背着门,脸上依旧挂着笑意,望着气息起伏变化的宁官,稍微阴冷的打探了了她一眼,见她面色惨白如雪,只道她只是因为伤势过重的原因而呼吸急促,目光稍解,转身过了身子,娇俏的施了礼,柔声道,“少主。”

    宁官心如死灰,身子的温度似乎也在一分一刻的流逝,仿佛有股力量从丹田无力的流淌而出,如水流溃堤一般不可阻挡,指尖已经微微发凉,继而是整个手臂的冰冷。这个药绝对不只是阻碍她伤势的愈合,难道有化功散……

    是六欲的指示还是鬼奴自己的阴谋?

    宁官不知,她希望是后者,但若是后者,鬼奴怎会不忌惮六欲的责罚,她对六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却敢如此决绝对她下杀手?除非六欲在人界收获颇丰,鬼奴担心威胁到他在六欲身旁的地位,所以急欲立功,重获重视?

    宁官想不明白,那个此时最不想遇见的身影却离她越来越近……

    夜如死了一般安静。

    归渊。

    紫色的披风被风吹动,如燃烧的火焰一般。

    “湘姨,这些年可好?”幽朝凝视着深不见底的归渊,长长一叹。

    “没有好与不好。”粉红色的长裙在风中摇曳,女子轻拨弄开吹散的长发,“你和你父亲很像。”

    “父亲走前嘱咐过幽朝,不要忘记湘姨还在昆仑城受苦。”幽朝道,春风般和煦,“湘姨,您辛苦了。”

    “他——”女子眸光一暗,提起幽冥,内心依旧一阵痛楚,她想问他临走时说了什么,她想问他最后的岁月过得如何,她想知道的太多太多,但话到嘴边,又无力的散去,她的心里早已无关风月爱恨,而是“知音不在,断弦谁听”的寂寞与孤独。

    “湘姨,父亲说他最对不起的人是您。”幽朝回想起了多年前的雨夜,病榻中父亲大人的呢喃,“居心叵测的人太多,他唯一信任的人只有您,甚至连母亲,他也是——”

    “普天之下的王者,又有几人能够拥有真心?”女子淡淡道,目光渐远,“即使是朝夕相处之人,也不得不防备,即使是骨肉血亲,犹不得不多疑。”

    “所以父亲说他一生的幸事是遇见了您,他不用去试探,无需揣测,无需防备。”幽朝道,心中浮起一丝痛楚,“而他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冰封自己爱您的心,以知己相交,给您尊重与自由。”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女子喃喃,她怎会不知道?数百年前的相遇,她是魇城的一名舞者,而他也只是周游列国的翩翩公子,画楼上一舞惊鸿,他以箫相贺,双目交汇,惺惺相惜。从那以后,两人的命运,便再无割舍。女子一叹,“幽冥如此信我,我岂能见他在魔界乱局中独力支撑而不管不顾?我能做的只是如此……五六百年时光不过白驹过隙,也许再过百年,再过百年……我便可见到他了吧。”

    “湘姨,我们的计划还剩下几步未走。”幽朝缓了口气道,“还要再委屈您一段时日。”

    女子不答,稍微平复了下情绪道,“尊主此次亲临昆仑城,是否太过冒险?”

    “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件事。”幽朝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湘姨,依您之见,她是不是阿芙。”

    “是。”女子决断道,缓了缓神,脑中无数画面闪现,自己虽然与宁官接触不多,但一直都间接通过静蓉来获取她的消息,从各种情报来看,不是阿芙还会是谁?

    幽朝不言,眸子里是若有若无的疑虑。天空,无月的夜晚份显冷清,“云上怕是过不了今晚了。”

    “尊主此话怎讲?”女子神色肃然,眉头微皱,有什么计谋是她不知道的?

    “鬼奴等不了了,要对云上下手。”幽朝淡淡道,“如今天下大乱,六欲急需毁掉昆仑之心,若他得逞今后人间便在它的掌握之中。而鬼奴,虽然狠决,终是无能之辈,几句话相击便让他为了抢夺功劳而慌乱下手。”

    “尊主做了什么?”女子一惊,话语急促的问道。

    “几句话,一碗药。”幽朝淡淡道。

    “少主!”女子脸色惨白,不由惊呼出声,用一种不辨喜怒的神色深深凝视了幽朝一眼,转身朝宁官庭院跑去,粉红色的长裙在夜风中飞舞,

    “属下先行告退。”

    幽朝无言,仰望着天穹的脸上浮起一丝悠远的笑意。

    “云上。我的这一步棋落子,你接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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