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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弟妹?!

    在宋端午的印象里,对于自己出狱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來说,顶多就是想要老赖他们几个比较亲近的人來接就可以了。一來他沒有那么大的虚荣心,压根都不想弄出只有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画面。

    这二來,他确实也认为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虽然江湖上有进号子‘过堂’这一说,但是宋端午不是讲究复古的老顽固,所以他想要的,就是赶快离开这个阴森森的鬼地方。

    这确实是一个能禁锢人类思想和行为的牢笼!

    李响最后还是耐不住宋端午抛出的诱饵或者说上面给的压力最终将他俩弄了出來,虽说这有点违反了司法程序,但是可千万别忘了李响那厮将宋端午弄进來的时候,也是违反程序规定的。

    而且这里面更深层次的官员交流和人情,就已然不是宋端午这个门外汉所能参透得了的了。

    对于宋寒食突然出现这件事,也确实是超过了宋端午所能预想的。在他的印象里,宋寒食只不过就是那每年寄來一次照片上的人物,是电话那头温和的声音,是自己母亲临终前始终都不曾放下的伤痛,而且还是幼年时始终站在他身后的那道高大的背影。

    宋端午之所以在一出來的时候就将其兄长认出,不是因为每年寄來一张照片的关系,而是当他的眼神与宋寒食相接触时,那宛若朝阳的温暖,已然同那个早已躺进东北某个不知名小山坳的苦楚女人如出一辙。

    一世人,两兄弟。有今世,无來生!

    虽然相隔了十多年从未谋面,但是两个人的身体里俱都流淌着相同的鲜血这个事实,却不容质疑和分辨。

    “跟你小时候相比,瘦多了!”比宋端午整整大上七岁的宋寒食,像足了一个敦厚兄长该有的形象和姿态,那扇比宋端午宽厚了不知多少的手掌此时正抚摸着亲弟弟的脑袋,正如许多年前他站在摇篮前,摸着那个新降生的小生命一样。

    宋寒食,今年以致而立之年!

    面对兄长友善的接触,宋端午沒有像当年对待自己父亲那样倔强且不忿的别过了脑袋,自然更沒有像面对当年初进宋家时白娘娘的那种漠然,他此时有的只是平静,一种发自内心且安于灵魂的沉稳。

    宋端午这犊子到底沒有像普通人那样一见亲人故旧就感情澎湃,而他之所以有这样的表现,无关于他良好的心理素质,而是他认为,在沒有巧合的概率下出现,必与某种有预谋的事件相关联。

    所以当宋端午安静微笑着看着宋寒食,眼神顺着他的面庞落到他的肩膀上之后,这才开了口:

    “不错!比上次寄來照片时,又多了一颗星!”

    藏青色的常服笔挺有力,而肩膀上的,则是‘一毛三’。

    宋寒食和煦的笑笑,因为在他的眼里,这些东西已然不能同跟自己亲弟弟团聚相比,所以他拉开车门并向三猫示意。

    “你等等,哥!”已经从最初的惊喜中彻底清醒过來的宋端午用语言拒绝了宋寒食的好意,而后者自然不会那么小心眼的不悦,而是抛给他一个信任的神情。

    从一开始宋寒食就知道自己弟弟之所以会进这种地方这里面就有猫腻,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把雪藏在上海市委里的老战友给拽了出來,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个來头更大的人抢先一步做了好事,所以当宋寒食一边思虑着这‘雷锋’到底是谁的时候,也在暗自观察着宋端午!

    许多年不见,这个被称作小三猫的男人已然不能同当年那个胖乎乎的孩子相比,起码在宋寒食这里他是成熟了不少,这点仅仅从宋端午刚刚重获自由就又有勇气勇敢面对李响就可以看出端倪。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在迈出看守所之后,还能勇敢的回头看一眼的勇气。

    可是令宋寒食不知道或者并沒有想到的是,他最后还是在主观上低估了宋端午这个犊子,如果他要是知道了宋端午在号子里非但沒有放弃反而变得更加的沉稳和犀利的话,那么宋寒食就铁定不会卖着老脸把宫嘉希拉出來了。

    这也难怪,凡事一旦涉及家人伦理亲情的,都不免会使人智商降低。宋寒食他不是三猫,他沒有那种处变不惊且冷眼看世界的心理,同样宋端午也不是他哥,也沒像宋寒食那种如敦厚长者且自身条件超凡的能力。

    一世人,两兄弟。

    既然为同胞,虽然有的时候互相观察就像自我对镜,但是更重要的是,这互补互助的关系。

    如果说宋端午拥抱宋寒食的时候,阳光是照耀在他脸上泛起亲情辉煌的话,那么他此时在面对李响的时候,却是背着阳光而脸上则挂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秘。

    如果此时有人能够有幸观看到这犊子精彩绝伦的‘变脸’功力的话,那么保不齐就会在骨子里认为这是个惯于玩两面三刀的妖孽。可是这却是误会了宋端午,因为他知道,在面对何人时是该采用什么样的面孔和心理。

    在面对宋寒食和白潇湘的时候他是小三猫,在面对赖苍黄和李鲸弘的时候他是宋三哥,而在面对诸如李响之流时,他则立马变成了那个心思细腻且沉稳的宋端午!关于这点,宋端午他分得很清楚。

    不过虽然如此,宋端午却也同时知道,这三者其实并不是互相对立的关系,必要时也可以互相转换,不过这点宋端午同样拿捏的很好。

    “李副局,今天的事还要多谢你,毕竟若是沒有您的话,我也走不出这里!”宋端午此时笑的跟个狐狸沒甚分别,只不过这前半句说的是人话,但是这后半句却同鬼话无异,李响听得出來里面的讽刺和怨气。

    宋端午后半句话语里的意思,说讽刺是在嘲笑李响到头來只不过还是个听命令办事的大一点的喽啰而已,而说怨气则在提醒着李响,到底是谁将自己弄來这里!

    李响不傻,混迹了多年官场的他自然听得出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所以当他阴沉个脸对宋端午一摆手,说:

    “不必!宋端午你给我听好了,我们沒有半点的关系,我给你从这里弄出來可不是我的意愿,这话得先说明白!不过我倒是希望你尽快兑现你的第一个许诺,否则的话我倒不介意不介意把你再弄进來!”

    李响这前前后后的安排看得出來是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还是砸得生疼的那种。而他在说完这句话时,冷哼一声就自顾自的走向了自己的座驾。

    很显然,人在受压迫和被逼迫时候所能表现出來的,除了无力的遵从以外,还有暴躁的脾气。

    李响走了,沒有理会宋端午伸出的那只代表和解和友善的手,而与此同时,早就在一旁对白潇湘大小姐偷瞄了不知多少眼的宫嘉希则突然冒了一句:

    “操!什么东西!”

    很明显他这是对宋端午遇到不公的待遇而感到不忿,虽然说不清他气愤是因为爱屋及乌的关系还是别有目地,但是总之现在他是站在宋端午的立场上的,光是这点,就足以令宋端午对他存有一丝好感。

    “这位是?”宋端午迟疑的问道,可是还未等宋寒食的引荐,已经在一旁足足啃完了一整个大柚子的宫嘉希则跳了出來,一把握住了宋端午的手,显得十分的熟络和亲昵。

    “哎呀呀,你就是小三猫啊!都长这么大了,我都差点沒认出來!我是你希希哥哥啊!怎么?你不记得我了?哎呀,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嘞!你忘了小时候咱俩和你姐玩过家家的游戏了?那时我和你姐扮爷爷奶奶,你扮孙子???”

    金丝眼镜男宫嘉希这是在满嘴跑火车不假,但是宋端午心里也清楚这货是在胡言乱语无疑!因为宋端午的幼年虽小,但是他也同样清楚的记得,白潇湘小时候可从來都是喜欢扮演女王的角色,而且宋府的大门,也不是野孩子随便就能进得的。

    很明显这货是装出來的自來熟,而宋端午对他那一丝好感,则此时变成了好奇。

    “行了,别演戏了,丢人不?!”早就看不过眼的宋寒食拉开了眼眶红润演的跟真事儿一样的宫嘉希后,这才彻底的将早就一脑袋黑线的宋端午给解放出來,而宋寒食的眼角余光当不经意的瞥过了某对热脸硬贴冷屁股的男女时,却不知怎地突然笑了出來。

    “他就是上次写信里提到的我的那个战友,对白潇湘一见倾心并成为死忠,发誓非你姐不娶的那个!”宋寒食低声在三猫的耳畔附议,而宋端午在听后,也果不其然的露出个讳莫如深且大有深意的笑容。

    要知道白潇湘疯癫女王的性子,可沒少让这对兄弟吃苦头,所以当宋端午开怀大笑着一把重新抱住宫嘉希,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喊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我记起來了!好久不见啊,姐夫!”的时候,感觉如五雷轰顶的不光有某女,还有某个眼镜男。

    只不过白潇湘接下來的反应是炸了庙的追杀宋端午,而宫嘉希则是感动且激动的差点痛哭流涕!

    场面一时热闹且和谐,这点连一贯不苟言笑的李鲸弘都面带温润。

    “对了,还未对你道谢呢,多亏了你把我弄出來,姐夫!”就在即将登车离开时,宋端午突然对宫嘉希道了一句,前半句真诚,后半句揶揄,不过这揶揄最后是膈应了谁感动了谁,这就见仁见智了。

    白潇湘恶狠狠的瞪了宋端午一眼,显然沒好气。而宫嘉希则激动的差点想要抱住宋端午亲一口的时候,却也不得不承认:“呃???三猫啊,你出來了我固然很高兴,可是这把你弄出來的人,确实不是我!”

    此言一出,除了宋寒食以外,众人皆是一愣!

    宋端午自然也不能免俗,同样心里怀揣着一个疑问。

    “知道是谁么?”宋端午微微皱眉的问道,得到的却是宫嘉希的垂首轻摇。

    于是宋端午不禁陷入了沉吟之中,可是当他的思绪还未运转片刻的时候,突然有一辆红到耀眼,但车身上却被图案弄成花瓜样的法拉利顺着大路逆着骄阳疾驰而來。

    法拉利F430,一个很熟悉的型号,也是让宋端午头部开花但也过了把瘾的车子,至于说这辆图案型号和圣诞夜那晚俱都一模一样的车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宋端午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他看向了白潇湘,而后者除了面带一丝微笑的同时,再次回敬给宋端午的眼神,则是那么的不怀好意。

    其实白潇湘这眼神并沒有什么值得宋端午怀疑的,可是若连宋寒食都是这样的表现,那就有点令他感到背后发毛并毛骨悚然了。

    跑车到底是跑车,而这辆本该出现在报废车辆处理场的法拉利F430同样贴着地面‘飞’到了众人的面前。

    减速,悬停,下车。流畅无比,一气呵成。

    车子还是那个车子,这点宋端午可以确认无疑,牌照还是那个牌照,沪A015,这也同样让身为上海市委办公室副秘书长的宫嘉希颇感好奇,而此时由这车上下來的人,却是大大的出乎了宋端午的想象力。

    如果说否极泰來和幸福來得如此突然是相同概念的词语的话,那么如果把这两种情况相叠加,可就不止一加一那么简单,而是成次方的相增长了。

    正如这天艳阳高照的冬季,宋端午不仅仅是与李响达成了双赢的共识,更是见到了自己多年未见的亲兄弟,可是如果认为宋端午的惊喜就到此为止的话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那法拉利F430下來的女人,让宋端午不仅惊艳,而且也感到十分好奇。

    一袭及膝的中式长衫,在这个女人身上显得是那样的婀娜,虽然打扮与法拉利这等气焰煊赫的车子背道而驰,但是却始终给人一种十分融洽的感觉!这就是一种魔力了!

    來人的面庞上挂着一种叫做温婉可人的东西,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和谐,就像和煦的春风不知不觉渗进人的心里一样。而这位典型的古典美人,则轻移莲步到了众人的身前。

    “你们一定是在猜是谁做的对不对?”这拥有古典气质和容貌的女人檀口轻张,字字圆润:“是我托人的!本想提前來接他,但是店里的表突然停了,不过还好赶的急,沒有错过。”

    ‘他’指的谁,不待说,众人心里自明。

    可是就在某个脑袋突然变得不灵光的当事人还在迷糊的时候,宋寒食的一句更震撼的话,却将某个犊子心里的侥幸打的支离破碎。

    “好久不见!”宋寒食莞尔一笑:

    “弟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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