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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借枪!

    李岩是个不入流的纨绔没错,他有个当副局长的亲爹也没错,但错就错在了这货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反倒拉大旗作虎皮,这就大错特错了。

    而他之所以在这晚遇到赖苍黄他兄弟俩,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平安夜的颐指气使,否则的话也不会那不久的未来遇到这么多的烦心事。

    所以说这与人相处的原则,无非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而已,至于说此时的李岩,赖苍黄饶不饶得过他还另说。

    其实李岩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一直都是。假如说昨天中午宋端午若是强硬起来就是不受他威胁的话,那么李岩还真就没辙。一来他还真就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拔枪的风采,二来他也没有扣动扳机的勇气。

    所以即便宋端午反抗了,那么李岩除了第一时间躲在警察后面其他的还真就没什么作为,而他之所以偷了自己亲爹的配枪出来耍,也只不过是给自己壮胆而已。

    说到底无非就是个耗子扛枪窝里横的角色!

    关于这点,宋端午已然将他吃的透透的,否则的话也不会让赖苍黄和周亚夫做这样危险的事了。

    李岩穿衣服的速度很快,甚至比他刚才脱的时候还要迅捷几分,看得出来人在强迫下的潜质,还是有待开发的,于是就在赖苍黄略显不耐的拿眼睛不时的瞟向那二人的时候,李岩就已经同一名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一样,回到了赖苍黄的跟前。

    这好悬没把赖苍黄给气死!

    赖苍黄为何叫李岩和他的女人出去穿衣服?潜台词不就是‘你俩穿完衣服赶快给老子滚,别耽误老子找东西的正事嘛!’可是这两位乖宝宝却偏偏唯唯诺诺的又回来了,当真是出乎了赖苍黄的意料。

    这下终于连周亚夫都忍不住了,翻着白眼的骂了一句:“真他妈是个傻bi!”

    没有确切指向,但所有人都知道指的是谁。

    这样一来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如果李岩如期的按照赖苍黄的意愿逃跑了,那么退一万步来讲,即便事后被抓了,赖苍黄大可以推脱自己入室的时候没人,这样顶多就是个入室盗窃;可是这屋子里一旦有人可就不一样了。

    要知道入室抢劫和入室盗窃虽然都是‘入室’打头,但是这量刑的标准和力度,可是天差地别的。而且若是李岩这孙子不要脸起来怂恿那女子再追诉一个入室强jian?!那老赖就算是跳到了黄浦江,也是洗刷不清的。

    所以说老赖的安排和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全都被李岩这孙子破坏了而已。

    就算是将希望寄托在了司法公正上,事后经过调查老赖没有罪责,那么老赖从看守所里出来的时候也肯定不成人样了。因为警察或许还碍于执法文明的限制不便做什么,但是号子里的那帮弟兄,可是不管你到底是真犯了事还是被冤枉。

    而且最可怕的是,强奸犯这种人渣,至少在号子里,必定是被侮辱的最没人格和蹂躏的最不成人样的。

    更何况这师兄弟俩现在站的是何处?这是警局副局长的家!若是让那个手握实权的李副局知道自己的家竟然被盗了,那还不得掀翻了宝山区的地皮?!

    所以说在这盛怒之下难免手下那些干员们会彻查到底,到那时候,老赖只要还在上海这一亩三分地混,那颗真就危险了。

    于是老赖皱着眉头看着坐在床边依旧战战兢兢的那二人,不禁怒从心头起,狠狠骂了一声“操!”以发泄心头怒气。

    但是可别小看了这一声忿恨,因为这话音刚落地的时候,除了李岩脑袋中的灵光一闪外,恐怕还有那名女子的身躯明显一震。

    “大哥,您想要啥只管说,小弟我一定尽力,只求您别伤我就行!”

    神智已经渐渐的从惊吓和惶恐中清醒过来的李岩,此时已经捋顺了头脑中的条理,因为他忽然发现,对方从破门而入到此时,并没有动用暴力或者可以看出什么其他的目地,所以李岩分析,那么对方的首要目标,肯定不是自己。

    李岩不愧是李响李副局的儿子,虽然这分析案情的能力赶不上他老子,但是这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是?!

    赖苍黄和周亚夫他二人一进屋并没有伤人,这就代表着不是来报仇的,而进屋之后也并没有翻箱倒柜,那么起码说明不是为财而来,那么抛开寻仇和寻财这两个概率最大的要素,李岩大概就知道了对方其实是想要某一个目地明确的东西。

    既然摸清楚了对方的底,那么李岩说话就有了点底气,只不过这一开口,却仍旧是一副献媚的口气,这让周亚夫也不禁生出几分瞧他不起的感觉,所以周亚夫也学着他师哥的口气,啐了口吐沫在地。

    “操!”

    这一声则是轻蔑和不屑,不似赖苍黄的愤愤。

    可是这本是周亚夫的鄙视之言,却被李岩误以为是周亚夫的真实想法,于是当李岩一脸侥幸不乏雀跃的问周亚夫是不是想要那女子,并祈求放过自己的时候,在场的不光赖苍黄和周亚夫俱都愕然了,就连那名女子都是目瞪口呆!

    见过不仁不义的,还真就没见过这般不仁不义的!

    于是当周亚夫转过头去一脸恨不得掐死这货的时候,那女子除了对李岩感到极度失望以外,恐怕还对以后的生活失去了底气,因为从她那张精致的脸庞可以看出一种叫做哀莫大于心死的东西。

    “他妈的,就没见过你这么没种的东西!”

    终于老赖看不过去了,对着李岩骂了一句后,转念又蹲在了那女子的旁边,努力的想挤出一个和谐的笑容,但没奈何硬件条件实在惭愧,最终谁料却弄出个嬉皮笑脸。

    “妹子!”老赖这一开口不要紧,不光把周亚夫恶心的够呛,顺便还让那女子的眼神里出现了点求死的欲望。

    “我说妹子你别急,哥哥我虽然长的丑了点,但人家真不是坏人!”

    这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改版此地无银!长成这样且非法入室的还说自己不是坏人,那只有鬼才信,或许连鬼都不信!

    于是等老赖再次张口还未发出声音的时候,那女子就终于忍受不住精神的煎熬与视觉的摧残,从心灰意冷演变成了嚎啕大哭,最终而一发不可收拾。

    “哭哭哭!哭你妈的哭!明知道跟他这样的官家子弟在一起,就是个玩完被甩的下场,还他妈想当了**还要里贞洁牌坊?我呸!再说了,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他妈若是现在给老子憋住了那咱啥事都没有,若不听话,信不信老子和我兄弟立马现在就他妈轮了你!”

    老赖终于忍受不住女人的啼哭而大发雷霆,可事实证明这爆粗口的效果也果然非同寻常,除了让李岩噤若寒蝉之外,那位女子也立马乖乖的从嚎啕大哭改为无声的抽泣。

    “乖!这才像话!”老赖挪动了下屁股,使自己蹲的更舒服些说道:“妹子,告诉哥,认得哥不?!”

    那女子顿时点头如小鸡啄米!

    “啥?!”老赖顿时一蹦三丈高,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八度的问道:“我再问一遍哦,你可想好了,认得哥不?”

    那女子当然不傻,听得懂话里隐约的意思,所以这次的摇头如拨浪鼓,这才勉强顺了老赖的意。

    “既然不认得哥,那还不给哥赶快滚?真想让哥在床上侍候你啊?!”老赖慢慢悠悠的转到了李岩的旁边,看似无心,但实则有意。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如果那女子再不跑的话,可就真该自己给自己找块坟地了。所以就在她急忙的从老赖让出的那条路往外跑的时候,却听到了老赖对周亚夫幽幽的一声嘱咐:

    “弟儿,记好了那妞,如果她老实的话就放过她,若敢不安生,你和兄弟们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了,哥!”周亚夫憨厚木讷的声音响起,那女子这才终于落荒而逃,恨不得下一秒立马出现在地球的另一侧。

    老赖仅用了一点点的小手段就将不相干的人扫清了,于是当他嬉皮笑脸的对李岩说道:“李公子,咱现在该谈谈你的问题了!”

    李岩这才真正的惶恐了,因为他赫然发现,这两个行为举止俱都怪异的男人如果连那样的女人都不感兴趣的话,那么危险的就注定只有自己。

    于是李岩这回真的惶恐了,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真的是误会了赖苍黄和周亚夫,如果非要用一个俗语来界定李岩的想法的话,那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事实上老赖并没有想把李岩怎么样,事实上他也不想,因为毕竟此行是来借东西而不是伤人的,否则的话赖苍黄也不会带周亚夫,而是改带李鲸弘了。

    萌系壮汉周亚夫打架确实是一把好手,但是若论到真的比‘踩人头’的功夫,还得首推李鲸弘,这是谁都承认的事实,毕竟能只身砍翻宋执钺‘十八罗汉’尚且还能全身而退的级别,已经不是猛人了,而是大猛人!

    赖苍黄看了下时间,距离他原定的撤退时刻已然很近,但好在现在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于是当老赖将那张满是焦黄烟牙的嘴凑在李岩白嫩嫩的耳畔的时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耽美类型的男同十八禁。

    询问第一遍,无果!

    质问第二遍,也无果!

    审问第三遍,依旧无果!

    于是当老赖苦口婆心的磨破了嘴皮子就是没能从李岩嘴里套出那玩应的所在时,早就在一旁看不下去的周亚夫终于动手了。

    当萌系壮汉以强硬手法将李岩扔到了床上并扒掉裤子,然后一脸故作垂涎姿态的慢慢爬上床的时候,李岩很痛快的就招供了!

    老赖一脸的黑线,看着周亚夫一副胜利的表情,他头一次承认自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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