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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土土你来了 妖物作祟

    云雨收敛,纪画堂拥抱着牡丹,却是笑起来。难怪古圣贤也说:食色,性也。他以为自己能够抵挡美色的诱惑,却受不住心爱的姑娘躺在怀里。

    牡丹的脸色宛如琼花染上了胭脂,初为新妇的羞涩和欢喜,伸手摸摸小腹,却是心有余悸。刚刚纪画堂在她的身体里,她甚至感觉到异物顶到了小腹,又是惊怕又是涩然,只怕自己会被他弄坏了,眼泪更是控制不住落下。她把原因告诉纪画堂,纪画堂却是大笑,只是抱住她不说话。

    “对不起,但是我不后悔。”纪画堂叹道。不可否认,那个道士的出现让他的心惊惶了,他急需要以某一种方式证明牡丹还在自己的身边。他道歉却是因为不是在最合适的时候拥有牡丹。

    “没关系。”牡丹抬眸,眸中满满是依赖和信任的爱意,“只要是你,都可以。”他永远都不会伤害她,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留恋便是他。所以,他无论对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牡丹。”不知道怎么的,看见牡丹的眼神,他竟然觉得羞涩。“你还痛不痛?”

    “不怎么痛。”牡丹摇摇头。的确已经不怎么痛,只是她微微一动,便觉得身体里有什么液体顺着大腿滑下,竟是十分......不自主地咬着唇,脸上的红晕宛如晚霞映照。

    纪画堂万分后悔自己提起这个话题。不需低头,便也清清楚楚看见她的身上有暧昧的红痕,那是他的唇蜿蜒在雪白的身子无法克制留下的吻痕,一片青紫的淤痕,那是他情到深处大力蹂躏的后果。

    这景象,叫他心生怜惜却升起一团火焰。连忙用锦缎裹住了她的身子,纪画堂别过眼神,问道,“新嫁衣你试过了?”

    “试过。”府邸已经开始筹备婚礼,虽然不能极尽铺张,但是应该有的红绸缎已经悬挂在府邸的回廊屋檐,双喜贴在窗户,灯笼高高挂着,府邸一片鲜艳的红色。嫁衣火红,宛如烈焰一般,上面有着精致的牡丹花纹,从裙角一路蜿蜒在腰间,别致却不突兀,的确是极好的款式。可是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只是腰间太大了。”穿着松松垮垮。

    “那便要改了。”纪画堂道,她的腰的确是盈盈不堪一握,柔软纤细无比。意识到自己想差了,他接着道,“明天叫兰菊竹拿去绣坊。”

    “我想自己去。”这是她自己的嫁衣,她想自己去。

    “可是,你的身子......”纪画堂愣了一下,明白她的意思,便道,“不是不可,只是你......”初经云雨,他又失了分寸,牡丹还受得住吗?

    “不要紧,我可以去的。”

    “那好。”

    翌日,纪画堂正要去早朝,却在门口遇见了昨日的那个道士。

    “公子。”道士一笑,眉目落拓。

    “怎么又是你!”纪画堂的神经下意识绷紧。“我说过了我身边没有妖怪。”

    “表哥,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大了,牡丹听见动静,不明就里地探出头来。

    “你出来做什么!”纪画堂心里一悬,几乎是无意识的掩住了牡丹。

    “公子还说没有?”青袍子的道士微微挑眉,眼中没有半点波动。

    “那有如何?”明白自己已经瞒不过去,纪画堂便承认了,目光坚定道,“即便她是妖又如何,我偏偏喜欢她。”因为是大早上,来往的人并不多,府邸的下人也大多不在门口。但是毕竟这个话题太过让人惊惶,纪画堂压低了声音,一字字道。

    “白白,你的男人不错啊。”原本还是仙风道骨的青袍道士突然笑起来,竟是满脸促狭。周身气场顷刻大变。

    听见了熟悉的称呼,“土土?”被纪画堂掩住大半个身子还是一头雾水的牡丹,仔细辨认眼前的人之后,脸上又是惊讶又是欢喜,“是你吗,土土?”

    “是啊,一别已经多年。你还是这般貌美,真心叫我怀念至今。”

    “你怎么会来?”突然之间见到好友,牡丹惊喜地去拉住青袍人的衣角,仰着脸笑,“为什么你会变了样子,我差点认不出呢。”

    “牡丹,这是?”这下子纪画堂不解了。明明之前还是剑拔弩张的气氛,怎么下一刻就变成好友重逢的欢喜了?明明一声正气,飘飘然的青袍道士怎么突然就变得这般......猥琐,他不是来抓牡丹的吗?

    “表哥,他是我的朋友土土。”牡丹解释道,“那时候我还是牡丹花,便是他陪了我千年。”沉睡的岁月里,她清清楚楚记得自己的身边有“人”不停地和自己说话。那时候她的元神似乎还是飘离的,可是却能够看见听见,有时候也会和他说话,日子久了,便也就熟悉了。相处时,他同自己说了许多人间见地,甚至连草药之理都是从他那里听说的。

    自从她苏醒,便跟着纪画堂。却不曾想当初的朋友也已经变了一个样子。

    “他也是妖?”纪画堂一惊,听见千年便是脸色一变。

    “是啊,你怕不怕?”青袍人一脸戏谑。

    “土土。”牡丹不喜欢他故意要吓纪画堂,“你怎么突然来了,还变得这般古怪的打扮?”

    “这不是行走方便嘛。”青袍人毫不在意地一挥手道。在人间走动不能随意使用妖术,他又爱四处游荡,必然要找一个有名头却又自由的人的样子来用一用。“白白,有人盯上你了。”他的脸色凝固下来,不再玩世不恭。

    “谁?”纪画堂着急了。

    “这个,就应该问你了。”青袍人道,“那一日我在南山底下打坐,却有一女子找上来,说她的表哥身边有妖物作祟,请我前去收服。我当时也不知道是白白,只是遇见你的时候闻见白白的气息,才晓得是你。于是想着替白白试探一回,省得被你们凡人骗。”

    纪画堂脸色一白。他口中说的人必定是司马洛溪无疑,只是,幸好遇见的不是真的青云道长,否则后果必定是不堪设想。

    “你放心吧。既然我确定是白白了,就不会让别人伤害她。”青袍人道,“我会去消除那个女子的记忆。”对妖来说,这简直是易如反掌。

    “多谢。”虽然因为他,纪画堂担了不少心,但是他很庆幸牡丹有这样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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