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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六回 孟家庄收廖化 鬼王谷拾春秋

    『千里走单骑』的故事概要如下:关公领着车仗,有惊无险地过了五关:东岭-洛阳-汜水-荥阳-滑州,还凭借自身勇武斩杀了六员把关将领,最终得以与刘备、张飞相会。

    然,出了许昌,一路北上到官渡不过三、四百里,乘船即可到河北,何须先向西绕道洛阳,兜一个上千里的大圈子?关公是路痴?

    非也,走单骑不假,杀人也难免,只不过关羽和赤兔没走那么久,千里走单骑的真正主人翁是另一位勇猛骑士和另一匹绝世良驹……

    关羽刚出许昌城北门,身后有人叫停:“云长且慢!”回头一看,原来是张辽。道明来意,原来曹操要来送行。不久操至,肺腑感言说得是情真意切,又是赠袍又是送金,关羽却只留下衣服谢绝金银,拜谢曹操。二人话别。

    不好!车仗不见了。

    关羽先前恐防曹操不让其离去,便让二位嫂嫂的车帐去前方等候。    辞别曹操后,来到预定碰头地点,却不见车仗。沿着方圆数里寻找个遍,也了无踪影。线索何寻?

    “如果是曹操劫了去,何不直接在许昌城中拿下更为方便,何须多此一举,应该不是曹操。”关羽思忖。此刻天色近黄昏。

    继续寻找车仗踪迹,方圆鸟无人烟。

    不觉间夜幕遮眼,却见不远处有灯火,寻访过去。

    原来是一村庄,庄主胡华,早年做过官。关羽询问车仗踪影,胡华不曾见过,却告诉关羽一个重要线索:

    如今曹袁官渡之战打响,许昌以北官渡以南,这一代地方饱受战火之苦,山贼盗贼四起,黄巾余党隐匿此地打家劫舍,车仗保不准被土匪劫走了。

    离山庄最近一处土匪窝子就在不远处的孔家庄,为首二匪,大当家廖化和二当家杜远,聚众五百黄巾余党占领了孔家庄,在此地以劫掠为生。廖化为人忠勇义气,杀富济贫不在话下,杜远却是那好色贪财之徒,二人常有矛盾,奈何想在这片土匪绿林中存活,唇亡则齿寒,谁也离不开谁。

    二话没说,关公提刀纵马连夜杀向孔家庄。

    赶到孔家庄,却只见数十具尸首横竖,火海一片,没有车仗和嫂嫂踪影,怎么回事?夜深,只好回到胡家庄暂歇。

    次日清晨,拜别胡华。关羽向孟家庄进发。

    黄巾余党程远志有个侄子,叫程九,聚众山贼七八百人占领了孟家庄,劫掠沿途商贾为生。昨天夜里,孔家庄杜远带着百余人投靠了这程九,原因是廖化与杜远二人内讧火拼,烧毁了孔家庄,廖化一路追杀杜远至此。程九仗着人多,杀退了廖化。

    孔家庄内讧,原因正是因为关公正在寻觅的嫂嫂车仗。

    那天车仗在等候关公时,被四处探风的杜远劫走,带回了孔家庄,打算与廖化分了这车上的两个女人(甘、糜二夫人)当老婆。谁知廖化不肯,二人发生口角不欢而散。

    廖化得知这车仗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关二哥护送的,打算送还,杜远却打死不从,最后二人火拼。杜远自知敌不过廖化,火拼前早一步命人将两个女人送到了孟家庄,交好程九铺好退路。

    关公来到孟家庄前。程九闻得当年斩杀自己叔叔的仇人来此,披挂上阵欲报血海深仇,几百人冲杀而出,围住了单枪匹马的关公。

    手扶长须,怒目虚掩。面对一群蛇鼠,关公根本没正眼瞧一下。

    手起刀落,先砍掉了一个近身的贼匪脑袋;一个侧伸斩,又一个喽啰连肩带脑袋被斩断;三下五除二,十几个贼匪见了阎王。一刻钟功夫,杀散了喽啰,却不见了程九踪影。四处寻找,翻遍了孟家庄每一角落也不见二位嫂嫂,无奈只好出了庄口。关公心里着急。

    “阁下可是斩杀颜良文丑的关将军?”关公一看,一少年,黄巾锦衣,持枪跨马,马项下悬着一颗脑袋,引百余步卒,飞奔前来。

    “汝是何人?”

    “在下襄阳人廖化……”尽言前因后果,各中缘由。

    原来乘乱之际,杜远与程九逃亡,却被廖化半路截杀。可惜,斩了旧敌杜远,却跑了新恨程九。

    从逃亡路线上看,程九可能去了鬼王谷。

    传说鬼王谷不同于孔、孟二庄的乌合贼匪,谷内机关森严,谷主『鬼王恨』传闻是『鬼谷子』后人,精通奇门阵法和遁甲妖术。黄巾军首领张氏三兄弟便是受此人点拨成才,发动了所谓的农民起义——『黄巾之乱』

    谷口隐秘,一般人不得而知,只有黄巾军亲信才知道,那里也是黄巾军的地下大本营和给养储存所。当年不知多少官商的钱粮运输队神秘消失于此……廖化知无不言。

    见廖化忠勇可嘉,关二哥便收了这个小弟。

    关羽命廖化等人就地稍息,生火造饭。自己孤身一人向西北方的鬼王谷赶去。

    按照廖化的描述,关羽很容易找到了鬼王谷入口。

    进入谷中,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薄薄的迷雾时隐时现,四周草木不生,满布奇形怪石,这些石头形态万千,面目狰狞,无规律地分布着,看上一会儿便眼花缭乱。

    继续前进,如果依照眼睛来识路,必然迷失方向。幸好有赤兔马,辗转各地,久经沙场,所谓老马识途,凭借气味和感觉来判断方向和危险。

    往里走,突然!关二哥看见四周石头竟然自行转动,赤兔停住步伐。    只见几块大石砸了过来,关二哥手起刀落,一连劈碎好几块。一阵烟雾过后,飞石不见,前方却又出现石头人,手拿石头兵刃,驾着石头马,直冲过来。数量越来越多,关二哥见机不对,欲调转马头,赤兔此刻却不听使唤,一头直冲向那石头做的千军万马。

    怎么回事?原来关羽闯入了『阴阳五行阵』,阵中石头按照阴阳五行口诀摆布,加上谷中的薄雾——慢性迷烟的效果,令人产生幻觉。幸好战马对此免疫。

    赤兔全力冲了过去,离开了石阵,关二哥才明白原来是中了幻术,先前的飞石和石兵全是幻觉。关公温柔地抚摸着赤兔项上的红色鬃毛,冥冥中在交流着,这种交流不断提升着骑士与战马的默契和战斗力。

    关羽来到一间石屋,空荡荡,正堂上有一灵位,上书“鬼王谷谷主姬诩之位”。明白了,原来『鬼王恨』只是一种传说,谷主早就死在此地,照牌位和石屋残存的物件推算,谷主死了至少上百年。

    原来当年黄巾首领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逃荒落难至此,发现了谷主遗物——集毕生所学所著的《阴符七术》和《天地本经》,前者教授奇门遁甲并通晓阴阳,后者开启人的心智。张氏三兄弟所谓师承鬼王恨,只是修得了古人遗书的要义,而其他外界传闻皆是三兄弟对外制造的悬疑谎言,或招摇撞骗或制造混乱,以求浑水摸鱼。

    一卷灰尘厚厚的古董——《春秋》就在牌位前,这本书显然遭到张氏三兄弟的排斥,所谓“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一心匡扶汉室,一生忠诚于兄弟的关公却视此书为宝物,全神贯注阅读了起来。

    “谁?”关公发现门外有人。

    冲出门外,原来是程九,本想骑上赤兔逃去,不料被赤兔狠狠摔了下来。

    “贼子速速还我嫂嫂,可留汝全尸。”关羽斜着凤眼藐视程九。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程九跪地求饶,道出事情原委。

    先前程九逃亡到谷口,不料被一八尺汉子拦住去路,把甘糜二夫人劫了去,程九被迫逃窜进谷才勉强保住性命。

    “那人何往?”

    “前方不远的古庙……”

    “欺我嫂嫂,岂能留你!”

    关羽一刀结果了程九,刀快,血液不沾,程九倒也不痛不痒,算是安乐死。随后进屋掸去牌位灰尘,拿了《春秋》,关二哥纵马直扑古庙方向。

    一路都在想,那八尺汉子何人?二位嫂嫂是安是危?关羽心里急如火焚。

    不穿越,不架空的前提下,单从几匹马身上要把三国故事讲出“新意”实在让我头痛不已,悔不当初选这个费力不讨好的题材当处女作,今唯有一路写到黑,悲催。坚持多么不易,倔强多么可悲,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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