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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如樱女子

    周墨云俊俏的眉微微一蹙,嘴角衔起丝苦笑,“樱,别耍贫嘴了,有话快说。”

    樱连忙抬起头来,妩媚的双眼带着丝嗔怪,凝着周墨云那副俊朗的容颜,叹了口气道,“你都快成别人的老公了,让我抱一抱不可以吗?真没劲,还是小时候好,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周墨云双手握上她的臂,那毛绒的触感腻在手心,他将她从怀里推出,“既然知道我都要成别人老公了,就应该知道与我约会行为要收敛些。”深邃的眸里有丝距离感,低沉的男声淡淡地说着,略显自嘲。

    樱定定地看着那张她日思夜想的俊美脸庞,高挺的鼻梁上,一双如皓月般的眸叫她心里的碧波顿时涟漪四起,她不觉得有些痴了,而后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哦,是得行为收敛些呢,不然的话明天报纸头版头条曝光出我和周大总裁的照片,那我此行的目的可就暴露无遗了呢!”

    听到她略带娇嗔的打趣,周墨云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见她眉间聚集的忧色,想起她刚刚电话中的恳切与无奈,磁性而低沉的男声像风一样拂过,“东京那边出事情了?伯父这次的一病不起弄假成真?”

    樱一双美眸顿时睁大,惊异地看向男子锋利如刃的眼睛,狠狠地在他胸口一锤,“怪不得我那么喜欢你呢,看你那双眼睛,像刀子一样,都能把我心脏切开了。”

    一样是打趣,樱的嘴角却挂起丝苦涩,摇了摇头,“你三叔与日本黑帮联合,在日本兴风作浪,我父亲与几大财团联合起来与之对抗,却遭到内奸所害,被你三叔反咬一口,父亲现在更是一病不起。”

    周墨云略一沉吟,目光放远,看向窗外天际疏朗的月,眸光倏地暗淡阴沉,随后拍了拍樱的肩膀,沉声道:“先坐下说吧。”

    两个人走到桌前坐下,樱轻轻抿了一小口澄澈的碧螺春,柔和的灯光映在她绯红的薄唇上,加之她颦蹙的眉,愈发显出她的妩媚。

    “我今天刚下飞机便找孟哲了,可是,那小子却以为我仍旧是骗他,你也知道,孟哲和父亲之间的隔阂太深,他因为厌恶父亲而出逃到中国,现在事已至此,我这个做姐姐的,只能来找你了,墨云。孟哲,他是对你言听计从的,一直都视你为偶像,你帮我劝劝他吧。”

    此刻,与周墨云对视的女人,正是松本孟哲的亲生姐姐,松本樱。

    当年周墨云的母亲为救溺水的他而离开人世,他则四处流浪,后来在一个冰天雪地里晕倒在了一个大户之家门口,因缘际会,他跟随那位将他收养的藤原武回到日本。

    那时,他方才七岁有余,却已是孤苦伶仃,但是他天性聪颖,性子又狠辣果敢,比起别人更加刻苦勤奋,因而在藤原武的教导下,很快便将武艺提升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境地,挑剔严厉的藤原武更是将他收为义子。

    那时,他认识了松本樱,只因樱的父亲与师父藤原武相交甚笃,一次前来拜访的时候,松本樱在藤原家的花园里乱转,无意间遇到了他。

    两人十年的青梅竹马,关系自然是亲密至极。

    “孟哲,劝他是没有用的,否则,你也不需要来找我了,不是吗?”周墨云拿起印有樱花的瓷杯,浅浅地酌了一口,幽幽的芳香将口中盈满,不觉神清气爽。

    杯中的碧螺春,条索紧结,蜷曲似螺,映着那水一片碧绿如波,像是谁清澈潋滟的眸。

    可是,他的脑中却忽然闪过莫如心捧着茶杯走进办公室时的诚惶诚恐,还有,不久之前她向他表露心事时眼角的泪光,心里漫过丝涩然,却不知为何。

    “那你一定找到了他的软肋了,不是吗?”樱急切的问将周墨云的思绪打断,那一双闪烁着期盼的杏眸紧紧凝视着他。

    周墨云将目光从她的脸上挪开,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一如往常,他的眸光坚定,有一种舍我其谁的自信,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或许,我可以一试,只是需要些时间,时机成熟,我想,他必定会回去。”

    听他如此笃定的语气,樱自然舒了口气,那是她看中的男人,他的智慧与谋略,让她的父亲也夸奖不已,父亲曾戏谑说,该得将他纳为女婿,这样松本家的事业该是如虎添翼。

    只是,后来,倒成了她一桩遗憾了。

    没有如期的欣喜,松本樱反而有些落寞,屋内浅浅的笛声有些凄清的味道,忽然想起曾经与他一起用狼毫写下的字,那浸透了浓墨的宣纸,像一抹化不开的记忆。

    似乎,一切都是天意,她竟也成了他生命的看客,她以为她曾走进过他的心里,却原来,十年的青梅竹马,竟不敌那个叫做叶曼筝的平凡到普通地女子一季的相识。

    “这笛声清零如水,却这样哀伤,我好像看到那年的樱花了。”松本樱秀丽颀长的手指捧着映着娇艳的樱花的玉白瓷杯,眼中的颜色渐渐迷离起来。

    那样的场景,她一生难忘,那时初见,他一身雪白的柔道道服,坐在樱花树下,背靠着深灰色的树干,目光冷锐而凄凉,看向手中的一个白色玉笛,风吹过,樱花簌簌而下,落在他的身上,短短的发丝有些凌乱,可是那双眼睛却像是深深的潭水般,沁透了哀伤。

    直到她走得有些近了,才看清他眼角的盈盈泪光。

    后来,她才知,那一天是她母亲的忌日,而那枚短笛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件遗物。

    许是年少纯真,孩童心性,她竟捻着裙子跑过去和他打招呼,他一抹眼泪,红着眼眸狠狠瞪着她。

    她有些害怕地退了几步,却又走上前去,伸手将手帕给他,他微微迟疑,手缓缓伸出,接了过去。

    后来,在樱花树下,她教会了他第一首乐曲——卡农,他主动央求的,他说那是母亲最爱的曲子。

    他真是她见过的最聪明的男生了,那首曲子,只教了一遍,他便会了,后来,他和她一起学钢琴,学小提琴,再后来一起参加世界音乐大赛,只是,后来他一举夺魁,她则成了看客。

    她痴痴得望着隔着檀木桌的周墨云,仿佛他和她之间,总是隔着什么东西,两颗心之间的距离,有如银河。

    周墨云则微微低垂着眸,细白如竹节的指敲着敲着就停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的听到樱用甜美的日语问他:“墨云君,你还爱小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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