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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触碰底线

    如心虚弱地靠在栏杆上,凝向门边孤独而冷冽的背影,心中漫过尖锐的痛,眼角的泪尚未干涸,她听到自己声音在黑暗中颤抖,“周墨云,你还爱那个背叛了你的女人吗?”

    空气里抿进了些许的窒闷和压抑,微弱的光亮洒在周墨云的身上,此刻他一袭黑衣,周身笼罩了一层残酷而诡谲的戾气。

    垂在黑色长裤的手指轻颤,周墨云眉头微微皱了皱,难以想象身后那个女人竟然会问他这样一个问题,心里突然揉进了些许的怅惘,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和闷痛在心底砸开。

    他挪动脚步,转过身去走向楼梯,忽的又顿住脚步,目光落在身旁的白墙,他忽然有种心底的秘密被揭穿的羞辱感。

    “女人不该去知道她不该知道的东西。”声音沉宕,听去竟比那寒冬的风还要刺骨。

    如心心头猛然一颤,却是失望,此刻的她心里撑满着期待、激动、兴奋、喜悦、失落和煎熬,她觉得那个答案在她的心里就要清晰得出现,只需咫尺的距离。

    可是,周墨云冷然的态度,让她忐忑不安,忍受着心头的战栗感,她再次问道,“你若不爱,那便是恨到极点了,可是越恨,便越爱,不然的话你不会弄出这样一间密室!”

    话音刚落,周墨云刚要踏上楼梯的脚悬在半空,愣了半晌,他猛然转过头来。

    黑暗中,那双凌厉的双眸,如同丛林深处暴怒的雄狮,虎视眈眈地凝向如心,如心浑身一颤,才发现自己已然被周墨云扣住脖子。

    今天晚上第二次被卡住脖子了,在这么下去,不被掐死,也要被吓死,尤其是周墨云狠狠地瞪着她,满眼的残戾,恨不得将她撕碎。

    “莫如心,今晚带你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替你解除身上的药力,既然你不知好歹,就给我滚!”周墨云暴怒,满腔的怒火如同枪炮,他无法容忍其他人对他的指手画脚,更何况是那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叶曼筝,他对她到底还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为什么他会将那时与她生活过的地方复制,不惜触及不堪回首的痛。

    是恨吗,或许是,可是恨的是什么?他早已知道当初一切不过是那个丫头和顾城枫上演的好戏,她根本便没有背叛过,她不过是想给他死心的理由,从而满足爷爷的意愿,让他接手家业。

    可是心里还是恨,恨自己那时的一叶障目,更恨小叶子的一意孤行,她为什么偏偏选择那种方式,更可恶地是他竟然无力去拯救,那场大火就这样将她带走。

    尸骨无存吗,他不信,直到现在他一直都存着天真而痴狂的想法,他能找到她,在地球的某个角落,除非他亲眼看见她的尸体。

    那么,是爱吗,便像眼前这个女人所说的一样,他仍旧爱着她?

    一念及此,他竟心头猛地一颤,手也随之瘫软落下。

    如心从他垂落的手掌中逃脱,有些许地惊诧,而后连连咳嗽起来,双手抚着胸口顺气,却发现周墨云微垂着眸,竟像是在沉思。

    心底的好奇却像是被压下的火苗一样,突然迸发,而且愈发炽烈,从他异样的神情中,她似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仍旧爱着她,是吗,她希望这个问题的答案能够清晰地从他口中说出。

    她定定地看向他,默默地等待着,夜,有些凉,她双手紧握住,因为紧张而些许的颤抖,额边鬓发着了汗液贴在脸上,却更显出那眼眸中的清零,可是她的希望在周墨云冷漠的话语里荡然无存。

    “爱与恨,都不是你该去触及的事情,你没有那个资格。”周墨云猛然扬起的脸,线条冷硬,刀削斧砍的俊美,可是那眼中却冷漠地像是冰封千年的河流。

    如心急忙掩住心口,一股抽痛遽然涌上,她苦笑着,迎上他的目光。

    她没有资格去评论,也没有资格去干涉,因为她对他而言,现在,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一个还有些价值的棋子。

    即使亲如父母,爱若情人,昵如朋友,每个人都有仅仅属于自己的世界,也许大也许小,但是除非,那个人容许你走进,不然,大小与你无关,更遑论那里面藏着什么。

    唇上簪出凉薄的笑,寂寞又悲凉,似穿越千年。

    “是,我是没有资格,但是,我只是觉得,你不够坦诚,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如果我爱的话,我一定会承认,而不是自欺欺人,自我逃避,可是你,周墨云,我觉得你很懦弱,虽然你看上去很强势,但——“

    “说够了没有!”周墨云一声大喝,空气中气流翻涌,掌边生风,猛然扬落的手掌悬在空中。

    一声脆响,弥漫着愤怒的激烈。

    耳边是虫蝇般地嗡响,如心脸颊刺痛辛辣的感觉如同火烧,她双手抵在冰凉的地板,透骨的寒意从掌心渗入。

    从未想过,周墨云竟然会打她,在过去而言,那简直是不可理喻事情,从来,只有他将她捧在手心,容不得他人欺侮。

    曾经,一个男人对她做过一些恶毒的事情,后来,从他的好友口中得知,他竟单刀赴会,身负重伤,却竟然狠辣地将那人的手砍断。

    那时,她才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撼。

    可是如今,他还是那个他,而她却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他心尖上的人了。记忆突然变得那么好笑,从前那些铭心刻骨的温柔,只剩下那狠毒愤怒的巴掌。

    泪,沿着眼角滑落,滴在手背,她一动不动,空气里有股绝望的悲伤,只听那个男人余怒未消的声音,“莫如心,我已经给你足够的尊重和忍让,不要再来触碰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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