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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人为刀俎

    次日,当巴黎娇艳的阳光将这座浪漫之都洗濯地靓丽惹眼,莫如心与顾悦盈闲坐在左岸的街边小店,享受着咖啡的浓香。

    塞纳河畔,处处是情侣交叠的身影,在这里,孤独真是一个可耻的名词,然而如心却感觉一股透骨的凄凉盈上心头。

    其实对于顾悦盈出现在周墨云身边,她并不讶异,顾悦盈是个磊落坦诚的女子,当她还是叶曼筝的时候,悦盈便向她把话挑明,她说她喜欢周墨云,但是她不会去叨扰,因为你叶曼筝这样一个朋友。

    其实,如今看来,悦盈与墨云却是天作之合,她想,有悦盈这样温婉细致的女子相伴,墨云也会把她给忘了吧,忘了最好,这样他会过的很好。

    后来,直到顾悦盈吩咐让人驾车送她离开之际,周墨云也是没有出现。

    坐在豪华舒适的法拉利中,她突然有些无所失措,为顾悦盈刚刚一上午的谈话。顾悦盈询问了她的出身家世,而她则是有先见之明,昨晚把顾城枫替她捏造的身份一览表记熟。

    在那张表中,她出身寒微,又是孤儿,后来因成绩优异便出国留学,而后与顾城枫相识在一家公司的创业酒会上,俗套的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

    然而顾悦盈却言笑晏晏,声称父母见到她一定会很欢喜的。

    如心却如坐针毡,脊背处凉意刺骨,如果她真的成为了顾城枫的妻子,那么她的人生该是一场怎般地尴尬和逼仄,她该怎么去面对那两个人?

    原来,命运一直这般戏谑,无情地将人玩弄于鼓掌。

    她不能,可是要逃,却没有办法,昨晚与周墨云之间的交涉陷入破裂,她不知道未来的路会迈入一个如何尴尬地路口。

    正当思凝之际,抬眸望去,却意外发现,司机似乎走错了方向,她连忙疑声相问,“司机,这路不是我回去的路啊?”

    那司机抬眼看了后视镜中的女人,淡淡道,“老板说了,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老板?

    如心浑身一个激灵,尖尖细眉微微蹙起,心中涌出一个又惊又喜的想法——周墨云莫非答应帮她了吗?

    后来,带着做贼一般的谨慎与兴奋,她被带到了一处别墅。

    坐山望湖,阳台边紫色的窗帘舞动,光亮流泻,地毯上色彩斑驳,缝隙里窥见那一望无际的湛蓝。

    “周先生?”她小手捏着裙子,为这屋子内无人的寂静,她小声地问了出来。

    “莫小姐,我在阳台。“

    突然,男人慵懒的声音随风而入,伴着一股清新的湖水味道,却叫人心生恍惚。

    如心轻轻碾着步子,拨开紫兰帘幕,一簇急迫的光线覆上眼眸,在她微微眯眸的瞬间,腰上突然卷上了一只手臂,仿佛被圈禁在了一个春兰花束的怀抱中。

    在她极度惊慌与诧异中睁开双眸时,周墨云俊美的面庞赫然入眼。

    男子高大的身形笼罩在她娇小的身躯前,将那刺眼灼热的光掩去,鼻尖是淡雅的酒香,混合着男子身上如同迷樟的清味,叫人心醉神迷。

    有一刹那的恍然如梦,却在那惊惧的心跳声里抽回原本迷乱的神识,她双手抵在胸口,传送至肌肤的却是周墨云心口强健的跳动,如心声音有些怯懦,“你做什么,周墨云,放开我。”

    环在后背的手渐渐松缓,却又骤停,原来周墨云身子微微后撤,只是为了居高临下地细细审度着那张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双眸,他嘴角噙着些许的酒液,衬出唇色如绯。

    “昨天晚上,那种众目睽睽的场合之下,你都可以那样置自己的颜面于不顾,现在,这间屋子里面只剩你我,却偏偏装出一副自欺欺人的矜持,真是可笑又可悲!”

    声音里,三分轻蔑,七分戏谑,搅合于一处,那叫一个刺耳痛心。

    如心慢慢抬起头来,拧紧的细眉下一双水眸凝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子,声音哑然又坚定,“周先生,如果你是要与我交谈,请拿出最起码的尊重。”

    话音刚落,只觉双手抵着的那具胸膛里震颤出笑意,她不解,望着那双眸,却是一片疏冷,如同那不远处的湖底的冰凉。

    周墨云握着杯子的手腾出了食指,抚上了如心尖削的下巴,将那张小脸抬起,直至如心的眼前是一片绽放的日光,以及男子模糊的脸。

    周墨云安静地看着她,似乎在审度着什么,忽然一声冷哧,她听到他冷漠如冰的声音道,“莫小姐,你今天真是叫我大开眼界,竟然能够做到有求于人,还能如此趾高气昂,就像某些招摇过市的女星,明明干着不过是妓*女的工作,却摆出一副仙女的惺惺作态。”

    那贴在下颚的指,像是附着了一根根细而密的刺,疼的她牙齿打颤,如心眯眸,想要将周墨云那眼中的神色看清,却受制于那酷辣刺眼的光,无法实现。

    这个男人,她突然觉得那么陌生,如心努力地寻找着叶曼筝时期那个虽然冷漠却浪漫,虽然孤独却宁静的男人,这个衣着光鲜华丽的男人,何曾有往昔的一丝剪影?

    可是,从他刚刚戏谑的话语中,如心似乎捕捉到了一些希望,他愿意帮她的希望。她忙道,“你愿意帮我?为什么?”

    如心凝了眉间的烟云,周墨云看在眼中,却愈发笑的得意,“帮你,不过是各取所需,但是既然是有求于我,那么一切就都得听从我。”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这个男人手里,她却有一丝的心甘情愿,她承认刚刚的倔强,有些不过是为心里那脆弱的自尊,但他的怀抱,她却羞耻地不想脱离。

    “因为,我别无选择,是吗?”心里涩然,如心微微低眸,地毯上绚丽的图案像是在张牙舞爪地嘲笑她的无奈。

    周墨云心头一震,深邃的目光凝着如心凄凉的眉眼,为这个女人言谈之间的坚定和凄怆,他心里突然生了些兴趣,有一种一探究竟的好奇。

    突然,他凑近了她的耳蜗,夹着微热的气息吐出,“莫如心,陪我跳支舞,给我说说你的故事。”

    她又惊又喜又疑,还没从那句低哑的语句里晃过神来,身子却已经被他带进了屋内。

    水晶色泽的细高跟陷入了暗暖色调的地毯之中,便似此刻的如心一般,在周墨云强硬又温柔的掣肘中沦陷,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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