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受宠若惊
“对于周先生与顾城枫之间的恩怨，我也有所耳闻。”如心抬首，一双眸如雪白的锋刃，直直抵在周墨云倏然深暗的眸。
抚在腰际的手，重重一推，她便顺势倾入他的怀中，胸口贴在他坚实的胸膛，她的心有些不知所措地狂躁，为自己的无耻，揭开了他心里的伤。
可是，除此之外，别无选择，多么可笑的激将法。
“说来听听？”男人嘴角的弧度若虹，笑颜璀璨而美丽，又那么残厉。
他竟然让她说下去，如心顿时慌了，她竟害怕地一时不敢去看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迟疑了半晌，她在想自己是否该退却，没有焦距的目光躲闪着男子凌厉的眼神，她浑身哆嗦了一下，陷入沉寂。
“为什么不说了？”周墨云锐利的眸如同尖刀插在她的心口，他嘴角的弧度愈发邪魅，低沉的声音，竟比霜还要冷，“不过是之前我的女人被顾城枫上了。”
如心倏然睁大了双眼，眉头锁着惊愕，难言的酸楚在眼中泛滥，她极力地控制，将濒临崩溃的心痛死死撑住。
破釜沉舟？莫如心，你这个蠢货，你怎么可以去触碰曾经的疮疤，为了逃跑，你便如此不择手段吗？
心乱了，脚步也跟着凌乱，银白高跟鞋踩上了墨黑色皮鞋。
在这空气几近稀薄的时刻，音乐骤停，一曲终了，他和她的时间也到了尽头。
“对不起，我踩了你的鞋。”她头埋得很低，眼中泪意沉重的快要将身体拽倒，目光到处，那原本锃亮的皮鞋蒙了一块灰。
她心里一涩，急忙俯下身去，没有纸巾，她竟顾不得其他，直接用手去擦，心里只有一个单纯的想法，云，该是洁白无瑕，怎可蒙受一丝污垢。
灰尘可以擦拭，可是当年她留在他心上的伤，该怎么去平复，对不起……
鞋子的主人蓦地一怔，急忙退后，莫如心有些讶异地抬头去看他，周墨云凝着眉头，暗沉的目光在那张满含歉意的俏脸上停滞了许久。
他正要俯下身子伸手去将她扶起来，手却停在半空，顾城枫的手已然勾住了莫如心的手臂将她扶起。
顾城枫将如心的手掌捧在手心，手掌拂过她的手重重地擦拭起来，拧了眉嗔道，“如心，你这是在做什么呢，踩了别人的鞋子也不用这么弄呀，你这样墨云可是要不高兴的，我也会不高兴的，知道吗？”
莫如心，你便当真这么想回到周墨云的身边？这才过了多久，仅仅一支舞，你便迫不及待向他示好了吗？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何时又为我做过这等屈尊的事情？
顾城枫在如心的掌心重重一按，如心心头一震，小脑袋低低悬着不敢出声，她知道顾城枫是有些怒了，却听顾悦盈担忧的声音传来，“墨云，你没事吧？”
心里有些慌乱，她竟那么迫不及待地想窥探那人的情况，刚一抬头，就被顾城枫一双绵里藏针的眼眸给收摄住了。
“没事，只是莫小姐的谦恭有礼，让我受宠若惊。”不复刚刚的阴鸷，周墨云眼中捻进了些稀疏的笑意，目光划过那个瑟缩的身影。
如心怔怔望着周墨云，心里是锋利的涩痛，果然是陌路了，便连往日亲昵的举动也不过是被人嗤笑罢了，周墨云，你是在笑我卑微低贱的讨好吧。
可是，那手不听使唤了，怎么办？不是吗，为了你爱的人，你愿意放下一切的自尊，只求弥补，求那人安好，只是她做的这些，不过于事无补。
“是我不好，刚才不小心踩上了您的鞋子，自己犯的错误，自己要承担的。”如心的声音低低的，带了丝怯懦，但是那双晶莹的眸子里闪烁着让人心悸的诚恳。
狼狈果真比失去更难受，更伤，更痛。
周墨云微深了眸，再次打量了这个姿容甚美的女子，想起她刚刚向他乞求时的悲伤，心中漫过一股烦躁。
顾悦盈连忙出声道，美丽的脸庞上笑容晶莹若雪，“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如心小姐，墨云他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鸡毛小事，不用放在心上的。”
如心瞟了一眼顾悦盈，念及自己刚刚的失魂落魄，她扯了个笑，又向周墨云点了点头，后者回以一笑，重瞳里拢着珍珠般的华泽。
“就这样吧，心儿，我们去跳舞吧。”顾城枫抚了抚如心的背，语气温和。
如心点了点头，与顾城枫携手而去，没入舞池绚丽的华裳丽影中，背后顾悦盈与周墨云也跟着入了舞池。
偷偷瞟了过去，男子容颜俊美，修长的身材似风中绿竹，女子身段窈窕，姿态娉婷，似穿花蝴蝶，两个人的舞步，那般蹁跹灵动，如心心中一涩，那该是一个词才能道尽两人之间的感觉——绝配。
心里漫过抽痛，如心突然有一丝顿悟，或许从此以后她就该如此远远看着，看着这一双璧人，不去打扰。
鼻端忽然涌上男人愠怒的鼻息，顾城枫冷了声音道，“怎么，看到旧情人和曾经的挚友情意缠绵，心中难受了？”
如心蹙着眉头，目光尖锐凝向顾城枫，“如果我没猜错，这一切都是你故意为之的，是吗，顾城枫？”
顾城枫心里一顿，她竟然生疏到叫他名字，他们俩何时落到如此田地，她从前都是叫着她枫哥哥，有些可爱俏皮，他有两个妹妹，却只想她一个人这么叫他。
后来，他对这个称呼既爱又恨，有一天，他想将她据为己有，不只是哥哥，现在他的愿望实现，却连最初的快乐也不复存在了。
顾城枫胸中顿时怒气翻涌，一双利眸之中全是肆意的焰，他手上用力将如心重重圈在怀里，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蜗，声音狠厉，却也在压抑。
“是，都是我设的局，是我骗你带上订婚钻戒，是我邀请他们来参加晚宴，是我故意让你和他有一只舞的相处时间，不过是为了让你看清楚，你和他已经不可能了，而我，才是你该珍惜的人！”
如心被顾城枫坚硬的铁臂桎梏在怀中，动弹不得，微尖的下巴抬起，笑意悲凉，眸中悬着迷雾般的露，沁透了落寞。
“谢谢你，顾城枫，谢谢你让我越来越讨厌你。”
舞步骤停，只见顾城枫狠狠地凝视着她，双手遽然握住她的臂，五指深陷，如心疼的眉头紧蹙，咬着牙，却不甘示弱地迎上男子阴鸷狠辣的目光。
突然，唇上猛然跌落燥热的柔软，顾城枫狠狠吻住了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在那个人面前，这样不顾廉耻。
空气中碾过些零碎的窃笑，不远处，周墨云和顾悦盈正看向她。顾悦盈脸上带了丝笑，依偎在周墨云怀中低诉着什么，而周墨云则冷眼旁观，一双墨眸，尽是冷冽的寒霜。
抚在腰际的手，重重一推，她便顺势倾入他的怀中，胸口贴在他坚实的胸膛，她的心有些不知所措地狂躁，为自己的无耻，揭开了他心里的伤。
可是，除此之外，别无选择，多么可笑的激将法。
“说来听听？”男人嘴角的弧度若虹，笑颜璀璨而美丽，又那么残厉。
他竟然让她说下去，如心顿时慌了，她竟害怕地一时不敢去看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迟疑了半晌，她在想自己是否该退却，没有焦距的目光躲闪着男子凌厉的眼神，她浑身哆嗦了一下，陷入沉寂。
“为什么不说了？”周墨云锐利的眸如同尖刀插在她的心口，他嘴角的弧度愈发邪魅，低沉的声音，竟比霜还要冷，“不过是之前我的女人被顾城枫上了。”
如心倏然睁大了双眼，眉头锁着惊愕，难言的酸楚在眼中泛滥，她极力地控制，将濒临崩溃的心痛死死撑住。
破釜沉舟？莫如心，你这个蠢货，你怎么可以去触碰曾经的疮疤，为了逃跑，你便如此不择手段吗？
心乱了，脚步也跟着凌乱，银白高跟鞋踩上了墨黑色皮鞋。
在这空气几近稀薄的时刻，音乐骤停，一曲终了，他和她的时间也到了尽头。
“对不起，我踩了你的鞋。”她头埋得很低，眼中泪意沉重的快要将身体拽倒，目光到处，那原本锃亮的皮鞋蒙了一块灰。
她心里一涩，急忙俯下身去，没有纸巾，她竟顾不得其他，直接用手去擦，心里只有一个单纯的想法，云，该是洁白无瑕，怎可蒙受一丝污垢。
灰尘可以擦拭，可是当年她留在他心上的伤，该怎么去平复，对不起……
鞋子的主人蓦地一怔，急忙退后，莫如心有些讶异地抬头去看他，周墨云凝着眉头，暗沉的目光在那张满含歉意的俏脸上停滞了许久。
他正要俯下身子伸手去将她扶起来，手却停在半空，顾城枫的手已然勾住了莫如心的手臂将她扶起。
顾城枫将如心的手掌捧在手心，手掌拂过她的手重重地擦拭起来，拧了眉嗔道，“如心，你这是在做什么呢，踩了别人的鞋子也不用这么弄呀，你这样墨云可是要不高兴的，我也会不高兴的，知道吗？”
莫如心，你便当真这么想回到周墨云的身边？这才过了多久，仅仅一支舞，你便迫不及待向他示好了吗？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何时又为我做过这等屈尊的事情？
顾城枫在如心的掌心重重一按，如心心头一震，小脑袋低低悬着不敢出声，她知道顾城枫是有些怒了，却听顾悦盈担忧的声音传来，“墨云，你没事吧？”
心里有些慌乱，她竟那么迫不及待地想窥探那人的情况，刚一抬头，就被顾城枫一双绵里藏针的眼眸给收摄住了。
“没事，只是莫小姐的谦恭有礼，让我受宠若惊。”不复刚刚的阴鸷，周墨云眼中捻进了些稀疏的笑意，目光划过那个瑟缩的身影。
如心怔怔望着周墨云，心里是锋利的涩痛，果然是陌路了，便连往日亲昵的举动也不过是被人嗤笑罢了，周墨云，你是在笑我卑微低贱的讨好吧。
可是，那手不听使唤了，怎么办？不是吗，为了你爱的人，你愿意放下一切的自尊，只求弥补，求那人安好，只是她做的这些，不过于事无补。
“是我不好，刚才不小心踩上了您的鞋子，自己犯的错误，自己要承担的。”如心的声音低低的，带了丝怯懦，但是那双晶莹的眸子里闪烁着让人心悸的诚恳。
狼狈果真比失去更难受，更伤，更痛。
周墨云微深了眸，再次打量了这个姿容甚美的女子，想起她刚刚向他乞求时的悲伤，心中漫过一股烦躁。
顾悦盈连忙出声道，美丽的脸庞上笑容晶莹若雪，“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如心小姐，墨云他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鸡毛小事，不用放在心上的。”
如心瞟了一眼顾悦盈，念及自己刚刚的失魂落魄，她扯了个笑，又向周墨云点了点头，后者回以一笑，重瞳里拢着珍珠般的华泽。
“就这样吧，心儿，我们去跳舞吧。”顾城枫抚了抚如心的背，语气温和。
如心点了点头，与顾城枫携手而去，没入舞池绚丽的华裳丽影中，背后顾悦盈与周墨云也跟着入了舞池。
偷偷瞟了过去，男子容颜俊美，修长的身材似风中绿竹，女子身段窈窕，姿态娉婷，似穿花蝴蝶，两个人的舞步，那般蹁跹灵动，如心心中一涩，那该是一个词才能道尽两人之间的感觉——绝配。
心里漫过抽痛，如心突然有一丝顿悟，或许从此以后她就该如此远远看着，看着这一双璧人，不去打扰。
鼻端忽然涌上男人愠怒的鼻息，顾城枫冷了声音道，“怎么，看到旧情人和曾经的挚友情意缠绵，心中难受了？”
如心蹙着眉头，目光尖锐凝向顾城枫，“如果我没猜错，这一切都是你故意为之的，是吗，顾城枫？”
顾城枫心里一顿，她竟然生疏到叫他名字，他们俩何时落到如此田地，她从前都是叫着她枫哥哥，有些可爱俏皮，他有两个妹妹，却只想她一个人这么叫他。
后来，他对这个称呼既爱又恨，有一天，他想将她据为己有，不只是哥哥，现在他的愿望实现，却连最初的快乐也不复存在了。
顾城枫胸中顿时怒气翻涌，一双利眸之中全是肆意的焰，他手上用力将如心重重圈在怀里，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蜗，声音狠厉，却也在压抑。
“是，都是我设的局，是我骗你带上订婚钻戒，是我邀请他们来参加晚宴，是我故意让你和他有一只舞的相处时间，不过是为了让你看清楚，你和他已经不可能了，而我，才是你该珍惜的人！”
如心被顾城枫坚硬的铁臂桎梏在怀中，动弹不得，微尖的下巴抬起，笑意悲凉，眸中悬着迷雾般的露，沁透了落寞。
“谢谢你，顾城枫，谢谢你让我越来越讨厌你。”
舞步骤停，只见顾城枫狠狠地凝视着她，双手遽然握住她的臂，五指深陷，如心疼的眉头紧蹙，咬着牙，却不甘示弱地迎上男子阴鸷狠辣的目光。
突然，唇上猛然跌落燥热的柔软，顾城枫狠狠吻住了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在那个人面前，这样不顾廉耻。
空气中碾过些零碎的窃笑，不远处，周墨云和顾悦盈正看向她。顾悦盈脸上带了丝笑，依偎在周墨云怀中低诉着什么，而周墨云则冷眼旁观，一双墨眸，尽是冷冽的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