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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的眼中,是谁的身影

    风吹树响,她们走后,织斓才想起繁锦,便厚重脸皮走到寂然面前,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多谢殿下相助,织斓不胜感激,若有冒犯之处,请殿下包涵,织斓还有事,就不打扰殿下继续清修了。”说罢便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神官,此时寂然已经稳稳地落到地上,正看着身侧的菩提树,夜色掩盖下看不清表情。

    寂然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织斓,良久,说道:“此处不是你可以随意进来之地,速速离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织斓表面柔柔顺顺地应承,心里却想,“别让我看见你”,那我下次遇到你就躲就是了,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不就行了。见到织斓应承,但是寂然还是立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织斓疑惑地看着,等着他离开,自己好找繁锦,但是男子一直静静地站着,既不说话,也没有和她说话的倾向,最重要的是,也没有赶她走的意思。于是,一男一女,一黑一白,僵持与菩提树下,唯有旁边的铃兰时不时摇坠几下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织斓等得有点着急,正扭扭捏捏的攥着袖子仔仔细细地低头考虑要不要提醒他要离开,但是怎么委婉得体地请人家离开又令人家觉得很有面子了,这个事她可不懂,玄昀从来都是这方面的专家,可怜她在玄昀身边这么久,多年来,无欲无求,独独习得好术法,这个实用的技巧她倒是一点都没学到,但总归看得多,思来想去,终于找到一条自认为很好的理由可以请寂然离开。

    于是展开以下对话:

    “殿下,夜晚风寒露重,是否应回寝殿安睡。”织斓把声音压得柔柔的说,说完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要紧,我刚睡了八十一天。”寂然眉毛都没抬一下,随意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原是织斓扰了殿下清修,不若,殿下继续,修行这东西,实在不能停,譬如织斓,若是停了,刚学会的术法肯定转眼忘了。”话一说完,织斓就恨不得拿块豆腐撞死算了,人家已修成上神,那里还像自己,学个法术都能忘了,只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

    “修行?我从来进山洞都只是睡觉。”寂然脸色表情丝毫不变,仍是冷冷淡淡地答道。

    织斓气结,等到想到反驳的理由,正欲开口时,忽然灵台一片清明,发现了一个事实。话说,话说,这里,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该马上离开的,好像是,是自己哎,自己,自己是不是有点,有点那个,那个,反客为主呐。想到这,脸蹭蹭蹭地红了,立于菩提树下的青年看着那只刚化人不久的小狐狸不好意思的模样,倒是觉得有趣。想起来,好久没有人和他说话呢,本想随便打发她走,但看到她似乎想死皮赖脸地留下,无端的挑起了一定兴趣。现在看见她有点想落荒而逃,冷峻的眉眼不禁稍稍缓了缓,那双似乎波澜不惊,亘古不变的茶色深眸似带了点促狭的笑意,只见男子轻轻扬了扬袖子,语气淡淡:“好吧,我要休息了,那位女仙,我过来时怕多事,顺便捏了个凝心咒,她现在该是在自己屋子里睡着了。”

    话说织斓正琢磨着用什么理由委婉而得体的挽回自己的面子,琢磨不出,眉头都扭成一团了,忽然就听到寂然这么一番话,若是织斓还听不出寂然话里的意思,那她实在是太对不起爹爹多年的教导,夫子多年的洗脑,玄昀多年的戏弄,繁锦多年的培育了兼多年来牺牲的核桃仁了。如此想来,她小脸上刚褪下的红晕又蹭蹭蹭地烧了上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和厚脸皮,又蹭蹭蹭地施了个礼,急忙捞上自己的东西,蹭蹭蹭地跑回密道回府了。

    望着白衣少女被自己堵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脸色积蓄已久的笑意渐渐漫开,不经意间抬头望月,原来,今日竟是八月十五,月亮皎洁无暇,于悬浮的青玄殿里看月亮最是美丽。然而,再美的月亮也只是孤身一人欣赏,又有什么趣味可言了,望着那一汪明月,寂然不禁想起那个夜晚,月光碎了一地,红莲开遍,那个一袭红衣,盈盈而笑的少女,踏莲而来,万千红莲,不及她一分妖娆。

    凉薄的嘴唇微微开启,“鸢尾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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