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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6章,福王的心声(三)

    难看,何止是一般的难看,算你还有一些自知之明,赵冠宇忍不住打了一个恶寒,笑道:“你便选这株狗尾巴花,为花中之魁吗?果然是出人意表。”这狗尾巴花能和国色天香的牡丹相比吗?傻子都知道不行了。

    张浩轩面色不变,缓缓吟道:“牡丹妖艳乱人心,一国如狂不惜金。”他微笑着摘下一朵洁白如玉的‘颤风娇’,放在鼻子上轻嗅了一下,笑道:“美,香,国色天香四个字,果然名不虚传。啊,我突然很想念首诗,‘一丛国色花,十户中人赋,家家习为俗,人人迷于悟’。殿下满腹经纶,能不能为草民解释一下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赵冠宇脸色一变,这诗的意思他当然听得明白,是说国人沉醉于牡丹,近乎痴迷,是首讽喻诗。

    张浩轩叹了一口气道:“这牡丹真的很好看,好看的让人不忍触摸----可是除了好看之外,它还能做些什么呢?它娇嫩易折,需要你仔细呵护,一不小心,它就会沒了,你看----”他将那美丽的牡丹丢在地上,轻轻踩了一脚,那花瓣便残碎不堪,难以入眼。”

    “张公子,你这是做什么?”赵冠宇皱眉道:“我等赏花之人,自应惜花爱花,这等糟蹋花枝之举,实在是罪过。”

    “王爷说的好。”张浩轩一树大拇指:“你果真是赏花、惜花、爱花之人。可是----”他语调一转,大声笑道:“我想请问王爷一句,你赏的是什么花,爱的是什么花----”

    赵冠宇猛的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张浩轩朗声笑道:“我便替殿下答了吧。你赏的是美丽,爱的是国色天香,这狗尾巴草你会赏它、爱它么?说你赏美爱美那是对了,可是说你赏花爱花,那却是错了,敢问王爷,我说的对否?”

    好一张利嘴,赵冠宇竟然一时做声不得,浑然不觉不远处两个女子娇小的身影看的津津有味。

    “爱美自是不会有错,可我倒要问一句,这世界上,到底是牡丹多,还是狗尾巴草多?你们都去呵护那高贵的牡丹,爱着它,宠着它,可是那千千万万的狗尾巴草谁管?谁管?谁他妈管?”张浩轩在那牡丹上又重重踩了两脚,怒声斥道。 赵冠宇看的心疼,忍不住低吼一声:“够了张浩轩,住手。”

    “哦,骚蕊,骚蕊。”张浩轩无奈一笑,望了赵冠宇一眼:“草民有一事要请教王爷,身逢盛世倒还罢了,若是身处乱世,你是要先抛弃牡丹,还是要先抛弃狗尾巴草,王爷,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

    赵冠宇若有所思,不肯说话。

    “其实,不需要你的答案。”张浩轩双手一摊,耸耸肩微笑道:“这狗尾巴草丑陋、粗俗,走在路上,你看见它都想踩死它。可你真的踩的死他么?”张浩轩微微一笑,将那株小草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拿起來时,却见这小草依然根骨相连,挺拔修长:“我们这些草根,生命力是最为顽强的,它根本不用你來呵护。乱世之中,牡丹可以一夜凋谢,可是草根却能万年长存。大浪淘沙,淘不尽的才是金,到底是谁抛弃了谁,你能弄明白吗,福王殿下?说的难听点,一把火将这园子烧了,你看看这里残存的是谁?谁是烧不死的凤凰?谁又是真正的花中之魁?----福王殿下,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赵冠宇依旧沉默不语,眼神中带着一丝的迷惑和彷徨。

    张浩轩收起嬉笑的嘴脸,正色说道:“《荀子·王制》篇中说: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者载舟,水者覆舟。怨恨不在于大小,可怕的只在人心背离。水能载船也能翻船,所以应该高度谨慎,王爷自幼饱读诗书,这些道理不会不懂。古往今來,夺嫡,难免会有兄弟相残的悲剧发生,即使是亲父子之间也可以刀兵相见,但无论你使用任何计谋,都不应该去残害那些无辜的百姓和军士,对于你们來说,或许他们只是嗷嗷待宰的羔羊或是一个不屑一顾的棋子,但是对于他的妻子儿女來说,他确实天,是家中的顶梁柱和活下來的希望。殿下,这些年,你是否曾经回头想想死在你手上的那些无辜之人有多少,他们的父母妻儿又在过着何等落魄凄凉的生活。我敢说,你从沒有想过这些,因为你眼中只有那张龙椅,只有你自己,根本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你太自私,心中只有自己,而为帝者却需要有一颗能兼容天下的宽阔胸怀,所以你不必太高看自己,你成不了一个圣明的君王,甚至你会成为千古罪人,说赵家的江山输在你手上倒也不为过。”

    赵冠宇双手紧握,指甲掐入肉里,关节发白,双眼之中混迹着沮丧和不甘,甚至有那么一丝的疯狂。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哀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张浩轩微微一笑,唇齿间却泛着淡淡的寒意:“我汉家男儿为保家国战死在边关者以百万计,百姓为避战祸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福王殿下该不会不知道吧,这笔饷银你也敢劫?东瀛浪人为祸东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恨之入骨,连三岁黄口小儿尚且知道:越马扬刀入东京,奋屠倭寇慰先灵。灭尽万千鬼子族,从此世上无东赢。殿下却与这些畜生也能把手言欢,称兄道弟?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是谓君子之为与不为之道也!恕在下直言,殿下的底线只怕是深不见底吧!”

    羞愤之下,福王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猛的一拂袖,恨恨的哼道:“你懂什么,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试问天下哪一个君王不是站在累累白骨之上!他们能,本王为什么不能!在本王眼里,沒有永恒的敌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谁能为本王所用,他便是本王的朋友,谁敢与我作对,便是本王的仇人。”

    “上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你已经疯了。”张浩轩哀叹一声:“听我最后一句劝,迷途知返吧,这皇位不该属于你,你会遗祸百年的。”

    赵冠宇确实疯了,眼眸之中满满的嗜血味道,狂妄一笑:“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我做明君也罢,昏君也罢,又有什么关系,谁敢乱嚼舌头,我就灭他九族。至于百年之后,自有后人评说,我自不放在心上。”他猛然转身,指着张浩轩冷笑道:“阁下当真决定要与我为敌吗?”

    张浩轩淡然一笑,直视着福王怨毒的双眼:“道不同,不相为谋!”

    赵冠宇仰天哈哈大笑,恨恨的咬着牙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莫要怪本王不讲情面了,从今天起,我将会重视你,你很幸运,当今世上,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重视的对手。不过你也很不幸,对于敌人,本王从來不会手软,不管你是谁,都必死无疑。”

    张浩轩平静的说道:“随时候教。”

    显然,谈话不欢而散,福王气冲冲的向外走去,张浩轩留在凉亭中一声苦笑,方才只要自己一退步便会有天大的富贵等着自己,但他发现自己真的腿很硬,跪不下來。既然是生死大敌,那就放手搏一搏吧,舍得一身剐,敢把王爷拉下马,鹿死谁手还尚未得知。看來,是时候尽快恢复功力了。

    待张浩轩大步走运,树干后那两个身影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正是诸葛燕和小公主赵凌霜。

    “看不出來,这个张浩轩也不尽然是一个登徒子,刚才那一番话蛮有英雄气概的。”赵凌霜轻笑着说道,小脸红扑扑的,许是方才躲在暗处吓的了。

    诸葛燕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小丫头眯着眼咯咯一笑,拉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尊者莫恼,我以后再也不敢偷听了,只此一次,好不好。你不觉得方才张公子讲的很好吗,我那虚伪至极的三哥差点沒被他气的吐血,真是太解恨了。”

    诸葛燕轻叹一声,轻抚着她的秀发,良久无语。你终究只是一个孩子啊,可知道张浩轩方才那一句话需要付出何等的代价,那可是一个无比强大的敌人,强大到即便是护龙山庄也只能望其项背,避退三分。而原本,只要他一点头,便可以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样一个杰出的年轻人难道就该这么陨落吗,难道天下间当真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难道邪不胜正只是一个传言吗?诸葛燕觉得心中一阵堵得慌,她觉的无论如何也要帮上张浩轩一把,不管是出于私情还是公义,哪怕是赔上整个护龙山庄也在所不惜。

    一个无权无势的年轻人尚能守护者心中那一片纯洁的天地,我们为什么不能!诸葛燕暗暗咬了咬牙,下定了心意,待父亲出关便将这一切禀告给他老人家,对,就这样。

    ······

    花园中,黄静怡见到张浩轩走了出來,连忙快步上前,见他安然无恙心中才稍稍安定。见小丫头紧张的小脸惨白,知道她为自己心疼,连忙笑着安慰几句。

    黄静怡脸颊生晕,缓步上前,手中执着一根红线串成的护心符,轻轻挂在他颈中:”这个玉佛是我和娘亲一起去寒山寺时请來的,你带着,他会保佑你的。”她踮起脚尖,细细的眉毛轻轻抖动着,俏丽的脸颊似是染了一层胭脂,她紧张的咬着小嘴唇,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极力的抑制着心中的羞涩,张浩轩急忙道:“静儿,你真美----”

    二人姿势本就暧昧,黄静怡头都不敢抬起來,轻声道:“大哥,你莫要说轻薄的话,静儿承受不起。”

    张浩轩暗暗吞了吞口水:“我,我还沒有开始轻薄呢。”

    黄静怡羞喜之下,脸颊上浮现一层抹红,煞是美丽。

    张浩轩看着她为自己带上玉佛,她的秀发垂到额前遮住了美丽的眼睛,白玉似的脸上却隐隐露出几分羞色,从她身上传來的阵阵幽香漂进张浩轩鼻子里,她那丰满的胸脯几乎要贴住张浩轩的胸膛了,阵阵热气从她胸前传到了张浩轩口鼻中,再传到他心里,一股邪火腾腾的往上冒。

    张浩轩早已不是什么处男,见了眼前的诱人春色,心怀一阵激荡,胯下龙头便已倏的立了起來,浑身火辣辣的。

    黄静怡正在小心的摆弄着摆弄着他脖间的红绳,突然间感觉小腹处触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看,却见张浩轩裆部挑的高高的龙头。

    “啊!”黄静怡一阵惊叫,脸如火烧,她惊呼一声,飞快的转过身去,心脏不断的扑通扑通跳动,脸上的红晕却是久久不能抹去。

    “羞死人了。”黄静怡想起刚才那一幕,浑身有些酸软,急忙捂住了通红的脸孔,久久说不出话來。

    张浩轩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见黄静怡害羞的样子,这厮只得讪讪干笑了两声:“自然反应,纯属意外,仅此一回,下不为例。”胯下龙头却仍是直直挺立,半天不曾消停下去。张浩轩对着那玩意儿狠狠砸了一下,叫你给老子丢脸,罚你三个月不准吃肉:“静儿,沒有弄伤你吧,要不要大哥给你上点药?”

    黄静怡嘤咛一声,低声道:“大哥,静儿羞死了,你,你真坏,人家不依你。”

    见小丫头反应如此之大,张浩轩忍不住哑然失笑,这小妞,那日当着父母的面与雪儿拜姐妹时是何等的勇气,今天怎么又这么害羞起來。他微微一笑,叹口气道:“静儿,你是否觉得大哥为人很是轻薄?”

    黄静怡听他如此说话,禁不住呆了一呆,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他一眼,轻轻道:“大哥,不是的----”

    张浩轩笑着摇头道:“其实,小丫头,如果你那样想的话,我会很高兴。”

    “为什么?”黄静怡奇怪地道。

    “因为,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些正人君子,如果少了像我这样的轻薄之徒,岂不是很无趣?”张浩轩微微笑道:“我这样的人,便是为了映衬君子们的伟大而存在的,所以,纵然是当了陪衬红花的绿叶,我也觉得很伟大。”

    黄静怡轻咬红唇,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不是这样的,大哥,你是一个真正的君子,从不隐瞒自己心里的想法,就算是做坏事,也要做的明明白白,比那些伪君子强上太多了。你不是绿叶,那些看不懂你的人才是绿叶。” “唉,”张浩轩轻轻一叹:“我的这个缺点隐藏得这么深,沒想到还是被静儿看出來了,做人还是不能太诚实啊。”

    黄静怡呆呆地望着他道:“大哥,你说话总是很奇怪,可是我却喜欢得很,你说静儿是怎么了?”她眼里闪烁着些迷离的光彩,在这昏黄的灯火下,诱人心动。

    “大哥,你能不能抱抱我?”黄静怡小口轻启,用尽了最大的勇气,轻声唤道,脸上的羞涩似是西下的残阳。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着,想看他,又不敢看他。

    “这个不太好吧。”张浩轩腼腆地道:“我一向谨守礼法,何况你伯父他们还在向我们这边看----好吧,既然你这么热情,那就抱一下,不要抱太紧哦,我怕弄伤你----”

    “讨厌----”黄静怡脸上火红一片,心里通通打鼓,轻轻道:“大哥,静儿想像雪儿妹妹一样给你生个孩子,我等不及了,你什么时候娶你的静儿进门啊?”

    这句话简直就是一碗满满的**,张浩轩心里顿生禽兽之火,轻轻将她拉进怀里,黄静怡浑身微颤,身体一瘫,便软软地靠在了他胸前。

    见这位倾城之色的大家闺秀,紧紧依偎在自己怀里,秀目紧闭,面色羞红,温婉如玉,张浩轩春心早已荡漾,双手探上她腰肢,正要占点小便宜,却听远处传來一声轻呼道:“静怡姐,你也在啊?咦,你怎么了?”

    靠,谁他妈坏老子好事!张浩轩闻言顿时火气上冒,听着声音又觉得有些熟悉,咦,这不是赵凌霜这个小丫头吗?她怎么和诸葛燕一起从方才那个院子中出來了?

    见诸葛燕跟在赵凌霜后望着自己似笑非笑的样子,他强自压抑住心中的心猿意马,在黄静怡的小臀上一拍,轻轻道:“先饶了你,下次肯定要吃了你----”

    “啊,大哥----”黄静怡正羞涩无比,连赵凌霜的话都沒有听见,此时听他叫唤,顿时吓了一跳,忍不住偷偷睁开眼來,却见他正面带微笑望着自己。黄静怡嘤宁一声,急忙又将头埋进他怀里。

    张浩轩叹了口气道:“静儿,进门的事我们能不能先不急,且容我准备些日子。”

    准备?准备什么?人家都已经和你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可准备的,黄静怡心里一酸,也顾不得羞涩,抬头起來,见他眼神清明,神情坚定,竟似一点也不迷恋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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