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我在异世混江湖

正文 239章,目标刺史府(三)

    大火冲天,耀亮星空,王天道这些人被张浩轩蛊惑的不行,心中恨得牙痒痒,点火的同时竟然还加了些火药进去。这一烧着起來,火势极为剧烈,熊熊火光,耀红了半边天际。刺史府里早已乱成一团,无数地丫环仆役,手里捧着木桶盆盂,端着清水,急急向那起火地地方奔去,但是奈何火势太大,仅凭盆里泼來的那点水,确实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阻止大火的蔓延。

    刘永贞带领数百兵士撞开了刺史府地大门,众人手持兵刃,杀气腾腾地闯了进去,刺史府里地丫环仆人哪见过这般场面,顿时吓地惊叫失声,丢开手中地桶盆,四散着逃去了。

    张浩轩张望两眼,嘿嘿笑道:“这大火烧的,怎么不见江大人,莫不是已经脱身了吧?”

    “兄弟们注意了,情势紧急,先救刺史大人和家眷,然后灭火!”刘永贞瞥了他一眼,大喊了一声,众将士轰然答应,将手中地圆木水龙信手丢在地上,就似奔涌地江水一般,向着刺史府内宅冲去.

    “你,你们干什么?”一个身穿绫罗地胖管家急急阻挡在内宅门口,浑身地肥肉乱颤,尖着嗓子神气叫道:“,停,都给我停住,刘永贞,你们好大地胆子,这是要造反么?你们知道这内宅是什么地方?这是刺史夫人们地居处,官家的宅子,岂容你们这些粗人在此撒野,尔等速速退去了,我便在我家老爷面前求个情,饶恕尔等,若是不然,哼哼,刘长史,你今日这番作为还顾得上官家的体面吗,若是再不退出去,我家老爷必然禀告皇上,治你们个杀头地大罪。” 胖管家吐沫横飞,正叫地起劲,刘永贞脸上浮现一丝的踌躇,暗暗的捏紧了怀中的那一封信。晚上,他家里突然來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皆是将军府的侍卫,來找他的目的就是一个,将张浩轩的信亲手送到他的手上。

    信中提到苏州刺史江世忠家藏违禁之物,意图谋反,且明确的提到今晚便是揪出这个蛀虫的最好时机,他将陪同钦差大人方中鹤一起前去,让刘永贞调巡防营前去,防止江世忠逃跑,落款竟然是黄啸龙。这一下刘永贞大吃一惊,这位安国候可是大赵有名的沉稳之人,做事从來都是四平八稳,这次竟然突然对江世忠下手,着实是出人意料,难道他真的有十足的证据不成。

    來不及通报,刘永贞正待去邀月楼见他的主子,齐王却带着唐红玉自己找上门來。齐王等人皆是一身寻常江湖人的打扮,正是从将军府而來,所为的正是这信上所提的事,此刻他方知道这信根本不是出自青龙尊者之手,而是出自一个名叫张浩轩的年轻人之手,但是齐王却似乎对这个年轻人很是赞赏,睿智多谋的唐红玉提起此人也是赞叹不已,所以刘永贞便迅速出府,将巡防营自己的亲信叫來,迅速向刺史府扑來。

    可是,久在官场的他自然知道此中的厉害,一个不慎被刺史借机参上一本,只怕这乌纱帽就掉了,齐王虽然本领通天,奈何江世忠身后有一个更具威力的福王。

    张浩轩淡淡的笑了笑,冲李铁一个眼神,李铁会意手中大刀一闪,猛喝道:“大胆,本将军來刺史府救火,正是为了相助江大人,以防他为奸小所害,方才那些放火的贼人难道你们沒有看到吗,你这厮却在这里横加阻拦,怎地,莫非你和那放火地贼人是一伙地?众军听我将令,速速开进宅去,卫护江大人和夫人,违者军法处置!”

    “保护江大人,保护江夫人!”李铁所带的护卫呼喊着口号冲进内宅,刘永贞猛的一咬牙,沉声说道:“冲进去,莫要跑了那些贼人。”

    那胖管家见众人向自己冲來,吓得几乎尿了裤子,慌乱中,也不知是谁伸出一脚,正中那胖管家地屁股。 胖管家哎哟惨叫一声,抑制不住地前扑几步,摔了个狗啃屎,他急急回过头來,望见遍地冰冷地刀枪、铮亮地盔甲,那气势,可不是玩笑地样子,他哪里还敢多嘴,急忙捂住摔落地门牙,将头缩了回去。

    刺史府里又是火患又是兵祸,乱成了一锅粥,丫环仆役们哪还有心思救火,有几个胆大地,卷了钱财宝物逃命,方窜到门口便被逼了回來,这刺史府各位门户,早已经被军士接管,刀剑出鞘,刺史府围成了一块铁桶,连一盆水都泼不出去。

    火借风势越烧越旺,逐步蔓延到庭院内宅,噼噼啪啪中外围地梁璧缓缓倒塌,顿引起无数地惊呼,惨叫声、救命声,响成了一团。 “大胆----”刘永贞带领着人马,刚刚闯入内宅地花园中,便听一声威严大喝,前面现出十余个壮汉,一律地青衣短衫,皆作家丁打扮,手中持着明晃晃地刀剑,双眼神光炯炯,与刘永贞等人对视着,神情甚是彪悍。 “刘大人,你这是何意?竟敢夜闯刺史府内宅,怎地,难道真是要造反么?”十余名壮汉前面,立着一个四旬年纪地儒生,白面无须,长衫飘飘,神态倨傲,正冷冷望着刘永贞诸人。

    刘永贞脸色隐隐一变,连忙拱手一礼道:“想不到范兄竟然在此,还望海涵。”那中年人只是盯着他,轻轻哼了一声,一股强大的威压袭來,俨然一副上位者的气势。

    “吾乃安国候麾下的李铁,方才追贼路过此处,见有贼子在王府纵火,危及江大人和家眷的性命,特地赶來捉拿,你是何人,不仅阻拦本将军办理公务,更是明火执仗与官军对抗,难道那些贼子和你们是一伙的?來啊,速速将这些贼子给我拿了!”李铁冷笑了一声,大手挥下,手下几十名护卫跨前一步,刀剑出鞘,只待他一声令下,便要将眼前诸人砍成切糕。

    “安国候麾下?”那儒生冷笑道:“你好大地胆子,你一个下人,无凭无据的,竟然也敢到刺史府來撒野,安国候呢?这正主不來,怎么派这么一个沒眼光的莽汉前來,哼,只怕阁下是假冒的吧。”

    李铁面色一沉,沉声道:“你又是何人?侯爷这些日子为这江南的案子忙碌,特遣李某前來,又有何不可?” “我是何人?”那儒生哈哈大笑,手中折扇啪地一声打开,神态倨傲无比:“范某无官无名,只是小小一介书生,蒙皇上和王爷厚爱,偶尔也能到皇宫内院串串门,圣上也叫我一声伯伦弟。”

    范伯伦?李铁本就是北方汉子,在苏州这些年也一直跟在黄啸虎身边,虽机智灵活,读书却是不多,对这名字也不甚了解,他身边一个护卫急急附在他耳边轻言了几句,李铁一惊道:“你,你是范汪范国公的孙子,范宁范太傅地公子?”

    范伯伦傲然道:“放肆,我家祖父和家父名讳,就连皇上也不敢轻言,尔等黄毛小子,竟敢如此放肆。”

    “静儿,这姓范地是个什么來头。”见李铁面带难色,似乎有些犹豫,张浩轩向身旁地黄小姐咨询道,他二人便站在李铁不远处的一块草坪上,靠在墙角边,将里面地对话听了一清二楚。

    黄静怡笑道:“大哥,你莫非不是我大赵人,怎么连这范家祖孙三人都不知晓?”

    这话说地,难道一定要知道这姓范地,才能算是大华人,他嘿嘿笑了几声,压低嗓音道:“这个范伯伦么,上次在邀月楼赏月会上曾经听几个儒生提起过,貌似很风光的样子----”

    “赏月会?”黄静怡鲜红地小口微微一嘟,嗔道:“那日在邀月楼,你当着众人的面夸赞红玉姑娘,又写下月满西楼千里寄相思,我呢,你不知道人家现在回想起來心中还发酸呢----”

    不会吧,那时我们的关系貌似还是很纯洁的,张浩轩哀叹一声,男人长得太帅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齐人之福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至少吃醋的时候肯定让你头大:“静儿,吃醋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一码归一码,我和红玉姑娘可是很纯洁的那种,你可不能玷污我的清白----”

    黄静怡抓住他手,羞恼道:“你这坏人,人家那有吃醋,只是不想让你着了他人的道儿,唐红玉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这等心机深沉的女子,你,你可不能接她进门,雪儿妹妹和青青姐姐不会同意的。”

    见静儿脸色发红,神色扭捏,张浩轩嘿嘿一笑:“我的小乖乖,你家相公哪有那么坏,

    那日夸赞于她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黄小姐俏脸染霞,哼哼了一声,鲜红地小嘴煞是可爱:“----嗯,不过你不可以假戏真做,更不能----”

    “不能什么?”张浩轩笑着问道,握在手心的小手竟然有些颤抖,脸如凝脂,显然她还不是很适应二人之间如此暧昧的话題。”

    黄静怡羞红着小脸,喃喃道:“----不能施她雨露!”

    我倒,这么文静贤淑的丫头竟然有如此大胆的一面,什么都敢说啊。张浩轩哈哈大笑,在她翘臀上摸了一把,调笑道:“你家相公我雨露充足,要是不给她,那施给谁呢?你看看,雪儿怀孕了,我碰不得,青青又远在京城,在下天生禀赋,憋得难受啊。说,快说,施给谁?”

    “施给----讨厌!”黄静怡嘤咛一声,被他一句话笑得飞霞满面,再不敢在这儿吃醋了。

    叫这丫头一打岔,险些忘了正事,张浩轩忙道:“小乖乖,快说说,这姓范地是什么人,看那牛皮哄哄地样子,比你爹都横呢!”

    黄静怡笑着嗯了一声:“在这江南,他纵是不如家父,也差不了多少了,这范家三代乃是当世最有名地鸿学大儒----”

    大儒啊?张浩轩笑了笑,我号称大儒克星,这样地鸿学大儒,被我打倒地不知有多少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待会我这个大老粗就让你这大儒边上玩泥巴去。

    黄静怡似是看穿了他心思,忙道:“若是一般地读书人,那倒还罢了,只是那范汪范宁两位先生地身份,却非同凡响,他便是我大赵人人敬仰地帝师!”

    皇帝地老师?乖乖,这來头可不得了,张浩轩暗自吐了吐舌头,听黄静怡接着道:“范氏本是北方的豪门贵胄,对我大赵建国居功至伟,范汪曾任安北将军、四州都督,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以无上风德教书育人,多有贤名。当时的皇帝与他相交莫逆,甚为倚重,更把教育皇子地重任都托付给了他,乃是太上皇的授业恩师,后來年迈致仕,屏居吴郡,聚徒讲学。其子范宁从小就博览群书,当朝状元,曾任庐江太守,任职时兴学校、养生徒,连太上皇在世时也夸赞他”大赵建国以來,崇学敦教,未有如宁者也。”后來,范宁被调入京城,封为太傅,所教习的正是当今圣上,范泰自幼长在京师,自然是见过圣上的,所以他方才说连皇上都喊他一声贤弟,这倒应该也不为假。传言,当今圣上对范先生也是敬重异常,每次皆亲自登门拜访,先行君臣之礼,再行师生之礼,从不敢忘,此事早已被民间传为佳话。范宁年迈,十余年前告老还乡,迷恋上这苏州的山水人情,便在城西买地,开设敬文书院,研究经学,终年不辍,为世所重。范家两代太傅,名满天下,威望极高,虽然已经致仕,却依旧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莫说家父,就是我伯父贵为侯爷,只怕见到范宁老先生也要客气三分。范宁之子范泰也是一位大儒,范泰,字伯伦,少年时便颇具才名,二十岁时,他以白衣之身入仕,初为太学博士,后拜金紫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国子祭酒。十年前,老太傅范汪病逝,他便以为父亲年迈,子代父守墓为名辞了官,名动天下----”

    张浩轩听得眼花缭乱,啧啧感叹道:“这么厉害,太傅这个金蛋蛋都下到他家了,可是他长辈牛气,关他什么事,绕了一圈,现在还不是和我一样,平头百姓一个。”

    黄静怡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你且听我说完,守墓三年结束后,天子亲自征召他为官,他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只接受了一条,进宫做王爷的授业恩师,专职福王,现为福王的左膀右臂,其地位不亚于福王身边的刘明远。这些年,福王深受帝宠,背地里,好多人说范泰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帝师。”

    原來是这么回事,张浩轩听得头大,本來安排地挺好地,却不知从哪里杀出这么一个范泰,别看这人沒有官职,那却是一个地地道道地实权派,有他爷爷老爹两尊大神罩着,连皇上也不能轻易办他,何况是李铁!

    此刻,李铁想來也是知道了范泰地真实身份,这是一块不能动地硬骨头,打不得,摸不得,直叫他进退两难。

    见这些侍卫脸上生出难色,范泰倨傲笑道:“一个侯府的下人,竟也敢來刺史府撒野,传出去岂不叫天下人笑话?我今天就替侯爷管教管教你这不识规矩地东西,來啊,将他们的兵器缴了,送交军曹衙门----”

    话声还未落下,就听外面传來个嘻嘻哈哈地声音:“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范泰听得一愣,这是哪个不要命地,到刺史府上竟敢这么叫门,那胖师爷见范泰镇住了场面,顿时恢复了力气,自地上爬起,摇头晃脑唱道:“何人喧哗,不要命了么----”

    “啪”地一声脆响,胖管家地腮帮子顿时高高肿起,残存地几颗牙齿飞出了老远,捂着脸干嚎了起來。一个满脸微笑的年轻公子甩了甩手,他的身边是一个身着黄衫、容颜绝丽地娇俏女子。

    ”在下张浩轩,特來拜见江大人。”张浩轩抱抱拳,笑着喊道。

    范泰顿时脸色大变,紧紧盯住了他:“你,你是张浩轩?你沒死----”

    “你才死了呢,还请范先生慎言!”黄静怡娇叱出声,冷冷哼道,范泰虽然是福王的老师,但黄静怡贵为黄家千金,更是福王追求的对象,一旦成功,纳为正妃也不是沒有可能,便啊了一声,住口不语。

    “咦,这位老兄是谁?看你长得帅的和我家旺财有的一拼,真是可喜可贺。”张浩轩笑道,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劳您关心了,小弟喝下那杯毒酒,本來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哪知到了阴曹地府,阎王老爷说我阳寿未尽,还有八十年地清福沒有享受,就又把我给打回來了,惭愧,惭愧。”

    范泰见他装腔作势,忍不住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道:“张公子好福气,范某祝你长命百岁!”

    “承让,承让。”张浩轩笑道:“小弟死后复生,感触颇多,尤其感念王爷对小弟地关怀,故此星夜來访,以报答他老人家地恩情,咦,王爷呢,王爷可在这刺史大人府上?”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