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风流少年
族长和雨然从车里走了出来。艾晨惊呼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族长说道：“是你们学校通知我来的。”
艾晨低下了头，吱唔道：“我…我让您失望了。”
族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都知道了。你们先回花市，我会处理。”
花市大厅里，艾晨一群人围坐在茶几四周的沙发上。至从艾晨和若兰恋爱的事情公开以后，他们几个已经很少聚在一起。偶尔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再像以前那么自然。因为有一种名叫“情感”的东西把他们相互羁绊。
见大家都没有说话，佩奇说道：“艾晨你不要太担心，既然花族长说他会处理那他肯定有他的办法。”
艾晨说道：“虽然父亲交友很广，但是花之族从来不参与政事。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我能不能不被派送到香料基地，而是父亲为了我做出有损他尊严和威望的事。”
坐在艾晨身边的雨然说道：“哥哥你放心吧。父亲会有他的办法的，而且肯定不会做损害花之族尊严的事。”
见雨然如此坚定，艾晨想想也是。他记忆里的族长永远那么意气风发，威武可敬。不管以前花之族面临多么大的艰难，他总能从容面对，顺利解决。何况现在这点小事。可是想想若兰母亲的议员身份和龙家在无间城的势力，他又觉得很是不安。
见艾晨一脸愁容，一直守候在一旁的花管家说道：“艾晨少爷，您放心吧。族长已经安排好了，事情很快就会解决。”
他们等到晚上九点钟族长也没回来。花管家再次对大家说道：“各位少爷还是先吃晚饭吧，族长办完事自然就回来了。”
艾晨看看大家略带疲惫的面容，说道：“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正当大家起身准备上楼吃饭的时候，花族长带着一脸笑容回来了。雨然激动地跑过去问道：“怎么样了？”|
看到大厅里的众人，族长问道：“你们一直在这里等？吃过晚饭了吗？”
雨然着急地说道：“问你哥哥的事情怎么样了啊？你还有心情问我们吃没吃晚饭！”
族长说道：“你们干嘛这么担心啊。放心吧，已经解决了。艾晨明天就可以回学校上课了。”
见花族长说得如此轻松简单，雨然有点不敢相信，说道：“你没骗我们吧？”
族长轻轻敲了敲雨然的脑袋，说道：“小丫头，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本来就没多大点事，我干嘛骗你！”
艾晨皱着眉头说道：“父亲，我没有让您为难吧？”
花族长走到艾晨面前，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傻孩子，有什么为难的。明天放心地去上学，以后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看样子族长说的是真的了，雨然兴奋地叫了起来，说道：“哇，你是怎么解决的，快说给我们听听。”
族长揉了揉雨然的头发，微笑着说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你们饿坏了吧？快去吃饭。花管家，怎么没吩咐做饭？”
花管家急忙微笑着说道：“饭都热了好几回了，少爷们就是不肯去吃。各位少爷，快楼上请。”
深夜，艾晨来到花族长房间门口。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族长穿着长长的睡袍打开了门，微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进来吧。”
艾晨跟着花族长进了小书房。小书房布置得很简单。一个书柜、一张书桌，两张椅子。书柜上整齐地堆满了书。书桌 上放着两盆小花，一个瓷器，一个笔筒，几张纸，一个信封。
族长回到座位上把刚封号的信件放进了小抽屉里。艾晨疑惑道：“父亲是在写信吗？现在还有人用书信交流？”
族长一边让艾晨坐下一边说道：“书信虽然很原始，但是却很安全。电话、电子邮件、信息传输器什么的都有可能被有心人截取。有些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的事情还是用书信的好。”
艾晨说道：“可是总得有人送信啊，现在又没有邮局。那不是更容易被别人截取吗？”
族长说道：“所以送信人必须是通信双方都非常信任的人啊。不过也难怪你有这种想法，毕竟现在的人们宁愿相信科技也不相信人心。”
艾晨心想：也许父亲说的是对的。我们都太依赖科技，而忘记了它无情的本质。正如人类当初为了获得更先进的科技文化不惜毁掉整个世界。可是我们究竟是聪明还是愚蠢呢？我们得到的明明远比失去的多，可是我们仍然义无反顾！
族长说道：“说吧，想知道什么？”
艾晨说道：“我想知道您是怎么解决我的事情的。虽然刚才您说的很轻松，但是我知道没这么简单。毕竟柔然族是无间城最大的民族，而且族长还是共和国议员！”
族长微微笑了笑，说道：“你还是那么执着，什么事情都要弄个明白。看来今晚我不告诉你，你是不会罢休的。也罢，告诉你也无妨。”
艾晨静静地看着族长，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族长说道：“你猜我听说你的事情时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没等艾晨回答，他继续说道：“是笑。我觉得你和年轻时的我很像，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
族长把书桌上的钢笔放回笔筒里继续说道：“其实我和芷心很早就认识。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芷心就是若兰的母亲。”
艾晨心想：看若兰母亲的样貌和气质，她年轻的时候肯定有着倾城脱俗之色。芷心这个名字倒也和她很相配。
族长继续说道：“记得那年我才十六岁。我独自驾车到北方草地游玩。那天烈日炎炎，我在茫茫大草原上迷了路。那时的汽车能源不像现在用光能，而是用汽油。通讯设备也是用电能。倒霉的是我的汽车油用完了，通讯设备也没了电。正当我准备放弃汽车，徒步前进的时候，我发现不远处躺着一个穿着一袭白裙的少女。虽然她的样子看上去很狼狈，但是那狼狈遮掩不了她的美丽。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清纯脱俗，像草原上的一株白兰花。”
“她就是若兰母亲？”艾晨问道。
族长笑了笑，说道：“是的。她累坏了。我给她饮料和食物，她很快把我的全部食物给消灭掉了。我们在那里待了整整一夜。我们看星星，听风声，聊天。她骗我说她和家人来草原旅游，不小心和他们走失了。她想回到草原边上的马拉多里城，那里是他们出发的地方。她能在那里找到父母。我们往马拉多里城前行了一段时间。可不久便被追来的柔然族士兵赶上了。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她是柔然族的公主。她母亲要她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她不愿意，便偷跑了出来。你还不知道柔然族那不人道的陋俗吧？”
艾晨说道：“我知道。若兰给我讲过。”
族长说道：“她就是为了反抗那陋俗才逃跑的。”
“后来呢？”艾晨好奇地问道。
族长说道：“后来我以迷路为借口跟着他们回到了柔然族。芷心母亲听说我是花之族的王子对我到很热情。我在柔然族待了一个多月。那段时间芷心过得很开心，全然忘记了原本的婚约。也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伊文王子埃米多斯。埃米多斯喜欢芷心，可是他父亲不同意他们来往。”
艾晨心想：不同意是当然的！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给女人当附属品？艾晨问道：“埃米多斯是现在的伊文族长吗？”
族长说道：“嗯。”
艾晨心想：没想到竟有如此巧合的事。你们老一辈的情感纠葛完整地传给了我们！想到这里，一股莫名的伤感涌进艾晨心里。这股伤感源于摆在他和若兰面前那道墙。和若兰母亲遇到的相同的墙。
族长说道：“他和芷心注定有缘无分。不但他父亲不同意，芷心也不喜欢他。”
艾晨问道：“那后来呢？”
族长说道：“后来芷心嫁给了有着柔然优质血统的男人。只是我们都不知道那是谁。不但我们不知道，就连芷心自己也不知道。”
艾晨说道：“我是想问您和她后来怎样了？”
族长笑了笑，说道：“你看我们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啦。她恨我！”
艾晨说道：“为什么呢？”
族长略带忧伤地说道：“我是个向往自由，放荡不羁的人。我又怎么会甘愿沦为别人的附属品呢？一天夜里，我收拾好行囊不迟而别了。”
虽然觉得花族长做得有点过分，但是想想花族长的性格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就像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艾晨很难想象他会放弃自由沦为金丝雀。
听了他们的故事，艾晨感慨万千。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她这么恨你，怎么会放弃报复你的机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
花族长笑了笑，说道：“恨是有期限的，唯有爱可以永远保鲜。”
艾晨惊讶道：“她现在还爱着你？”
花族长说道：“怎么可能！有时候我们爱的不是爱情里的人，而是爱情本身。”
艾晨疑惑道：“什么意思？”
族长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以后你自然会明白。”
离开花族长房间即将关门的刹那，艾晨说道：“父亲，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花族长说道：“什么问题？”
艾晨问道：“当时，你喜欢她吗？”
族长沉默了片刻，说道：“喜欢。”
艾晨轻轻地带上了门。
族长说道：“是你们学校通知我来的。”
艾晨低下了头，吱唔道：“我…我让您失望了。”
族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都知道了。你们先回花市，我会处理。”
花市大厅里，艾晨一群人围坐在茶几四周的沙发上。至从艾晨和若兰恋爱的事情公开以后，他们几个已经很少聚在一起。偶尔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再像以前那么自然。因为有一种名叫“情感”的东西把他们相互羁绊。
见大家都没有说话，佩奇说道：“艾晨你不要太担心，既然花族长说他会处理那他肯定有他的办法。”
艾晨说道：“虽然父亲交友很广，但是花之族从来不参与政事。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我能不能不被派送到香料基地，而是父亲为了我做出有损他尊严和威望的事。”
坐在艾晨身边的雨然说道：“哥哥你放心吧。父亲会有他的办法的，而且肯定不会做损害花之族尊严的事。”
见雨然如此坚定，艾晨想想也是。他记忆里的族长永远那么意气风发，威武可敬。不管以前花之族面临多么大的艰难，他总能从容面对，顺利解决。何况现在这点小事。可是想想若兰母亲的议员身份和龙家在无间城的势力，他又觉得很是不安。
见艾晨一脸愁容，一直守候在一旁的花管家说道：“艾晨少爷，您放心吧。族长已经安排好了，事情很快就会解决。”
他们等到晚上九点钟族长也没回来。花管家再次对大家说道：“各位少爷还是先吃晚饭吧，族长办完事自然就回来了。”
艾晨看看大家略带疲惫的面容，说道：“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正当大家起身准备上楼吃饭的时候，花族长带着一脸笑容回来了。雨然激动地跑过去问道：“怎么样了？”|
看到大厅里的众人，族长问道：“你们一直在这里等？吃过晚饭了吗？”
雨然着急地说道：“问你哥哥的事情怎么样了啊？你还有心情问我们吃没吃晚饭！”
族长说道：“你们干嘛这么担心啊。放心吧，已经解决了。艾晨明天就可以回学校上课了。”
见花族长说得如此轻松简单，雨然有点不敢相信，说道：“你没骗我们吧？”
族长轻轻敲了敲雨然的脑袋，说道：“小丫头，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本来就没多大点事，我干嘛骗你！”
艾晨皱着眉头说道：“父亲，我没有让您为难吧？”
花族长走到艾晨面前，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傻孩子，有什么为难的。明天放心地去上学，以后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看样子族长说的是真的了，雨然兴奋地叫了起来，说道：“哇，你是怎么解决的，快说给我们听听。”
族长揉了揉雨然的头发，微笑着说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你们饿坏了吧？快去吃饭。花管家，怎么没吩咐做饭？”
花管家急忙微笑着说道：“饭都热了好几回了，少爷们就是不肯去吃。各位少爷，快楼上请。”
深夜，艾晨来到花族长房间门口。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族长穿着长长的睡袍打开了门，微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进来吧。”
艾晨跟着花族长进了小书房。小书房布置得很简单。一个书柜、一张书桌，两张椅子。书柜上整齐地堆满了书。书桌 上放着两盆小花，一个瓷器，一个笔筒，几张纸，一个信封。
族长回到座位上把刚封号的信件放进了小抽屉里。艾晨疑惑道：“父亲是在写信吗？现在还有人用书信交流？”
族长一边让艾晨坐下一边说道：“书信虽然很原始，但是却很安全。电话、电子邮件、信息传输器什么的都有可能被有心人截取。有些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的事情还是用书信的好。”
艾晨说道：“可是总得有人送信啊，现在又没有邮局。那不是更容易被别人截取吗？”
族长说道：“所以送信人必须是通信双方都非常信任的人啊。不过也难怪你有这种想法，毕竟现在的人们宁愿相信科技也不相信人心。”
艾晨心想：也许父亲说的是对的。我们都太依赖科技，而忘记了它无情的本质。正如人类当初为了获得更先进的科技文化不惜毁掉整个世界。可是我们究竟是聪明还是愚蠢呢？我们得到的明明远比失去的多，可是我们仍然义无反顾！
族长说道：“说吧，想知道什么？”
艾晨说道：“我想知道您是怎么解决我的事情的。虽然刚才您说的很轻松，但是我知道没这么简单。毕竟柔然族是无间城最大的民族，而且族长还是共和国议员！”
族长微微笑了笑，说道：“你还是那么执着，什么事情都要弄个明白。看来今晚我不告诉你，你是不会罢休的。也罢，告诉你也无妨。”
艾晨静静地看着族长，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族长说道：“你猜我听说你的事情时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没等艾晨回答，他继续说道：“是笑。我觉得你和年轻时的我很像，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
族长把书桌上的钢笔放回笔筒里继续说道：“其实我和芷心很早就认识。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芷心就是若兰的母亲。”
艾晨心想：看若兰母亲的样貌和气质，她年轻的时候肯定有着倾城脱俗之色。芷心这个名字倒也和她很相配。
族长继续说道：“记得那年我才十六岁。我独自驾车到北方草地游玩。那天烈日炎炎，我在茫茫大草原上迷了路。那时的汽车能源不像现在用光能，而是用汽油。通讯设备也是用电能。倒霉的是我的汽车油用完了，通讯设备也没了电。正当我准备放弃汽车，徒步前进的时候，我发现不远处躺着一个穿着一袭白裙的少女。虽然她的样子看上去很狼狈，但是那狼狈遮掩不了她的美丽。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清纯脱俗，像草原上的一株白兰花。”
“她就是若兰母亲？”艾晨问道。
族长笑了笑，说道：“是的。她累坏了。我给她饮料和食物，她很快把我的全部食物给消灭掉了。我们在那里待了整整一夜。我们看星星，听风声，聊天。她骗我说她和家人来草原旅游，不小心和他们走失了。她想回到草原边上的马拉多里城，那里是他们出发的地方。她能在那里找到父母。我们往马拉多里城前行了一段时间。可不久便被追来的柔然族士兵赶上了。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她是柔然族的公主。她母亲要她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她不愿意，便偷跑了出来。你还不知道柔然族那不人道的陋俗吧？”
艾晨说道：“我知道。若兰给我讲过。”
族长说道：“她就是为了反抗那陋俗才逃跑的。”
“后来呢？”艾晨好奇地问道。
族长说道：“后来我以迷路为借口跟着他们回到了柔然族。芷心母亲听说我是花之族的王子对我到很热情。我在柔然族待了一个多月。那段时间芷心过得很开心，全然忘记了原本的婚约。也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伊文王子埃米多斯。埃米多斯喜欢芷心，可是他父亲不同意他们来往。”
艾晨心想：不同意是当然的！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给女人当附属品？艾晨问道：“埃米多斯是现在的伊文族长吗？”
族长说道：“嗯。”
艾晨心想：没想到竟有如此巧合的事。你们老一辈的情感纠葛完整地传给了我们！想到这里，一股莫名的伤感涌进艾晨心里。这股伤感源于摆在他和若兰面前那道墙。和若兰母亲遇到的相同的墙。
族长说道：“他和芷心注定有缘无分。不但他父亲不同意，芷心也不喜欢他。”
艾晨问道：“那后来呢？”
族长说道：“后来芷心嫁给了有着柔然优质血统的男人。只是我们都不知道那是谁。不但我们不知道，就连芷心自己也不知道。”
艾晨说道：“我是想问您和她后来怎样了？”
族长笑了笑，说道：“你看我们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啦。她恨我！”
艾晨说道：“为什么呢？”
族长略带忧伤地说道：“我是个向往自由，放荡不羁的人。我又怎么会甘愿沦为别人的附属品呢？一天夜里，我收拾好行囊不迟而别了。”
虽然觉得花族长做得有点过分，但是想想花族长的性格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就像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艾晨很难想象他会放弃自由沦为金丝雀。
听了他们的故事，艾晨感慨万千。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她这么恨你，怎么会放弃报复你的机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
花族长笑了笑，说道：“恨是有期限的，唯有爱可以永远保鲜。”
艾晨惊讶道：“她现在还爱着你？”
花族长说道：“怎么可能！有时候我们爱的不是爱情里的人，而是爱情本身。”
艾晨疑惑道：“什么意思？”
族长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以后你自然会明白。”
离开花族长房间即将关门的刹那，艾晨说道：“父亲，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花族长说道：“什么问题？”
艾晨问道：“当时，你喜欢她吗？”
族长沉默了片刻，说道：“喜欢。”
艾晨轻轻地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