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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见密旨,难住忽必烈

    忽必烈为蒙哥汗喝下了驱魔治病的符水,蒙哥汗被手足之情深深打动,凭着一时冲动,把大漠以南的大片土地全都赏赐给了忽必烈。回到寝宫,从激动中清醒过来的蒙哥后悔了。天呐!那是多大的一片土地呀,差不多是他现有控制土地的一半,而且都是肥沃的良田。自己怎么如此糊涂,如此轻率!可惜,话已说出,现在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了。

    怯薛长刘太平猜出了蒙哥汗的心思,神秘地笑着对蒙哥说:“大汗,您是后悔把那么一大片土地赏赐给忽必烈了吧?依奴才之见,这不是您的失误,而是一招绝妙好棋!”

    “嗯?什么意思?”蒙哥汗看着满脸谗笑的刘太平,不解地问。

    刘太平说:“忽必烈不是一再表白他没有野心,只想辅佐您成就千秋大业吗?如今您把这样一大片土地赏赐给他,他毫不推辞,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就说明,他以前讲的都是言不由衷的谎话,他不是没有野心,而是野心勃勃,贪得无厌!您虽然失去了这片土地,但它让您认清了心腹之患,难道还不值得吗?”

    蒙哥汗恍然大悟,频频点头:“嗯,有道理,值得!”

    “还有,”刘太平接着说,“好土地全赏给了忽必烈,别的王爷一点也没有得到,他们能不怨恨忽必烈吗?忽必烈得到了土地,却与诸王结下仇隙,这不正是大汗您求之不得的吗?”

    听了刘太平这番话,蒙哥脸上的阴云消散了,洋溢出喜悦的笑容。可是,他高兴得太早了,忽必烈居然只留下邢州和汉中两地,其余全退了回来。无论蒙哥怎样劝说,忽必烈就是坚辞不受,蒙哥无奈,只好依允。忽必烈奏请蒙哥,允他离开和林,前往邢州封地治理。蒙哥准奏。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忽必烈王府里已是人影凌乱,一片忙碌。人们在安童和廉希宪的指挥下,把行李、物品装到车上。一切准备就绪后,旭日才刚刚爬出地平线,艳丽的朝霞给无边大漠涂上一层绚丽的金黄。察必王妃已经带着真金和小王子们坐上了毡棚驼车,等待出发。人们这时才发现,好常时间不见忽必烈了。安童和廉希宪要派人去找,子聪胸有成竹地说:“不用了,小僧知道王爷在什么地方。”说着,径直向后院佛堂走去。

    忽必烈果然在佛堂里,他默默地望着供奉在佛祖旁的额娘唆鲁禾托尼的画像,眼睛潮湿了,嘴唇颤抖,似乎有很多话要对母亲说。可是,一时又不知从何处说起。母亲像生前一样,端庄慈祥,面含微笑地看着他,目光充满慈爱和呵护。

    这时,子聪走了进来,低声说:“王爷,时候不早了,走吧。”

    忽必烈没有回头,目光依然凝注着额娘慈善的脸庞,长出了一口气,叹息地说:“可惜额娘不能跟我们一起去了。”

    “阿弥陀佛!”子聪单掌合十,安慰道:“老夫人心地善良,慈悲为怀,死后肯定会成佛升天的。”

    是啊,忽必烈深有同感,额娘虽然是女人,论胸怀和见地,是一般男人所无法比的。忽必烈对母亲充满感激和崇敬,对子聪说:“我能认识先生,能请到你们这些中原儒生,全是额娘之功啊!没有额娘,我可能还是个只知骑马射箭的草莽武夫!”

    子聪点点头,说:“确实,老夫人虽然是蒙古人,却有孟母三迁的远见和风范。”

    “孟母三迁?”显然,忽必烈不熟悉这个典故。

    子聪告诉忽必烈,这个典故在中原流行很普遍,说的是孟子的母亲为了使孟子有个良好的成长环境,三次择邻而居,传为千古佳话。他认为唆鲁禾托尼堪称大漠戈壁上的孟母。

    忽必烈见子聪对额娘有如此高的评价,心里很高兴。恭恭敬敬地摘下额娘的画像,小心翼翼地卷好,放进一只精致的锦匣里。他要把额娘的画像珍藏在身边,让额娘永远同自己在一起。

    忽必烈率领阖府上下数十口,有的骑马,有的坐车,有的步行,离开和林,浩浩荡荡走在去往邢州的大道上。离和林越来越远了,忽必烈心里有一种无名的失落。从他本意讲,他舍不得离开和林,和林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他熟悉这里的一山一水,一沙一草,这里是他的家呀!可是,这个“家”却容不下他,几次遭到暗算,险些送掉性命。忽必烈边走边想,晓行夜宿,不觉来到邢州地界。

    廉希宪最先看见路旁的界碑,高兴得大叫起来:“快看!邢州界碑!我们到邢州啦!到邢州啦!”

    察必王妃和真金小王爷都是第一次离开草原,来到中州地面,觉得无比新奇,兴奋地问:“啊!邢州在哪儿?在哪儿呀?”

    廉希宪指着路旁界碑上的字念到:“您看!那不?邢州界!不是到了邢州是什么?”

    郝经解释说:“王妃,我们已经进了邢州地界,前面不远就是邢州城了。”

    忽必烈也显得很激动:“总算到啦!”

    忽必烈曾听郝经子聪他们说过,邢州在成吉思汗朝的时候,是耶律楚材亲自治理的地方,商贾云集,市面繁华,欣欣向荣,人口最多时达到过几万户,是个很了不起的地方。忽必烈想象着它的繁荣和昌盛,恨不得立即飞进邢州城去。

    突然,一声呼哨打断了忽必烈的沉思,他蓦地抬头看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奔来几匹骏马,速度极快,如疾风闪电,转眼间便从忽必烈面前跑了过去。骑在马上的人手里拿着一捆竹竿,竹竿上拴着旗子,旗子上绣着字。嘴里打着呼哨,在长满庄稼的地里兜着圈子奔跑,不时把竹竿插在庄稼地里。

    不远处是一座小村庄,一群官军模样的人拿着武器,凶神恶煞般地在往外驱赶村子里的农民。有的屋子被焚烧了,冒出团团浓烟。哭喊声,惨叫声,撕心裂肺,惨不忍睹。

    忽必烈和在场的人都感到意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忽必烈问道:“这……这些人在干什么?为什么捉人烧房子?”

    “阿弥陀佛!”子聪双手合十,说道:“罪过,罪过啊!如果小僧猜得不错,那是在跑马圈地……跑马圈地啊!”

    安童说:“诶?不会吧?不是早在耶律楚材时就废除跑马圈地了吗?怎么现在还会……”

    郝经对忽必烈说:“王爷,让我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好。”忽必烈点头答应,对廉希宪说,:“希宪,你跟郝先生一起去,保护好先生。”

    “是。”廉希宪一边答应,一边和郝经向烟尘滚滚、哭喊连天的村庄走去。

    工夫不大,二人急惶惶地跑了回来。忽必烈发现,他们的样子非常狼狈,衣服被撕破了,鼻青脸肿,浑身血污。显然是遭到了毒打。察必急忙走过去,为二人擦拭和包扎伤口。

    谁如此大胆,竟敢打王爷的人?众人大感惊讶,议论纷纷。

    忽必烈脸色铁青,阴沉着脸问:“是谁这样大胆?居然打王府的人!廉希宪,你快说,是谁?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打你们?”

    “王爷!”廉希宪一边龇牙咧嘴地忍着疼痛让察必王妃包伤口,一边说:“那些人是在跑马圈地、毁良田做牧场,我们上前劝阻,他们不但不听,还……阿唷!”

    “岂有此理!”没等廉希宪说完,忽必烈便生气地说:“皇爷爷活着时就废止了跑马圈地,谁如此大胆,竟敢公然违抗?你们看清楚是谁了吗?”

    “没、没有。”廉希宪摇摇头:

    郝经说:“看样子是个有权势的大人物,之所以如此嚣张,是他得到了官府的批准,有官府发给他的文书公告。”

    “什么?”窦默听了心中一怔,对忽必烈说:“官府也太不像话了!官府是执掌法典王章的,对于这种恶行不但不劝阻、制止,怎么能发这样的文书公告呢?这不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吗?”

    正当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忽必烈,一心想治理好邢州和汉中这两块封地,以向世人证明和显示自己的才干,岂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决定彻查严惩。

    可是,当他把邢州断事官、州尹索鲁阿和同知林翰章传来,责问他们:“禁止擅改良田做牧场、不许跑马圈地,是成吉思汗朝就规定了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吗?为什么明知故犯?身为一州的断事官,不但不予以禁止、惩处,反而发告示批准,简直是……”

    令忽必烈吃惊的是,索鲁阿不但没有感到紧张害怕,反而无所谓地笑了,说:“启禀王爷,因为您刚来,所以还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别说跑马圈地了,就是杀死几个人,在这里也是很平常的事,几乎天天都在发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当年耶律楚材订的那些规矩,现在都不实行了,早就废除了。再说,圈地的人都比我权势大,我不过是个小小州尹,敢不听谁的?”

    忽必烈问:“今天,圈地的人是谁?”

    索鲁阿回答:“塔察尔王爷。”

    “塔察尔?”忽必烈心中惊怔了一下。

    忽必烈感到,事情不象他原先预想的那样简单、容易,而是严重得多,复杂得多。他本想邢州还是耶律楚材治理时的繁荣昌盛样子,没想到耶律楚材制订的规矩早已废弛殆尽。跑马圈地、恣意杀掠……一如故往!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呢?但他觉得,要改变眼前的局面,实在是太难了。就拿这个塔察尔王爷来说吧,就非常难对付。他是成吉思汗家族的近支,论辈分是忽必烈的叔叔。这还不算什么,更棘手的是,他是蒙哥汗的大恩人,没有他的拥戴,蒙哥就当不成大汗。

    忽必烈清楚的记得,当年,贵由大汗归天以后,拔都以宗长的身份在阿剌豁马黑召集诸王开忽里台大会,欲立蒙哥为大汗,遭到窝阔台系的强烈反对。双方人数一般多,势均力敌,互不相让。塔察尔得到的消息晚了,正当双方争执不下是的时候,塔察尔赶了来。塔察尔便成了谁当大汗的关键人物,他站在哪一方,哪一方便可成为新的大汗。因此,双方都罄尽全力说服拉拢他。他起初比较倾向支持窝阔台一方,后来不知怎的,突然改变态度,支持了蒙哥,蒙哥才得以继任大汗。因而,蒙哥对他感激不尽。他仗着拥立有功,在蒙哥面前也极为骄横傲慢。蒙哥对他从不责怪,处处迁就忍让。像这样一人能把自己放在眼里听从劝说放弃跑马圈地吗?不会,肯定不会的。可是,如果任凭他恣意胡为而不管,怎么去管其他人呢?毁田圈地之风怎么能刹得住呢?不行!忽必烈想到这里,对索鲁阿说:“你立即收回允许塔察尔王爷毁田圈地的文书公告,让他把已经圈的地全退回去!”

    “这……”索鲁阿嗫嗫嚅嚅,显得很为难。

    忽必烈目光如电,冷冷地逼视着他,说:“怎么?你敢抗命?”

    “微臣不敢。”索鲁阿诚惶诚恐,急忙跪下,说:“微臣担心的是塔察尔王爷压根儿就没把微臣放在眼里,不会听微臣的。”

    忽必烈思索片刻,说:“你就说……是我的意思。”

    “好。”索鲁阿有了尚方宝剑,脸上浮起笑容,说:“有王爷这句话,索鲁阿心里就有底了。”

    忽必烈说:“快去吧。”

    “是,微臣告退。”

    索鲁阿冲忽必烈深施一礼,与林翰章躬身退了出去。

    第二天,索鲁阿来向忽必烈报告,没等索鲁阿开口,忽必烈便急切地问:“塔察尔王爷答应退回圈地了?”

    索鲁阿的回答令忽必烈大失所望,塔察尔王爷拒不退回圈地

    忽必烈面露不悦,问索鲁阿:“你没说是我叫他退的吗?”

    索鲁阿说:“说来,可是……”索鲁阿别吞吞吐吐,似有话难以说出口。

    忽必烈有些不耐烦了:“别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索鲁阿说:“他说,除非是蒙哥汗的圣旨,别人的说的……他一律不听。”

    “什么!?”忽必烈被激怒了。但他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愤愤地说:“岂有此理!难道任什么事都要由大汗亲自下旨不成!他明明知道这里是我的封地,居然如此狂傲!连蒙古人的规矩也不遵了!简直是……”

    忽必烈像头狂暴的狮子,在屋里踱来踱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仿佛下定了决心,停住脚步,怒冲冲地对廉希宪说:“更衣!”

    廉希宪知道,忽必烈心里憋着巨大的火气,担心生出意外,怯怯地问:“王爷,您要去……”

    忽必烈黑虎着脸说:“塔察尔王府!”

    语调阴冷,声音像是从冰窟里吹出来的。

    塔察尔是资深王爷,三朝元老,连蒙哥都让他三分,他怎会把忽必烈放在眼里。

    廉希宪预感到要出大事。

    塔察尔须发银白,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体格极为硬朗,称得上鹤发童颜。

    此人性情豪爽,说话亮如洪钟,笑声朗朗,声震屋瓦。

    他大概知道忽必烈会来找他,特地更换了崭新的蒙古袍,端坐大厅等候。

    果然不出塔察尔所料,忽必烈来了。

    塔察尔礼貌地迎出大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脸上挂着神秘的笑,热情地对忽必烈说: “你是个懂礼貌的人,我料到你会来的,你果然来了!嗯!长得更魁伟了!是条汉子!不愧是成吉思汗家的好后代!”

    忽必烈虽然憋着满肚子气,但不得不装装样子,施礼问安:“好久不见,阿叔可好?侄儿给阿叔请安!”

    塔察尔朗声大笑,豪爽地说:“好!我一向很好!一日三餐不但能饭,还必须有酒有肉。百斤硬弓,拉着还不费力!请,请进,尝尝我亲手酿造的地道漠北奶茶!”

    忽必烈哪有心思喝茶,象征性地抿了一口,便要谈跑马圈地的事。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塔察尔便抬手止住了他,一脸严肃地说:“我提醒你不要忘了,你是谁的子孙!”

    塔察尔果然不好对付,忽必烈尚未开口,就给了他个下马威。忽必烈当然不会示弱,回击道:“我当然不会忘记。正因为我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才不会置他订的规矩予不顾。”

    “什么规矩?”塔察尔明知故问,显然是在挑衅。

    “禁止圈良田作牧场!”忽必烈目光炯炯,语气坚定,斩钉截铁。

    “不!那根本不是成吉思汗的规矩!是奸人耶律楚材仇视和报复蒙古贵族的阴谋诡计!耶律楚材是什么东西?一个巧舌如簧的奸猾小人!那规矩早就不算数了!”塔察尔几乎是在歇斯底里地叫喊,脸色胀红,青筋暴跳。

    “不!”忽必烈也很激动,“你说的不对!主意虽然是耶律楚材出的,但却是成吉思汗同意恩准颁行的!”

    忽必烈觉察到自己太不冷静了,咽了一口唾沫,强压了压自己的昂奋的情绪,压低声音,耐心地对塔察尔说:“阿叔,您怎么不想想,中原的汉人多为农耕,不善牧猎,我们把良田都改作牧场,他们如何生存?”

    塔察尔一脸的不以为然,说:“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叫他们随我们,都去放牧打猎,不就得了。”

    忽必烈说:“你说得轻巧,他们世代农耕,哪里会牧猎呀?”

    塔察尔连想也没有想,说道:“这好办,我们是征服者,他们得听我们的。服从的,给他一条生路。顽固不从的,统统杀死!”

    “这怎么成?”忽必烈苦口婆心地解释,“中原的汉人比我们多的何止十倍百倍,怎么能杀得绝呢?这不是逼他们联起手来反抗我们吗?再说,好地都作了牧场,没有地种庄稼,就是我们占了中原,用什么养活那么多人呢?希望老王爷能替朝廷着想,把圈的地退回去……”

    塔察尔不想再争论下去了,用摊牌的口气对忽必烈说:“我实话告诉你吧,地我是绝对不会退回去的。请你不要再费口舌了。”

    “你!”忽必烈气得脸色煞白,手脚发凉,胸脯一鼓一鼓地喘粗气。这个塔察尔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当面让他下不了台!这口气他怎么能忍得下呢?

    忽必烈刚要发作,塔察尔已经看了出来,赔着笑脸抢先说道:“王爷,您别误会。您虽然尊我为阿叔,但是我心里很清楚,您是大汗的亲弟弟,又是这块封地的主人,我就是再狂妄、傲慢,也是不敢跟您作对的。”

    忽必烈冷冷地责问:“哼!你说得好听。既然你不跟我作对,为什么不按我的命令把圈的地退回去?”

    塔察尔说:“请王爷息怒。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我干脆就跟您说明了吧。我就是胆子再大,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是不敢擅自圈田占地的。我圈田占地是得到了蒙哥大汗的恩准,是尊旨而行!”

    “什么?你圈地是得到了蒙哥汗的旨意?”忽必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呢?蒙哥汗怎么会下这样的圣旨呢?忽必烈是了解蒙哥的,他是绝对不会下这样的圣旨的!不会,绝对不会!

    “不信?王爷请等一等。”塔察尔看出了忽必烈的怀疑,进到里屋,工夫不大,拿着一个锦匣走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打开锦匣,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一卷发黄的纸,对忽必烈说:“圣旨在此,请王爷验看。”

    忽必烈疑惑地展开塔察尔说的圣旨一看,不由惊得浑身震颤了一下,目瞪口呆地惊叫了一声:“啊!?”

    原来,这真的是一道蒙哥汗下的圣旨,上面写着:“奉天承运,大汗诏曰:特恩准塔察尔王爷,在蒙哥大汗治内,任其圈占牧场,如有反抗不从者,按违抗圣谕论处!”

    由于时间长了,什么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忽必烈能辨认得出,这确确实实是蒙哥汗笔迹!忽必烈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暗想,大哥啊大哥,你怎么能下这样的谕旨呢?你又为什么单单给他下这样的谕旨呢?

    塔察尔好象看出了忽必烈的疑惑,不无得意地说:“您大概在怀疑,蒙哥大汗为什么给我下这道谕旨吧?当年,诸王在阿剌豁马黑开忽里台大会推举新大汗的事,您还没有忘记吧?我的一票,成了谁当大汉的关键,也就是说,我当时决定着那个一方和窝阔台命运。所以,他们都在不遗余力争取我,拉拢我。我起初是支持窝阔台一方的,后来……”

    忽必烈已经明白了,说:“我大哥给你下了这道密旨,你便转而拥戴了他?”

    塔察尔十分得意:“不错,就是这样。您大概不会违抗蒙哥汗的旨意吧?”

    塔察尔面露微笑,语气平和,但忽必烈听得出话中的分量。只好嗫嗫地回答:“呵……这……不……不会……当然不会……”

    忽必烈告别塔察尔走出客厅,听到客厅里管家对塔察尔说:“王爷,您给忽必烈的这个见面礼,可真够厉害啊!”

    忽必烈再也听不下去了,急忙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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