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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求贤良,不听劝阻入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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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大有作为于天下”的忽必烈,求贤若渴,对中原汉族儒生优礼相待,敬若上宾。却遭到守旧贵族的激烈反对和责难,视为洪水猛兽,大逆不道,招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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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必烈在见到海云禅师之前,听了母亲对这位老僧的许多称颂和赞叹,说他道法高深,博古通今,见地深邃。忽必烈便对这位高人有了几分敬慕。今日一见,忽必烈发现母亲所言并非溢美。站在他面前的海云禅师果然非同凡俗,一派仙风道骨,如闲云野鹤,神韵翩然。须眉皆白,面色红润,高鼻阔口,目光炯炯如电,齿如坚玉,一颗未掉。

    忽必烈急于向这位大师请教,跟随母亲拜过佛之后,便向海云禅师深施一礼。可是,没等忽必烈开口,海云禅师便笑着说:“王爷不必开口,您的心事老衲略知一二。”

    忽必烈大为惊诧:“啊?师傅知道我有心事?太神了!果然名不虚传!”

    海云禅师一边摇头一边说:“不不,不是老衲未卜先知,是您的眼睛告诉了我。如果老衲没有猜错,有两件事正在象幽灵一样困扰着您,使您无法摆脱,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忽必烈来了兴趣:“您说,是那两件事?”

    海云禅师说:“第一件,是你和你哥哥蒙哥大汗的关系,小时侯,你们是亲密无间的,一起玩耍,一起骑马射箭,谁也不猜疑谁,防范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不往坏处想对方。而现在……”

    忽必烈点头长叹:“是啊,现在是恰恰相反,总是往坏处想对方。我可以向神佛发誓,我真的想帮助大哥实现统一大业,可是大哥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您说,困扰我的第二件是什么?”

    海云禅师说:“你皇爷爷成吉思汗在的时候,你虽然还很小,但当时草原兴旺强盛的情景你还是记得的。你很想让草原强盛起来,可是,又找不到办法。”

    忽必烈惊喜万分:“喂呀!您简直是活神仙呀!我心里想什么您全知道!真是太神啦!太神啦!您有这么大的本事,一定得告诉我,我如何做,才能消除大哥对我的猜疑和不信任?用什么方法能使草原强大起来?”

    海云禅师笑而不答,笑声豪放洪亮,声震屋瓦。

    忽必烈被笑懵了,问:“大师因何发笑?”

    海云禅师止住笑,说:“老衲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远离尘世纷争,是帮不了你的。不过,老衲可以举荐一人,想必会对王爷有所帮助。”

    忽必烈急切地问:“他是谁?现在什么地方?”

    他的额娘唆鲁禾托尼悄然从隔壁进来,笑着说:“在这儿!”

    忽必烈急忙回头看去,但见唆鲁禾托尼身后站着一位俊秀和尚,年岁比自己差不多,长得眉目清秀,唇红齿白,双眸亮如秋水,透着机敏和智慧。

    海云禅师告诉忽必烈,这个小和尚是他的得意弟子,法号叫子聪,邢州人氏,出家前俗名刘侃。别看年岁不大,论起学问来,他也自愧不如。尤其在研究历代帝王的兴衰更替方面,别说在漠北草原,就是在中原众多的芸芸学子中,也是没有几个可以与之相比的。除此之外,他对天文历法、算学、建筑设计诸多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海云禅师还告诉忽必烈,这座她额娘捐助的云中寺,就是子聪设计建造的。

    忽必烈刚见到子聪时,曾有一种大失所望的感觉,觉得如此年轻之人,能有多大学问呢?听了海云禅师这番介绍,才知道自己错了,不该以年貌取人。急忙向子聪深施一礼,说道:“小师傅,眼下本王正需要你这样的大才子、大学问家呀!我恨不得立刻让草原兴盛强大起来,以便平定中原,统一华夏。可是,一直苦于找不到有效可行的办法。小师父学贯古今,精通历朝兴衰更替,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呀!”

    子聪大慌,急忙扶起忽必烈,说:“这可不敢当,王爷快快请起。”

    忽必烈站起身,感激地对海云禅师说:“感谢师父雪中送炭,给我送来无价之宝啊!”说着,就要下跪。

    海云禅师说:“不不,不要谢我。你要谢,就谢你额娘吧。”

    忽必烈听出海云禅师话里有话,问了一句:“额娘?”

    海云禅师说:“知子莫如母呀!你愁眉不展,终日为国事忧心,你额娘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她知道,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强国之方,治国之策。便悄悄把老衲召去,让老衲遍寻有为之士,为王爷所用,消解王爷心中之忧哇。”

    一股激动的热流涌上忽必烈的心头,鼻子发酸,眼睛发湿,他强忍着眼泪才没有流出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额娘最了解自己,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关怀和帮助自己!额娘的恩情是说不完,报不尽的!忽必烈深情地望着母亲,声音颤抖地叫了一声:“额娘!”短短的两个字,胜过千言万语!

    唆鲁禾托尼握着儿子的手,叮嘱道:“老禅师的话不会错,子聪很了不起,你一定要善待他,有事多听他的主意。”

    忽必烈听话地点点头:“是,孩儿记下了。我要用最隆重的礼节,迎接师傅进府。”

    第二天,忽必烈派怯薛长安童,带着只有王爷才能乘坐的驮轿和全副仪仗,鸣鞭放炮,轰轰烈烈地来迎接子聪。

    临行前,海云禅师对子聪说:“王爷胸怀大志,不是庸碌无能之辈,好好辅佐他,日后定有大展宏图的一天。”

    “是,徒儿记下了。”

    子聪施礼拜辞师傅海云,转身要上驮轿,不由怔住了。

    他知道,驮轿是王室御用之物,忽必烈用这样超乎寻常的礼仪迎接自己,是他事先没有想到的。

    更使他惊讶的是,忽必烈不但亲自率领阖府老小到府门外来迎接,而且居然叫察必王妃向他敬献奶茶。

    “什么?让王妃给我敬茶?”子聪受宠若惊,慌忙施礼拒绝,“不可!万万不可呀!”

    忽必烈扶起子聪,亲热地握着他的手,发自肺腑地说:“你就不要推辞了,这杯茶王妃一定要敬的。你听我解释,按照蒙古人的习惯,只有对最尊贵、最可信赖的客人,才由女主人亲自敬茶。这是在告诉客人,这里就是他的家,他就是这个家庭的成员,从此不再见外。所以,这杯茶王妃一定要敬,你也一定要喝。喝下它,你就是王府的一员了!否则,就是我忽必烈待先生还不够真诚!”

    子聪被忽必烈的真诚感动了,说:“王爷剖心相见,铁石草木也会为之动容。好!这杯茶,我喝!”

    “贵客请!”察必按照蒙古人的礼节,跪在子聪面前将托盘举过头顶。

    子聪已经是热泪盈眶,激动地端起奶茶,一饮而尽。

    忽必烈得到子聪,就好象在茫茫戈壁找到一湾清泉,遇见一片绿荫,大有相见恨晚之叹。他闭门谢客,与子聪促膝长谈了三天三夜。

    子聪不愧是位高人,一开口就说到了忽必烈的心窝里。他对忽必烈说:“王爷,如果小僧没有猜错,王爷正被无法摆脱的苦恼和困惑,折磨得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忽必烈大为惊诧:“先生真神人也!本王确实遇到了难处,不知如何办才好。”

    子聪止住他,说:“王爷的难处是,您没有觊觎蒙哥汗位的想法,真心想帮助他治理好朝政、成就统一大业。却遭到蒙哥的怀疑,认为你心怀不轨,图谋篡逆。你百般解释,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可是,适得其反,反而加重了他的怀疑,更认定了你是他汗位的最大威胁。我说的对吗?”

    忽必烈激动地:“对!太对了!您简直钻到我肚子里啦!您学问大,办法多,你快告诉我,我怎样做才能消除他的怀疑?”

    子聪摇摇头:“没有办法。”

    忽必烈一怔,心中不悦地想,你不是很有学问嘛,怎么会不知道呢?莫非……

    他心里怅怅然有些失望……

    忽必烈听子聪说没有解除蒙哥对他无端怀疑的办法,心中有些失望,急切地问:“难道在历史上,帝王家只有为了争夺帝皇位而相互残杀,就没有和睦相处,当皇帝的哥哥相信弟弟,当臣子的弟弟真心辅佐哥哥的吗?”

    子聪说:“有,但是少得很,简直就如同凤毛麟角。周公姬旦可以算一个。他是周武王的弟弟,辅佐武王灭掉商纣,功勋显赫。武王死时,其子成王诵尚幼,遗诏由周公继位。周公不但自己没有当皇帝,反而悉心辅佐幼侄主理朝政,成就了周朝八百年基业,传为千古佳话。”

    忽必烈兴奋地说:“太好啦!我要效法周公,全力辅佐哥哥,成就统一华夏的大业!”

    子聪一脸苦笑,连连摇头。

    忽必烈以为子聪认为自己在说假话,看着他问:“怎么?你不相信我是真心?”

    “不是我不相信,是蒙哥不会相信。因为蒙哥已有主见,不是年幼的成王诵。”

    “什么也不如亲兄弟亲,他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亲弟弟呢?”

    “正因为你是他的亲弟弟,他才认为你是他汗位的最大威胁。”

    “他怎么能这样想呢?你说,我怎样向他解释,他才会相信呢?”

    “比起权力的诱惑力来,亲情实在是微不足道。你就是象比干那样把心挖出来,他也是不会相信的。”

    “那……我该怎么办呢?”

    子聪说:“四个字两句话!”

    “四个字两句话?”忽必烈急切地问,“哪四个字两句话?”

    子聪说:“四个字就是——保全自己!”

    “保全自己?”

    “对。你虽然贵为王爷,但眼前处境堪忧,危机四伏,随时有被害的危险。”

    “啊?!”忽必烈蓦地想起去云中寺险遭暗算的事,不由一怔,低声问子聪,“莫非上次国舅向我下毒手,是蒙哥的主意?”

    子聪:“是不是蒙哥指使,眼下尚且不知。但蒙哥对你已不信任,则是不争的事实。灵王好细腰,国中多饿人。如果蒙哥不怀疑你,就是国舅胆子再大,也不敢向你下手啊!”

    经子聪这么一说,忽必烈感到害怕起来,问子聪:“依先生之见,本王如何做,才能保全性命?”

    子聪说:“只要王爷按照小僧送两句话做,不但可保王爷平安无事,兴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忽必烈:“先生快说,哪两句话?”

    子聪:“第一句,隐蔽锋芒、韬光养晦!”

    忽必烈:“隐蔽锋芒、韬光养晦……”

    “对!”子聪说,“从今以后,绝不能再与蒙哥当面冲突,忘掉你是蒙哥的亲弟弟,只把他看作是至高无上的大汗,敬而远之,顺而从之!否则,你必死无疑。因为,在他的心目中,汗位比亲情重要得多!”

    忽必烈一边点头一边说:“是啊!他当大汗前与当大汗后真的是不一样了,简直是判若两人。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先生这番话,无异于一剂救命的良药。本王一定照办!第二句呢?”

    子聪说:“第二句,养精蓄锐、积聚实力!只有具备了强大的实力,才可以确保自身安然无虞,实现大有为于天下的宏伟理想!”

    忽必烈眼前一亮,似茅塞顿开,紧紧握住子聪的手,兴奋地说:“先生!您的主意太好啦!真是给本王指出了一条明路啊!我们蒙古人从来不讲究读书,看来读书真的能使人变聪明呀!草原上能征惯战的武将多如牛毛,缺的就是象您这样有谋略有才气的读书人呀!先生,你在中原朋友多,一定要向我多多举荐象您这样的读书人呀!不嫌多,越多越好啊!”

    子聪说:“王爷虚怀若谷,求贤心切,天下贤士定会闻风来归的。不过,有一个人王爷是必须要请来的。因为,这个人太有才华,太难得了!”

    忽必烈急问:“喔?他是谁?”

    “许州郝经!”

    “郝经?我似有耳闻,请道其详?”

    子聪说:“此兄饱读经史子集,精研文韬武略,胸怀匡时济世之心。怎奈生逢乱世,不为明主所用,抑郁而不得志。我来漠北之前,特地去许州看他,想邀他一起来投王爷……”

    忽必烈急切地问:“那……那他为什么没来?”

    子聪貌似严肃地说:“他不了解王爷的为人,囿于世俗,认为王爷是吃生肉、穿兽皮、冥顽不化的野蛮人呀!”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忽必烈先是一怔,随即也笑了:“啊?我们蒙古人在你们汉人眼里,就这样恐怖可怕吗?我们也是泱泱华夏国中之人嘛!”

    子聪止住笑,说:“刚才是说句笑话。不过,世俗的偏见,流言的可畏,实在是可怕呀!”

    忽必烈说:“你没有向他解释?”

    子聪:“固有偏见,若不是亲眼所见,光靠解释他是不会相信的。我想明天再去许州一趟,一定要把他请来。”

    忽必烈说:“你刚来不久,又要长途跋涉,太劳累了。歇息几天再去吧。”

    子聪说:“不行。我在许州见他时,他有去临安投奔南宋朝廷的想法。我必须在他动身去临安前见到他。”

    忽必烈说:“对!无论如何不能叫他去投靠宋朝!我给你挑选一匹最好的马,明天天不亮你就动身。对了,让我的怯薛长安童护送你。”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子聪和安童带好行装,骑了两匹快马,辞别忽必烈,风驰电掣般地向许州疾驶而去。他们晓行夜宿,几天工夫便来到了许州。天色已晚,他们想找家客栈住下。这时,走来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打量了子聪和安童一番,走上前去对子聪说:“师傅,住店吗?”

    子聪忙说:“住,我们正在寻找住处呢。”

    小二:“那好,请跟我来。”

    子聪和安童跟随小二来到旅店,小二高声喊道:“老板,客人请到了!”

    老板急忙迎出,热情地笑着说:“二位贵客的房间在后院,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二位来住呢。”

    安童觉得不对劲儿,低声对子聪说:“先生,您听出来了吗?他好象话里有话。他说早就给咱们准备好房间了,可是,咱们并没有预订呀?”

    子聪也觉察出情况有些异常,双手合十,对店主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事先并没有预定过房间,怎么会……”

    店主陪着笑脸说:“二位不要误会,确实有人为二位订好了房间。”

    子聪赔笑说:“店家,一定是你搞错了订没人知道我们要来,不会有人替我们定房的。”

    店主说:“这小人就不清楚了。那位订房的爷刚出去,这是房间的钥匙,他说一会儿就回来,请你们先进去歇息。”

    子聪和安童心中疑惑,莫非暴露了行踪?此地不可久留,决定立刻离开。

    可是,已经晚了。

    他们刚一转身,便被店主和伙计拦住,说:“那位爷吩咐,在他回来之前,不许你们离开店房!”

    “啊!?”子聪和安童预感到事情不妙,倒抽了一口凉气。

    子聪和安童走不成,没办法,只得跟随店主走进客房,定睛一看,两人都惊讶了。

    原来,这是一处非常高级的雅间,装饰、陈设富丽堂皇。

    二人正在疑惑之际,一群饭馆的堂倌提着红漆食盒鱼贯而入,摆上丰盛的宴席。

    子聪不知道隐藏在背后的是什么人,但他觉得此事实在蹊跷,恐怕是凶多吉少。拦着堂倌问道:“哎哎,是谁叫你们来的?我们没要这么多饭菜呀?”

    堂倌笑而不答,摆好饭菜就走了出去。

    安童肚子饿了,看着喷香的饭菜馋涎欲滴,对子聪说:“先生,这么好的饭菜,不吃白不吃。管他是谁呢?吃饱了再说!”

    安童的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说得好!不吃白不吃,吃饱了再说!对呀,吃饱了才有劲说呀嘛!”说完,一阵哈哈大笑。

    随着笑声,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子聪和安童定睛一看,啊!?一下子惊呆了!

    子聪和安童万万没有想到,从门外进来那位神秘人物,竟是忽必烈和廉希宪。

    太不可思议了!子聪和安童从漠北出发时,忽必烈和廉希宪还在王府,怎么突然走到自己前面了呢?

    原来,子聪和安童动身以后,忽必烈觉得象郝经这样的大贤人大名士,只派安童去太不妥当,有轻慢贤士之嫌。只亲自前往,方可显示出求贤之诚,表达出对贤士的景仰和尊重。于是,便和廉希宪一起赶了来。他们都是蒙古人,善于骑马,再加上心急,日夜兼程,自然走得快;而子聪是汉人,骑马对他来说简直是受罪,走走歇歇,哪能同忽必烈和廉希宪相比?自然就落在忽必烈和廉希宪的后面。

    子聪被忽必烈求贤若渴,礼贤下士的诚恳态度感动了,但又很为忽必烈的安全担忧,用嗔怪的语气埋怨道:“王爷,可是您忘了,这里是南朝内地,太危险了!”

    忽必烈却说:“能得到郝经这样的大能人,再危险也值得!”

    子聪看着求贤若渴的忽必烈,没有再说什么,只想早点找到郝经,打算明天一早就去郝府。忽必烈更急,决定今天晚上就去。子聪知道忽必烈急切的心情,二人装成商人,趁着夜色来到郝经家。

    可是,他们来晚了,郝经已经去了南宋临时皇都临安。

    回到客栈,忽必烈心情极为沮丧。

    子聪安慰他说:“王爷,您心里也别太自责。这不怨您,您不顾性命安危亲自来请他,您的心已经尽到啦,只是赶得太不巧了。这里已是宋朝腹地,不能久留,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忽必烈没有说话,脸色阴沉,蹙眉凝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廉希宪也说:“王爷,子聪先生说得对,这里不能久留,万一被人认出……”

    “好!”忽必烈似乎做出了决定,兴冲冲地说,“你们说得对,咱们马上就走!”

    安童说:“要回漠北呀,太好了,我去备马!”说着,就要除去备马。

    忽必烈抬手叫住他,说:“我说的不是回漠北,是去临安!”

    忽必烈的这个决定,太出乎大伙的意料了,个个面露惊讶之色。

    “什么?去临安?不行!万万不行!”安童和廉希宪坚决反对。

    子聪说:“王爷,要去我去,您是绝对不能去的!临安不比这里,那里是南宋的临时皇都,到处是朝廷的探子、眼线、细作。万一让他们查出您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呀!”

    “不!”忽必烈紧咬着嘴唇,说,“再危险,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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