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友情客串
倪主任身材不高，微胖。但是动作敏捷。她像只蹦跳的陀螺，热情似火的拉着栋梁双手把他扯到旁边红色小沙发上坐下。
然后，转回桌后，从抽屉里抽出张A4大小的纸。一面比照着对栋梁看，一面动情的大声赞叹“长得真像。真像。和这传真一样的帅。”
像吗？
好像还不过瘾。她抖动着丰满的散肉，踩着很高很高的高跟鞋向犯傻的栋梁走来，把手中的纸指给他，仿佛在宣布一个无可辩驳的真理，“苍龙同志，你看你看，多像。多帅！”
这是见了鬼了吗？苍龙不可能投胎投成我的模样了嘛。晕哦。
但抬眼一看，栋梁倒心虚了。因为这并不是他。这是张黑白传真肖像。准确点说，是张传送失败的黑白传真。
油墨重得遮盖了肖像。好像在漆黑的夜里看十米外的人。最要命的，或许是打印机太卡了。孙苍龙同志明明是张圆脸，硬是被活活扯成了国字脸。不过，那双悲苦的眼睛，栋梁怎么忘得了。完全没变！那眼正拨开重重墨色，吃惊的瞪着他。好像不敢相信，怎么迎来的竟然是栋梁，
栋梁兀的惊出身冷汗！这孙苍龙右下颌分明有颗大大的黑痣。靠。这女人啥眼神。
栋梁在犹豫，在徘徊，心路的历程很长很长。。。这女人太热情了。其实----，他只是来友情送块表。友情接个头。再顺便说声：您们那高级卧底，苍龙同志已经千古。
但--，倪副主任提议道“请站起来，孙苍龙同志。”
栋梁不知她要干什么。她的眼神很热烈，也很动情。
栋梁简直抵挡不住。管她的，反正站起来又不收钱。
“苍龙同志啊，我可，终于---，见着你了。”栋梁刚起来，她给了栋梁一个满满的拥抱。
哇噻。栋梁在她肉肉的怀里，都瘫软了。好久都没被丰满的女人抱过呢。好软，好弹。好香好香！
唉。你看人家多热情啊。如果告诉她，孙苍龙同志已不幸阵亡，这位热情的大姐怎么能承受这晴天霹雳？
好吧。先等她平息下。
倪莲副主任松了怀。转身走到饮水机前，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在沙发笑容满面的再次坐下。
“孙苍龙同志，不，你这么年轻。姐姐就叫你小龙好了。小龙同志，你果然是北京来的高级警察，这么快就会说我们这边的土话了。好像还蛮标准呢。”
栋梁嘿嘿干笑两声。
“北京那边说要派位重量级警察。你果然名不虚传。而且，小龙同志你看上去好亲切。哈哈哈哈。”
两人相对而坐，她把脸杵得很过来，离栋梁是相当的近。火辣辣的盯着他。看样子，对他非常有兴趣。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栋梁觉得有些窘。
她放声笑完。声音低下去“好吧。小龙。我再把情况给你说下。”转瞬间，又省去了同志二字。
小你母。栋梁想。
“非常抱歉。虽然我很努力。这大半年还是没有查出新的信息。案子还是难破啊。”
“什么案子？”栋梁心神不定的。话刚出口。立刻察觉失言。你是卧底还不知道案情？
倪副主任果然楞了下。但接着笑了。还故作俏皮的，伸指点点栋梁“你们这些搞国安的。就是疑神疑鬼。好吧。我先说说案情，你看我是你的接头人不？”
“别。”栋梁刚想阻止。倪副主任嘴快“一年半前。中国十大名画之一，唐吴道子的温泉春浴图。在我们这里展出时莫名失踪。找不到半点线索。这张画，描绘的是唐玄宗几位贵妃洗浴时的情景。是后世唯一能见杨贵妃真容的绘画。
调查组组长忽然失踪。两周后浮尸在市郊云峰水库。
三个月后，市献礼工程，市大剧院即将竣工时垮塌。七死一伤。主管工程的副市长马小天忽然从市政府办公大楼坠亡。留下遗书说，春浴图在0705591。
这三起案子都是无头案，找不到一丝线索。省里有人说我们市的官员特别团结，是铁板一块。针插不入，水泼不进。所以，请你们来空降。对吧。哈哈哈。小龙啊，你放心，不管白天黑夜，姐姐的手机24小时为你开放。需要姐姐帮忙尽管说。”
栋梁听得暗暗叫苦。那位孙苍龙兄弟接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人在江湖混，首先是什么？震定，大气！
栋梁尴尬的沉默着。这么重大的案情自己都听见了。如果忽然给他说自己不是孙苍龙，会不会很无助？会不会被捕？
倪副主任看他一直不动声色。怕他是不高兴自己没能查到更多的线索。于是说“小龙。不瞒你说，你们倪姐也是才从下面的郊县调到市里不久。我以前在下面县里当妇联主席。对市里的情况不能说很透。”
“没事。没有我搞不定的案件！”栋梁自信的大声说道。他已经想好。先稳住她。
别承认自己是什么孙苍龙。好麻烦。又没有一分钱。哼。呆会儿走出这办公室，立刻来个人间蒸发，金蝉脱壳。
倪莲副主任说“小龙，你明天休息一天。后天一早，你带着这小玩意到小林妇科诊所去接头。”
她起身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拿出个洋娃娃似的东西走过来。
天。居然是个绿色的僵尸娃娃，目光呆滞，长长的红舌头耷拉在嘴角。
“这---，这是？”
“植物大战僵尸，我最喜欢玩的游戏。小龙，这僵尸玩偶---，我太喜欢它们了。所以，询个私，你拿这个漂亮玩偶，去见小林妇科诊所的林医生。我已经提前给她联系过了。拿僵尸的就是接头人。怎么样，很有创意吧。”
栋梁迎合的哼哼两声。很有意思。
“小林诊所是姐姐我亲手建立的卧底机构。这个林缓缓啊，是医科大学生。专门搞妇科的。你不用看病。只是住在那里。林缓缓帮你熟悉这里的环境。负责你的安全。负责工作中的接应。
不过---，唉。这个林缓缓，自以为长得很漂亮，脾气不大好。你住在她那里，她就是你的组长。你就吃点亏，叫她声姐姐好了。反正我已经要求她负责照顾你的生活。小龙，你有什么意见？”
什么，长得很漂亮，就是脾气不好？还要负责照顾我的生活？这简直太符合我的胃口了嘛。栋梁立刻来了精神。别，先别说穿。他立刻神情肃穆的站起，抬手敬了个军礼“倪姐。保证完成任务！”
“是吗。那太好了。那小林马上就要多个好帮手。你们真是绝配。”
倪副主任说着站起来，从旁边的文件柜里拿出个数码相机。
好了。姐姐帮你拍个照。给你做张新身份证。尽快带你去单位报道。
栋梁端端正正在坐好。“咔嚓”这一瞬定格下来。
“好了。这下天衣无缝。事情谈完了。我们来对下手表。核实下大家的身份！”
倪副主任站起，第三次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摸出只和栋梁一模一样的手表。然后，抓起栋梁的手表。两只表相叠。倪副主任看看已经重整齐。按下上面只表的调针按钮。
“哧。”一股青烟从两只表里冒出。
“对的。我们没接错头。都是自己人！”倪副主任满意的点点头。顺手把两只表扔在废纸兜了，再泼上杯水。
第四次拉开同一个抽屉。变魔术样再拿出张卡，一张房卡递给栋梁，“弟弟，这是凯宾斯基大饭店的房间。你去开个房。后天上午去诊所报道吧。”
等栋梁走掉。
立刻拨响了桌上的电话，电话很快通了。
“喂，向哥啊。会完了？那个北京派的卧底终于到了。我说嘛，为什么传真过来这么不清楚。来的人根本就不是那个什么孙苍龙。想瞒着我换人！。。。。。
这个年轻得多。看上去还机灵。。。。。
哼，他们还以为我看不出来。。。。
手表对了的。没错。风头紧了啊。而且，这次临时换人也不通知我。看来，不大信任我了。。。。。
下马威。算了。把他赶跑了又会派一个。看看他的能力再说。。。。。”
<!-- 作者有话说 -->
然后，转回桌后，从抽屉里抽出张A4大小的纸。一面比照着对栋梁看，一面动情的大声赞叹“长得真像。真像。和这传真一样的帅。”
像吗？
好像还不过瘾。她抖动着丰满的散肉，踩着很高很高的高跟鞋向犯傻的栋梁走来，把手中的纸指给他，仿佛在宣布一个无可辩驳的真理，“苍龙同志，你看你看，多像。多帅！”
这是见了鬼了吗？苍龙不可能投胎投成我的模样了嘛。晕哦。
但抬眼一看，栋梁倒心虚了。因为这并不是他。这是张黑白传真肖像。准确点说，是张传送失败的黑白传真。
油墨重得遮盖了肖像。好像在漆黑的夜里看十米外的人。最要命的，或许是打印机太卡了。孙苍龙同志明明是张圆脸，硬是被活活扯成了国字脸。不过，那双悲苦的眼睛，栋梁怎么忘得了。完全没变！那眼正拨开重重墨色，吃惊的瞪着他。好像不敢相信，怎么迎来的竟然是栋梁，
栋梁兀的惊出身冷汗！这孙苍龙右下颌分明有颗大大的黑痣。靠。这女人啥眼神。
栋梁在犹豫，在徘徊，心路的历程很长很长。。。这女人太热情了。其实----，他只是来友情送块表。友情接个头。再顺便说声：您们那高级卧底，苍龙同志已经千古。
但--，倪副主任提议道“请站起来，孙苍龙同志。”
栋梁不知她要干什么。她的眼神很热烈，也很动情。
栋梁简直抵挡不住。管她的，反正站起来又不收钱。
“苍龙同志啊，我可，终于---，见着你了。”栋梁刚起来，她给了栋梁一个满满的拥抱。
哇噻。栋梁在她肉肉的怀里，都瘫软了。好久都没被丰满的女人抱过呢。好软，好弹。好香好香！
唉。你看人家多热情啊。如果告诉她，孙苍龙同志已不幸阵亡，这位热情的大姐怎么能承受这晴天霹雳？
好吧。先等她平息下。
倪莲副主任松了怀。转身走到饮水机前，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在沙发笑容满面的再次坐下。
“孙苍龙同志，不，你这么年轻。姐姐就叫你小龙好了。小龙同志，你果然是北京来的高级警察，这么快就会说我们这边的土话了。好像还蛮标准呢。”
栋梁嘿嘿干笑两声。
“北京那边说要派位重量级警察。你果然名不虚传。而且，小龙同志你看上去好亲切。哈哈哈哈。”
两人相对而坐，她把脸杵得很过来，离栋梁是相当的近。火辣辣的盯着他。看样子，对他非常有兴趣。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栋梁觉得有些窘。
她放声笑完。声音低下去“好吧。小龙。我再把情况给你说下。”转瞬间，又省去了同志二字。
小你母。栋梁想。
“非常抱歉。虽然我很努力。这大半年还是没有查出新的信息。案子还是难破啊。”
“什么案子？”栋梁心神不定的。话刚出口。立刻察觉失言。你是卧底还不知道案情？
倪副主任果然楞了下。但接着笑了。还故作俏皮的，伸指点点栋梁“你们这些搞国安的。就是疑神疑鬼。好吧。我先说说案情，你看我是你的接头人不？”
“别。”栋梁刚想阻止。倪副主任嘴快“一年半前。中国十大名画之一，唐吴道子的温泉春浴图。在我们这里展出时莫名失踪。找不到半点线索。这张画，描绘的是唐玄宗几位贵妃洗浴时的情景。是后世唯一能见杨贵妃真容的绘画。
调查组组长忽然失踪。两周后浮尸在市郊云峰水库。
三个月后，市献礼工程，市大剧院即将竣工时垮塌。七死一伤。主管工程的副市长马小天忽然从市政府办公大楼坠亡。留下遗书说，春浴图在0705591。
这三起案子都是无头案，找不到一丝线索。省里有人说我们市的官员特别团结，是铁板一块。针插不入，水泼不进。所以，请你们来空降。对吧。哈哈哈。小龙啊，你放心，不管白天黑夜，姐姐的手机24小时为你开放。需要姐姐帮忙尽管说。”
栋梁听得暗暗叫苦。那位孙苍龙兄弟接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人在江湖混，首先是什么？震定，大气！
栋梁尴尬的沉默着。这么重大的案情自己都听见了。如果忽然给他说自己不是孙苍龙，会不会很无助？会不会被捕？
倪副主任看他一直不动声色。怕他是不高兴自己没能查到更多的线索。于是说“小龙。不瞒你说，你们倪姐也是才从下面的郊县调到市里不久。我以前在下面县里当妇联主席。对市里的情况不能说很透。”
“没事。没有我搞不定的案件！”栋梁自信的大声说道。他已经想好。先稳住她。
别承认自己是什么孙苍龙。好麻烦。又没有一分钱。哼。呆会儿走出这办公室，立刻来个人间蒸发，金蝉脱壳。
倪莲副主任说“小龙，你明天休息一天。后天一早，你带着这小玩意到小林妇科诊所去接头。”
她起身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拿出个洋娃娃似的东西走过来。
天。居然是个绿色的僵尸娃娃，目光呆滞，长长的红舌头耷拉在嘴角。
“这---，这是？”
“植物大战僵尸，我最喜欢玩的游戏。小龙，这僵尸玩偶---，我太喜欢它们了。所以，询个私，你拿这个漂亮玩偶，去见小林妇科诊所的林医生。我已经提前给她联系过了。拿僵尸的就是接头人。怎么样，很有创意吧。”
栋梁迎合的哼哼两声。很有意思。
“小林诊所是姐姐我亲手建立的卧底机构。这个林缓缓啊，是医科大学生。专门搞妇科的。你不用看病。只是住在那里。林缓缓帮你熟悉这里的环境。负责你的安全。负责工作中的接应。
不过---，唉。这个林缓缓，自以为长得很漂亮，脾气不大好。你住在她那里，她就是你的组长。你就吃点亏，叫她声姐姐好了。反正我已经要求她负责照顾你的生活。小龙，你有什么意见？”
什么，长得很漂亮，就是脾气不好？还要负责照顾我的生活？这简直太符合我的胃口了嘛。栋梁立刻来了精神。别，先别说穿。他立刻神情肃穆的站起，抬手敬了个军礼“倪姐。保证完成任务！”
“是吗。那太好了。那小林马上就要多个好帮手。你们真是绝配。”
倪副主任说着站起来，从旁边的文件柜里拿出个数码相机。
好了。姐姐帮你拍个照。给你做张新身份证。尽快带你去单位报道。
栋梁端端正正在坐好。“咔嚓”这一瞬定格下来。
“好了。这下天衣无缝。事情谈完了。我们来对下手表。核实下大家的身份！”
倪副主任站起，第三次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摸出只和栋梁一模一样的手表。然后，抓起栋梁的手表。两只表相叠。倪副主任看看已经重整齐。按下上面只表的调针按钮。
“哧。”一股青烟从两只表里冒出。
“对的。我们没接错头。都是自己人！”倪副主任满意的点点头。顺手把两只表扔在废纸兜了，再泼上杯水。
第四次拉开同一个抽屉。变魔术样再拿出张卡，一张房卡递给栋梁，“弟弟，这是凯宾斯基大饭店的房间。你去开个房。后天上午去诊所报道吧。”
等栋梁走掉。
立刻拨响了桌上的电话，电话很快通了。
“喂，向哥啊。会完了？那个北京派的卧底终于到了。我说嘛，为什么传真过来这么不清楚。来的人根本就不是那个什么孙苍龙。想瞒着我换人！。。。。。
这个年轻得多。看上去还机灵。。。。。
哼，他们还以为我看不出来。。。。
手表对了的。没错。风头紧了啊。而且，这次临时换人也不通知我。看来，不大信任我了。。。。。
下马威。算了。把他赶跑了又会派一个。看看他的能力再说。。。。。”
<!-- 作者有话说 -->